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前腳剛到宿舍,張鵬三人后腳就趕回來,二話不說將陸謙圍在角落里,一副逼他就范的架勢。
“你們想干嘛,劫財沒有劫色隨意。”陸謙故作平靜,和往日一樣開玩笑。
“別轉(zhuǎn)移話題,老實交代,你和張倩到底咋回事?”陳程迫不及待發(fā)問。
張鵬林浩沒說話,同樣目光灼灼盯著陸謙,等他的回答。
沉默半晌,陸謙滿嘴苦澀擠出一絲苦笑:“就不能給我留最后一絲尊嚴(yán)嗎?”
林浩陳程面面相覷,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倒是張鵬若有所思,似乎猜到七八分。
“行了行了,這畢竟是老陸的私事,咱別問了。”張鵬擺擺手,趕蒼蠅似的把另外兩個家伙趕開,而后轉(zhuǎn)身說道:“對了老陸,瑤瑤她們是在貼吧看到你和張倩的事,不過帖子已經(jīng)刪了。”
“怪不得用那種眼神看我。”陸謙不禁怒極而笑:“想必那帖子沒說什么好話吧!”
“說什么工商院陸姓渣男拋棄懷孕女友,聽瑤瑤說上面還有你的照片,十有八九是張倩發(fā)的,那娘們兒心太黑了,枉你以前對她那么好。”
提到張倩,張鵬也氣不打一處來。
陸謙對她可以說是掏心掏肺,出軌就算了,還反過來倒打一耙。
要是張倩聽到這話,肯定大呼冤枉。
去貼吧抹黑陸謙確實并非她的本意,是許璐自作主張,知道的時候為時已晚。
當(dāng)然,她不是為陸謙考慮,純粹是擔(dān)心真相曝光后,她自己被拖下水。
“老陸,要不我向瑤瑤解釋一下,興許能改變她們對你的印象。”
到了這時候,張鵬仍不忘牽紅線。
“不必了。”陸謙搖搖頭:“我問心無愧,別人怎么看我不在乎。”
雖說王楚楚她們是受到帖子的蠱惑,但僅憑一面之詞就認(rèn)定他是渣男,這樣的朋友不交也罷。
萬一哪天再冒出個帖子,說他陸謙是殺人犯,她們豈不是會直接報警抓人。
“我也覺得沒必要向她們解釋什么,老陸可是拆二代,還怕找不著女朋友?讓那個王楚楚后悔去吧!”林浩翹著二郎腿搖頭晃腦。
“什么都不做,名聲不就毀了?”張鵬反復(fù)思量,沉聲道:“實在不行,咱也去貼吧發(fā)個澄清帖。”
“沒那么嚴(yán)重。”陸謙仍是搖頭:“過段時間誰還記得這些八卦緋聞,現(xiàn)在發(fā)帖只會起反作用。”
張鵬想了想,這話有幾分道理。
不論多勁爆的新聞,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漸漸遺忘,或許什么都不做,坐等事件平息才是正確的。
話歸這么說,那個帖子依然把陸謙惡心得不輕,對舍友的愧疚更深。
要不是因為這檔子破事,或許陳程和林浩真有機(jī)會脫單,至少能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想著想著,這一夜陸謙又失眠了,輾轉(zhuǎn)反側(cè)到下半夜才昏昏沉沉入睡。
……
“求求你給我個機(jī)會,不要再對愛說無所謂……”
悅耳的來電鈴聲在耳旁響起,陸謙迷迷糊糊拿起手機(jī)一看,是沈國豪打來的。
揉了揉惺忪睡眼,才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曬到屁股,宿舍只剩自己一個人。
“沈董,突然給我打電話,不會是要召開股東大會了吧?”陸謙懶洋洋接通電話。
“那倒不是,明天是小女二十二歲生日,在國富大酒店擺了幾桌,明晚七點開席,還請陸老弟賞光捧個場。”沈國豪笑呵呵說道。
“沈董親自邀請,這個面子肯定要給,國富大酒店是吧,我一定準(zhǔn)時到。”陸謙不假思索答應(yīng)下來。
既然是萬嘉餐飲大小姐過生日,想必多數(shù)集團(tuán)高層都會到場,正好借此機(jī)會認(rèn)識一下,拓寬人脈為今后的發(fā)展鋪路。
“那就這么說定了,明晚七點不見不散。”
沈國豪爽朗一笑,隨意寒暄幾句才掛斷。
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一下,陸謙坐到電腦桌前,打開幾張K線圖。
周末停盤無法交易,只能先分析行情,等周一再行動。
初入股市,短期內(nèi)陸謙不敢奢求獲取暴利,投資準(zhǔn)則只有一個字:穩(wěn)!
因此考察對象以業(yè)績穩(wěn)定的大企業(yè)為主,偶爾考慮中小型上市公司。
就在陸謙沉迷其中時,隔壁宿舍的黃博過來串門。
“哎呦陸謙,看K線圖呀,在股市投了多少錢?”
黃博看似隨意,眼睛卻緊盯電腦屏幕,試圖看出些許端倪。
“我哪兒有錢,閑著沒事隨便看看。”陸謙打了個哈哈。
“別裝了,我聽林浩說你是拆二代,不差錢!”
黃博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拉了條椅子在旁邊坐下,有一句沒一句嘮嗑,似乎有意套近乎。
陸謙很是無語,林浩哪兒都好,唯獨大嘴巴的毛病無藥可治,屁大點事都能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在這物欲橫流的時代,和錢掛鉤的話題總是容易引人注目。
漸漸的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整個工商1313班都知道陸謙是拆二代。
女生宿舍里,張倩恍然大悟,總算明白陸謙哪兒來的錢吃大餐,心中追悔莫及。
雖然拆遷補(bǔ)償款不在陸謙手上,但他父母肯定給了不少零花錢。
要是晚幾天和陸謙攤牌,興許也能分一杯羹。
“倩倩,你如果后悔了,現(xiàn)在亡羊補(bǔ)牢為時不晚……”
許璐湊到張倩耳邊,給她出了個主意。
“這能行嗎,陸謙會相信我?”
聽許璐說完,張倩微微皺眉,心中搖擺不定。
“那傻子肯定會信,他這只孫猴子絕對逃不過你的五指山!”
說著說著,許璐嘴角泛起陰險的冷笑。
等陸謙再次墜入情網(wǎng),身上那點油水被榨得一干二凈,到時候張倩再把他甩了,估計死的心都有。
“那我試試吧。”
想到幾百萬拆遷款,張倩眼紅不已,下定決心再坑陸謙一次。
傍晚,臨近晚飯點,陸謙剛準(zhǔn)備點外賣,一通電話打進(jìn)來。
盡管已經(jīng)將張倩的號碼從通訊錄刪除,但這個號碼牢記于心,一眼就能認(rèn)出。
“找我有事嗎?”
鈴聲響了四五聲,陸謙才不耐煩的接通。
“以前都是你請我吃飯,今天輪到我請你,咱們老地方見,你不來的話我就一直等下去。”
張倩說完,不給陸謙拒絕的機(jī)會,直接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