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將近,秦遠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顧沅霜的電話,這還要慶幸領證的時候記下了顧沅霜的號碼,不然他現(xiàn)在求助都無門。
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秦遠知道是誰,開門見山的問道:“藍叔,我有事找顧沅霜。”
別墅里,藍衣男子聽到一聲藍叔,還有些愕然,他可不姓藍,不過聽出了秦遠語氣急促,還是立即去找顧沅霜了。
“超時了十二分鐘。”
顧沅霜第一句話,就讓秦遠打了個寒顫。
但秦遠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帶著忐忑又急切的心情說道:“我有事想找你幫忙,我想請你派人保護我媽!”
顧沅霜眉頭微挑,道:“原因。”
“我家里的情況你應該調(diào)查過了,我繼父跟那個哥都不是什么善茬,現(xiàn)在他們知道我手里有錢,想讓我給他們分一點,不答應的話很有可能要傷害我媽!”
秦遠咬牙道。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想求助顧沅霜的,畢竟人家這么大一號人物,也不欠他什么。
可他現(xiàn)在舉目四望,也只有這么一號人能夠求助了。
顧沅霜沒有立刻拒絕,沉吟了一瞬后說道:“離唐苑有一套房子,我會讓人帶你和阿姨過去,那邊有醫(yī)護和保鏢照看,以后阿姨就住在那里。”
“啥?!”
秦遠嚇了一大跳,他沒聽過離唐苑,但知道一套房子有多重要,像他這樣的人,能住得起五百塊月租的城中村就很好了,小區(qū)里一套房子根本沒想過。
“徐叔,勞煩了。”
顧沅霜最后一句話并不是對秦遠說的,這一句之后就沒了聲音,秦遠一看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他愣在原地不得不感嘆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十多分鐘后,那個姓徐不姓藍的男子來到醫(yī)院,秦遠有些尷尬的喊了一聲徐叔,之前喊藍叔完全是因為他穿著藍色衣服,情急之下才喊出來的,現(xiàn)在想想著實有些烏龍。
徐青笑笑沒在意,當晚就幫秦遠辦了出院手續(xù),又帶著他跟潘秀蕓到了離唐苑的那套房子里。
到地兒秦遠被這房子里的裝修直接驚呆了,對他來說,這無異于豪宅,三室兩廳,在他們來的時候,保鏢跟醫(yī)護人員都就位了,這讓秦遠再一次感嘆顧沅霜的能量強大。
忙到后半夜三點多,秦遠才跟著徐青離開,他并不是不防備顧沅霜,只是兩人身份地位相差太過懸殊,如果顧沅霜有什么惡意,他就是知道也防備不了。
到別墅接近四點,在徐青的示意下,秦遠洗了個澡去了顧沅霜房間,看到她早早地就坐在床上,兩條修長的美腿盤坐著,看著一陣賞心悅目。
只是這姿勢,跟特么修煉似的,讓秦遠一陣無語。
“我要做什么嘛?”
想了想,秦遠還是禮貌的問道。
拿了人家的好處,還領了證結了婚,總該要做點啥,之前他昏迷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很怪異,現(xiàn)在內(nèi)心說實話也有些忐忑,想問顧沅霜這是在干嘛又不敢問。
沒有回應。
秦遠耐心等了一會兒,見顧沅霜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準備上床休息,不過這時候,顧沅霜突然開始渾身發(fā)抖,那種顫栗一樣的發(fā)抖,緊接著,秦遠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顧沅霜的頭發(fā)上,竟然開始凝結出冰霧!
冰霧還很快的蔓延到她的身上,把她變成了一個冰人似的,秦遠站在床沿都感受到了顧沅霜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刺骨寒冷,這讓他也打了一個寒顫,但是很快他就感覺身體有些暖洋洋的。
“那個......你沒事吧?喂?”
秦遠走進了一步,伸手去戳了一下顧沅霜的手臂,就是這么一下,他像是被吸住了一樣,渾身開始發(fā)熱,這一次衣服直接被融化沒了,但顧沅霜身上的冰霧,開始冒出霧氣。
“啊——!”
這種突發(fā)的變故,讓秦遠嚇了一大跳,慘叫了一聲,整個人也像是被大力拉了過去一樣,撲在了顧沅霜身上。
很快,顧沅霜身上的衣服也被融化沒了,秦遠的意識開始模糊,直至陷入昏迷。
客廳里,徐青松了口氣,離開了別墅。
他不住在這里,住在隔壁。
秦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太陽透過窗簾照射進來一些光芒,他睜眼便看到眼前有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蛋。
迷糊中他陡然驚醒,猛的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看到兩人剛才無比親昵的相擁而眠。
不得不說顧沅霜是真的處處完美,讓秦遠一陣口干舌燥,他又不敢有所舉動,慫的一批,趕緊連滾帶爬的下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早沒了。
這動靜讓顧沅霜也睜開了眼眸,相比于秦遠的驚嚇,顧沅霜顯得毫無波瀾,她第二次當著秦遠的面到衣柜拿出衣服穿上,絲毫不避諱這房間里還有另一個男人,也不怕這個男人撲上去對她怎么樣。
一套衣服丟在秦遠面前,顧沅霜的聲音清冷傳來:“三餐都會有人送進來,如果沒有必要,你最好不要離開這里。”
秦遠接住衣服發(fā)楞,這算啥?自己被包養(yǎng)了?
別人都是金屋藏嬌,到了自己這反而成了金屋藏男?
看到顧沅霜已經(jīng)換上衣服出門,秦遠趕忙喊道:“你是不是要去公司?我現(xiàn)在也沒有工作,你能幫我找份工作嗎?”
開什么玩笑,放著這么大一個總裁老婆不用,難道還要出去找散工?
秦遠的思維還沒從之前的身份脫離出來,還沒適應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有錢人。
顧沅霜沒搭理他,徑直走了。
秦遠迅速換上衣服跟著出門,才看到徐青已經(jīng)準備好早餐擺上餐桌了,趁著顧沅霜去洗漱的空檔,秦遠沖下樓小聲問道:“徐叔,顧總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昨天晚上她......”
“她身上結冰了是么?”
徐青打斷他反問。
“對對!她不會是修煉什么邪功的那啥吧?”
秦遠本來想問是不是那什么教派的神經(jīng)病,想了想不對,這話可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