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洋在一旁有些發(fā)愣,上一次他看到秦遠這么狠,還是高三的時候。
一旁的肖婷也怔怔出神,因為高三那次,是她得罪了一個宿舍的女生,那女生有個哥哥是校外的混混頭目,幫襯著那個女生把自己堵在廁所淋冷水扇耳光。
秦遠知道后,一個人找上了那群人的麻煩,打斗中還被捅了兩刀,自此之后,那女生就再也不敢找自己的麻煩了,還糾纏過秦遠一段時間。
思緒回轉(zhuǎn),高中時期的秦遠,的確是大部分女生的白馬王子,她也成為了人人羨慕的對象,或許從那時候開始,她的攀比心和嫉妒,就已經(jīng)初見端倪了。
解決了這三人,秦遠拍了拍劉月洋的肩膀,問道:“沒事吧?”
劉月洋回過神,搖頭道:“沒事,遠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不等秦遠說話,劉月洋又臉色一變,想起什么,急聲道:“咱們快走!李東也只是幫龐斌做事,這酒吧有龐斌的人在,他們肯定會繼續(xù)喊人!”
秦遠目光一閃,看了李東一眼,冷笑道:“不用。”
他原本沒想跟這些人糾纏,之前顧沅霜說這些同學不肯善罷甘休的時候,他其實還沒有都放在心上。
大家怎么說都是同學一場,出了社會有變化很正常,但自己并沒有得罪過他們,反而是他們得罪了自己。
這種情況下,他們哪來的臉找自己麻煩?
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
李東看到秦遠朝自己看來,臉色也是一變,他是長得人高馬大,可剛才秦遠三下五除二解決這三個壯漢的畫面,還刻印在他的腦海。
高中的秦遠就很能打,現(xiàn)在看起來更能打了。
“秦、秦遠,這里是斌哥的地盤,你最好別亂來!”
李東結巴了一下,忍著心里的恐懼,咬牙威脅道。
肖婷在一旁沒說話,她也沒有任何說話的余地,當然,秦遠的目光從始至終就沒有落在她身上過,比陌生人都不如。
李東的話,讓秦遠搖頭失笑,他湊近李東,順手從玻璃茶幾上拿起一瓶啤酒,曲著腿彎著腰,左手手肘撐在膝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的李東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就應該被你們踩在腳底下吐痰?你們生來就高人一等,有錢有勢,我們就活該被你們欺辱而不能有絲毫怨言?”
他不是一個仇富之人,但同樣也不是一個孬種,這一點李東在高中時期就已經(jīng)知道了。
秦遠的脾氣一直都很不錯,除非招惹到他,才會看到秦遠怒發(fā)沖冠的一幕。
李東不太敢跟秦遠對視,他眼神閃躲,硬著頭皮兇狠道:“要對付你,也不是我的主意,是斌哥讓我做的,秦遠,我跟你沒什么過節(jié),不至于害你。”
“放屁!你之前坑遠哥的時候,那還不算過節(jié)?你想當沈飛龐斌的狗,沒人攔你,但你陷害遠哥,簡直是畜生不如!”
劉月洋破口大罵,如果不是南城百貨那一次奇特的經(jīng)歷,或許現(xiàn)在的秦遠,已經(jīng)被李東那一筆貸款給壓垮了。
他們這樣的人,看似很頑強,實際上也很脆弱。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們不是英雄漢,只是出了社會沒什么太多本事還要養(yǎng)活自己的小角色。
劉月洋的打抱不平,讓李東有些尷尬,正不知道怎么接話的時候,電話響起,手機就在他手里,幾人都看到了來電顯示。
“接吧,就說我在這里,等他。”
秦遠掃了一眼,然后拉著劉月洋坐在了側(cè)面沙發(fā)上,一臉淡然。
再狠比不過白瘋子狠,那訓練基地里的人也都是狠角色,這一次他們抓劉月洋來威脅自己,已經(jīng)觸及到了秦遠的底線。
最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藝高人膽大,也有心試一試自己能打幾個。
李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著老神在在坐在沙發(fā)上的秦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家伙竟然要等龐斌過來?
肖婷在旁邊的沙發(fā)上也有些傻眼,一臉愕然的看著秦遠,嘴唇蠕動看似想說些什么,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這人的死活,早就跟她沒了關系。
不說他們,連劉月洋都被嚇了一跳,不可思議道:“遠哥,你真要跟龐斌他們硬碰?這有些不理智?。?rdquo;
秦遠笑了笑,說道:“放心,我有分寸。”
看到這個勝券在握的笑容,劉月洋咽了口口水,只能坐在一邊,但心里的忐忑不安,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他不膽小,但這種時候,他心里控制不住的沒有底氣,就像是一個萬元戶去挑釁一個千萬富翁一樣,那種懸殊的差距,容易讓人坐立難安。
原本不想說話的肖婷,這時候也終于忍不住冷嘲熱諷道:“這里不是學校,出了社會,四肢發(fā)達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要靠腦子,不過你太愚蠢,等龐斌來了,你就該后悔了。”
劉月洋轉(zhuǎn)頭怒視,秦遠則只是淡然的瞥了她一眼,無意中瞥到了她手腕上的淤青,之前被李東羞辱,裙子領口開了一點,連鎖骨那里都有淤青。
“周成才昨晚一晚上聯(lián)系不上你,跑來找我,看樣子你是背著他做了點見不得人的事情??!”
秦遠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眼神很冷漠,沒有多余的情緒波動,這淤青的位置非常奇妙,不可能是撞,更像是被人掐的。
而李東說今晚這一出是龐斌主使的,之前肖婷又反抗李東,那么那個人就呼之欲出了,多半可能是龐斌,也有可能是沈飛。
當然,具體是誰,秦遠并不關心。
聽到這句話,像是戳中了肖婷的痛點,她忽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盯著秦遠咬牙切齒道:“你少在這里說風涼話,我的事早就跟你沒關系了,用不著你來操心!”
“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你哪只耳朵聽到我是在操心你了?”
秦遠嗤笑一聲,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別裝了,秦遠,我知道你還喜歡我,但你還認識不到你自己的無能,我是不可能回心轉(zhuǎn)意的,勸你早點死心。”
肖婷冷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