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怎么辦,怎么辦啊,你快給我想個辦法啊……”
慌了,薛書亦徹底的慌了,在那情報人員離開后沒多久,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究竟是做了一件怎樣的蠢事情。
那情報人員是條狗沒錯,但那也是族老們的狗,不是他薛書亦的狗。
自己這么羞辱他,先不說隨之而來的報復(fù),就說他回去,將自己的惡行,向族老們一番匯報,自己也都吃不了兜著走了。
當(dāng)然了,最可怕的是,他根本就經(jīng)不起查,畢竟這些年來,他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所以六神無主的他,第一時間就找來了被他稱之為救命稻草的薛哲衡。
“廢物,真的是廢物。”
當(dāng)聽完薛書亦的敘述之后,薛哲衡心中暴怒的同時,又充滿了無奈。
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他知道薛書亦很蠢,卻沒想到會蠢成這副模樣。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放棄這對蠢豬父子,去找其他人合作了。
可又不甘心這么多年的設(shè)計成功,這會讓他心中有著巨大的挫敗感。
所以咬咬牙后,他也只能是出謀劃策道,“二爺別慌,現(xiàn)在咱們最需要做的,首先是將自己擦干凈,讓對方查無可查。”
“然后不能只是他們?nèi)ジ鏍?,你也可以去找族老們告狀,就說他們蠻橫無理,甚至折辱你這個嫡系,我相信不管真假,族老們都會給予他們懲罰。”
“畢竟沒有誰會比這群族老們更在意自身嫡系的威嚴(yán)!”
“太棒了!”
聽到這里,薛書亦不禁眼前一亮,薛哲衡說的都已經(jīng)這么淺顯了,如果他還不了解的話,那就不是蠢,那純屬是腦癱了。
首先,就是去告狀,去找族老們鬧,憑借著自己嫡系的身份,雖然也會受到一點懲罰,但嫡系就是嫡系,在那群老人心中的份量,絕對不是一群密探所能夠比擬的。
一方面,可以混淆族老們的視線,一方面,也能給自己隱匿那些東西,留下足夠的時間。
最終,族老們肯定會選擇和稀泥,兩邊都是輕輕的懲罰處理下便結(jié)束,畢竟一個是自家后代,一個是家臣,矛盾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想到這里,薛書亦坐不住了,當(dāng)即是起身道,“我這就去辦……”
“等等!”
趕緊起身將火急火燎的薛書亦給叫住了,薛哲衡嘆了口氣道,“二爺,這件事情不用那么焦急,反倒是另外一件事情,咱們不得不去面對了。”
“什么事?”,薛書亦怔了怔后,有些茫然的詢問道。
“當(dāng)然是家主之位這件事。”
薛哲衡神色平靜的,說出了這么句話,讓薛書亦不禁嚇了一跳道,“什么意思?家主之位怎么了?”
醞釀了一下語言后,薛哲衡這才是咬牙道,“原本,家主之位一事是不怎么著急的,我們大可以徐徐而圖之。”
“但就前幾日二少爺那般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不少支持我們的人心中出現(xiàn)了動搖。”
“也就是說,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咱們必須要抓緊時間,將二少爺家主繼承人這個身份給確定下來才行,否則成功的幾率,將會越來越小。”
說起來,薛哲衡為了薛子辰的家主之位,也是操碎了心。
這幾天的時間里,四周眾人對薛子辰的言論,都是被他給聽的一清二楚,若任其發(fā)展下去,哪怕薛書杰不去主動拉攏那些人,那些人都會主動找上薛書杰投誠。
所以,他急了,不得不以雷霆手段來將這個家主之位確定下來,方才能夠安心。
“我也想啊”,薛書亦皺眉,苦笑道,“可是就目前而言,支持薛竹凝的人,還是比辰兒多的,成功的幾率其實真的很低。”
“那就想辦法,增加成功的幾率!”
斬釘截鐵般的,薛哲衡神色凝重道,“哪怕,是用釜底抽薪那一招。”
……
“哪位同學(xué)想主動上來演示一遍?”
教室內(nèi),正上著一門針灸課程,臺上老師在講完一個重點之后,想要抽查一位同學(xué),看看眾人理解到了什么程度。
好死不死的,這位老學(xué)究,平生就愛搞研究,對于外界之事充耳不聞,見無人作答,當(dāng)即是一點那在他課堂上,做了不少小動作的林熠道,“那位同學(xué),就你了,上來給大家演示一遍吧。”
“我嗎?”,被老學(xué)究點上,林熠不好意思的站起了身來,有些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道。
“對,就是你,上來吧”,老學(xué)究不耐煩的指了指林熠,顯然是對林熠的表現(xiàn)感到了極度不滿。
對此,林熠也只能是嘆了口氣,緩步走上了臺,并撓了撓頭道,“那我開始了?”
對于這位老學(xué)究,林熠自然是沒什么惡感,他叫自己上來的原因,這心中也是知曉的,甚至還有那么一點的小尷尬。
“開始吧……”
老學(xué)究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心中對林熠能夠完整的完成對于腰肌酸軟的針灸療法,根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因為從上課開始,這個學(xué)生,就沒怎么聽講,能完成的話,那才真的有鬼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怔住了,眼中閃過了一抹驚疑不定之色。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就從取針的手法與動作中,老學(xué)究就已經(jīng)是看出了不少東西。
緊接著,在一系列堪稱毫無破綻的準(zhǔn)備工作之后,林熠出針了。
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花里胡哨,林熠的針,最突出的就是三個字,穩(wěn)準(zhǔn)快。
當(dāng)然了,真要搞點花里胡哨的東西,林熠也能讓眾人大吃一驚,畢竟在中醫(yī)等級中,太乙神針之類近乎傳說中的陣法都存在著,一用出來,足以是讓這位老學(xué)究心臟病爆發(fā)。
所以林熠所用的,正是那系統(tǒng)中醫(yī)等級中,最普通,也是最推薦的基礎(chǔ)針法。
什么都不管,只以治病救人而言,這套針法,絕對是其中最強(qiáng)的。
并且其隱匿性極強(qiáng),哪怕是這位老學(xué)究在場,也根本就看不出個什么所以然出來,只是單純的覺得,林熠擁有著年輕人一般的速度,以及老年人般的穩(wěn)重,以及中年人般的準(zhǔn)確。
可就算是如此,都已經(jīng)足夠讓這位老學(xué)究驚為天人了,畢竟以林熠的年齡,能夠擁有這樣一般的手法,那完全就是違背了常理好嗎。
在臺下眾人眼花繚亂的關(guān)注下,林熠以極快的速度,完成甚至超越了這位老學(xué)究方才講解的有關(guān)于腰肌針灸治療的方法,并轉(zhuǎn)頭恭敬道,“老師,我好了。”
“?。颗杜?hellip;…”
在林熠的言語中,老學(xué)究這才從震驚中緩過了神來,并抬了抬自己的眼鏡框,認(rèn)真的打量著林熠道,“你貌似是新來的吧?以前我好像沒見過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老師您好,我叫林熠,剛加入本班不足一周,還請多多指教”,神色恭敬的,林熠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熠?”,老學(xué)究皺了皺眉道,“你不是我薛家后代?”
“不是”,林熠搖了搖頭道,“我是入贅薛家的,妻子正是家主之后,薛竹凝。”
“這樣嗎?”,老學(xué)究面露遺憾之色道,“那倒是可惜了,原本我還想收你為親傳弟子,將我這一身針灸之術(shù)盡數(shù)傳授給你的,既然你不是薛家之人,那也就罷了。”
林熠心想就憑自己這一手針灸,老學(xué)究還真不一定有資格教授自己。
不過這面上嗎,林熠依舊得表現(xiàn)出一副可惜的模樣道,“那的確是挺可惜的,不過我自己也會努力的。”
“嗯,去吧,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單獨來找我,畢竟做不了親傳弟子,咱們也算是師生關(guān)系,傳你點東西,還是可以的,咱們薛家這一代,肯研究針灸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
“我會的”,林熠默默的點了個頭后,轉(zhuǎn)身下臺,心中對這位老學(xué)究,也是更加敬重了那么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