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禮看著鬼谷子神醫(yī),囂張離去的背影,計上心頭,對喬老爺子說道:“爸,既然葉新能請到鬼谷子神醫(yī),那就讓小夏叫他,再請鬼谷子神醫(yī)前來,替二弟和影深看看?”
喬老爺子猶豫:“你覺得可行?”
“當然。”喬禮嚴肅道,“剛才神醫(yī)不是說了嗎,若是葉新在這里,他就分文不取?爸,你想想,什么樣的朋友,才會舍下一千萬,那絕對是過命的交情。”
喬老爺子贊同的點頭:“嗯,不錯,可萬一神醫(yī)不同意呢?”
“爸,如果是這樣,不正好可以試探葉新的態(tài)度?”
喬禮的雙眸,吐著陰冷的信子:“若是葉新請不來神醫(yī),這就證明,他確實是奔著二房財產(chǎn)來的。”
“若是他把神醫(yī)請來了,二弟和影深,不花一分錢,就治好了雙腿,還試出了葉新的心思,豈不是皆大歡喜?”
喬老爺子終于笑了:“好,你打電話給喬信,把這事告訴他,讓他小心點說話。”
握著手機的喬禮,眼中冷芒閃爍,一個在床上躺了一年的人,思維還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
喬家二房,葉新接了鬼谷子電話,贊揚他做的好,鬼谷子趁機提要求:“師父啊,徒弟這么乖這么萌,您老再教我一套針法唄!”
“貪多嚼不爛,時間到了自會教你。”葉新掛了電話,把昨天換下的衣服拿上,準備去衛(wèi)生間洗衣服。
在門口,碰上正要出來的喬婉夏,兩人怔了怔。
喬婉夏看著他盆中衣服,臉紅,猶豫道:“要不,我給你洗吧?”
葉新還沒出聲,李玲的罵聲就傳來:“洗洗洗,洗什么洗,沒讓他洗全家衣服,都算不錯了,居然還想讓人侍候他,真是廢物一個……”
“對不起!”喬婉夏低頭抱歉,匆匆走人。
若不她開口,葉新也就不會挨罵。
葉新只好自己洗衣服,正洗著,一道人影沖進來,一腳踹翻洗衣盆,動作太大,水都濺到葉新身上。
眼底黑暗涌動的葉新,急時收回拳頭,才沒砸在李玲身上。
“你是不是來搶我們二房財產(chǎn)?你是不是想我們二房死?我就說,這世上哪有人,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原來是裝了一肚子壞水。我告訴你,有我李玲在,我絕對不會讓你成功。”
“你給我滾!”李玲拽著葉新胳膊,就把他往外推。
喬婉夏匆匆而來,擋在葉新身前,神色焦急,無奈:“媽,你就不聽聽,我們有什么話要說?”
“好,我看他怎么狡辯?”李玲冷漠,“讓他把鬼谷子神醫(yī)請來,給你爸和弟弟看病,一切都好說。若是請不來,他就是沖著二房財產(chǎn)來的。”
葉新了然,原來是這樣。
“媽,我和葉新商量一下,你先出去。”喬婉夏把李玲推出去,拿毛巾給葉新擦試衣服,可衣服打濕的太多,“干脆一起洗了吧?”
柔弱無骨的小手,隔著一層布料,摸在胸膛上,令葉新一陣心猿意馬,微退后一步:“剛才怎么回事?”
“大伯打電話給咱爸,說你認識鬼谷子神醫(yī)。”喬婉夏低著頭,扭著雙手,聲音越說越小聲,“大伯讓爸叫你,去請鬼谷子神醫(yī)來給他看病,還要分文不取!”
最后一句話,若不是葉新豎起耳朵來聽,還真聽不清。
喬婉夏沒聽到葉新應聲,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頭:“大伯還說,若是你想咱爸好,就會請鬼谷子神醫(yī)來。”
若是不想,那就有許多可疑。
葉新連絲猶豫也沒有:“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神醫(yī)。”
“真的!”喬婉夏猛然抬頭,雙眸亮晶晶,眉眼彎彎,梨渦迷人。
葉新心暖,當著她的面打電話,再給了神醫(yī)地址,讓他自己上來。
喬婉夏立即推他出門,埋怨道:“哪有讓神醫(yī)自己上門的,快,咱們?nèi)フ垺?rdquo;
兩人來到小區(qū)門口,等待神醫(yī)到來,小區(qū)里的女人們,看到小夏夫妻二人,都指指點點,本是笑盈盈的喬婉夏,自卑低頭。
自毀容后,她已經(jīng)習慣低頭了。
葉新眼中冷芒一閃,被掃到的長舌婦,突突打了個激靈,紛紛閉嘴。
好兇煞!
打出租車來的鬼谷子,下車:“快快快,付錢,三十塊,我沒零錢。”
正想付錢的葉新,臉色微尬:“我也沒錢。”
兜比臉干凈。
最后,付錢的是喬婉夏,待到三人走后,那些小區(qū)的長舌婦,再次議論起來。
“我沒看錯吧,吃軟飯吃成這樣,也是醉了。”
“打車錢三十塊,居然也沒有!”
“喬家二房廢了,廢了啊!”
……
李玲見著鬼谷子,狐疑道:“你真是鬼谷子神醫(yī),不騙人?”
“老夫哪長的像騙人?”鬼谷子摸著長胡須,故作高深莫測,“這樣看,不是更有仙風道骨味?”
“騙子味!”李玲鄙視,“神醫(yī)都是高高在上,神龍見首不見尾,輕易不會讓我們病人家屬見著的?”
鬼谷子委屈的看向葉新,師父啊,你看,不是我演的差,是你丈母娘太難搞。
葉新也沒想到,李玲不按理出牌,按理說,他都把人請來了,怎么還不相信。
喬婉夏生怕神醫(yī)生氣,不給治了,立馬做證:“媽,他就是鬼谷子神醫(yī),真的,我不會騙你。”
李玲見喬婉夏這樣說,免為其難的信了:“上門費用多少?”
還是事先問問的好,萬一坐地起價,她豈不是虧了。
“分文不??!”鬼谷子微昂下巴,等待李玲崇拜的目光,再瘋狂的拍他彩虹屁,好給師父,留更好的映像。
不料,李玲轉(zhuǎn)身走了。
等待被拍彩虹屁的鬼谷子:“……”
正驚訝,李玲拿著掃把來了,劈頭蓋臉的,朝葉新打去:“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帶一個老騙子來我家,是想要我當家的,再也起不了床是不是?我打死你個沒良心的混蛋,給你滾出去。”
錯愕的葉新,接住掃把,猛的一推,李玲蹬蹬朝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怔愣的李玲,拍著地板哭喊:“女婿打丈母娘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葉新額頭突突直跳,厲喝:“閉嘴!”
頓時,嚎啕的李玲,如被掐著脖子的鴉子,嘎然而止。
“你曾經(jīng)給過神醫(yī)半瓶酒,他為了報答我,不收費用,哪有錯?”葉新冷喝,“還是說,岳母不想岳父好起來?”
這話刺激著李玲爬起來:“誰說我不想他好起來。”她指向鬼谷子,“若是治不好,我送你見官。”
站著中槍的鬼谷子,郁悶之下,把心愛的胡須,撥下一根。
天可憐見的,這日子沒法活了。
見到喬信,天生笑臉的鬼谷子,一旦嚴肅起來,還是很高冷的,他給喬信把了脈,扎了針,最后說道:“三個月能治好他,治不治?”
躺了一年的喬信,激動的差點掉下床:“治治治,神醫(yī),你說怎么治就怎么治,我一切都聽你的。”
只要再躺三個月,他就能站起來了!
站起來了!
激動的喬信,握著神醫(yī)的手,含著淚,一個勁的說謝謝。
沒躺過的人,絕對無法理解,他們這些癱瘓人的心情。
李玲擦了擦眼,含淚哽咽,老天終于開眼了!
喬婉夏喜極而泣:“爸,你能站起來了!”
“不過……”
鬼谷子的不過,讓喬信一家人的心,如過山車般,自高空呼的落下,低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