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來的太快,許慧哪還有臉回懟,趕忙拉上劉耀東灰溜溜地閃人。
汪桂芝找回了面子,還白得了一對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冰種翡翠鐲子,懟跑了塑料姐妹花后,立刻收起了尖酸刻薄的嘴臉,沖陳瑯笑了笑。
和藹,慈祥,甚至有一點諂媚。
破天荒啊,陳瑯都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位極度虛榮,極度勢利眼的丈母娘,對他笑的如此燦爛。
繼而,汪桂芝扭扭捏捏的說道:“陳瑯,那天在林家,媽也是迫不得已……”
陳瑯淡淡一笑:“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陳瑯說的對,過去的事不提了。”林國平砸吧著嘴,稍稍沉吟,“你哪來的那么多錢?你這張卡看著挺高級的。”
林國平這人膽小怯懦,沒什么本事,還缺少魄力,他這一脈在林家備受排擠,過的十分憋屈。
林家生意插不上手,兩口子就經(jīng)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茶莊,湊合混日子。
換言之,見過世面,但沒見過大世面。
是故,林國平知道陳瑯的黑卡不簡單,卻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這錢是我?guī)椭琳\集團(tuán)的董事長李誠儒治病的診金。我救了他一命!”陳瑯搪塞道。
“至誠集團(tuán)?明海那個最大的制藥企業(yè)?難怪,難怪!”林國平無比震驚,心里跟林妙彤一個邏輯,馬奎認(rèn)慫,是因為陳瑯搭上了李誠儒的關(guān)系。
“你的行醫(yī)資格不是被吊銷了嗎?”汪桂芝忍不住問道。
“已經(jīng)拿回來了!”陳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費腦筋,岔開話題道,“爸媽,要不再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還有什么喜歡的?”
“你還有錢?”汪桂芝眼珠子都瞪圓了。
“還有點。”陳瑯點點頭,畢竟是林妙彤的親生父母,如果砸錢能把他倆砸板正了,陳瑯求之不得。
“有也留著!這種撞大運的事可一不可二。”林國平嚴(yán)肅地說,“回頭趕緊買套大房子,你看你跟彤彤住的那個一居室,我看著都憋屈。”
“國平說的對,有錢先買房。”汪桂芝也懂得細(xì)水長流,愛不釋手的擺弄著翡翠鐲子,別提多滿足了。
魏杰是身價過億,但再有錢也未必肯拿出五百多萬孝敬她,再算上那瓶三百萬的世紀(jì)之酒,幾天工夫,她就在陳瑯身上白撿了八百多萬的好處。
再加上陳瑯爆打馬超凡幫她爭臉解圍,左右一琢磨,頭一回覺得自己這個女婿還挺順眼。
不過,從嫌棄到接受也得有個過程,真讓汪桂芝跟陳瑯一起逛珠寶展,汪桂芝也別扭,隨后便借口有事,拉上林國平回家了。
陳瑯這邊見現(xiàn)成的珠寶首飾沒有中意的,便進(jìn)了賭石拍賣大廳碰碰運氣。
他其實對賭石沒什么興趣,別人賭石,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刺激的血脈賁張。
到他這里,天眼一開,原石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一目了然,真心感覺不到樂趣。
到地一看,人山人海,群情高昂,土豪們扯著嗓子的叫價聲此起彼伏,擠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好在,賭石場周邊也有不少賣原石的攤位,全賭半賭的料子都有,只是品質(zhì)通常不如現(xiàn)場的原石拍品,規(guī)格也小,大部分都是不足一公斤重的小料子。
陳瑯懶得扎人堆里湊熱鬧,便在攤位上溜達(dá)。
可他翡翠知識有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心里郁悶,索性開了天眼神通,逐一掃過去。
結(jié)果果然是便宜沒好貨,看了幾十塊原石,腦袋都因為靈力消耗過大昏沉了,也沒什么收獲。
這些料子含翡翠的大概有個兩成,但種水都不好,不是豆種,就是糯種,冰種就一塊,也沒達(dá)到玻璃種的成色,而且還不如個鴿子蛋大,做個吊墜都費勁。
“帥哥,看你轉(zhuǎn)半天了,來我這邊看看,都是翠國正兒八經(jīng)老場口的經(jīng)典料子。”一名小老板笑吟吟的朝陳瑯招呼。
陳瑯就看了一眼,攤位很小,就擺了稀稀拉拉十幾塊全賭料子。
陳瑯隨手拿起一塊掂了掂,剛想放回去,心頭卻忽的一跳。
我去!怎么可能?
心下驚喜不已,忍不住開啟天眼將剩下的原石逐一看了一遍。
這一看不要緊,人品爆發(fā),又是一個大漏!
“老板,就這兩塊了!”陳瑯按捺著激動,指指兩塊黑皮殼料子。
“十萬一塊,兩塊二十萬!”
“刷卡。”
燈不壓,價不還,這是碰上凱子了。老板暗自欣喜。
實際上這些料子根本不是翠國老場口料子,全是他從滇邊騰沖的巖坑里挖來騙錢的,說白了,就是一堆石頭。
陳瑯自不知黑心老板的心思,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晚上林妙彤還約了他一起吃飯,現(xiàn)在回家把石頭解出來,稍加雕琢晚上剛好當(dāng)禮物送給林妙彤。
他正準(zhǔn)備走,前面忽然一陣噪雜。
“漲了,漲了!極品玻璃種,大漲啊!”
“可惜了,水頭就差了那么一點點,不然就是帝王綠了!”
“可惜個屁,你看那玻璃種起碼得有一斤,掏幾十副鐲子沒問題。隨便賣賣都得過億。兩千萬的料子,開出上億的翡翠,這運氣夠逆天了!”
“杜少,杜少,請留步。我出六千萬!”
“呸!六千萬你也好意思開口,我出七千萬,杜少賣我!”
“別吵了,都散了,多錢都不賣,杜少差你們那三瓜倆棗!”
“紈紈,其實我想將這塊翡翠送給你,你懂我的心意,給我一個……”
陳瑯循聲望去,就見一群珠寶商擁簇著幾名光鮮亮麗,氣度不凡的闊少靚妹,鬧哄哄的朝他這邊走過來。
又是倆熟人!
至誠集團(tuán)的千金李紈。
另一個焦點人物杜少,則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杜孟輝!
星輝礦業(yè)公司的少東家,真正的家里有礦。
不過,杜孟輝打小囂張跋扈,沒有半分富貴子弟該有的涵養(yǎng)風(fēng)度,更見不得陳瑯這種孤兒出身的窮鬼學(xué)霸搶他的風(fēng)頭。
上學(xué)那會,不僅跟陳瑯不對付,有兩次還指示家里的保鏢恐嚇毆打過陳瑯。
但畢竟是少年時代的舊事了,陳瑯沒想要報復(fù),卻也不想跟杜孟輝照面,便轉(zhuǎn)身想走。
不料,李紈卻眼尖發(fā)現(xiàn)了他,不等杜孟輝表白完,就故作驚喜地大聲叫住了陳瑯:“陳瑯!好巧哦!”
巧你個鬼!
你當(dāng)老子看不出你想拿老子當(dāng)擋箭牌!
李紈心高氣傲,身體,相貌,氣質(zhì),家世樣樣出類拔萃,就杜孟輝這種除了錢多到花不完,剩下基本全是負(fù)面屬性的紈绔公子哥,豈能入她的法眼。
陳瑯黑著臉停下腳步。
杜孟輝跟過來,眼神怨毒的瞪向陳瑯,繼而陰笑一聲。
“這不是明海一中的頭號學(xué)霸陳瑯同學(xué)嗎?還記得我嗎?我是杜孟輝??!”
陳瑯沒吭聲,扭頭看著李紈:“有事?”
李紈大方地賞陳瑯一個甜膩的笑臉:“沒事,陪我去逛街吧。”
杜孟輝看到李紈那副小鳥依人的乖巧模樣,差點沒瘋掉,狠狠地攥住拳頭,壓著怒火問道:“紈紈,你認(rèn)識陳瑯?”
“我男朋友呀!”李紈說罷就拽住陳瑯胳膊,仰起臉直勾勾地看向陳瑯。
那含情脈脈,癡迷陶醉的樣子,那還有半分高冷御姐的風(fēng)范,分明是個熱戀中的幸福小女人。
陳瑯才不會背這樣的黑鍋呢,剛想說我不是,就聽杜孟輝冷笑道:“紈紈,你就算拒絕我,也沒必要找個窮比廢物敷衍我吧。”
“這個陳瑯,上學(xué)時就是一個我隨便踩的窩囊廢,踏上社會了,還是那副廢物德性,但凡有點出息的,誰能去給人當(dāng)上門女婿?你別不信,他老婆叫林妙彤,而且正在跟他鬧離婚。”
杜孟輝越說越得意,一瞥陳瑯:“很奇怪我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呵呵,忘了告訴你,魏杰,就是要睡你老婆的那個,他是我哥們。”
“你狐假虎威借著紈紈家的名頭,壓了馬奎,讓他對付魏杰我也知道!”
“陳瑯,同學(xué)一場,我奉勸你一句,我們?nèi)ψ永锏乃苌?,不是你這種吊絲能想象的,魏杰,你動不了!”
“嗯,貴圈是挺亂的!”陳瑯冷笑,推開李紈的手,“低智商生物都能看出破綻,就別演了!”
“麻痹!你罵誰低智商生物!”
杜孟輝的跟班們立馬炸毛,作勢就要沖過來教陳瑯做人。
杜孟輝卻是從魏杰那里聽說過,陳瑯最近跟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生猛的一逼,冒然動武,怕討不到便宜,便抬手制止。
三角眼一瞅陳瑯手里提著的袋子。
“嘿嘿,出息了,都玩上賭石了,私房錢買的?窮日子過不下去了,想一夜暴富?”
杜孟輝滿臉鄙夷:“做夢吧!傻叉沒點見識,弄兩塊破石頭,能開出個屁?。?rdquo;
李紈終于聽不下去了,心里也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她喊住陳瑯,也就沒有這一出了。
她冷著臉,怒道:“杜孟輝,陳瑯是李家的朋友,請你放尊重點!”
陳瑯卻一擺手,瞇眼笑道:“果然低智,我這兩塊破石頭,隨便解一解,都比你的冰玻種翡翠好的多。”
“what?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杜孟輝捧腹大笑。
身周一片哄笑。
李紈拿手指捅捅陳瑯,小聲提醒::“懂不懂賭石?你被騙了,這兩塊都不算是原石。趕緊跟我走,別在這丟人。”
尼瑪,這話說的,丟不丟人不都是你搞出來的事!
“你們不懂!”陳瑯篤定的沖李紈一撇嘴,十分自信。
杜孟輝大喜:“好!別光說不練!今天本少爺就跟你賭一把,你給老子現(xiàn)場解石,不論大小,只要解出來的翡翠比這塊冰玻種好,老子把這塊冰玻種輸給你!”
圍觀的珠寶商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比這塊冰玻種好,那不得是帝王綠?這就是兩塊石頭,別說帝王綠,連個豆種都沒有!”
“這小子完了,要被踩死!”
“不懂翡翠,就學(xué)人家玩賭石,栽了也活該!”
另一波路人,瞅著陳瑯還在死撐,也跟著興奮了,不少人掏出手機(jī),拍視頻的拍視頻,現(xiàn)場直播的直播,這樣的熱度不蹭白不蹭。
陳瑯果然不慫,拿出一塊石頭,笑道:“OK,那就解吧!”
“這氣勢搞得跟你贏了似的!”杜孟輝冷笑道,“你要輸了,跟我回去,跪在我哥們面前磕頭認(rèn)錯,另外,不準(zhǔn)你再接近紈紈!”
陳瑯笑道:“如你所愿!那我也加一條,如果我贏了,你以后離李總遠(yuǎn)點!”
“賭了!”杜孟輝心花怒放,趕忙坐實賭約。
李紈不由一怔,急忙拽住陳瑯:“你瘋了,這破石頭怎么可能解出帝王綠?”
陳瑯咧嘴一笑:“帝王綠算什么,這個比帝王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