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爺子,氣聚丹田,人神合一。”
淡然提醒了余承天一句,葉晨心里默念:五年一縷圣靈之力,凝。
果然,隨他意念一動,左上角那片心甲,一股溫?zé)崤骶徛砍?,?jīng)體內(nèi)經(jīng)脈流轉(zhuǎn),雖手指指向而動。
圣靈之力,遠(yuǎn)比衍生的內(nèi)氣要強橫,且蘊藏著一股無限生機。
右掌抵在余承天后背,葉晨再度提醒道:“余老爺子,我開始了。”
圣靈之力從掌心滲透進(jìn)余承天體內(nèi),一股濃郁生機蔓延開來,破碎經(jīng)脈在蠕動,一點點通透,連接起來。
“嗯!”
生機彌漫,經(jīng)脈恢復(fù),余承天禁不住悶哼一聲。
他可是聚三花入五品的宗師,瞬間就洞悉周身變化,武道心法悄然運轉(zhuǎn),丹田一縷微弱的氣勁衍生,配合那股生機加快經(jīng)脈恢復(fù)的速度。
“叔,老爺子喊了。”
余少威擔(dān)憂道:“葉晨該不是楊家寒韓家派過來,暗算老太爺吧?”
黃靜低聲道:“小燕說葉晨在武館,打傷韓陽,打殘了楊劍鋒,該不是他們派來的。”
“夫人說的沒錯,葉晨要心懷不軌的話,我們怎會看不出來?”
“叔,我最怕他們這是苦肉計。”
武道館,哪里來那么多武道天才,且一個毫無武道背景的倒插門女婿,就更不應(yīng)該了。
再加上打葉晨進(jìn)了門,舉動多有古怪,不得不讓人懷疑。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余飛羽沉聲道:“等一下若葉晨一個人出來,我們就擒住他,問個究竟。”
“好。”
余少威黃靜都贊同。
事關(guān)余承天安危,余家興衰存亡,必須謹(jǐn)慎。
五年一縷圣靈之力離體,那種患得患失,如割肉的感覺,又在葉晨心里升起,而他整個人也如從水缸里撈出來,冷汗?jié)裢噶巳怼?/p>
這一刻,葉晨明白,那是失去五年壽命的感覺。
手掌而立,葉晨腳步踉蹌,差點沒栽倒在地。
甩掉額頭上的冷汗,葉晨提醒道:“余老爺子,你在家好好靜修三天,碎脈盡復(fù),自能重修武道。”
余承天激動得就要停止運功,站起來道謝:“葉少,大恩不言謝,他日膽敢有要求,我余家上下丁當(dāng)竭盡所能。”
蒙葉晨大恩,他余承天非但解了生命之危,余家這次或許還能更上一層樓了。
“余老爺子,言重了。”
葉晨制止余承天站起來的沖動,淡然道:“助你碎脈重修,代價雖不小,但我也是收了酬勞的。”
“你還送我那株紅珊瑚,我豈能再多要求。”
見葉晨沒趁機再索取,余承天又是高看了幾眼,更立定決心,無論如何交好葉晨。
“你先靜修一會,我就不打擾了。”
余承天破碎經(jīng)脈,三天內(nèi)必定痊愈,有著聚三花入五品的武道經(jīng)驗,修煉起來自是事半功倍,相信無需多久就能恢復(fù)巔峰修為。
葉晨也沒在打擾,捧起那紅珊瑚,就走出房間。
捧起紅珊瑚的時候,心甲顫抖了一下,隱隱能感覺到,一縷微弱的靈氣從紅珊瑚內(nèi)抽取出來,被復(fù)蘇的第一甲,也就是生甲所吸收。其余兩甲還處于暗淡的寂靜狀態(tài),葉晨猜測,其余兩甲還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復(fù)蘇開啟。
咦,這是什么情況?
“葉晨,我家老太爺呢?”
沒等葉晨細(xì)思,余少威就一把揪住了他,急切問道。
“余老爺子在靜修,你們再等等吧。”
饒有深意看了眼余少威,葉晨淡笑道:“余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記了?”
“想我跪地拜師,不是問題。”
不是余少威想賴賬,可余承天還沒出來,誰知道什么情況。
“你要真讓我家老太爺碎脈重修,我余少威絕不含糊。”
似在回應(yīng)余少威,書房里傳來了余承天的聲音:“余少威,拜師。”
聲音中氣十足,隱隱還有一縷興奮。
“爸,你真好了?”
余飛羽一臉喜悅,要不是沒余承天命令,他們早就沖進(jìn)去了。
余承天帶著幾分怒意:“少威,莫非要我再說一次?”
余少威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找了杯茶,跪倒在地,恭聲道:“師父,請上茶。”
接過茶杯,掀開茶蓋,葉晨輕輕抿了一口,笑道:“乖徒兒。”
“葉少,這是真感謝你了。”
余家盛情,可葉晨還是沒留下。
抱著色澤開始暗淡的紅珊瑚,懷揣著余飛羽開的兩張支票,葉晨心滿意足地踏上歸家之路。
上了勞斯萊斯,葉晨才有空琢磨手里的紅珊瑚。
臉盆大小的紅珊瑚,色澤是越來越暗淡,最后一縷微弱靈氣被抽取,整個珊瑚崩碎,化成粉末落在底座上。
這一幕,嚇了葉晨一跳,差點沒嚇到司機。
吸收了紅珊瑚靈氣的生甲,回饋了一縷生機。生機一分為二,那股大的散落葉晨周身,另一縷小的如有靈性,直奔左肩骨。
原先疼痛難耐的左肩骨,傳來一股酥癢感,讓葉晨不自覺動了一下左手,頓感痛楚減輕不少,傷勢在以能感受的速度在治愈。
做好人,運氣總不會太差。
這是以前葉晨父親葉杜仲說的。
先是救了余承天一命,又助他碎脈重修,葉晨不但得了個便宜徒弟,更得了千萬報酬,如今更是斷骨自愈,壽命恢復(fù)。
這就是好人的回報!
下車后,隨后將裝紅珊瑚的底座丟到垃圾桶,直奔蕭家了。
懷揣上千萬,再加入了玄武武館,這下還不咸魚翻身。
“蕭志鵬,還真和你那廢物姐夫一個鳥樣。”
一腳踹飛蕭志鵬,陳七譏諷道:“都他瑪是廢物。”
“陳光頭,你給我等著。”
就算被揍得鼻青臉腫,可蕭志鵬嘴里還是不認(rèn)輸:“等老子進(jìn)了武道館,有你們好看。”
出來倒個垃圾,竟然被陳七一伙堵了,莫名其妙惡揍了一頓。
“就你這慫樣,還想進(jìn)武道館。”
陳七哈哈大笑:“送你四個字,不自量力。”
“陳七,你說誰不自量力!”
淡然的聲音在陳七身后響起。
“葉晨!”
嚇了一跳的陳七,剛轉(zhuǎn)過頭就被葉晨一拳轟飛了。
“滾!”
剛才消腫的臉,又是腫了起來。
“葉晨,我叔讓我?guī)Ь湓捊o你。”
捂著臉,陳七邊逃邊喊道:“事情不會就這樣算了。”
這話莫名其妙,葉晨也沒放在心里,伸手就要扶起蕭志鵬。
“你沒事吧?”
一把甩飛葉晨伸過來的手,蕭志鵬毫不領(lǐng)情:“什么東西,本少爺讓你扶了。”
收回手掌,葉晨訕訕一笑,跟在蕭志鵬身后走回家。
“志鵬,誰打你了?”
華金蟬關(guān)切問道,壓根沒留意到左手掛在胸前的葉晨。
蕭志鵬憤憤道:“你問他。”
“葉晨,嘖嘖,你還有臉回來?”
華金蟬這才留意到葉晨:“昨晚不說要和我家如玉離婚,怎么現(xiàn)在斷手了,打算回來低頭認(rèn)死狗?”
“想求老娘原諒,沒門!”
蕭志鵬催促道:“媽,趕緊讓這廢物簽了離婚協(xié)議,讓他滾蛋!”
只要葉晨簽了協(xié)議,張博恒的聘禮就能到手,到時進(jìn)了玄武武館,學(xué)了戰(zhàn)法,看陳七還怎么囂張。
“不讓你在外邊呆兩天嗎?”
湊到葉晨面前,蕭如玉低聲問道:“還敢回來,不知道我媽在氣頭上?”
和蕭如玉四目相對,隱隱有幾分擔(dān)憂,葉晨心里一暖,淡然道:“沒事,我回來就是要告訴你媽。”
“我葉晨能養(yǎng)得起你,不是廢物,更不是窩囊廢。”
“我知道。”只是蕭如玉的聲音有點低,都被華金蟬那潑辣聲了過去。
“行,你說你不是廢物,不是窩囊廢。”
華金蟬冷聲道:“昨晚還那么神氣,當(dāng)眾下老娘臉是吧?三百萬呢?”
“拿不出三百萬,別想踏進(jìn)我蕭家門。”
“這是三百萬!”
從兜里掏出一張支票,葉晨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一分不少,一分不多,三百萬整!”
剎那間,華金蟬兩母子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