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qū)停車場。
她的專用停車位一共有五個。
分別停著五輛車。
慕尚的回公司和見客戶送的,奔馳E級,是外出休閑時所用,還有一輛埃爾法,適合長距離出行。
剩下還有一輛保時捷911,和一輛奧迪TT,都是小女生喜歡的車。
可以看出,許追夢其實與所有女生的喜好并沒有什么兩樣。
同樣喜歡名牌,喜歡跑車,喜歡首飾。
只是接手公司以來,她一向不舍花錢。
家里的備用資金,不過一個億而已,這些錢,還是早些年,爺爺給她攢下的。
而且包包是葆蝶家的,用了一年了。
現(xiàn)在去取的那件首飾,還是上次和路采薇逛街時看上的。
路采薇有那家首飾連鎖最高級別的VIP,有8折優(yōu)惠,才狠下心去買。
洛神市最大的步行街區(qū)。
坐落著市內(nèi)唯一一家,全國珠寶連鎖。
進入門檻,5顆星。
門前??恐能嚕瑑r格不低于100萬,多見于跑車。
洛神市里幾乎所有名媛,都是這家店的常客。
每到這里來買珠寶首飾,遇到熟人的概率比去高檔會所還要高。
早上要見重要人物,自然開的是慕尚。
相比于勞斯萊斯幻影,不失身份,卻多了幾分低調(diào)奢華。
姜楚開著車,和許追夢到達到,大概兩點多。
剛好周日,正是最繁華的時間。
二人一下車。
就聽見一個嬌氣的聲音。
“許追夢!”
……
……
許追夢心里一突。
一個月不見一次的后媽,居然在這里碰上!
而且,每次見面,不是要錢,就是要你幫忙買單。
聯(lián)想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許追夢有種想調(diào)頭就走的沖動。
這可是動則幾十萬的消費?。?/p>
“哎喲,我的好夢夢,這么有閑和丈夫來這里買首飾啊,掌握公司財政大權(quán)就是不一樣,想買什么就買什么,眼睛都可以不眨不一下,不像你爸,連一萬塊給我買個包包都掏不出這錢,還要伸手問女人要,都丟死人了,連帶我都被人別人笑話了!”
眼前女子,穿得珠光寶氣,年輕大概也就30歲。
但保養(yǎng)得非常好。
有種小明星的氣質(zhì)。
不過,眼中的精明,以小計較小心思,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
后媽本名叫吳芝蓮,嫁入許家已經(jīng)有三四年。
姜楚一眼就看出來,這女人,最愛挑毛病,而且是個花錢如流水的主。
許追夢有個這樣的后媽,有點倒霉。
據(jù)說這位后媽,這幾年來,花掉許家至少幾百萬。
對于沒有財政大權(quán)的許印來說,這已經(jīng)是一筆不少的數(shù)目。
然而,許追夢的歸來,掌控公司大權(quán)后,這位后媽的苦日子便來了。
從過去一個月十萬元的零花錢,到現(xiàn)在日常開銷都抓襟見肘,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你怎么在這里,我聽說我爸最近輸錢了?”
對付這個女人,許追夢已經(jīng)摸出了法子。
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來這里取項鏈。
“是輸了,不過后來贏回來了,嘿,他剛還向我轉(zhuǎn)錢了,讓我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說完掏出手機,拿過來炫耀,轉(zhuǎn)賬界面上,有著20萬的轉(zhuǎn)賬記錄。
許追夢略皺眉。
“他賭這么大,現(xiàn)在還在那里?”
她知道,這洛神市有個地下場所,專門提供這種服務(wù)。
“你還知道管你爸啊,我還以為你差點忘記了你還有個爸!”
然后掃一眼姜楚,滿眼嫌棄。
公司的事,她從來不過問,所以并不知道這段時間的變動。
包括此前,許秋被罷免的事。
“所以,你有錢來這里購物?”許追夢現(xiàn)在怎么說,也算是一家之主。
爺爺將公司越過父親這個長嫡子,直接繼承給她,已經(jīng)說明了一眼。
這個女人,對于許追夢其實還是有幾分怕的。
“我的錢,我花怎么了?又不用經(jīng)過你同意。”
吳芝蓮今天心情是相當好,轉(zhuǎn)身就進店里了。
許追夢想了一下,還是提腳進去了。
“進來幫我拿東西。”
剛進店里,店女老板立即迎上來。
“許總,你真是準時啊,項鏈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
許追夢還沒來得及打眼色,店老板就脫口而來,不免有些惱怒。
“喲,我的好女兒,你果然是豪啊,自己花錢訂做項鏈,你這是只許洲官放點不許百姓點燈?。?rdquo;
立即,吳芝蓮酸酸的話傳來。
許追夢沒有理她,和那位店長走同VIP接待店。
對于大富珠寶店來說,許追夢是真正的大戶。
而且還跟路采薇是好友,路采薇,每年從該珠寶珠買掉的首飾,就花掉近千萬!
這種東西,其實也算一種投資,并非亂花錢。
如鉆石,翡翠,黃金之類,還是相當保值的。
吳芝蓮被無視之后,開始雙眼發(fā)亮的走向柜臺。
VIP接待室。
許追夢對那富態(tài)女店長道:“王店長,能否答應(yīng)件事?”
“許總客氣了,請說。”
“外面那位,是我姨娘,我不希望她亂花錢,超過十萬的首飾,能否另買給她?”
王店長也愣住了。
這要求有點強人所難,畢竟進門是客,哪有限制人家消費的道理?
這不是把送上門的錢往外推嗎?
但這位大戶的要求,拒絕的話也為難。
這時,有專員從房間保險柜里取一個精致包裝盒。
“她花的吃的穿的,都是我許家的錢,財政大權(quán)都在我手上,理論上她花的錢,就是我的錢,我不允許!”
這句話,擲地有聲。
“好吧,我在外面跟店員說一聲,就說我們限制非VIP級別以上的顧客消費。”
許追夢拿起這條項鏈,仔細端詳。
“不虧是大富珠寶的杰作,很漂亮。”
“計總有眼光,這條項鏈,是我們總部首席設(shè)計師的杰作,是今年最新款,這時候只有在南深總部那邊才能購買,而且,我們那位首席設(shè)計師的身份,說出來會嚇人一跳。”
“哪位?”
“是我們從都靈畢業(yè)回來的總裁千金,被譽為最年輕的設(shè)計天才,在國外拿過好多獎的!”
許追夢恍然大悟。
“難怪既有卡地亞的高貴,也不失香奈兒的時尚,應(yīng)該有名師指點。”
許追夢想要試戴。
那位女店長也識趣,給姜楚使了個眼色。
姜楚立即上前道:“讓我來。”
許追夢有過片刻的失神,沒有拒絕。
在外面,她其實還是給足這個男人面子,至少沒有對打罵。
但在外面憋的氣,在家里,基本都撒在他身上。
“許總,您丈夫真是體貼啊,又帥又溫柔!”
趁機拍馬屁,王店長做得相當?shù)轿?,可惜這馬屁拍錯人,許追夢一點兒也不領(lǐng)情。
甚至還有氣這個女人多管閑事。
剛給許許追夢戴上,站在身后的姜楚雙手觸碰到她潔白肌膚上。
許追夢眉毛輕蹙。
好像有一股股電流傳到全身。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感覺很羞恥。
“真滑!”
姜楚在內(nèi)心贊了一句。
便在此時,外面專柜里傳來了叫罵聲。
立即有人跑過來報告:“店長,外面有人吵起來了。”
“發(fā)生什么事?”
王店長臉色不悅。
照理來說,來消費者,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有頭有臉,誰都不愿意失了身份。
跟別人吵架,那是潑婦行為。
“剛和許總進來的那位女客人,她跟別的顧客吵起了。”
王店長立即看向許追夢,她記得沒錯的話,那人,可是許總的姨娘。
正主在這里,她不好擅自處理。
“出去看看。”
這個后媽,除了惹事生非,她還沒見過讓人省心過的。
估計這次,肯定是和別人為一件心儀飾品和別人產(chǎn)生沖突了吧。
柜臺外,有一個夫婦,女的珠光寶氣,男的氣昂軒昂,兩人圍著吳芝蓮,大聲辱罵。
“小偷,你身上這條項鏈,是我的嫁妝,上個月遺失了,早已經(jīng)報警立案!”
“老公,你真不的認識她,我的項鏈怎么會在她脖子上?”
那名美婦人挽老公手臂質(zhì)問。
“我不認識她,真的不認識,這個人絕對是小偷,趕緊報警,讓JC來抓他!”
這位男子,眼神明顯有幾分閃爍。
吳芝蓮也是氣急敗壞,上氣不接下氣:“胡說八道,老娘我什么身份,還用偷你的東西?報警就報警,誰怕誰啊!”
美婦人向店里道:“你們都看到了,本來就是在這家店買的,我們的購買憑證和鑒定書,你有嗎,你拿不出來,你就是小偷!”
其中一名店員看了一眼吳芝蓮身上的項鏈,確認道:“確實是我們大富的項鏈,而且是上個月經(jīng)我的手,出售給這位夫人的。”
美婦人喜形于色道:“看你還敢不敢狡辯!”
“笑話,這可是我老公給我買的,老娘缺這幾個錢嗎,還用得著偷嗎?”
說這句話時,吳芝蓮在犯嘀咕。
老公這段時間沒什么零花錢,前段時間突然送她這么個禮物。
雖然很讓人欣喜,可一直說不出這錢是哪來的!
她不相信老公會去偷,許家好歹是洛神市三大家族。
面子還是要的,怎么可能去偷人家的東西!
可是非要說出這條項鏈的來歷,她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