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田野里傳來慘叫。
“救命??!”邱崖聽見聲音就連忙提著煤油燈過去,只遠(yuǎn)遠(yuǎn)得看著一個黑影身后跟著一團(tuán)黑影。
定晴一看,這才看清那團(tuán)黑影是沈鈞抱來的兩大鵝,還有細(xì)犬。
他養(yǎng)的那只形似哈士奇的奶牛犬,居然跑在黑影前面,仿佛在給他帶路。
邱崖快步走過去,幾個呼吸間就拉到黑影面前。
科技宿舍里的人聽見慘叫也摸黑起來了。
邱崖養(yǎng)的兩只大鵝見他抓著人了,毫不客氣的往那人身上啃。
慘叫聲更是不絕于耳。
聽得邱崖汗毛都立起了。
“小兔崽子,敢來你爹這搞破壞,看我不打死你個孽畜!”
邱崖還沒上前,那人就跳到他身上了,可那兩只大鵝拍打翅膀伸長脖子,一個勁的咬他屁股,疼得他也顧不上暴露了。
“邱崖,救救我!你家大鵝一直在咬我!”
好??!司馬少龍你個智障,偷菜偷到老子這里了!
邱崖直接將他甩下,拽著他衣領(lǐng)子一路拖行到大院里。
兩只大鵝也跟著他一路咬,那條哈士奇,更是過分的坐在他胸口上,細(xì)犬還不時的去拱他腋下,弄得他又疼又癢。
可邱崖不可能給他掙脫的機會。
這不,將人拖到大院時,醒了的大伙都面面相覷的站著。
“這誰?。吭趺创┲撇季统鲩T了。”
“有點眼熟。”王坤蹲下身,看著捂著臉的司馬少龍,忽然瞪大眼道:“司馬少龍!”
“他怎么會在這里?”眾人議論紛紛道。
卻見邱崖神色淡漠,提了桶水過來,直接澆在他頭上。
一直捂著臉的司馬少龍也怕了,連忙拿開手,看著邱崖的眼神充滿憋屈。
兩頭大鵝見他不死心,跳起來就往他臉上蹬。
“哎呦!”司馬少龍?zhí)鄣玫沟亍?/p>
“邱崖,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司馬少龍心知依照邱崖的個性,與其寧死不從,不如坦白從寬,讓邱崖給個痛快。
可邱崖卻盯著他不語,好半天才開口。
“司馬家錄入黑名單半年。”
語畢,邱崖便快步離開了。
司馬少龍聽到這個消息時,臉都白了,隨后不知想到什么可怕的東西,兩腿一蹬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時,司馬少龍正躺在床上,他母親提著籃子,收拾整齊的看著他笑道:“乖兒子,娘和爹去邱崖的超市采購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司馬少龍張了張嘴,想要勸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說不出口。
若是現(xiàn)在說,興許還能保住一只胳膊。
司馬少龍決定好時,面前早無一人。
他忍著痛追出來,聽見爹娘興致滿滿的議論超市里面的關(guān)東煮。
瞬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
多虧了昨晚逮住司馬少龍,不然今天那能吃上辣椒。
邱崖把辣的和不辣的區(qū)分放開,同時自己摘了一籮筐后,直接把倪蝶叫過來。
“小蝶,我們一起剁辣椒吧。”
“辣椒是什么?”
萬年電燈泡沈鈞擠進(jìn)去,一臉好奇的盯著那又紅又細(xì)的辣椒。
“吃的。”邱崖臉色一冷,極度敷衍。
“辣椒?辣是什么味道?”倪蝶不解的問道。
邱崖神秘一笑,抓過一把辣椒開切開剁,白白的籽掉出來,紅色的辣椒被他切碎,味道一下子就沖上來了。
離得近的倪蝶和沈鈞被這味沖得連打噴嚏,邱崖又把蒜頭給剁碎,而后又將蒜頭和辣椒混合在一塊,又香又辣,單單是聞著味,邱崖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品嘗。
切好一罐子后,邱崖洗干凈手,拿著那罐子辣椒就往超市走。
但還沒走進(jìn)去,便看見司馬少龍爹娘站在門口,兩人面紅耳赤,很是不解為什么會被攔在門口。
邱崖快步走過去,看著略微胡攪蠻纏的兩人,忽然笑道:“司馬少龍前些日子,來我田里惡意破壞我種的辣椒,昨晚被我抓了個正著,我和他說了司馬家被拉入黑名單半年。”
“這事他沒和你說嗎?”
“可是你這辣椒又不是水稻,有什么好稀罕的。”
司馬夫人一臉不耐的說道。
難怪會教出司馬少龍這種熊娃!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邱崖深呼吸一口把怒火壓下,把葛悠的關(guān)東煮取走一份,當(dāng)著大伙的面,邱崖蘸了一圈辣椒醬。
而后放進(jìn)嘴里大塊朵碩,香味瞬間侵襲大伙的鼻子。
“來,大伙都過來嘗嘗。”
邱崖說著,沈鈞就第一個拿過他手里串串開始品嘗,入口是刺激著味蕾的辣,同時也是唇齒留香的鮮甜。
“好吃好吃!”
司馬夫婦眼疾手快的拿過串串,鮮美肉丸和辣醬的麻辣鮮甜配合在一起,簡直回味無窮。
兩人吃完一串后,還想再拿,卻發(fā)現(xiàn)邱崖那罐辣椒醬都空了。
“這個,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沒有什么好稀奇的東西。”
邱崖把辣椒罐拿起來,看著司馬夫人,兩人脾氣再大,也不好再繼續(xù)鬧騰,只能滿臉羞愧的離開。
當(dāng)他們回到府上不久,皇宮御醫(yī)都來了好幾撥。
“聽說司馬少龍被他爹娘混打,現(xiàn)在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
“該!”邱崖冷哼,起身將衣服收回去。
自打辣椒在超市賣起來以后,幾乎家家戶戶都會飄出辣椒的味道,邱崖聞著也餓得慌。
做了碗豬油渣面,再加上辣椒醬應(yīng)付一頓,日子過得好不痛快。
放在酒窖里的各類酒水也到時候了,邱崖慢悠悠的過去查看,從里面挑了一瓶啤酒拿出來。
沈鈞這狗鼻子剛好湊上來,死活要喝上一口。
邱崖心想這啤酒雖然度數(shù)不高,但他第一次調(diào),對度數(shù)也沒有具體的把握,倒不如讓沈鈞嘗嘗。
要是度數(shù)高了,只怕他喝了要耍酒瘋,到時候在倪蝶面前的形象都被破壞。
“成吧!”邱崖給他倒了杯,誰知這貨還沒放下酒杯,整個人就往后倒去,緊接著滿臉通紅,嘴巴一張開,都是熏天酒氣。
“度數(shù)有這么高嗎?”
邱崖心中不解,看著那瓶啤酒,想了想也給自己倒了杯,酒杯哐當(dāng)?shù)舻厣?,邱崖倒在沈鈞身上。
“怎么人暈了?”
“還活著,行了,趕緊給紅姐送過去,不然晚了我們可要挨訓(xùn)!”
“好勒!真是稀奇了!還有條狗朝咱倆甩尾巴呢!”
喝醉酒的邱崖就這樣迷迷糊糊被人搬走了。
次日清晨,沈鈞醒來,到前屋后院找了遍都沒看到邱崖,當(dāng)即意識到不對勁了。
“沈?qū)④?,我知道你和邱崖關(guān)系好,可邱崖這小子三天兩頭失蹤不是很正常嘛!你就放心吧!”
大伙安慰完,沈鈞也緩過勁來,沒再繼續(xù)糾結(jié)邱崖下落。
……
“人醒了嗎?”
甜膩的香味充滿整個空氣,半睡半醒的邱崖抽了抽鼻子。
卻聽一道如黃鸝鳥般的聲音響起。
“還沒醒的話,就再讓他睡會吧。”
邱崖心想真好,又歪頭睡下去。
“!!”一個激冷,邱崖睜開眼,看著入目橋梁以及旁邊的正走過來的倩影。
邱崖連忙閉上眼,心中默念看不見我!
卻不知那人已經(jīng)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輕說話。
“邱崖,該醒醒了。”
邱崖眼皮子抖了抖。
對方又貼近他一些,柔若無骨的小手搭在他臉頰上。
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艷遇?
不!這是仙人跳!司馬少龍這家伙又想害他了!
邱崖猛地睜開眼,一個翻身直接將那女人掀翻在地。
“啊嗬!過肩摔!”
女人倒在地板上,用手帕遮住臉低聲抽泣,這哭聲,聽得邱崖都心疼了。
他湊近一些,便見女人利爪襲來,發(fā)絲凌亂如梅超風(fēng)現(xiàn)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