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崖起初是拿著鐮刀割稻子的,誰知去殼機沒人會用,無奈之下,邱崖只能站在去殼機旁邊,看著人山人海在麥田里收割。
這幾萬趙軍起初的住所是一間房住六人,幾個月的時間下來,邱崖早就開發(fā)了新的小區(qū),專門供給他們居住。
相鄰不遠但也不近,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空間,屆時家人來了,還能給他們登記重新安排住處。
鵝毛大雪和大伙手里的鐮刀一同落下,這寒冷的冬天,大秦的百姓再也不用忍受饑寒交迫了,所有人都干勁十足。
與此同時,嬴政聽說了他這水稻成了,也顧不上開早朝,直接領著文武百官到科技宿舍周邊的萬畝良田。
眼前金黃一片的麥穗隨風搖擺,飽滿的稻米上不見有蟲蛀,嬴政捧著其中一株水稻,激動得雙手顫抖。
那些為百姓憂愁的文武百官,更是不敢置信的望著那片金黃。
此時,卻有人站出來同嬴政暗示:“王上,臣認為邱崖做得太過分,這批趙軍在他手底下工作半年有余,若是將技術都掌握,復趙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那人的話若是在以前落入嬴政耳中,他定然會警惕三分,可如今他卻不屑一顧的瞥了那人一眼。
“哼,你真當邱崖是傻子么?”
嬴政咬牙說完,那人的臉上已是青紅一片。
自打宋傲等人拿走了一袋土豆后,嬴政塞在魏國的間諜早就將情況告知得一清二楚。
這土豆在大秦邊界種植還能收獲一大片,可當他們在魏國國土種下后,不僅沒成片成片的長,那袋子土豆還全爛了。
土豆養(yǎng)不成,他們又想靠做沙發(fā)賣錢,卻發(fā)現這沙發(fā)做出來以后,哪都不對了。
而且馬乎那小子回去之后,還天天嚷嚷著要吃西瓜騎自行車,還把二者給大伙描述了一遍,這下所有人都想來大秦試試這西瓜。
但在入冬前,嬴政就關了邊界城門,也不接待外使,他們想吃,還也得看嬴政心情。
此時的嬴政,可以說得上是意氣風發(fā),不消片刻的功夫,那萬畝金黃就被收割得差不多了。
“走!隨朕去看看邱愛卿口中的雜交水稻!”
嬴政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趕過去,卻見邱崖坐在三人高的去殼機面前,一邊是不停卷入的稻穗,一邊是白花花的米粒,如流水般滾出來。
“邱愛卿,這是水稻怎么與平日的不同?”
嬴政深呼吸一口,伸手抓了一把,碩大飽滿又白又圓,但是這樣看一眼就讓人心生食欲。
要知道嬴政自己吃的稻米都是歪瓜裂棗模樣的,此刻看到這與眾不同的稻米,更是忍不住驚嘆。
“因為這是雜交稻,所有很多地方都和我們常見的那種不同。”
邱崖耐心的解釋著,一旁有人將去白米裝起來,他身后大米堆得像山高,可與他面前那些沒經過處理的稻穗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嬴政連連說了三個好,直接坐在邱崖造的同款搖搖椅上,悠閑的看著倉庫的米越堆越多。
將萬畝稻穗全去殼以后,已是第四天清晨,邱崖打了個哈欠,手里拿著一本登記冊,上面都是各個地方官員的名字及按城池人數分發(fā)的稻米數量。
“沈老哥,這活先交給你,我還有其他事沒做。”
邱崖想起自己答應過倪蝶要給她做衣服,這會糧食不用擔憂了,他也可以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系統(tǒng),幫我兌換養(yǎng)畜術。”
“正在兌換,已為宿主成功兌換!”
一道靈光閃過,邱崖心底里對這養(yǎng)蠶也多了些構思,他記得后山有一片桑葉林,先騰出間大房養(yǎng)蠶,這室內溫度必須要跟上,不然都冬眠去了。
邱崖在大房里轉悠了一圈,索性給造了一個炕,但這炕上加了床棉被,剛好能分散熱度,不至于把那蠶蟲給烤熟。
做完這些后,邱崖又披上大衣,等這雪小了,快步趕到那片桑葉林,好在光禿禿的樹枝上還殘留著桑葉,邱崖小心翼翼的把它們取下來。
按照蠶蟲過冬的習慣,邱崖很快就在那片桑葉林找到幾十只蠶蟲,將它們一一放置在帶來的籃子里。
隨后將桑葉林翻了個遍以后,邱崖也提著東西興高采烈的回去。
路上碰見幾個穿著厚棉襖卻仍打著哆嗦的趙軍時,邱崖才發(fā)現他們過冬穿的衣服不保暖,只是外表看起來厚,給人一種保暖的錯覺。
“沈老哥,我們先前養(yǎng)的那群鵝子在哪?”
邱崖說話間,沈鈞便一臉錯愕的看著他,“邱老弟,這樣不好吧,那群鵝子不是還沒長大嗎?”
“?”邱崖并不知道他吃貨的形象已深入人心,為了一口吃的,他可以上刀山下火海。
沈鈞分明記得那批鵝子買回來時,邱崖義正言辭的說了要等它們長大做各式各樣的美食。
現在那撥鵝子才三個月大點,只怕那肉不好吃。
沈鈞語噎不知該說什么。
“你先帶我過去,對了,再帶上幾個袋子還有幾個兄弟。”
……
片刻功夫,當沈鈞一行人拔完那些鵝的絨毛以后,跟在邱崖身后,久久沒能回過神。
“放心,這些不是用來吃的。”邱崖見他們臉色不對勁,心里也猜到他們想的東西。
同他們解釋一番后,沈鈞等人如釋重負。
邱崖心中嘀咕,他還不知道自己做過黑暗料理,居然能讓這群家伙如此懼怕。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邱崖選擇無視,他只是烤糊了一個蛋糕,順帶炸湯圓的時候把廚房給炸了而已。
“小蝶,你跟我過來。”
邱崖讓他們把鵝毛放在天臺曬了一上午后便收了回來,看著倪蝶坐在他研制出來的縫紉機上,將那些布料一塊塊的拼接起來。
瞧見她額頭上的汗水后,邱崖莫名的就開始心疼了,緊接著這縫紉機也變成沈鈞幾人輪流踩。
“把這鵝毛填進去,等過些天你們再陪我去拔些羊毛。”
這點鵝毛顯然不夠,但鵝子買得不多,只能先做件馬甲出來。
吩咐完這邊的事情后,邱崖又回大房開始養(yǎng)蠶,那蠶蟲被他放在絲網上,上面鋪著桑葉,不多時,感受到氣溫變化的蠶蟲也逐漸從冬眠中掙脫出來。
邱崖拿著剩余的那些桑葉給這批蠶蟲做了飼料,滿滿一袋,剛好夠他養(yǎng)過這個寒冬。
羽絨馬甲完工時,邱崖正研制著織布機。
而那群三五粗在解除戴罪之身后,如今還帶著妻兒一家團圓,再加上邱崖時不時送來的福利,這群人哪還會有想打仗的念頭。
安逸的日子過習慣了,就算有人勸說他們奪回趙國,只怕他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直接將人交給沈鈞。
……
“咩咩咩咩!”
看著這一群快禿光的羊,邱崖心一狠,直接拿著卷刀給他們剃了一圈,地上羊毛被沈鈞收集起來。
“這幾只光了的羊,要是不吃會凍生病。”
“過幾天就宰了吧,我們吃火鍋。”
邱崖說完便帶著一袋子羊毛到織布房,將蠶蟲剛吐出來的絲揉搓成線,而后又在織布的同時加入這些羊毛。
邱崖心想與其讓倪蝶辛辛苦苦的縫紉,不如織成布讓他們自己裁剪。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批剛做出來的羽絨服還沒在身上穿熱乎,外界便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過來購買,也不管這羽絨服劃不劃算,只想圖個新鮮感。
當他們穿在身上以后,才明白這羽絨服的神奇之處。
“邱崖,你那羽絨服還有沒有了,再給我?guī)准h!”大金牙踏著雪,一蹦一跳的跑過來。
大金牙是邱崖前些日子結識的,咸陽城數一數二的富商,但他又與其他富商不同,他極窮,窮得只剩下錢和掙錢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