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柳蕓煙對他的叮囑,喬千屹懷疑周禮通和薛凌浩極有可能會請殺手來殺他或者蘇妙月。
轉(zhuǎn)念一想,周百川被他整成了廢人,以周禮通那睚眥必報的脾性,估計不會直接殺了他,而是要將他慢慢折磨致死。
第二天,喬千屹一大早被蘇志鵬的電話吵醒。
喬千屹按下了接聽鍵:“有事么?”語氣冷淡,毫無感情。
蘇志鵬似乎在強忍著怒氣:“喬千屹,來蘇家別墅,咱們好好聊聊。”
喬千屹沒有拒絕,起床洗漱好后,就驅(qū)車趕往了蘇家別墅。
蘇志鵬坐在沙發(fā)上,滿臉陰郁,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喬千屹,眼里怒氣騰騰。
蘇語柔站在一旁,不用多想,肯定是她把蘇妙月受傷的事告訴了蘇志鵬,所以蘇志鵬才來找他來興師問罪。
“喬千屹!”蘇志鵬再也隱忍不住,這一聲幾近怒吼。
“何事?”喬千屹神色淡漠,根本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
“啪!”蘇志鵬重重一掌拍在了桌上,喬千屹這般“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他。
“要不是語柔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妙月受傷了,喬千屹,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做妙月的丈夫!”
聽到蘇志鵬這樣說,蘇語柔心里有點解氣,喬千屹和堂姐在一起,簡直就是癩蛤蟆吃天鵝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面對蘇志鵬的斥責,喬千屹不怒反笑,譏諷道:“那么蘇老板您又有什么資格做妙月的父親?”
蘇志鵬臉色鐵青,喬千屹這不是在嘲諷他把蘇妙月送給周百川的事嗎?
“我是你的岳父!你就這樣同你岳父說話的?”
喬千屹一聲冷笑:“既然你承認我這個女婿,又何必妄想我離開妙月?”
蘇志鵬被喬千屹懟得一時語塞,只好拿蘇啟軒和周百川的事來責備喬千屹。
“喬千屹,你傷了啟軒不說,還傷了周百川!你知不知道周禮通已經(jīng)取消了與我們蘇氏集團的合作,如果蘇家破產(chǎn)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喬千屹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表示事不關己:“你們蘇氏集團如何,與我無關,我的妻子我來養(yǎng),至于你們,好自為之吧。”
喬千屹把蘇氏集團破產(chǎn)的事說得輕描淡寫,這讓蘇志鵬氣得頭頂冒青煙:“喬千屹,我限你一周內(nèi)和妙月離婚,否則,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非得弄死你!”
蘇志鵬心里正打著如意算盤,周百川被喬千屹打得斷子絕孫,周禮通肯定會為兒子報仇,為了不牽連他們蘇家,蘇志鵬一心想讓蘇妙月和喬千屹離婚,再讓她嫁給周百川賠罪。
“二叔,你別激動呀。”眼見蘇志鵬撂下狠話,蘇語柔也急了,生怕真的弄出條人命,到時候倒霉依然是蘇家。
“好,我隨時奉陪。”喬千屹淡定道,蘇志鵬的威脅對他而言根本無需放在眼里。
“你……你……”蘇志鵬一口氣沒喘上來,臉色憋得通紅,一雙手緊緊捂著胸口,像是心絞痛。
“二叔,你怎么了?”蘇語柔記得二叔身體一向健朗,怎么會突發(fā)心臟病?
“伯母!伯母!”蘇語柔對著二樓大喊道。
方麗華聽見了叫喊聲立馬從房間里跑了出來,看見蘇志鵬這副喘不過氣的樣子,她急忙跑下了樓。
“唉喲,老蘇你怎么了?”
蘇志鵬顫抖著手指著喬千屹,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吐出了幾個字:“是他……他……氣死我了……”
見到喬千屹站在客廳里,方麗華臉色驟變,指著喬千屹的鼻尖怒道:“喬千屹,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你打傷了啟軒的膝蓋,又把老蘇氣出了心臟病,你到底安的什么心?。?rdquo;
喬千屹不屑與方麗華斗嘴,撥了一個急救電話,沒過多久,就來了一輛救護車把蘇志鵬給拉走了。
“我不要看見你……你……你滾!”蘇志鵬躺在擔架上,眼神渙散,嘴里直嚷嚷讓他滾。
喬千屹劍眉一皺,不過只是一句話就能把蘇志鵬氣成這個樣子?這么一來,蘇志鵬肯定又多了一個讓蘇妙月和他離婚的理由。
蘇妙月急匆匆趕到了萬康醫(yī)院,喬千屹雙手交叉胸前,搭著二郎腿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別說蘇志鵬不愿意他踏入病房,就連他自己也不屑于和蘇志鵬多說一句話。
“爸!爸!”蘇妙月跑進了病房,蘇志鵬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看上去很虛弱。
“爸,你怎么了?”
蘇志鵬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都怪喬千屹把我給氣出心臟病了。”
一聽是心臟病,蘇妙月腦袋嗡嗡作響,爸爸的身體一向都很健康,怎么會被氣出心臟???
“爸,你之前做過體檢,心臟不是沒問題嗎?”
“唉喲,妙月啊,還不是你那好老公做的好事?他把啟軒打傷不說,還想氣死你爸,你說那樣的男人你還留著干嘛呀?”方麗華哭喪著臉,一個勁兒地說喬千屹的不是。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蘇妙月不相信喬千屹會把爸爸氣出心臟病。
“妙月,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幫喬千屹說話?之前把你送給周百川,是我的不對,但我好歹是你的爸爸??!”蘇志鵬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歹我養(yǎng)了你二十年,你怎么就被那窩囊廢鬼迷心竅了呢?妙月,如果你還把我當成爸爸,你就和喬千屹離婚,如果你巴不得我早點死,就繼續(xù)和喬千屹在一起吧!”
蘇志鵬撂下了狠話,蘇妙月就像一塊夾心餅干的餡,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爸,不然我讓千屹和你道個歉,你們再好好解釋解釋……”
“讓他滾!我不要再見到他!咳咳咳……”蘇志鵬情緒非常激動,捂著胸口連連咳嗽。
“唉喲,老蘇啊,你別這么激動,身體要緊啊。”方麗華把蘇志鵬扶了起來,給他順了順氣。
“妙月,你就不要氣你爸爸了,他現(xiàn)在經(jīng)不起刺激,你快讓喬千屹走吧。”
當務之急,還是爸爸的身體重要,蘇妙月走到病房門前,對喬千屹道:“千屹,要不你先回家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喬千屹皺了皺眉,立即否決:“不行,你肩膀上的傷都還沒痊愈,怎么照顧你爸爸?”
“現(xiàn)在我爸爸還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我再回家。”蘇妙月執(zhí)意要留下來照顧蘇志鵬。
勸說了十幾分鐘,才把喬千屹勸走。
“好,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喬千屹并沒有離開醫(yī)院,而是在小賣鋪買了一包煙和一只打火機后,就去了醫(yī)院的停車場。
喬千屹坐在車里,動作嫻熟地點燃了煙,望著煙上的星星火光,喬千屹微微一愣。
他的記憶中,原主并不會抽煙,也從來沒抽過煙,為何他心情一煩躁,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抽煙?
天朝古國也沒有煙草這種東西,剛才他又怎會動作熟練地點燃了煙?
喬千屹深深吸了一口煙,發(fā)現(xiàn)這煙味竟然如此熟悉,就好像曾經(jīng)吸過不少。
難道原主的記憶,并沒有完全涌入他的腦海,所以他才不記得原主會吸煙?
吸了幾口,喬千屹就沒了興致,把煙火掐滅,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沒有離開醫(yī)院,是擔心蘇妙月的安危,薛凌浩和周禮通也許會隨時派人來害她,而蘇志鵬出賣過她一次,就算他是蘇妙月的父親,也不值得信任。
“噔噔噔……”空曠的停車場里回蕩著女人高跟鞋蹬地的聲音。
喬千屹循聲一看,前方走過一抹熟悉的身影,是白如雪。
就在白如雪打開車門時,車里伸出了一雙男人的手,猝不及防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