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消消氣。”
面對金融公司施壓,珍寶集團并非沒錢還。只是突然截斷二十億的流動資金,公司許多項目會停擺,就像塔羅牌一般倒一塊,說不準會倒下一堆。
楚振東走到楚凌面前,一耳光抽過去,“跪下。”
楚凌硬挨了這一巴掌。
啪!
楚振東又是一巴掌。
張良站在楚菲雅沙發(fā)后面,心情大爽。
再打,繼續(xù)打,打死這個龜兒子!
楚凌瞥了一眼楚菲雅和張良那邊,不甘心的跪到地上。
楚振東瞇著眼睛說:“趙總,今年的利息我們會準時還上。犬子懵懂,不知道得罪了哪位?”
“楚總,這是董事會的命令,我只是個跑腿的。還款時限是半個月,不然就走法律途徑,凍結(jié)貴公司二十個億。”
金融集團的副總裁笑了笑,轉(zhuǎn)身便走。
楚振東皮笑肉不笑的讓人送客。
“楚……葉夫人,這件事是我們理虧,您也是珍寶集團的大股東,這件事還請您從中調(diào)解一下。”楚家一個老好人站出來。
楚家重男輕女是一脈相承的,楚菲雅從小到大,人前風光,在家里一點地位也沒有。即便是遠房的男丁,也敢指著她的鼻子罵。
當初她不肯嫁人,楚家把她綁起來,灌了一碗藥,扔進了葉大少爺?shù)能嚴铩?/p>
所以,葉大少爺英年早逝了。
她老公是她親手算計死的。
楚菲雅媚笑著掃視一圈,知道這些親戚都瞧不起她,但是,那又如何?
還不是眼巴巴的望著她?
楚菲雅站起來,“我五億的生意和五千萬的押金也不想打水漂。但是因為楚凌,人家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做生意的誠信了。”
“一千萬。”楚振東不甘心的開口。
“出來這么久,小雪估計餓了。”楚菲雅招呼張良一眼,便往外走,“一千萬?買奶粉都不夠!”
“兩千萬。”
“一億。”
楚菲雅回頭。楚振東眼一閉:“三千萬。”
“打錢,這件事我?guī)驼鋵毤瘓F搞定。”
楚菲雅擰著手包,咯咯嬌笑著出門。
猖狂,嫵媚。
張良跟在后面,嗅著淡淡的芬芳,低著頭,盯著烏黑亮麗的高跟鞋,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唰唰往外冒。
“你喜歡我的鞋子嗎?”
坐上勞斯萊斯幻影,楚菲雅在后座,蹬掉一只鞋突然發(fā)問。
張良回頭瞥了一眼后座,“這鞋挺貴吧?”
“窮鬼眼中只有錢。”楚菲雅感覺跟這種垃圾繞彎子,就是浪費心情,“你老板是誰?”
“你說了單線聯(lián)系,我跟老板講后,我老板也覺得這樣挺好。所以我老板不會跟你產(chǎn)生任何直接聯(lián)系的。”
張良內(nèi)心一緊。他可沒有老板。
楚菲雅閉眼假寐,“十萬,幫我和你老板組個飯局。不然我告你詐騙了我家六百萬。”
張良硬著頭皮說,“你一下賺了三千萬,就給我十萬?”
“你一個跑腿的給你十萬,已經(jīng)是抬舉你了。”
楚菲雅睜開冰冷的眼眸。“我只等一天,不然我就告你詐騙。即便告不倒你,但只要引你老板來找我談生意就行了!”
張良說:“我可以幫你約我老板,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么?”
“以后別再叫我死保安。”張良舊事重提。
“窮尊嚴!”
楚菲雅惡心的閉上眼睛,算是答應(yīng)了。
回到出租的車庫,張良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多。
半睡半醒的感覺床邊有個人盯著他看。
他突然驚醒,坐起來。楚菲雅受驚的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死翻跟斗的,你想嚇死我嗎?”
“賤人,你又一聲不響的開門進來?”
張良本能的一巴掌呼過去。
呼了一個空。
“你罵誰是賤人?”楚菲雅一電擊器杵在張良身上。
張良無力的倒下,但意識非常清晰。
楚菲雅坐到電腦桌前,翹著二郎腿,晃著一只純白的小跑鞋,“這只是一個教訓(xùn),以后再敢向我遞爪子,后果自己想。”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張良嘴巴能動了,“看在你長的漂亮的份上,你說聲對不起,這件事就算了。不然,你等著珍寶集團被凍結(jié)二十億流動資金吧!”
“你威脅我?”
楚菲雅一陣輕笑,揪了一點衛(wèi)生紙點燃,扔在被單上。
張良看著身邊的墊單著火,努力掙扎,但能動的只有嘴巴,“楚總,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救火。”
“你猜,我敢不敢點了這棟樓?”
楚菲雅仰面咯咯嬌笑不止。
張良瞥著火苗,“楚總,我真的知道錯了。”
“寧死不屈才叫骨氣,以后少在我面前裝。”
楚菲雅拿桶接了一點水,倒在火苗上,又打了小半桶,潑在上面,“沒用的東西,下次我再給你打電話,你敢不接,后果自己想。”
說完,她拍著手走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張良恢復(fù)行動能力,找到手機一看,五個未接電話全是楚菲雅打的。“我一個也沒聽到好不好?”
晚上十點。
張良擰著兩盒蜂蜜,站在帝豪一品八棟,1601門口。
叮咚。
門鈴響了十幾秒,屋里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張良緊張的又按了一下。
張琴在屋里飛快的換著正裝。
“沒人嗎?”
又等了十幾秒,屋里沒反應(yīng),張良轉(zhuǎn)身走向1603。
走到半路,1601的大門打開了。
張良回頭,張琴素顏,頭發(fā)挽著腦后,剪裁精致的上衣,長褲,高跟鞋,微笑著打招呼:“小張,回來了呀?”
“回……回來了。”
張良走回去,結(jié)結(jié)巴巴講起了他準備了一路的話:“我聽人講女人喝了蜂蜜,越喝越漂亮,我也不知道真假。我剛搬過來,也不知道買啥,那個……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張琴一雙美眸都快笑出花了。“來,來,進屋坐。”
“那個姐姐,謝謝你讓李雪來救我。”
張良把東西遞過去,緊張的沒敢進屋。
張琴接過東西,暗自惱怒她不是交代過不讓說嗎?假裝疑惑的問:“什么李雪?”
“一個律師!”張良低著頭,緊張的偷瞥了一眼張琴的反應(yīng),又連忙說:“她沒告訴我是您。是被我詐出來的。”
“你詐出來的?你一個混跡社會底層的小保安,從一個頂級律師嘴里能詐出話來?”
張琴不敢置信的又是一愣。
她知道露餡了,也不裝了。“那你說說,你是怎么詐出來的?”
“我突然問李律師幫我的是誰?她說張……良對吧?我又裝腿軟,讓她的助理開車送我回家。但是我沒報地址,他助理就把我送到了帝豪一品門口。這讓我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我就來問您了。”
張良小心的一個解釋。
兒子這么聰明,張琴笑眼朦朧,是真的快淚目了。
張良可不知道這是他母親,一個妹紙莫名其名的幫他,還眼波蕩漾的盯著他笑,他連忙往后縮,“姐姐,我有錢,我會賺錢,我不當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