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一從賭石的切割面流出來,整個拍賣廳的人都驚駭欲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甚至就連切割賭石的師父在看到賭石里面涌出黑水的那一刻,都嚇了一大跳。
因為從賭石里面流出黑水這樣的事情,對于在場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聞所未聞的事情。
拍賣廳的后臺內(nèi)。
“啪……”
劉周一巴掌重重的扇在站在他身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者臉上。
這侍者猝不及防之下被劉周全力扇了一巴掌,整個人只感覺自己身體騰空了起來,然后就重重的撞在了四五米外的墻上,軟軟的滑落下來,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這是什么情況?如果你們給不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和他一樣全部給我去死!”
賭石里面全是黑水這樣的事情,除了被人動了手腳,劉周根本就找不到比這更合理的解釋。
天字二號包間內(nèi)。
之前還以一副不可一世的氣勢要開程浩賭石的人,此刻軟倒在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這怎么可能?!”
黑水流盡后,整個賭石內(nèi)部空空如也,連巖石層都沒有,更別說玉的蹤跡了。
“怎么不可能?”程浩用一種異常戲謔的眼神掃視著在場的所有參與了和他競拍的人,輕笑道,“如果你們把其余賭石都切開后,就知道沒有什么不可能……”
程浩輕輕的拍了拍天字一號包間的門框,沖著拍賣廳舞臺上的趙忠喊道:“既然他們要都這么想開我的賭石,那我就讓他們開個夠,給我全開……我通賠!”
程浩的話一出,整個拍賣廳再度爆發(fā)出一陣驚呼。
通賠的意思是……
如果在賭石的賭局中,有人對自己的賭石有極度的自信,可以同時和多人以同樣的賭注進(jìn)行賭局。
一般情況下,通賠只適用于還沒有開的賭石,畢竟不清楚價值才有賭的意義。
但是在程浩手中這塊十五號賭石切開后,只有一個黃豆大小的玉石存在的情況下,只要是對自己賭石有自信的人都會選擇接受。
“籌碼數(shù)量是固定的,你拿什么和我們對賭?”
“說大話的時候,能不能看看場合?”
程浩的話,很快就遭到了在場的人的質(zhì)疑和譏諷。
畢竟籌碼是固定的,根本就不可能用同樣的賭注和其余人進(jìn)行對賭。
下一秒。
張峰起身站在了程浩的身邊,冷冷的說道:“籌碼是籌碼,賭注是賭注,只要他輸了,我張峰都替他賠!”
張峰擲地有聲的話頓時如同一石驚起千層浪一般,讓所有在拍賣廳的人瞪大了眼睛。
“張峰?!”
“張峰也來參加這次地下交易會了?”
“難怪出手這么財大氣粗,這人居然是張峰的人!”
整個拍賣廳因為張峰的承諾,喧鬧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安靜下來,隨后競拍了賭石的參與者紛紛沖張峰拱了拱手。
“既然有張總的話,我就卻之不恭了,我同意天字一號包間的對賭!”
“我也同意。”
“我沒有任何異議。”
一時間,所有競拍了賭石的人都應(yīng)下了程浩的通賠賭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除了程浩拍下了那塊賭石外,其余的賭石內(nèi)都有大玉。
如果讓這些人拿著自己的賭石和另外的賭石對賭,他們根本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讓他們和已經(jīng)切開……但是里面只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玉石的邊角料對賭……
他們會怎么選擇,結(jié)果自然顯而易見。
拍賣廳后臺。
“剛才的那一次賭石可以算作意外,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責(zé)任。”
劉周一臉冰涼的看著站在他眼前那一群渾身顫抖的賭石鑒定員,輕輕的活動著自己的手部關(guān)節(jié)。
“所以我現(xiàn)在再問你們一句,剩下的賭石你們確定沒有問題吧?”
站在劉周眼前的那一群賭石鑒定員打著哆嗦回答道。
“沒……沒有。”
“我們剛才還用X光機(jī),還有熱成像系統(tǒng)對剩下的賭石進(jìn)行了檢查,之前那樣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再發(fā)生!”
劉周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果再出任何意外,我保證你們會和他一個下場。”
所有賭石鑒定員看著不遠(yuǎn)處陷進(jìn)墻體內(nèi)徹底沒有了氣息的侍者,冷汗直冒。
拍賣廳內(nèi),賭石切割師傅已經(jīng)熟練的切割起賭石來。
“咕嚕嚕……”
剛放上切割機(jī)器的賭石一被破開,就流出了一灘黑水。
“這……”
“這怎么回事?!”
賭石里面再度流出黑水的狀況,讓整個拍賣廳里面的氛圍變得異常的詭異。
“恕我直言,我不是說你這個賭石是垃圾,我的意思是……在場所有人的賭石都是垃圾。”
程浩絲毫不在意所有人憤怒的眼神,沖著切割師傅說道:“師傅,這么多石頭一個一個開是要開到什么時候,這種貨色的石頭只用擦一擦就能看出成色。”
切割師傅一愣,隨后把其余剩下的賭石重重的往地下一推,所有的賭石稀里嘩啦的掉在了舞臺上。
下一秒。
這些賭石一撞在地面,就裂開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大股大股的黑水就從這些賭石里面流了出來。
等這些從賭石內(nèi)涌出來的黑水徹底流盡之后,在場的工作人員紛紛前去統(tǒng)計賭石內(nèi)玉石的存在情況,毫無意外……這些賭石內(nèi)都空空如也。
“不好意思,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似乎是我贏了。”
程浩的話一出,整個拍賣廳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趙忠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將舉起了半天的拍賣槌重重的砸下。
“我宣布,天字一號包間的貴客贏得了本次通賠對賭的賭局,賭池中的所有籌碼都?xì)w天字一號包間的貴客所有。”
趙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為何總有種想笑的感覺,他主持這樣的賭局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只有一顆黃豆大小玉石的賭石贏得的賭局。
至于其余的人早就被眼前的場景驚的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
當(dāng)然這樣的局面一直都處在程浩的預(yù)料中,程浩雖然看不懂賭石中玉石的好壞,也不能憑空給賭石增加玉石,但是用自己的內(nèi)力隔空將賭石中的一切化為黑水倒綽綽有余。
片刻之后,程浩拍下的賭石就被一位侍者給送進(jìn)了天字一號包間。
當(dāng)程浩的手一碰到這塊賭石的那一刻,他瞬間感受這具軀體涌現(xiàn)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覺。
下一秒。
程浩的手中爆發(fā)出了一陣吸力,這塊黃豆大小的玉石中,一絲仿佛骨髓一樣的物質(zhì)就進(jìn)入到了程浩的身體內(nèi)。
這一絲仿佛骨髓一樣的物質(zhì)一進(jìn)入到程浩的身軀內(nèi),就瞬間融入進(jìn)了程浩的骨髓內(nèi),幾乎就是一瞬間……程浩的骨髓就被其徹底同化。
在程浩的骨髓被徹底同化的那一瞬間,原本在程浩體外的稀薄靈氣,便自然而然的進(jìn)入到了程浩的身體內(nèi),以一種玄妙的方法運(yùn)行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股浩浩蕩蕩的內(nèi)息便在程浩體內(nèi)涌現(xiàn)了出來……
而在這一刻,劉周緩緩的從拍賣廳后臺走到了拍賣廳的舞臺上。
“現(xiàn)在我們將統(tǒng)計各位手中的籌碼,低于兩百萬籌碼的客人請自行離場,因為你們這點(diǎn)籌碼沒有競拍壓軸物品的資格。”
劉周霸道的話一出,在場絕大部分的競拍者臉上并沒有任何不滿,乖乖的就起身朝外走去。
“至于天字一號包間的貴客可以有本次地下交易會的優(yōu)先選擇交易權(quán),先請跟我這邊走。”
下一秒。
劉周盯著程浩緩緩的說道,并比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不過程浩并沒有起身,張峰也沒有起身。
“有些事情還是得明面上說清楚,我要的是之前刺殺我們,又在交易會上給我們使絆子的人,你就這樣隨便拿一個人來糊弄我,會讓我很難相信你接下來的誠意。”
張峰冷冷的看著劉周,面色不善。
劉周派人刺殺張峰?
張峰居然在這里把話擺到了明面上?
一時間,整個地下交易會拍賣廳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這兩人……
莫不是要在這里動手吧?!
“我說是這人,就是這人做的,張總莫非是在懷疑我?”劉周冷笑了一下,緩緩朝著張峰二人走來,“你要記得在地下,我就是這里的規(guī)則,不要給臉不要臉。”
程浩轉(zhuǎn)頭看向張峰:“張總,我有需要注意的事項嗎?”
“他說的沒錯,地下……他的確是這里的規(guī)則,但是如果沒有他了,這里就沒有規(guī)則了。”
程浩點(diǎn)了點(diǎn)頭,身形一閃就朝劉周沖去。
“那地下交易會的劉周先生,以你之前的出色表現(xiàn),恭喜你擁有優(yōu)先去世權(quán)……即刻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