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請留步!”
陳瑯那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shù)讓王寬不得不嘆服尊重,對陳瑯的稱呼也升格成了陳先生。
陳瑯轉(zhuǎn)過身:“王師兄有何見教?”
王寬掏出名片雙手奉上:“見教不敢當(dāng),這是我的名片。”
陳瑯接過來,尷尬的吸吸鼻子:“我沒有名片。”
王寬笑道:“無妨!下周一我?guī)煾祵O濟慈孫老爺子百歲壽宴,屆時將在濟世堂宴客,不知陳先生可否賞光蒞臨。”
“哦,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事,看情況吧,有空一定去。”陳瑯想了想,回道。
你裝什么大尾巴狼!李紈立刻暗暗鄙視。
孫濟慈的百歲壽宴,堪稱是明海醫(yī)學(xué)界的一大盛事,不入孫老爺子的法眼,你便是再有權(quán)勢也進(jìn)不了濟世堂的門檻。
“也好!”王寬也不勉強,又說道,“恕我直言,單論針灸之術(shù),陳先生技藝之高遠(yuǎn)在我之上,當(dāng)年怎么會治死人?”
“被構(gòu)陷冤枉了唄。”陳瑯無所謂的聳聳肩。
“果然如此!”王寬微微沉吟,“如果陳先生想證明清白,拿回醫(yī)師和行醫(yī)資格,濟世堂或許可以幫上忙。”
“為什么幫我?”陳瑯微怔。
王寬正色道:“中醫(yī)日漸式微,難遇麒麟大才!濟世堂既然遇到,自然不能讓明珠蒙塵!”
“承蒙王師兄看重,那我就先謝過了,改天得空一定登門拜訪。”
其實,以陳瑯現(xiàn)在的能力,加上他已經(jīng)在暗中開始布置籌備的人脈關(guān)系,拿回行醫(yī)資格不過是早晚的手。
不過,濟世堂愿意幫忙,那他也樂得順?biāo)浦?,畢竟少費不少周章。
再者,今天在王寬面前顯露了醫(yī)術(shù),那以后便少不了要跟濟世堂打交道,也沒必要拒絕人家好意,給人留一個自視過高,目空一切的壞印象。
陳瑯是這么想的,可李紈就不這么認(rèn)為了。
剛才明明故意推脫不愿意赴宴,聽到人家說可以幫忙拿回行醫(yī)資格,立馬又要主動登門致謝。
再聯(lián)想到之前陳瑯形同敲詐的天價診資,前倨后恭,典型的小人嘴臉,陳瑯因救李誠儒一命在李紈心里建立的那點好感,立刻蕩然無存。
醫(yī)術(shù)高超是不假,但醫(yī)術(shù)再高,人品不行,依然會被看輕。
要不是還得把陳瑯?biāo)突丶遥缇秃屯鯇捯煌W人了。
兩人出了醫(yī)院大門,李紈冷著臉,將一張支票甩到陳瑯手里:“一千萬!收好!”
“說了我不差錢!”陳瑯沒接,抽出一根煙點上,很輕佻的笑笑。
他是真的不差錢,兜里揣著的銀行卡中,里面有拿太乙冥想經(jīng)從呂雄圖那里換來的整整三十億巨款,一千萬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況且他對宅心仁厚,氣度儒雅的李誠儒觀感不錯,要不然他也不會動用碧落密咒救人。
陳瑯行醫(yī)不為錢財,想搞錢,他找找呂雄圖這種妄求長生的隱門修士,隨便賣點功法秘籍,再不行就煉點丹藥,也能成為神豪。一千萬診資本身就是個讓李紈長點記性的玩笑,要不要的無所謂。
“還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一個吃了三年軟飯的上門女婿!”李紈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陳瑯差點沒吐血,一把奪過支票塞進(jìn)褲兜,然后一臉壞笑的看著李紈那輛霸氣的奔馳大G。
“你這輛大G不錯,我很中意!”
“陳瑯,你別太過分!”李紈真是好想撲上去一口咬死這見錢眼開,坐地起價的人渣。
“你爸體內(nèi)還有殘毒,還需要再針灸一次!”陳瑯?biāo)菩Ψ切Φ目粗B生氣都別有一番韻味的李紈,表情嚴(yán)肅地提醒。
“給你!”
李紈氣的一跺腳,把車鑰匙甩給陳瑯,扭頭就走。
陳瑯撇撇嘴,上車啟動。
車至半途,陳瑯神色一沉,到了桃源里小區(qū)的交叉路口,向郊外駛?cè)ァ?/p>
果然,綴在車后的一輛套牌別克商務(wù)車,緊緊跟了上來。
一個小時后,陳瑯在昨夜的那片廢棄工地下了車。
昨夜的那輛無牌面包車早已被呂雄圖的手下處理干凈,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陳瑯倚著車門,彈出一根香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眼神凌厲地望著從別克商務(wù)上跳下來的六名壯漢。
人家是全副武裝,人手一柄開刃砍刀,為首一名疤臉光頭還握著一把鋸短了槍管的雙管獵槍。
“臥槽,兄弟們,這廢物進(jìn)步了啊。這是又抱上了哪個富婆,都混上大G啦!”
六人猖狂大笑。
末了,疤臉陰狠冷笑:“你們看,還挺會給自己挑地方,省的老子們收尾啦。”
“魏杰派你們來的?”陳瑯悠悠吐出一口煙氣。
“你特么管誰派我們來的!我問你,你把彪子三人整哪去了?老實交代,你丫揮刀自宮,再斷兩條腿,老子便留你一條賤命,讓你茍活幾年!”
整個明海,因為拱了林妙彤這棵極致水靈的白菜,不想讓陳瑯做男人的很多,但最迫切的絕對是魏杰。
話說到這份上,這事八成就是魏杰在幕后操縱的。
對男人而言,變成一個不能人事的太監(jiān),確實生不如死!
陳瑯心下了然,邪笑道,“他們就在你的腳下!”
疤臉一驚,下意識跳腳閃開。
“不用怕,都成灰了!”陳瑯笑道,“我是一個愿意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的人,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我要確切答案!”
“馬勒戈壁!還跟老子裝比,給老子跪下,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疤臉邊罵邊氣勢洶洶地舉槍瞄上陳瑯,作勢要扣動扳機。
余下五名手持砍刀的壯漢見狀,一起圍了上去。
陳瑯冷冷一笑,屈指一彈,半截?zé)煹偃萑缌餍?,啪的釘在疤臉的左手腕上?/p>
獵槍落地,疤臉嗷一聲慘叫,左手無力垂下,劇烈抽搐顫抖。
這輕描淡寫的一擊并未打斷他的手腕,但腕骨卻已經(jīng)骨裂。
與此同時,陳瑯形如鬼魅,出手如電,運起浩然真氣,繞著五名壯漢嗖嗖幾個穿插。
五名壯漢眼花繚亂,都沒來得及砍出一刀,便被陳瑯踹的倒飛出去。
五人俱是各自抱著一條斷腿,慘叫著滿地打滾。
疤臉駭然大驚,忍痛去撿地上的獵槍,剛彎下腰,身前黑影一晃,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了吧?”陳瑯踩著疤臉,瞇眼笑問。
疤臉很硬氣:“媽的!你丫藏的挺深啊,敢情還是個練家子,老子走了眼,今天認(rèn)栽!但你一個人再能打有屁用,知道老子是誰的人……”
咔嚓!
陳瑯一腳踩斷疤臉左小腿。
“臥槽!我是奎爺?shù)娜?,你特么?hellip;…”
咔嚓!
疤臉雙腿俱斷。
“接下來,男人還是太監(jiān),你自己選!”
陳瑯云淡風(fēng)輕地聲音透過此起彼伏的慘叫,清晰的傳進(jìn)疤臉耳內(nèi),疤臉秒慫,忙不迭的哭嚎:“我說,我說,是林少坤!是林少坤雇我來的,他給了我五百萬,讓我閹了你!”
林少坤!
答案有些意外。
陳瑯眉頭皺起。
這個林少坤是林妙彤大伯林國承的兒子,也是林家第三代的獨苗,自幼便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一出生便肩負(fù)著為林家傳宗接代的艱巨任務(wù)。
只不過,這貨嬌縱慣了,平時除了泡妞炫富,好勇斗狠,基本沒干過什么正事,十足的草包一個。
陳瑯入贅林家三年,也沒少受這家伙的羞辱作賤。
“昨晚也是林少坤?”陳瑯又問道。
陳瑯下手太狠了,疤臉慫了個干脆利落,立刻全盤托出:“也是林少坤!昨晚也是他出一百萬買你的命,彪子帶人動的手。”
“最后一個問題,你身后那個鳥毛奎爺是誰?”
疤臉一呆:“奎爺?shù)拇竺悴恢溃?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