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揣著114萬,張良總感覺像做夢,心里不踏實。
不用一點,不找一些實在感,總覺得一堆數(shù)字是假的。
他開著法拉利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對擦肩而過的香車美人們,吹了一圈口哨。
心情爽到了爆炸。
他買了一盒玫瑰花,想送給楚菲雅,但是不敢。
便把花放在車里,把車還了回去。
回到上班的地方,“胖哥,楚總給了我五百塊錢,晚上我坐東!”
“還是你小子懂事,老哥沒看錯你。”劉胖子暗道,楚總出手怎么只給五百,估計得一千。這個狗東西居然敢騙他?不宰八百出來,他不姓劉。
晚上,一群人在小區(qū)旁邊烤羊肉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吃到將近十點,吃的差不多了。
張良問多少錢,老板說一千二。
張良看了眼賬單,吃的東西不少:“一千二?”
七個大老爺們吃羊肉,放開了吃,才吃一千二?
這也太便宜了吧!
老板說:“你們不是別人,這是我能給出的最低價了。”
劉胖子見此,心下得意。
這個狗東西賺的一千塊花光,還得倒貼兩百,這就是騙他的后果。
不過,劉胖子擔心張良不舍得出血,怕張良賴賬,他講了聲明天還上班,起身便走。
另外幾個像被老虎追似的,緊跟著起身,生怕跑慢了付賬。
張良想喊大家一起去找妹紙唱歌,喝花酒,繼續(xù)用錢。
喊誰,誰就找借口跑得更快了。
他根本沒機會說出喝花酒的提議。
張良掃碼付賬,跟老板閑聊了幾句,走出烤羊肉館。
路邊停著一輛寶馬X7,是楚菲雅家的保姆車。
小保姆下車,一玫瑰花盒子砸在張良身上,“你一個臭保安,整天做夢找富婆,少奮斗二十年?你父母知道嗎?”
張良醉眼惺忪的晃了晃腦袋。
他承認花是他買了沒敢送,故意忘在法拉利里的。
但他又沒送給楚菲雅,可以扔掉,可以當沒看見,也可以告訴他一聲,憑什么派人來砸他,侮辱他,“我爹是玉皇大帝,我媽是王母娘娘,我需要傍富婆嗎?”
“酒瘋子,發(fā)什么酒瘋!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我讓你失業(yè)。”
“失業(yè)?”張良想辭職,還沒來得及呢!
小保姆冷冰冰的說:“我不怕告訴你,你們物業(yè)的副總,是我大堂哥。”
“我有錢,我不需要吃軟飯。”
“對,你有錢。”
小保姆眼淚都快出來了,“五十塊翻一個跟斗,蹲在地上撿來的錢。”
張良轉身便走。
然而身后傳來了小保姆的不屑:“死保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有男朋友了,是不會看上你的。”
車鑰匙他是還給小保姆的,小保姆該不會認為花是送給她的吧?
張良酒多的沒站穩(wěn)。
坐在地上回頭。
小保姆身材高挑,長相和氣質比不上楚菲雅,但能淹死人的偉岸,可以直接秒殺一大片停機坪。
只是小保姆呆在楚菲雅身邊,長相,氣質,身材全被楚菲雅的光芒所掩蓋,張良沒注意到這枚隱藏彩蛋。
“惡心的醉鬼!”
小保姆厭惡的走向寶馬X7。
“你給我道歉。”
張良爬起來,沖了上去。
四個小時后,X7后車座,一片狼藉。
“別哭了,我會負責的。”
張良望向小保姆。
他醉酒爬進小保姆車后座,讓小保姆給他道歉。
小保姆開車載他來江邊,讓他滾下車吹冷風醒醒酒。
他不肯下去,小保姆到后座來挑釁他。
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推了小保姆。
小保姆止住抽泣,“你負責,你一個窮保安,拿什么負責?”
原本惹人疼愛的美眸,閃起了令人畏懼的寒光。
楚大少爺已經向她表白過了,只是她矜持的沒答應。沒想到竟然被一個骯臟的小保安奪走了堅守了二十四年的純潔。
她想告這個小保安,一旦告,她跟楚大少爺就徹底沒戲了。
張良認真的說:“給我三年時間,不,半年,我一定開豪車,住別墅。”
小保姆瞥了一眼張良的紫金肚兜,“你也不看看自己多惡心?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爺爺奶奶一個月退休金兩萬,爸爸是醫(yī)生,媽媽是護士,家里三套房子。我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給小雪當保姆,一個月工資三萬。你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窮保安,一個月工資不到四千,你拿什么負責?”
張良咬牙發(fā)狠,準備一個星期內,賣光手里所有黃金,晉級千萬富豪俱樂部。
“知道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話說了吧?我看你是巴不得負責!”
小保姆輕蔑的冷笑,“從車上滾下去,如果今晚的事情被別人知道,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張良收拾好下車,江邊的風好冷。
馮連翹收拾好,爬向駕駛座,一動就疼。
她看到縮在路邊叫車的張良,又想起了之前的瘋狂。
她感覺自己像處在狂風暴雨中的芭蕉葉,任由無情的雨點不斷拍打。
屈辱,絕望,甚至感覺隨時會被折斷,死亡,枯萎,凋謝。
她啟動車子,車開出去。
發(fā)現(xiàn)這個死保安連她腳尖都咬傷了,一動大拇指就疼。
馮連翹突然后悔了。
這個惡心的窮保安,這么欺負她,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