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沒事吧?”
葛老詢問道,他察覺到魏振的氣息有些紊亂。
魏振面不改:“沒事,就想看看這些人要做什么。”
隨著沈子羽的名字,諸人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
沒什么名氣啊,根本沒人聽說過。
這也并不難怪,沈子羽多年在軍中,很少回家,自然讓人不記得。
“沈子羽?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你認(rèn)識?”
“好像剛剛聽人提起過,對了,他不是沈清影的大哥?”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記起來了。”
“就是這么一個無名小卒,要挑起徐葉強和六大家族的矛盾?”
“即便是海誓山盟,過命的兄弟,也不值得?。×蠹易逶谂R江根深蒂固,勢力龐大,可謂是臨江的天,徐葉強這是拿起石頭拌自己的腳。”
“這次下了挑釁,恐怕很難走出臨江。”
“哼,本就活該,這種不自量力的人,真是活該,不僅是他,就連剛剛那個不長眼的家伙,嚴(yán)家少爺也是他能夠招惹的。”
遠(yuǎn)在一旁的楚蕭苦笑連連,沒想到這躺著也中槍,這時一道罡風(fēng)拂過,只見剛才還義憤填膺的某位老總,此刻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過了數(shù)秒,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
是玄武出的手:“若是在大漠,當(dāng)你說出這話時,已經(jīng)死了。”
冷漠到了極致。
那名少年跟徐葉強也有關(guān)系?
想來他是沈子羽的朋友,魏振心中便釋懷了。
這罡風(fēng)強勁,卻還未到可以沖破一切的地步,不用葛老出手,他就可以將其打敗。
“不就是說了句話,干什么打人,難道大漠的人就了不起了?”
“就是,你們哪個軍區(qū)的,我要告你們領(lǐng)導(dǎo)。”
玄武此舉,無疑是點燃了戰(zhàn)火,與此同時,樓下傳出一陣嘈雜聲,一個中年男子突然沖了上來,樓下的黑衣保鏢根本攔不住,他單膝跪在地上,對著嚴(yán)天宇道:“少爺,我來晚了。”
見到此人,嚴(yán)天宇大笑連連,當(dāng)著玄武的面:“在臨江,還輪不到你們囂張的份兒,招惹了我嚴(yán)天宇,還想活著離開?”
“今天就把你們一并收拾了。”
“給我上,把這個雜碎朝死里打,留一口氣就行!”嚴(yán)天宇終于有了底氣,看向楚蕭,怨毒的吼道。
“是。”
來人是嚴(yán)家的供奉,董溫,實力絕非嚴(yán)天宇可比,在這里除了葛老之外,恐就他最強,連魏振這樣的武學(xué)天才都不是對手。
魏振按兵不動,抱著觀戲的態(tài)度,讓董溫來試一試對方實力如何。
董溫師從詠春,習(xí)得一手詠春拳,冷笑道:“小子,竟敢招惹嚴(yán)少爺,今日你能死在詠春拳之下也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說完,隨后身形一閃,募的便消失在了原地,一眨眼的功夫便沖到了楚蕭的面前,如同鬼魅一般。
緊接著一記詠春拳直奔楚蕭的胸膛,拳影如閃電般快得不可捉摸,四周的空氣甚至隱隱發(fā)出爆破之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jìn)來,下輩子別再招惹惹不起的人!”
好快的速度,好快的拳!
眾人驚駭莫名。
嚴(yán)天宇一臉戲謔,董溫在這之前一拳便能將木人樁打穿,如果這一拳打在人身上的話,那人的五臟六腑恐怕都會被震碎吧?
此人,必死無疑。
魏振殘忍一笑:“生死已分!”
原本還以為玄武會出手,沒想到他竟然站著不動,可惜了。
面對董溫的這一拳,楚蕭微微搖頭,隨后一手探出。
“竟然不退,簡直是找死!”
董溫臉上閃過一抹不屑,拳勢不減,可在下一刻他卻是神情巨變,因為他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自己的拳頭被包住了!
“嘩!”
現(xiàn)場頓時爆發(fā)出一連串的驚呼聲,剛剛董溫的架勢,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所有人紛紛揉了揉,內(nèi)心無比震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嚴(yán)天宇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作一團,滿臉驚駭?shù)目粗旅娴囊荒唬?ldquo;這……怎么可能!??!”
楚蕭望著憋得滿臉通紅的董溫,搖了搖頭,戲謔的道:“繡花拳也敢拿出來顯擺!”
董溫羞憤難耐,下意識的便想揮出另外一個拳頭。
“啪!”
一記大手拍來,重重扇在了他臉上,他整個人只感覺眼冒金星,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就這兩板斧也敢出來丟人?回去再多學(xué)幾年吧!”
“不,你們回不去了。”
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人敢發(fā)出半點聲音,所有人都是目光呆滯的看著場中那位身材消瘦,相貌無奇的青年。
哪怕是名聲在外的董溫,在他手中也如同嬰孩一般,一招便敗,根本毫無半點還手之力!
嚴(yán)天宇的臉狠狠的抽搐了下,一片死寂,他也沒想到被自己搬來的救兵敗得這么徹底,而且還是在一招之內(nèi)敗的。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悄然涌上心頭。
不僅是他,就連魏振震驚萬分,那可是威名赫赫的董溫。
葛老微瞇著眼:“此人實力恐在我之上。”
聽到這一席話,魏振更是心涼了徹底。
畢竟,今日的拍賣會完全是對著他來的,原本以為帶上葛老萬無一失,可沒想到...事情已經(jīng)超乎了他的意料。
剛剛還出言不遜的幾人,立馬閉上了嘴。
而此刻徐葉強,玄武二人,走到楚蕭的身邊,恭敬的叫上一聲:“楚公子。”
這完全是在彰顯楚蕭的身份。
楚蕭也不藏著掖著,而是站了出來,眼神逐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望著魏振:“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害沈子羽?”
魏振道:“你說什么,子羽可是我的兄弟,我怎么會害他。”
“這樣的假話,在我這是行不通的。”
楚蕭冷漠道,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魏振一口咬定,死不承認(rèn):“你可以問問沈清影,我跟子羽的關(guān)系有多好。”
“夠了。”
一向冷靜的楚蕭,口綻春雷,聲音貫耳。
霎時,所有人都被嚇到,怔怔的看著楚蕭。
即便是剛才受到莫大的侮辱,他也未曾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你根本不配提子羽的名字。”
“不說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
說著,他邁著步子,猶如一尊魔王,伴隨著絕望而來,葛老擋在魏振的面前,瞇著老眼:“少爺說了他沒做,便是沒有,何苦為難人,你這是要與整個魏家作對。”
“魏家,就算是整個六大家族在我眼里,也不過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簡直狂妄到了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