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你到葉家別院吃飯,有椅子坐的罵你祖宗十八代,你也別給我窮要尊嚴(yán)反嘴。”
“沒椅子坐的人,敢諷刺你,你給我往死里懟。誰要是先動手,不怕流血,不怕打殘,只要留口氣便行。”
去葉家的勞斯萊斯后座上。
楚菲雅盤發(fā)端莊賢淑,禮服貴氣逼人,只是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蛋上戾氣迫人。
張良這一次翻身做主,沒坐副駕位,坐在了楚菲雅身邊。
一身西裝十六萬,手腕上的名表五十七萬,衣服和手表雖然都是沒開封的,但卻是葉大少爺生前留下的遺物。
好死不死,衣服穿在張良身上嚴(yán)絲合縫,像幫他訂做的一般。與葉大少爺?shù)恼掌瑢Ρ?,比葉大少爺穿著還有氣勢。
這身衣服穿在身上,張良感覺很別扭。
但是楚菲雅卻說,他連葉大少爺?shù)睦掀哦枷肜^承,還忌諱一身沒穿過的衣服?
還給張良畫了一個餡餅,說只要張良乖乖的,說不準(zhǔn)就讓張良先繼承了葉大少爺養(yǎng)的小三。
來到葉家別院。
張良一下車,楚菲雅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突然靠近的芬芳,嚇得張良脖子一縮。
楚菲雅仰首挺胸,目視前方,往前走著低聲道:“廢物,別慫,就拿我當(dāng)你老婆。”
張良就一小保安,不談他對楚菲雅的畏懼,單說葉家別院比楚菲雅家看起來還豪華,高端,處在葉家的地頭,拿葉少夫人當(dāng)他老婆?
他是真虛。
兩人走到門口,一名氣勢逼人的年輕貴婦,帶著浩浩蕩蕩的一批人,“少夫人好!”
楚菲雅居高臨下的嗯了一聲,“大嫂好。”
葉家嫡脈第三代,就一個葉大少爺是男丁,被楚菲雅算計死了。其余八名嫡脈,全是千金,即便新生的第四代,葉雪這一輩,三個娃,也都是丫頭。
嫡脈低于四十歲的男丁,連私生子女都算上,就張良這貨是帶桿子的。
這名旁系大嫂,二十八歲,兩年前一胎生了三個兒子,老三轉(zhuǎn)到嫡脈這一房,由葉夫人親自帶。
母憑子貴,這位姓馮的貴婦,在葉家的風(fēng)頭甚至蓋過了好幾位葉家嫡脈大小姐。
馮露不悅的眉頭一皺,“這就是你養(yǎng)的小白臉,還真白!”
“小矮子,你說誰是小白臉?”張良因為緊張,一門心思惦記著楚菲雅的交代,站著的往死里懟。
馮露一米六的個頭,其實不算矮,但是楚菲雅一米七,再加上高跟鞋九厘米,比馮露的鞋跟高了三厘米。
這才顯得是個矮子。
一個當(dāng)保安的小白臉居然敢罵她?
馮露上前兩步一巴掌呼在了張良臉上。
張良看著巴掌呼過來,其實很簡單就能躲開,但是他沒躲,故意挨了一巴掌。
因為楚菲雅說了,誰要是先動手,不怕流血,不怕打殘,只要留口氣便行。
“小矮子,是你先打我的。”
張良沖過去扛起馮露,飛奔向十幾米開外的游泳池。
在馮露的掙扎和尖叫聲中,把人扔進(jìn)了水里。
楚菲雅目瞪口呆,浩浩蕩蕩的那一批人,也是不敢置信。
好兇殘!
葉三小姐一個大拇指,“少夫人就是少夫人,找的小白臉也是不一般。某人今天這個澡洗的一定很痛快,哈哈……”
“你這是看戲不怕臺高,你家上門女婿在外面找男人你知道嗎?”
反正張良已經(jīng)把人揍了,楚菲雅索性也放開了,因為她有底牌,有底氣。
葉三小姐冷哼一聲便不說話了。
“來人,來人,給我抓住這個死小白臉,打斷他的狗腿。”
馮露從游泳池爬上來。
張良一正蹬過去,噗通一聲,人再次仰倒進(jìn)水池。
落在水里,馮露感覺胸口好疼。
真的好疼。
被大鞋底子踹的。
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幾路包抄。
張良回望一眼楚菲雅。
楚菲雅眼神狠辣的示意他往死里打。
張良血液里本來流淌著好斗因子,再加上在葉家揍葉家的保鏢,感覺就更刺激了。
他猶如惡狼下山,撲向了有路可跑的一名保鏢。
保鏢是沙場退伍的悍將。
張良是從小打架打大的孤兒。
保鏢勇猛,張良陰狠。
狹路相逢,保鏢只是想抓人,張良抱著打殘留口氣的心態(tài)。
不要命的贏。
張良放到這名保鏢,便沖進(jìn)了花園。
“給我追,給我抓回來,我要親手打斷他的腿……”
馮露披頭散發(fā),渾身濕漉漉的從游泳池爬起來。
楚菲雅抓著她的頭發(fā),一膝蓋撞過去,人又掉進(jìn)了游泳池。
“老夫人說了,再去四個人抓那個小白臉,逮住了打殘不問。逮不住這件事便作罷。”
老夫人身邊的醫(yī)生過來,“少夫人,馮夫人,你們兩個身份金貴,別再動粗了。”
“她打我了。”馮露不甘心的話一出口,老醫(yī)生一眼過去,“老夫人一天沒進(jìn)棺材,整個葉家,大江以南,老夫人說了算。明白嗎?”
“你,你,你,還有你,給我上。”
馮露不敢反駁,點(diǎn)了四個保鏢,盯著站大花園里的張良道:“抓住了賞十塊錢,打殘了賞五十塊錢,這人也就值這么多錢了。”
“你也就配給男人生娃了。”楚菲雅輕視一聲,給老醫(yī)生鞠了一躬,走向了大房子二樓。
很快,人都來到了二樓餐廳,隔著落地玻璃正好看到花園里的情況。
楚菲雅說:“開賭了,賭黃金,一百斤起注。賭我男人贏的,一賠十,賭四個保鏢贏的一賠一。有票的來,沒票的死開。”
“少夫人,這是葉家,你一口一個你男人叫一個小白臉,還知道廉恥嗎?有把葉家放在眼里嗎?”
“知道我是葉家少夫人了,葉家三代,死了大少爺,我最大。你是哪根蔥?滾一邊去。”楚菲雅嫵媚一笑,“當(dāng)然,你可以找老夫人,讓她趕我出葉家,我求之不得。”
這女人毒舌如刀,謠傳大少爺躺病床上,便是被她活活氣死的。
如果囂張的話丟出來,也就沒人再找不自在了。
楚菲雅又道:“外面已經(jīng)開打了,打架也就幾秒鐘的事情,下注時間1分鐘,趕緊的。”
“少夫人,我押保鏢一百斤。”
“押保鏢,一百斤。”
“押保鏢,五百斤。”
連著三人下注,楚菲雅不干了,“押我男人一賠十,你們別一邊押啊。”
“知道什么是戰(zhàn)神嗎?那四人可是沙場下來的戰(zhàn)神。就你養(yǎng)的那個小白臉……”葉三小姐話說到一半,楚菲雅說:“少廢話,你賭不賭?賭就下注。”
“我押四大戰(zhàn)神,一千斤。”
葉三小姐下完注,沒人再說話了。
楚菲雅嫌棄的說:“葉家三代什么時候這么窮了?吆喝了這么半天才湊到一千七百斤黃金。”
“一噸,賭四大戰(zhàn)神贏。不過,你賠的起嗎?”
馮露換好衣服來到二樓,一腳踹開了餐廳的門。
楚菲雅打開手機(jī),“二十噸期票在此,要不?你再來一噸!”
馮露冷哼一聲不說話。做生意,炒股,炒期貨,她只會虧,她的錢都是別人孝敬她的。
一噸黃金已經(jīng)是她全部家當(dāng)了。
“少夫人,我十九噸黃金,賭四大戰(zhàn)神贏,你敢接嗎?”
葉夫人領(lǐng)著一名保鏢到場。
十九噸黃金?。?/p>
在場的所有人禁不住集體憋住了呼吸。
楚菲雅站起來,“我楚菲雅敢開這個盤口,就不怕輸!”
“好,我兒子的遺產(chǎn),我要一并全從你這里拿回來。”葉夫人莊嚴(yán)一笑。
楚菲雅媚眼如絲,“我怕您的棺材本,一起全輸給我。”
輸錢?
她楚菲雅從不做虧本買賣。
戰(zhàn)神很牛嗎?
她家小保安有金龍護(hù)體!
這個……張良非禮她,她把醉倒的張良弄回家準(zhǔn)備殺人的,結(jié)果肚兜上的金龍說話了,跟她講:八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知道八爺是誰嗎?玉皇大帝的親兒子轉(zhuǎn)世,有九寶護(hù)體!
她嚇的呆坐了兩個小時。
不然,一個窮保安也想進(jìn)她的房,可能嗎?
她敢在葉家這么飄?這么膨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