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真能睡!快起來!”張杭睿扭了扭張嘉樹的臉。
“這才幾點(diǎn)??!再讓我睡一會!”
“你看看這是哪里!”張杭睿說道。
張嘉樹這才猛然醒悟過來,慢慢睜開眼睛。
豪華麗的天花板,這種雕刻都極其精致,感覺又像是回到古代了。
“不會是在紫藤齋吧!但又不像,因?yàn)樽咸冽S的裝飾是簡樸、婉約的,這里的風(fēng)格略顯奢華、粗獷。”張嘉樹想著。
“我也不清楚這是哪里,在代朝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裝飾。”張杭睿一臉疑惑。
張嘉樹還是那種逗比、不怕死的性格,“出去瞅瞅就知道了,能把我安置的那么好,沒數(shù)我們已經(jīng)投胎到大戶人家了,不用再去斗爭了。”
張杭睿想著:“以前的張嘉樹不是這樣的,他在現(xiàn)代的時(shí)候,工作謹(jǐn)慎、負(fù)責(zé),怎么現(xiàn)在會變成如此大大咧咧?就是判若兩人!”
張嘉樹說道:“哥,別想那么多,既來之則安之。”
突然咕嚕咕嚕一陣,“沒吃早飯有點(diǎn)餓,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哇!外面竟然下雪了,走廊外面的小院子已經(jīng)被冰雪覆蓋。
“這是北方!南方不可能會下那么大的雪!”張杭睿冒出一陣?yán)浜埂?/p>
“北方怎么了?我最喜歡北方了。”張嘉樹跑出去玩雪,突然看見一個亭子里的桌子上擺滿了好吃的,他急匆匆地跑過,胡吃海塞起來。
桌上是各種精致的糕點(diǎn),已經(jīng)精致到了極致,乍眼看不起眼的酥餅,咬開后竟然出現(xiàn)紅的一層、橙的一層、綠的一層、黑的一層。
“這種東西我在小時(shí)候見過,是北齊的‘彩云朝玉餅’,是皇室才能享用的。”張杭?;貞浿?。
“哇,2020年都沒有那么好吃的糕點(diǎn)。”張嘉樹吃得嘴邊盡是酥皮。
亭子外的臘梅花被雪壓地掉下幾片花瓣。
“看,公子醒了!”幾個拿著熱炭的小丫鬟到張嘉樹后激動得不得了,后面幾個嚷嚷著:“快去告訴公主。”
“咦,難不成我變成皇子了?現(xiàn)在在皇宮?”張嘉樹心里一陣暗喜。
張杭睿則趁張嘉樹不備控制了身體,冷靜的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份?我躺了多少時(shí)光?”
小丫鬟回復(fù)道:“公子是躺得是有點(diǎn)久了,可能有些不記得了。公子從代國過來,舟車勞頓,足足行了七日?,F(xiàn)在是齊歷‘慕云九年’。”
張杭睿心中一算!“這不是我暈倒的時(shí)候嗎?”
“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是在五年前,我和小翠躺在同福醫(yī)館的那一年,那一年蘭盈盈投奔了黑暗醫(yī)學(xué)界!同福醫(yī)館也被燒了。”張嘉樹回憶著。
“原來空白的五年,我們是在北齊國了。而且我們怎么會成為北齊的皇子?我從小就是在代朝長大的呀!我可是土生土長的代朝人!”張杭睿說道。
“我們不會被綁架了吧!”張嘉樹立馬恐懼起來。
正想著,外面的小丫鬟吼叫了起來:“公主來了!”
公主還沒有到眼前,就能聞到她身上的幽香,還能聽到她輕盈的身軀摩擦微風(fēng)的聲音。
遠(yuǎn)遠(yuǎn)看去,身材真的是一級棒,北齊國的女子裝束十分干練,把能把女子的身材凸顯得淋漓盡致。
張嘉樹、張杭睿大驚!齊聲說道:“什么!小翠!”
“你怎么了?干什么一驚一乍?小翠又是誰?”和小翠長得一摸一樣的北齊國公主穿著一身藍(lán)盈盈的衣服,胸前鑲嵌的翡翠寶石不計(jì)其數(shù)。
她將外面披著的白色貂毛披風(fēng)扔給了旁白的小丫鬟,后面幾個小丫鬟立馬捧過來四五個金色暖爐。
“小翠,你怎么成公主了?”張杭睿疑問道。
公主用她的纖纖玉手托起了張嘉樹的下巴,仔細(xì)地瞅了瞅張嘉樹的俊美臉龐。
“不錯,不錯,他們都說代國出美男。”公主打量著張杭睿,張杭睿都不好意思起來。他立馬想起不要臉的張嘉樹,把他推到了前面。
“這時(shí)候怎么想起我了?”張嘉樹笑嘻嘻地看著張杭睿。
張嘉樹控制了身體,就立馬站了起來,對公主說道:“我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都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后面跟著的女生不要太多,像你這種相貌的人排都排不到我眼前。”
“臥槽,你跟她說這些,你不要命了?”張杭睿被嚇出一身冷汗。
“大膽!你竟然取笑本公主!”公主從沒聽別人說她不是過,這回急了起來,周圍的丫鬟們都亂成了一團(tuán),連忙安撫公主。
“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稱呼你,我叫張嘉······不對!張杭睿!”張嘉樹反應(yīng)過來。
“你怎么連本公主怎么稱呼都不知道!怎么給我當(dāng)丈夫!”公主真想吐口老血。
“丈夫?那就好辦了,天下哪個老婆不聽丈夫的?快給我請安。”張嘉樹竟然稱起了老大。
“收斂點(diǎn)吧!”張杭睿說道。
“他們不干對我們怎么樣!因?yàn)槲覀兊没畹?年后,所以照此推斷我可以胡作非為!”張嘉樹的神邏輯要張杭睿折服。
公主一不小心氣暈了過去。
突然,外面飄來一陣陣梅花花瓣,而且彈奏著動人的樂曲。
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走了過來,霸氣的氣場讓周圍的花瓣都圍繞著她轉(zhuǎn)動。
“陛下!”周圍的丫鬟們都紛紛下跪。
“皇帝是女的?我只知道武則天一位女皇帝。”張嘉樹大驚。
“齊國的蕭氏奪權(quán)稱帝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張杭睿不屑地說道。
“而且她看上去也只有20左右,那她未成年時(shí)候就稱帝了?那該有多大能耐??!”張嘉樹盯著齊帝的臉,想找找有沒有什么皺紋之類的。
突然,她一跺腳!周圍的仆人都被震倒,張嘉樹卻紋絲不動。
她手一揮,一片梅花瓣直接飛向了公主,貼在了她的百匯穴,不一會兒,公主慢慢就清醒過來。
“娘!他可氣死我了。”公主哭哭啼啼,撒著嬌跑向齊帝。
“你就是張杭睿!”齊帝用霸氣的語氣說道。
“是,本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張嘉樹剛一說完,齊帝隔空扇了張嘉樹一個巴掌。
這回張杭??煽雌鹆诵υ?,“我就知道你欠抽!”
“雖然你是仙人軀體,但我是不會懼你。”齊帝冷漠地說道,但不一會兒又喜上眉梢。
“我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一來是因?yàn)槟阕屛覀兡概畧F(tuán)聚,二來是因?yàn)槟阆嗝蔡锰谜臀遗畠旱囊狻?rdquo;
“今晚就把婚事辦了,明年定要給我生一個帶仙氣的乖孫子!”齊帝大笑著揚(yáng)長而去。
“把他,先給本公主捆起來!押到房間里去,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他!”公主氣憤中透著欣喜。
“小翠,別這樣,我們有事情好商量。”張嘉樹用力掙扎,卻被幾個小丫鬟收拾了,那些丫鬟別看平常唯唯諾諾,都是練過肌肉的,八尺男兒都奈何不了她們。
張嘉樹四肢被捆在了繡花床上,動彈不得。
“我早就聽說過自從牝雞司晨之后,齊國男人的地位一下跌落谷底,在朝謀政的都是實(shí)打?qū)嵉呐疂h子。”張杭睿搖著頭說道。
“這可是你的身體哦!你可不要不在乎哦!”張嘉樹很會推卸責(zé)任。
“早知道就不要你操控我的身體了!”張杭睿和張嘉樹都要吵起來了。
“你說為什么齊帝會有如此神通而且容顏不老?莫非她也是神仙?”張嘉樹疑惑道。
“可能當(dāng)今世界上擁有仙骨的人不止一個?我也想得奇怪一個女人為何能登上大位。”
張杭睿正和張嘉樹盤算著,外面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下。
“我們得想辦法??!我可不想被強(qiáng)迫著做那些事情!”張嘉樹真有些著急了。
公主悄無聲息地走了進(jìn)來,她穿著華麗的紫色長襖,身上的香味熏得讓人迷醉,外面的樂師吹著、彈著風(fēng)花雪月的樂曲。
那簡直就是仙樂,張嘉樹的每一個細(xì)胞都跟隨著曲調(diào)呼吸著,他頓時(shí)感覺自己來到了陽春三月,絲毫沒有感覺到外面雪的寒冷。
一股暖流直擊張嘉樹的心靈,漸漸身體越來越熱,情緒也浮躁起來。
“你怎么啦?不要著魔??!”張睿杭著急地想拍醒張嘉樹。
公主盯著被樂曲癡醉了的張嘉樹,就慢慢放下床邊的帷帳。
“睿郎!你終究還是我的!”
張嘉樹盯著公主,慢慢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仿佛置身于一個桃花樹下,嗅著不遠(yuǎn)處花海傳來的芳香,看著桃花瓣一片片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