“你吹牛13吧,小子?”,眾人都在驚愕,紛紛猜測起萬十的身份,只有杜航第一個站出來質疑。
“咱?還得我把鑰匙掏出來給你升降一下小金人兒?”
這些個小富二代,家里不過上千萬資產,也有人是打腫了臉開著勞斯萊斯融資的,但真正見到勞斯萊斯幻影可沒幾次。
上千萬的豪車,花十分之一上下的家產去買,不值當,就像剛剛那女孩兒說的——落地稅都夠一臺法拉利了.....保養(yǎng)的一系列費用更是浪費資金。
趙春嬌也沒有搭話,眾人沒那么無趣,看小金人升降,只是想確認萬十是否在吹牛13罷了。
果然萬十從包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鑰匙,對準叼著的香煙。
【啪】
居然是個打火機?居然TMD是個打火機?
“小子,牛皮吹破了吧?見你剛喝酒喝得那么猛,開勞斯萊斯?怕是五菱宏光都沒得開喲”,杜航一邊叫嚷著一邊湊近趙春嬌身側,“春嬌,我跟你說什么來著,這小子就是個混吃混喝的主”。
“急什么?”,萬十扒了一口煙,“嘶”。
KTV外金光閃閃,勞斯萊斯車蓋上的小金人隨著萬十手中的鑰匙按鈕不斷升降。
“我只是興致一來,給大伙兒變個魔術罷了!”
“喔!?。。?!”
不知是誰起頭,姑娘們開始高聲喊起萬十的名字。
“萬十!”
“萬十!”
“萬十!”
萬十也就不再推辭,左摟右抱,叼著煙把車鑰匙扔給了杜航.....
“杜哥,就您沒喝酒了,麻煩開個車,送我們到就近的酒店”
杜航心里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啊,可隨萬十上車的姑娘里,就包括了趙春嬌,自己養(yǎng)肥的小白兔,總不能讓別人烤了吃吧?
“小子,說實話,這車你哪兒偷來的?牌照上的也是五A,是秤鐸市的牌照”
不待萬十發(fā)話,趙春嬌在后座搶先答道:“好好開車,怎么哪兒都有你”。
“對的,好好開車杜哥,這車精貴,可經不起磕碰”
聽萬十一說,趙春嬌心里有了底,看來車確實不是他的,聯想到晚上在健身房見到的那個白玉小胖妞,那么事情一目了然——這小子就是個吃軟飯的貨色。
奈何人家長得帥?。∽尪藕饺コ?,還不一定吃得起呢!
“你們有沒有覺著一上車就有點兒熱?”
“不會吧,這么高端的豪車,難道空調系統還不行?”
趙春嬌冷笑道:“土包子,車內有自動加熱的功能,你能接觸到的地方都是熱乎的”。
“真的?那這星空頂也是?咱摸摸!”
姑娘們嘰嘰喳喳摸著星空車頂,有人不小心觸碰到了按摩開關....屁股下邊兒按摩椅動了起來。
“欸,我感覺屁股下邊兒有東西在動!”
“那是按摩椅,你在說什么呢?”
萬十不禁訕笑,后座們姑娘與萬十打鬧著,前邊兒開車的杜航別提有多酸了。
其他人可以不管,但對于趙春嬌,不論何時何地,他杜航都是她的護花使者。
“這么晚了,你帶著姑娘去酒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齷齪心思,小子!”
“把別人想得齷齪的人才齷齪呢,腦子都裝著些什么玩意兒,你不也在車上嗎?”
“你難道?”,杜航愣了愣,車內彌漫著哲學氣息,轉念一想又覺著應該不會,“那你請我們到酒店是幾個意思?”
“下象棋啊!杜哥!換個場子,就著酒下象棋,大口吃肉,有沒有點兒楚漢爭霸的味道?”
杜航啞口無言,這小子還知道楚漢爭霸呢?
“不知道,嬌姐您棋藝咋樣?”
“別的不行,就炮兒打得還不錯!”
聽到這兒,杜航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出,猛地一個急剎車,扭頭怒視萬十。
好在是深夜,路上車輛本就不多,加之勞斯萊斯行駛的這條車道根本沒車敢靠近,任由路旁車輛駛過....豪車內眾人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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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哥,您這又要干嘛,我可是正兒八經說,嬌姐也是正兒八經答,沒一點兒邪念啊”
“我...我...”,杜航在石松市富二代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實在,聽不懂玩笑,玩兒不來梗,同萬十類型的年輕人相比較,他性格上更傾向于萬千,傾向于老一輩。
趙春嬌譏諷道:“是啊,小萬你剛都說了齷齪的人想得都齷齪”。
杜航眼里憋著委屈,沒多說一句,轉頭繼續(xù)開車,舔狗的尊嚴大概僅此而已了吧。
抵達就近酒店,杜航還特意選了一個環(huán)境不算太差的地兒,莫非是為了趙春嬌能夠有更好的體驗?
萬十拎著姑娘們下車,隨便也叫上了杜航....他對杜航其實沒太大惡意,大多數舔狗本性不壞,壞的是多半是主子。
什么時候杜航不愛趙春嬌了,或者趙春嬌浪子回頭與杜航托付了下半生,那時杜航指不準兒還是個不錯的酒友。
“杜哥,您不跟著一起來?”,萬十眼睛撇了撇趙春嬌,此行目的只為喝酒玩兒樂,計劃中就沒打算同姑娘們發(fā)生情感糾葛,不然怎么跟哥哥萬千交待。
多了個杜航,確也少了些麻煩。
“來就來,怕你?。⌒∑ψ?!”
一行人來到酒店前臺,吵吵鬧鬧,在開好總統套房后,萬十拍了拍露背裝姑娘們的美背,示意道:“行了,女士們先上樓,我們倆男士啊再去買點兒酒菜”。
一短發(fā)濃妝的妹子打趣道:“買韭菜干嘛?臨陣磨槍補身子啊?”。
“嘖,您又想哪兒去了,酒菜酒菜,酒水和小菜”
杜航一臉不屑,貌似很瞧不上這類自己聽不太懂的玩笑。
“走,杜哥!”
出了酒店,吹著夏夜的涼風,萬十剛才在KTV喝了不少,現在卻已清醒過來,點上支煙,順手將煙盒兒遞給杜航。
“我不抽煙的,尤其是陌生人的煙”
剛才在KTV萬十都沒注意到,原來這個男人和哥哥萬千一樣,不抽煙。
“哼,和我哥...哥們兒還挺像,那您喝酒嗎?”
“很少,雖然我和春嬌家里都是從事酒行業(yè)的,但我爸說酒后亂性”
不知是不是和何樂樂待久了,萬十本來暴躁的脾氣也溫和起來,在M國時,對于杜航這類人,他是不屑地多說一句話的;當然杜航這類人也不屑于同一匹種馬交流。
“那您爸還挺睿智的”
杜航忽而轉身拎起萬十領口,“你丫罵誰呢?”。
“怎么了?睿智有什么問題嗎?”,萬十一臉無辜,的確,從M國回歸五河省的時間不長,許多過氣的網絡熱詞他還搞不明白。
“算了”,杜航松開萬十,走在前頭,一路上沒再多說一句。
買好了零食、酒水,準備付賬,杜航搶先掏出了自己的付款碼。
“杜哥,說好了今晚我請客”
萬十見杜航默默敲了敲手腕上的綠水鬼,時間指向十二點以后,看來是個挺實在的人,不愿虧欠自己小恩小惠。
接過東西....萬十詢問是否要去買些熟食,“不買點兒熱乎的?”。
“我已經在外賣上點了,買那么多拎著,累死誰啊?”
萬十隨口一說,“早知道該開車的哈”。
“您那車用來買外賣?別膈應我了,稍有磕碰,保養(yǎng)的費用都夠今晚這些紈绔子弟消費幾頓了吧”
果然....萬十不太適合與男生交流,按以前的性格,肯定是自個兒先毒舌開場,以打架收尾,今天收斂了不少,卻還是惹得對方生氣。
“聽起來,杜哥你不太喜歡這群小姑娘啊”
“不喜歡,都是些揮霍上一輩血汗的無用之徒,我在場只是為了護住春嬌,讓像你一樣的小痞子別動歪腦筋”
果然...實實在在是一條舔狗,趙春嬌對自己的都那樣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她想要泡自己,好不好?
“稍稍有些偏激了吧,杜哥?”
“被我戳到痛處了?”,杜航轉身,譏諷道,“那勞斯萊斯幻影,你也應該是秤鐸市某個家族的紈绔子弟吧,站在父輩肩頭的金寶寶,姓萬?讓我想想.....”
萬十干脆坐在公路旁的長椅上,任杜航去猜測,秤鐸市萬姓的豪門,幾乎是一猜一個準兒。
“等等!難道你是?”,杜航掏出手機搜索起來,直至屏幕上出現金鐸剪彩儀式的照片,“怪不得我總覺著在哪兒見過你,起處我還以為是在哪個酒局上”。
“那杜哥,您現在還覺著我是站在父輩肩頭的金寶寶嗎?”,萬十從長椅上起身,遞給杜航一瓶冰啤酒。
“Emmmm”
雖然很氣,但杜航又怎么能以萬十的私生子身份來攻擊他呢?那樣是真的卑鄙,沒底線。
“我從不以身份來判斷某個人,只以作風為準,你嘛,在我眼里就是個小痞子”
“小痞子嗎?還真挺符合我的作風”
知道了對方的萬家私生子身份,對方也不拿身份壓人,罵他小痞子也不動怒,杜航便不在推脫,接過了萬十手中的啤酒。
倆人邊走邊喝。
“杜哥,你外賣都點了些啥菜???”
“紅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蠟肘子,燒烀肘子,扒肘條兒,蒸羊肉,燒羊肉,五香羊肉,醬羊肉.氽三樣兒,爆三樣兒,燒紫蓋兒,燉鴨雜兒,熘白雜碎,三鮮魚翅,栗子雞,尖氽活鯉魚,板鴨”
“喲,您還會貫口報菜名兒呢?”
“小時候學過一段兒,后來沒學成”
“那是為啥?”
“太實誠的人嘴皮子不利索”
一路上攙扶著喝迷糊的杜航,萬十相信對方有兩點沒騙自己,第一點他確實很少喝酒;第二點他爸說的沒錯,至少對于杜航來說——酒后的確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