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家了……”
剛一進門,薛竹雅便歡呼著撲到了沙發(fā)上,聞著上面那熟悉的味道,滿臉的幸福道,“果然,還是家里最讓人放松了。”
“回來啦,先休息會兒,馬上就開飯了,這一路的,辛苦了吧……”
聽到客廳里傳出的動靜,正在廚房內(nèi)忙碌的岳母馮靜雨頓時開門看了一眼外面,并對三人關(guān)切道。
“不辛苦”,薛竹凝搖了搖頭,并下意識得看了林熠一眼道,“要說辛苦,林熠才是最辛苦的。”
“我聽說了”,馮靜雨不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一臉笑意的對林熠道,“這兩天,都是林熠你在坐堂吧?那活兒的確是挺累的。”
“嗯啊”,林熠一臉靦腆的撓了撓頭,對自家岳母突然的關(guān)心,還真有那么一些的不習(xí)慣。
畢竟此前的馮靜雨,雖不至于對自己冷嘲熱諷,但板著一張臉這種表情,可是沒少給林熠看。
“行了行了,我得看著鍋里,你們各自回房收拾下吧,早點過來吃飯。”
見林熠那略顯惶恐的面容,馮靜雨心中也是一陣感慨,早知今日,自己又何必當(dāng)初?
以往對林熠的壞,想要用好彌補回來,那耗費的心力,可就是曾經(jīng)的數(shù)倍了。
但這又有什么辦法?自己種下的苦果,就算是晗著淚,那也得吞下去啊。
半小時后,忙碌完手上事務(wù)的薛書杰,也回到了家中,一家五口人,就這么坐在了桌上,眼前是一桌豐盛的飯菜。
可能是因為心情不錯的原因吧,薛書杰赫然是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那瓶泡酒,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然而下一刻,他怔了怔后,這才是對馮靜雨道,“靜雨,再去找個杯子來,我今天陪林熠喝一杯吧。”
“好”,沒有絲毫猶豫的,馮靜雨轉(zhuǎn)身就去找來了一個酒杯,并由薛書杰,給林熠滿上了。
“這……”
這等待遇,連林熠自己都驚呆了,自己什么時候,在這個家里,能有這般身份了?
不過仔細一想,林熠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這些天來的表現(xiàn),儼然是得到了這個家庭的認可。
以往的他們看待自己,就像是個仇人,處處充滿了警惕。
可在這幾件事情辦下來后,林熠算是徹底的證明了自己,也無怪他們會這般對待自己了。
一場原本普通的晚餐,卻是因為某些東西,變的有些不太普通。
席間,兩翁婿當(dāng)真是喝了不少,甚至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當(dāng)然了,對林熠而言,喝醉是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但為了照顧薛書杰的面子,他也不得不選擇了“喝醉”。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吃過早餐后,林熠與兩姐妹,也終于回到了正軌當(dāng)中。
在學(xué)校里調(diào)笑著,就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什么也不關(guān)注。
然而,只有林熠自己才知道,對于薛哲衡的監(jiān)控,他可是一直都不曾放松。
盡管這幾天下來,薛哲衡整個人都如同是隱身了一般,根本就沒在人前出現(xiàn)過一次。
可林熠卻知道,那可憐的薛哲衡,正在收集著一堆他認為很有用的證據(jù),想要來扳倒自己。
開什么國際玩笑?他林熠如果真被這么點無用的證據(jù)就給扳倒了的話,那也混太差了。
所以在心中啊,林熠甚至在給薛哲衡加油打氣,希望他能夠抓緊時間爆發(fā)出來,自己實在不想與之玩這種躲貓貓的游戲了。
終于,在數(shù)天之后,族老們派人來了,并指名道姓的,讓薛書杰一家人,去到族內(nèi)大堂,有要事相商。
薛書杰一臉的茫然,不明白對方為何族老們會突然派人前來,但心中也很清楚,這肯定不會是一件好事。
……
在族老下屬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終于是來到了族內(nèi)大堂。
而此刻,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消息靈通者,感覺到了薛家可能出大事的可能性,并來到了族內(nèi)大堂。
當(dāng)然了,能夠有資格進入族堂之人,無不是薛家核心成員,其他人,都只能在族堂外,不斷的猜測著,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終于,在萬眾矚目下,薛書杰一家到來,在看到現(xiàn)場薛家族人之后,薛書杰皺起的眉頭,也是更深了。
然而,真正知道情況的林熠與薛竹凝,神色反倒是相當(dāng)?shù)牡?,甚至可以說,有那么一絲絲的激動。
“來了來了”,四周眾人看到主角的到來,頓時就激動了起來,那議論聲更是此起彼伏。
已經(jīng)有人猜到了,這件事情,很可能會與家主之位有關(guān)。
但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也只有等會議開完后,大家才能夠真正的得到確鑿的消息。
大殿之中,薛家所有的嫡系人物,均已到場,族老們垂坐堂正,目視著薛書杰一家的到來。
如此大的陣仗,自然是將薛書杰都給嚇了一跳,甚至就連一向冷靜的岳母馮靜雨,都是為之感到了心驚膽戰(zhàn)。
“坐吧”,指了指身前不遠處遺留的位置,族老們神色平靜的看著眼前五人,特別是其中的林熠道。
“呼……”
長吁了一口大氣后,薛書杰強忍心中悸動,主動出擊道,“不知今日,各位族老擺出如此陣仗,究竟是所為何事?”
“為我薛家未來”,一位族老起身,用凝重的神色,說出了今日之事。
薛書杰皺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正一臉戲謔的自家二弟薛書亦道,“是你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不不”,薛書亦搖了搖頭,否認道,“我只是將我無意間得到的一些證據(jù),交給了族老們而已。”
“證據(jù)?”,薛書杰面露茫然之色,有些不太明白,自家這位二弟所說的證據(jù),究竟是什么。
“沒錯,就是證據(jù)”,薛書亦起身,一指林熠道,“就是你家這位好女婿,意圖把持你女兒,操控她的意志,讓咱們薛家,變成他林家的證據(jù)。”
“噗……”
正喝著茶水的林熠聽到這里,一口就噴了出來,面上也是露出了哭笑不得之色道,“我說二爺,您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安的也太浮夸了吧?聽著怎么感覺就像是我就像是亂臣賊子,要把持朝綱,霍亂天下一樣。”
“難道不是嗎?”
不等薛書亦開口,身旁的薛哲衡就已經(jīng)站了出來,帶著一種癲狂之意,凝視著林熠道,“明明是個極其有本事之人,卻是進入薛家,隱匿下來,裝成廢物的樣子,一直裝了三年。”
“能告訴,這究竟是為什么嗎?”
很顯然,如果讓他人來回答,這完全就是一道送命題,然而林熠,卻是面帶感慨之色道。
“身為一介贅婿,我始終遵循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這個道理,自進入薛家之后,我便將我一身的才華隱匿,只想著如果能就這么過完一生的話,也就罷了。”
“但可惜的是,這個世界,根本就不需要廢物,在家中,雖然岳父母,妻子將我當(dāng)作了廢物,但我并沒有埋怨,整個薛家族人,都將我當(dāng)作廢物,我也沒有抱怨。”
“但是……”
林熠眼神猛然一凝,環(huán)視著眼前眾人道,“若有人對我家人動什么歪心思,那就別怪我林熠奮起反擊了。”
話閉,林熠特意看了薛哲衡一眼,其中的意思,已然是不言而喻。
這時,眾人反應(yīng)過來了,林熠所言,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那就是他加入薛家,隱匿搖起來,其實是因為他本沒有爭霸之心,所謂的,也只不過是能安穩(wěn)的生活下去而已。
可誰知道,居然有人打他妻子的主意,他也就不得不站出來,奮起反擊了。
對此,眾人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畢竟任何男人,在面對自家妻子被其他男人騷擾的時候,所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斗力,都是驚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