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
在謝天英的畫像后面居然藏著一封遺囑!
這樣勁爆的消息從別墅里傳出后,聚集在外面的記者都瘋狂了,果然,第二天,有關(guān)“祁靈大會驚現(xiàn)遺囑”的字眼就登上了各大媒體的頭條。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辦公室內(nèi),甄偉達將買來的報紙一把扔到了桌上。
比遺囑的發(fā)現(xiàn)更令人震驚的,是遺囑本身的內(nèi)容。
在謝天英的遺囑中,明確提到,在他死后他的所有財產(chǎn)和公司的繼承權(quán)都將歸他的弟弟謝天勇所有,而身為妻子的蕭露露將不會分到一分錢。
而也正憑借著這封遺囑,謝天勇公開宣稱要向蕭露露追討回本應(yīng)屬于他的遺產(chǎn),而得到消息的蕭露露自然也是非常氣憤,她也是第一時間將遺囑交給了任遠去查驗真?zhèn)巍?/p>
“會不會那封遺囑是偽造的呢?”苗青問道。
任遠低頭不語,顯然也在思考著。
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看到來人后,任遠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連忙迎了上去。
此人姓潘,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筆跡鑒定專家,職業(yè)生涯協(xié)助破獲了多起重大案件,不過想讓他出面鑒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任遠和他是多年交情了,這點小忙肯定是能幫則幫。
“結(jié)果怎么樣?”
“經(jīng)過我的仔細比對,這封遺囑上的筆記和之前謝天英寫給蕭露露的幾封信上的筆跡完全吻合,也就是說,這封遺囑確實是謝天英本人親手所寫無疑。”
老潘的專業(yè)水平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畢竟人家就是靠這個吃飯的,看來這還真是謝天英所寫的遺囑。
“這也太神奇了吧,藏了3年的遺囑居然能被找到,難不成那個叫艾斯米亞的法師真的有這樣的超能力?”
苗青本來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可這樣的怪事卻讓她也有些動搖。
“哇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要去找那個法師算上一算,看看我命中的桃花什么時候才會出現(xiàn)。”甄偉達說著,表情已經(jīng)變得無比蕩漾。
任遠冷笑了兩聲,“用不著去請法師,我現(xiàn)在就能告訴你答案,下輩子。”
“你他娘的…”他剛想發(fā)作,門外又有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蕭露露,她的臉色很難看,林廣坤與她并肩而行,依舊面無表情,而在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正是祁靈大會的發(fā)起者,謝天勇。
苗青將他們帶到會客廳后,三人紛紛落坐。
“我說大嫂啊,咱們的家事你還要交給一個外人來處理,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大好啊。”謝天勇笑著說,他看上去非常悠閑。
蕭露露沒有搭理他,而是磚頭看向了任遠。
“任社長,遺囑鑒定的結(jié)果怎么樣?”
“根據(jù)筆記專家的鑒定,這封遺囑上的筆跡與謝天英先生生前的筆跡完全吻合,也就是說,確實為謝天英先生本人所寫。”
任遠說完后,觀察著幾人的表情。
蕭露露的臉色變得煞白。
“這…這怎么可能呢,天英他…他怎么可能會這么對我呢?”她說著,竟然開始抽泣起來。
一旁的林廣坤則是輕輕摟住了她的肩,以示安慰。
“哈哈,大嫂,聽見了吧,就連人家任社長都說了這封遺囑沒問題,你還是趕快遵照我大哥的遺愿,準備交接吧。”謝天勇的眼睛已經(jīng)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聽了這話,蕭露露的眼神頓時變得怨毒起來。
“你這個好吃懶做的東西,什么本事都沒有,什么東西都不會,全靠我和天英養(yǎng)著你,這些年公司也都是我在經(jīng)營才發(fā)展到今天的地步,有你謝天勇什么事,他怎么可能會把公司的大權(quán)交給你呢?”
“哈哈,大嫂,這話你就說得不對了,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親到底還是手足親啊,到了這種關(guān)鍵時候,當然還是要相信我這個親弟弟的嘛,女人可是會給他戴綠帽子的。”他看著蕭露露,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哼,想要從我這里奪走遺產(chǎn),想都別想!”說著,她已經(jīng)拿了東西起身要走。
“等一下。”任遠突然叫住了他。
“任社長,還有什么事嗎?”
“那封遺囑,能否再給我看一下?”
眾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任遠,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盤。
任遠此刻突然有一個想法,他想借助自己的通靈感應(yīng)來感應(yīng)謝天英的靈魂,說不定就能弄清這封遺囑的秘密。
不就是個法師么,不就能看見亡魂嗎,老子也可以!
“當然可以。”蕭露露將遺囑遞給了他。
單從表面上看,這就是張寫了字的白紙而已,左下角有個小丑的logo,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一種型號標記,應(yīng)該是造紙公司設(shè)計的。而除此之外,就是寫了財產(chǎn)分配的筆跡,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任遠滿懷期待地將手伸進了密封袋,他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那一股貫穿全身的麻痹感。
手指觸碰到了遺囑,可令他意外的是,他居然毫無反應(yīng),別說麻痹感了,連饑渴感都沒有。
What?這是什么情況?
“任社長,你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看著一臉懵逼的任遠,蕭露露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么發(fā)現(xiàn),我又確認了一下,這封遺囑確實沒什么問題。”
謝天勇顯然非常滿意這個結(jié)果,跟任遠等人打過招呼后,大笑著也走了出去。
任遠坐回到位子上,表情依舊十分困惑。
“沒事吧?”苗青關(guān)切地問。
“沒事沒事。”他擺了擺手,擠出一絲笑容,他可不希望苗青多想。
為什么會沒有反應(yīng)呢?
第二天一早,甄偉達就早早地趕到了艾斯米亞的魔法屋里,自從上次祁靈大會后,艾斯米亞的高強法力也是被大肆宣揚,而她的魔法屋也成了名副其實的網(wǎng)紅店,很多人都來求她給自己算一卦,生意可謂是異?;鸨?/p>
而苗青也是跟他一起,當然,一看就知道是被強迫的,雖然這個叫艾斯米亞的法師看上去好像真的有點東西,可本質(zhì)上和舊社會那些算命先生沒什么兩樣,她并不信這些東西。
她雖然不信,可甄偉達信啊,自從見識到了艾斯米亞的厲害后,就像著了魔一樣,天天想著去找她幫著算算自己的桃花運,而這種蠢事任遠顯然是不會陪她去干的,想來想去,也就只好找苗青了。
真真是求了快一個禮拜,苗青才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陪他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砬芭_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艾斯老師三個月后的預(yù)約都已經(jīng)排滿了,最早的檔期要到明年二月,您看還要預(yù)約嗎?好的好的,那我這邊幫你登記一下…”
“我靠,搞毛線啊,最早都要明年二月,那我還看個屁啊…”甄偉達憤憤地說。
“行了行了,看不了就趕緊回去吧,浪費我一上午的時間,我約會都被你給攪了。”苗青也是滿臉不悅。
沒想到,話還沒說完,甄偉達就率先走了進去。
“是今天預(yù)約的客人嗎?”前臺問道。
“對,約的今天9點。”
“何先生是嗎?”
“對對對,沒錯,我就是何先生,這位小姐是和我一起的。”他說著,用手指了指身邊的苗青,表情也是十分自然。
苗青僵硬地點了點頭,她已經(jīng)猜到了甄偉達想要干什么,不由得緊張起來。
冒名頂替,這簡直是耍無賴?。?/p>
這時,里面的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位女士,而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人,一看那身行頭便知道是艾斯米亞本尊了。
“我警告你,你給我好好考慮清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先出來的那個女人丟下這么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而她經(jīng)過苗青身邊時,苗青瞟到了她的臉,無比的熟悉。
那個女人正是恒茂集團的現(xiàn)任董事長——蕭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