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閣,鹿?fàn)斦谵k公室之中。
夜色,一如他的心情。
他已經(jīng)得知了桃色酒吧被大火燒毀的事情,黑市那邊的消息傳來,更得知了這一切正是林辰所為。
憤怒。
無邊的憤怒!
林辰簡直就是瘋了,竟然敢真的對他下手。
拳頭已經(jīng)攥的很緊,眼中都已經(jīng)充滿了殺機,無邊的瘋狂甚至要吞沒他的理智,若非身份的緣故,他倒是真的想要帶上一票人,直接去弄死林辰!
“混蛋!”
砰!
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緊接著就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哪_步聲,房門被推開,立即有守衛(wèi)沖了進(jìn)來。
“滾蛋,這里沒出現(xiàn)任何問題!”
那守衛(wèi)一愣,隨即開口:“鹿?fàn)?,是有人要見您?rdquo;
鹿?fàn)斈樕蛔?,隨即開口:“帶路。”
到了會客廳,鹿?fàn)敯l(fā)現(xiàn)這里正坐著一個男人。
一身黑西裝,遠(yuǎn)遠(yuǎn)的便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流淌著的憤怒。
鹿?fàn)斻读艘幌?,試探性的開口:“朱星陽?”
椅子轉(zhuǎn)了過來,那人緩緩開口:“鹿?fàn)敚镁貌灰姟?rdquo;
臉色陰沉,聲音冰冷,這位正是朱星陽!
“有事?”
“我想跟你談個合作。”
朱星陽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尤其是想到了醫(yī)院之中所遇到的一切過后,那張臉都已經(jīng)化作了冰冷而猙獰的神色。
鹿?fàn)斻读艘幌拢S即嘴角涌現(xiàn)一抹笑意。
“好啊。”
一揮手,周圍人立刻離開了,而鹿?fàn)攧t直接走進(jìn)了房間之中。
夜色,更加的昏暗了。
房間之中,各懷鬼胎的兩人坐在了一起。
……
讓林辰意外的是,接下來的幾天倒是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變化,朱家鹿?fàn)斈酥梁谑心沁叾及察o了下來,而李家也并沒有過多對他進(jìn)行關(guān)注。
不過這樣一來,林辰也有時間好好處理會所這邊的問題。
重新翻修,籌集資金人手,等一切處理的差不多后,坐在辦公室中林辰長長的出了口氣。
打了個響指,白狼就走了進(jìn)來。
“吩咐下去,可以通知記者了,咱們明天正式開張。”
“是。”
“對了。”林辰接著說:“這幾天外界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倒是沒有。”白狼想了想接著說:“不過咱們的人說在會所附近看到了周欣欣的車。”
“周欣欣?”
白狼點頭說:“我讓咱們的人跟蹤了周欣欣,發(fā)現(xiàn)她最終去了黑市。”
林辰臉色一變。
“你之前說認(rèn)識一個消息販子,他人在什么地方?”
“黑市,碩陽迪廳。”
下午的碩陽迪廳人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打手則這里無聊的吹牛。
當(dāng)林辰走進(jìn),他們也只是挑了挑眉就失去了興趣。
并沒有理會這些人,林辰直接來到吧臺。
“你們老板呢?”
服務(wù)生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了林辰一眼才沒好氣的說:“找老板干什么?”
注意到林辰穿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惱怒。
“這里是迪廳,不是你找人的地方,沒什么事趕緊滾蛋。”
林辰眼中閃過一抹煩躁。
周欣欣那個人他了解,心思陰沉,為了達(dá)成目的不擇手段,前陣子在會所那邊吃了虧,安靜了這么久本就不正常,這一次來黑市自然是目的不純。
但到底想做什么他卻遲遲想不出,所以才打起了消息販子的主意。
卻不想在這都能遭到刁難。
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寒意。
正要開口,右手邊忽然一股大力襲來,推得林辰后退了兩步。
幾個打手正站在一旁,一臉的不屑。
帶頭一個五大三粗,長相嚇人。
“看什么看?找人去守護(hù)者總部,我們沒閑工夫搭理你,給你兩條路,自己滾,或者我們送你出去。”
這話一落,身后幾人摩拳擦掌,一臉獰笑。
林辰表情微變,接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啪!
忽的,一旁風(fēng)聲呼嘯,服務(wù)生手持酒瓶狠狠的一下砸在了林辰的頭上,暴怒的聲音隨之響動。
“你笑你媽!”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誰!”
“我們已經(jīng)避讓了這么久了,你們還他媽來鬧事,真以為老子們是好欺負(fù)的!”
“給我廢了他!”
幾個打手頓時上前,其中一人直接一拳砸了過來。
林辰臉色微變,腳步一錯輕松躲開了攻擊,隨即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領(lǐng),一個用力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手腕一動,一股大力直接將打手扔了出去。
轟!
后方幾個打手根本來不及躲閃,已經(jīng)被重重的砸倒在了地上。
動作干凈利落,三兩下所有打手全都被解決。
緊接著林辰轉(zhuǎn)身抓起了一個酒瓶,一把抓住了還處在震驚之中的帶頭打手的身體,猛力向下一拉,右手酒瓶瞬間落下。
啪!
酒瓶破碎的瞬間,染著鮮血的酒水四散紛飛,劇痛引來了打手殺豬一樣的慘叫。
疼痛難忍,在林辰松手的時候打手已經(jīng)重重倒在了地上,抱頭慘叫。
這時候,林辰看向了服務(wù)生打扮的男人。
“你們剛剛說的敵人是誰,他們?yōu)槭裁匆獙δ銈儎邮郑窟€有,你們老板在什么地方?”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服務(wù)生問蒙了,抬頭看了林辰一眼,才詫異的說:“你不是趙天宇的人?”
趙天宇?
這個名字林辰倒是有些印象。
正疑惑,忽然聽到了外面車聲轟鳴。
一身服務(wù)生制服的男人頓時怒罵一聲:“他媽的,又來了。”
也沒理會林辰,他飛快的沖向了門口。
哧!
刺耳的摩擦聲中,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面前,車門打開,二十幾個人直接包圍了迪廳。
帶頭的一個,一臉囂張,手里還拎著一只棒球棍。
見到服務(wù)生打扮的男人,臉上頓時露出了獰笑。
“呦,這不是咱們曾經(jīng)的龍頭肖開陽肖爺嗎?怎么變成這樣了?”
這話一落,眾人頓時一陣大笑。
迪廳中,林辰愣了一下。
白狼跟他說過,那個比較有能力的消息販子,就叫肖開陽。
眼中玩味一閃,坐在吧椅上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前方。
打手們也站了起來,飛快來到了肖開陽身邊,一臉陰沉的看著趙天宇的人。
肖開陽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是陰沉,他咬牙切齒的說:“既然知道老子的身份,就他媽滾回去告訴趙天宇那孫子,爺不怕他,有什么招式,都他媽使出來,但凡爺爺退一步,就跟他姓!”
這話一落,前方眾人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帶頭一身冷哼一聲上前,死死的盯著肖開陽說:“姓肖的,別以為我們真不敢動你。”
這話剛落,肖開陽忽然一把抓住了面前男人手中的棒球棍,接著猛力揮落。
啪!
一棒子下去,直接砸出了鮮血。
帶頭的男人頓時就火了,身后眾人也紛紛怒吼。
肖開陽身后打手雖然都被林辰揍了一頓,但這時候沒有一個后退的,一個個都激發(fā)了血性,怒吼著就要上前。
“住手。”
雙方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清冷的聲音忽然傳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辰。
他叼著香煙,慢悠悠來到了兩方人馬之間。
背對肖開陽,面向趙天宇的人。
“滾蛋。”
沒有多余的廢話,只吐出了這么兩個字。
平靜的聲音把所有人都弄蒙了,而緊接著就是憤怒。
對方帶頭一人頓時怒吼道:“你他媽算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讓老子——”
砰!
沒等說完,林辰忽然一腳踹出,恐怖的力量觸及帶頭一人身體的一瞬,他只感覺被一輛疾馳的火車撞到,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從迪廳門口,直接飛到了街對面!
落下的時候,已經(jīng)直接昏了過去。
林辰彈了彈煙灰。
“我是參加賭酒大會的第九人。”
這話一落,包括肖開陽都傻了。
當(dāng)天那位神秘的第九人隨手滅了一位龍頭,強烈的氣勢讓老爺子都不敢多說什么,后來趙天宇想要對那位動手,卻引來了近百人的包圍,最終在黑市之中擁有著不小力量的趙天宇只得狼狽逃竄。
這件事早就在黑市之中傳開了,第九人的名號,也引得黑市所有人猜測。
想到林辰的霸道作風(fēng),又回憶起剛剛林辰一腳把他們老大踹出十幾米的力量,趙天宇一方的眾人都慌了神。
“滾蛋,或者,送你們喂魚。”
林辰在笑,但那笑臉落入眾人眼中卻完全變了顏色。
此刻的林辰更如同從地獄之中走出的惡魔,扛著巨大的鐮刀,隨時都能夠收割性命。
咕嚕。
咽口水的聲音連成一片,一個人緩緩后退,觸及車門的瞬間轉(zhuǎn)身直接上車。
有了帶頭的,剩下的人再無法控制心中的恐懼,紛紛上車。
發(fā)動車子還不忘帶上他們的老大,轟鳴聲中,十幾輛車子來得快去的也快。
“喂!”
咬了咬牙,肖開陽才說:“我肖開陽也不是那種嘰嘰歪歪的人,這次你幫了我,我欠你個人情,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開口,你來我地盤鬧事的事一筆勾銷。”
林辰一笑開口:“我還真有事請你幫忙?”
“什么?”
隨手掏出了周欣欣照片,林辰笑道:“這個人見過嗎,我的人查到她消失在黑市,我要她的全部行蹤。”
“放心,我知道你們這行的規(guī)矩,消息準(zhǔn)確的話,錢絕不會少。”
“你當(dāng)我肖開陽什么人?說了幫你就是幫你,規(guī)矩算個屁,跟我來!”
根本沒給林辰反應(yīng)的機會,肖開陽帶著林辰直接進(jìn)了迪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