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聽著薛凊說話,卻還是不以為然,陰笑著說:“你們這一家子廢物,還想讓我下地獄嗎?你們也要有這個本……”
薛浩話還沒說完。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啪”的聲音響起。
寧宴一個耳光就甩在了薛浩臉上。
薛浩被打的直接翻到在地,面頰腫脹,牙齒和鮮血一起落地。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聲,直接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薛浩已經(jīng)沒了動靜。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沒想到在薛家沉默三年的廢物,居然敢動手打人!
薛懷德被嚇的面色發(fā)白,因為害怕,身體都忍不住顫栗起來。
薛浩手下的人,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看到薛浩倒在地上,快步的上前,關(guān)切的喊說:“浩哥,你沒事吧?”
可是任他們怎么喊,薛浩都沒有反應。
薛浩的帶來的跟班見狀,哪里還敢耽擱,帶著薛浩就往醫(yī)院里過去。
臨走的時候,還丟下一句話:“你們給等著,居然敢打浩哥,回頭我一定告訴浩哥的老爸,他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落后,他們抬著薛浩,就匆匆的走了。
等他們走后。
屋內(nèi)只剩下一片死寂。
薛凊抬頭,紅著眼眶看著薛浩,沒想到這個沉默三年的男人,在今天居然會為他出手。
只不過出手打了薛浩的后果,也不是他們家可以承受的起。
大概過了一分鐘。
薛懷德忽然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猛然站起來,氣沖沖的走到了寧宴面前:“你,你怎么敢有這么大的膽子?”
薛懷德喘著粗氣,感覺無比壓抑。
現(xiàn)在完了,什么都完了,得罪了薛浩,他們一家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爸,這件事情我會妥善解決的。”
“你拿什么解決?你,你,你不過就是一個窩囊廢,要不是你,我們一家人怎么會過的這么慘。”薛懷德心里害怕到了極點,想到薛浩被寧宴一巴掌打的昏死過去,心中就緊張。
他內(nèi)心倉皇到了不行的地步。
薛凊心情有些復雜,見到薛懷德指責寧宴,就忍不住道:“爸,寧宴做的對,薛浩就該打。”
薛懷德看見自己的女兒還替寧宴這個廢物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丟下一句:“回頭等薛浩來找麻煩,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他就朝著臥室內(nèi)走去。
客廳內(nèi),一時間就只剩下寧宴和薛凊。
薛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三年來,他從來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甚至感覺他的膽量比自己老爸膽子都還要小。
可是剛才寧宴的那一巴掌,卻是讓薛凊恍若失神。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敢打薛浩!
薛凊抬眸看著寧宴,然后緩緩的說:“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寧宴走到薛凊身前,抬手將薛凊臉上淚痕拭去:“這件事情還沒完,他還沒給你道歉。”
“放心,這些年來你受的委屈,從現(xiàn)在開始,我都會加倍替你討回。”
可就是在這時候,臥室的房門被打開,薛懷德去而折返,怒火飆升的沖出來,走到寧宴房間,將寧宴行禮什么都丟出來,朝著寧宴就怒吼說:“你現(xiàn)在給我滾,以后這不是你的家,你也不是薛凊的丈夫。”
薛凊心思有些復雜。
聽著薛懷德的怒吼聲,薛凊咬著嘴唇,最終還是開口說:“爸,寧宴不會滾的,這就是他的家,他也是我的丈夫。”
寧宴聽了這話,目光落到薛凊身上。
心緒也是有著變化。
薛懷德一愣,心中頓時更加怒了:“好啊,你們都是一伙的,我在這個家里外不是人了,回頭,要是我哥來找麻煩,我一定會讓這個廢物去受死的。”
薛凊捏緊粉拳,看向?qū)幯?,淚水再次忍不住滑落下來。
……
醫(yī)院內(nèi)。
薛懷義放下手頭的事情,匆匆趕到醫(yī)院,守在薛浩身邊。
看到醫(yī)生拿著片子走過來,迫不及待的就詢問:“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
“你兒子是比較嚴重的腦震蕩,可能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薛懷義聽了醫(yī)生說的話后,面色一變,隨即就忍不住憤怒起來。
他心里怒罵著寧宴:“好你個廢物,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那我兒子要什么時候醒來?”
“快的話,一兩天,慢的話,要個三五天。”醫(yī)生說完,就從病房內(nèi)離開。
薛懷義盯著兒子看著,心中怒火滔天。
只是等冷靜了幾分后,卻止不住的想,這廢物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氣,一個耳光,打的自己兒子腦震蕩。
但是他現(xiàn)在管不了這么多,急匆匆的就朝著薛家回去。
這一次他一定要將薛懷德一家人掃地出門,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去死。
見到老太太后。
薛懷義苦著一張臉說:“媽,薛懷德太過分了,縱容寧宴那個廢物行兇,打的浩兒現(xiàn)在都住院了。”
老太太本來正在品茶,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
薛家作為海城市的三流家族,薛老爺子死后,薛老太太就成了薛家的當家人,不過薛家真正的掌權(quán)人,實際就是薛懷義父子。
而薛凊的父親薛懷德在薛家基本上沒有實權(quán)。
老太太因為薛懷義生的是兒子,薛懷德就就生了一個女兒,重男輕女的她,從來都對薛懷義一家要好很多。況且,薛懷德的女兒還嫁給了一個廢物,她更不可能將家產(chǎn)分給一個廢物。
聽到這話后,老太太當即就說:“此事是真的?”
“媽,浩兒現(xiàn)在就躺在醫(yī)院,媽,我提議將薛懷德一家人從董事局里開除,薛凊也從我們公司滾出去。”
薛懷義說著話,目光不時的觀察著老太太的反應。
薛懷義心里打算小算盤,只要現(xiàn)在將薛懷德一家人趕出去,以后整個薛家公司的股份就都是屬于他的了。
老太太雖然沒有管理家族的事情,但也不是個傻子,有些事情,她雖然不說,但是也明白薛懷義想的是什么。
老太太稍微思量了下就說:“懷義,不著急,現(xiàn)在咱們家正是用人之際,咱們馬上就要和鴻氏集團進行合作了。這樣吧,誰打的浩兒,就讓誰去跪在浩兒面前給他道歉。”
“媽,不能就這樣輕易處理,不然的話,他們肯定還會得寸進尺繼續(xù)欺負我們的。”
薛懷義開始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那就讓薛凊從公司離開吧。”
老太太說完,就露出一臉的困倦,薛懷義很快就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當即就從老太太房間離開。
隨后摸出手機就給薛懷德打了電話。
薛懷德看到是薛懷義打來的電話,半點不敢耽擱,很快就按下了接聽鍵,聲音顫顫巍巍的說:“哥……”
“你還有臉叫我哥。”
“哥,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都是寧宴那個廢物動手的。”客廳內(nèi),薛懷德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怨恨的看著寧宴。
“現(xiàn)在我不管是誰的過錯,我告訴你,你們一家都不得好過,另外薛凊明天不要來公司上班了,如果你還想在薛家待著,現(xiàn)在就讓寧宴滾過來給我兒子下跪道歉,否則的話,你也要從薛家滾蛋。”
薛懷德嚇得面色發(fā)白,渾身發(fā)寒。
寧宴在旁邊已經(jīng)聽到了薛懷德電話來傳出來的聲音。
也沒有耽擱,就往外走去。
薛懷德見寧宴就要從屋內(nèi)離開,當即就怒了說:“寧宴,你現(xiàn)在想跑是嗎?”
“我看你就沒有好心,你想下地獄也要拖著我們?nèi)腋阆碌鬲z嗎?”
寧宴站住腳步,卻是緩緩的說:“爸,我是去醫(yī)院。”
這讓薛懷德怔住了幾秒,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
寧宴往樓下走去,走了幾步,卻在這時候,他的身后也傳來了腳步聲,寧宴回頭看去,就看到了正在微微喘氣的薛凊,此時她一張臉紅撲撲的。
“你不要去,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弄死你的。”
薛浩本來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現(xiàn)在寧宴打了他一個耳光,他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沒事,能弄死我的人,現(xiàn)在還沒有生出來!”寧宴說著話,露出滿嘴白牙,看似如沐春風,實則殺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