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跟著混混們進(jìn)了包間,怡然自得的自己開了瓶紅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這隨意的姿態(tài),把周圍的混混們都看呆了。
“不是吧,這人把酒吧當(dāng)自己家??!這么吊!”
“我們這么多人看著,他居然敢這么隨意,我服了。”
“呵呵,這個就叫裝逼,現(xiàn)在裝得多牛,等會錢哥到了,他就知道什么是裝逼遭雷劈!”
混混們竊竊私語著,眼神憤恨的盯著沈飛。
沈飛并不在意他們說的話,還有他們那兇狠的眼神,只是淡淡的搖晃著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品了品,半響沈飛把酒杯放下,看向了離他最近的白毛小混。
“你會調(diào)酒嗎?”
“會點。”白毛小混有點懵,耿直的回答道。
沈飛把紅酒杯朝他一推,微笑道,“幫我調(diào)杯酒。”
“嗯好。”白毛小混點點頭,正想給沈飛調(diào)酒,突然發(fā)覺了不對勁。
他又不是在上班,沈飛也不是他老大,還特么是個鬧事的,給他調(diào)個雞毛酒啊!
“霧草!你找死是吧!”白毛小混當(dāng)即就暴走,抄起一旁的家伙作勢就要給沈飛來一套暴扣。
“別子,住手!”
這時,門口出現(xiàn)了一道濃重又有點沙啞的男聲。
錢榮推開門,邁步走了進(jìn)來。
他的身后跟著威哥,還有一個黑色吊帶背心妹。
“你就是錢榮吧,你這里的酒有點劣啊,不讓人調(diào)一下,我可下不了口。”沈飛看了錢榮一眼,便自顧自的說道。
“是嗎?那別子你就給他調(diào)一杯你拿手的吧。”錢榮說著,坐到了沈飛的對立面。
白毛小混別子只能不情不愿的給沈飛調(diào)酒。
錢榮盯著沈飛,只覺得他面前的這個人很有意思。
在別人的地盤鬧事,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而且還讓別人老大的人,給他調(diào)酒。
這份膽量,錢榮佩服。
只有兩種人,能夠做出這種舉動。
其一是傻子,其二便是真有那不可一世的實力。
錢榮很想知道,沈飛到底是傻子,還是真有實力。
“不知道小兄弟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錢榮和氣的說道。
面對這種不知深淺的人,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以和為貴。
沈飛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把玩著自己的新手機,連頭也沒抬一下。
錢榮皺著眉頭,被這樣無視,任誰脾氣再好,也會爆發(fā)的。
更何況錢榮這種管理著百多個混混的頭頭了。
“錢哥,要不要給他點教訓(xùn)?”威哥俯身對錢榮耳語道。
“等等看。”錢榮雖然不爽沈飛,但他卻并不打算直接跟沈飛翻臉。
畢竟若沈飛是個大家族的少爺,那他恐怕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沈飛端起酒杯,再次輕輕的抿了一口。
他慢慢閉眼,細(xì)品。
良久,沈飛緩緩睜開他那猶如浩瀚星河般的眼睛。
“錢榮,你這酒…”
沈飛站起身,兩步走到錢榮的面前,將杯中酒倒在錢榮的頭頂。
“很難喝。”
他嘴唇微張,輕聲念道。
鮮紅的紅酒,跟別子放進(jìn)去的冰塊,都順著錢榮充滿橫肉的臉滴在了腿上。
“霧草!兄弟們拿家伙!把他給勞資廢了!”威哥見狀,當(dāng)即就紅了眼!
他抄起棒球棍,就朝沈飛沖去。
其他的混混們也大喝著,嘴里吼著標(biāo)準(zhǔn)的國罵,朝著沈飛舞刀弄槍。
沈飛的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微笑,直到最后一滴紅酒倒完,他才罷手。
“都他媽給勞資停下!”
“誰不聽,就他媽滾!別說是勞資錢榮的人!”
錢榮一聲怒吼,充滿腥味的紅酒流到他的嘴里,只覺得特別苦澀。
他的怒吼,讓威哥帶頭的所有人都停下了,不解的看著錢榮。
“你!是誰!”錢榮惡狠狠的盯著沈飛,眼中充滿殺意。
他錢榮,從出道到現(xiàn)在,從未有人敢這么羞辱他!
在他坐到這個位置上后,誰敢不敬他一尺?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沈飛碎尸萬段!
但,他想要知道沈飛的身份,來選擇沈飛的死法!
沈飛笑而不語,反而拍了拍手。
“不愧是錢榮啊,沉得住氣。”
“別跟我篼彎子!”錢榮怒吼道。
“嗯,我只是普通的上門女婿罷了。”沈飛笑道,“補充一下,是陳家的。”
“陳家?”錢榮聞言,眼神如同盯上獵物的花豹般兇險!
“原來你就是這段時間流傳在外,陳家的乞丐女婿啊。”知道了沈飛的身份,錢榮的嘴角冷笑,反而是在心里暗自鄙視了自己的警惕。
一個乞丐女婿,需要什么警惕?
一個乞丐女婿,居然還敢如此囂張!
“把他手筋給挑了!然后讓陳家來贖!”錢榮的神色陰冷,唯有抱著柔軟的吊帶妹,心情才能舒暢一點。
一聲令下,背后的混混們動了。
但下一秒,他們就都停了下來。
“我覺得你剛才不對我出手的選擇挺明智的,怎么現(xiàn)在就沉不住氣了呢。”沈飛輕輕搖頭,嘆道,“看來是我高看你了啊。”
錢榮瞪大了雙眼,這一切的變化讓他不敢置信!
威哥等一眾親信的脖子上,都被架上了明晃晃的尖刀!
而架他們刀的人,卻是錢榮的自己人!
甚至有一個架住威哥刀的人,是別子!
“既然你之前挺有膽子砸我車的,那你現(xiàn)在還有膽子嗎?”
“還是說你有砸別人車的愛好啊,我可以再給你幾輛砸,不過前提是,你要有命還。”
沈飛倚靠在真皮沙發(fā)上,冷笑著。
錢榮的額頭已經(jīng)冒出黃豆大小的冷汗,他的后背已經(jīng)浸濕了。
他抱著吊帶妹的手都僵硬了。
而吊帶妹早就被這一幕,嚇得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你們?yōu)槭裁匆撑盐遥?rdquo;錢榮上牙跟下牙顫抖著,他打心底的怕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一瞬間,別子等人就要反叛他!
別子等人冷笑著。
“錢哥,我們從來沒有背叛你。”
“因為我們一直都是沈少的人。”
這句話,讓錢榮等人仿佛遭受五雷轟頂!
要是有別人說出這句話,錢榮信。
但要是由別子說出來,他不信。
雖然別子是一星期前才來投靠他,但別子卻為了錢榮擋過刀!
這讓別子在錢榮手下的地位,只在威哥之下。
威哥等人顫抖著,他很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對沈飛出手。
“你好像不信啊?”沈飛見錢榮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嘴角微微揚起。
他自從被趕出沈家之后,便不會再打無準(zhǔn)備的仗。
而上個星期,在他還是個乞丐的時候,就遭到了錢榮手底下幾個混混的騷擾欺辱。
要不是陳欣及時幫忙,沈飛只怕要重傷了。
“你應(yīng)該知道你手下少了幾個人吧。”沈飛說著,就將錢榮手下的混混做的行徑告訴了他。
在沈飛被陳欣救了之后,他就讓人安插進(jìn)錢榮的手下,把那幾個混混在暗中抹除。
反正是幾個社會的毒瘤,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嚴(yán)查,更何況是身邊人出手,更是無聲無息,無從查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錢榮瞪大了雙眼,瞳孔緊縮。
他的脊椎中有一股涼氣,沈飛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這種人,太恐怖了,簡直就是魔鬼!
“我說了,我是陳家的女婿,陳欣的老公。”沈飛冷笑道,“對了,你好像是聽到李一剛說了車主之后,才砸的車吧。”
“跟你背后的關(guān)林集團(tuán)有關(guān)?”
“砸了陳家的車,回去好邀功吧。”
錢榮猶如雷劈,他本以為沈飛只是在地下有這種恐怖的勢力,但卻連上流社會的人,都能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
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整個江城,在他面前這個男子手中,只是個區(qū)區(qū)玩物!
“噗通!”
識時務(wù)的錢榮,強行讓自己被嚇得有點僵硬的身體從沙發(fā)下來,跪在了沈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