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當(dāng)陳安聽到這則消息后,頓時焦急不已。
打聽清楚母親的情況后,陳安便飛速的趕往云水鎮(zhèn)的醫(yī)院里。
當(dāng)陳安出現(xiàn)在云水鎮(zhèn)醫(yī)院房間時,房間內(nèi)有著兩道熟悉的身影。
“小妹。”陳安看見病房內(nèi)照顧著婦女的嬌小身影,不由出聲呼喚道。
陳杉月,事實上和陳安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這是陳母在小的時候收養(yǎng)的一個女兒,許飛陳杉月還有陳母三人從小相依為命,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關(guān)系最親密的幾人了。
“哥。”
女孩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副清麗的面容,當(dāng)看見陳安的一剎那,在那俏臉上頓時是涌現(xiàn)激動,眼底深處甚至有著微微淚光閃爍。
“你終于回來了。”
陳衫月直接撲入陳安懷中,陳安同樣的反手將陳衫月?lián)ё?,輕輕的拍了拍少女的后肩。
只是,陳安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雖然這個時候想這些不太好,可小妹如今真是出落成黃花大閨女了,胸前的異樣讓陳安心中難免升起一抹尷尬。
不過很快,他便是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小妹,哥回來了,以后你們不會再受任何委屈了,快告訴哥,媽她究竟是怎么了?”
陳衫月看向病床上的婦女,在那臉上,有著歲月留下的皺紋,這些都是為了養(yǎng)育他們兄妹兩所操勞的。
“媽……媽她操勞過度,身體一直都不好,前段時間她覺得胸口處有點疼,原本她還不在意,后來疼的根本下不了床,我們來醫(yī)院之后才知道,媽……媽她得的是惡性腫瘤。”
說著,陳衫月眼眶再次紅潤起來,柔軟的身軀也靠在陳安身旁。
原本陳安出去當(dāng)兵,這個家都是母親一人抗著,如今母親病倒了,陳衫月竭盡全力想要幫這個家做些什么,可撲天的壓力讓這個十幾歲的少女有些喘不過氣。
這幾天為了給母親治病,家里已經(jīng)借了很多錢了,甚至她還找村里有名的混混借錢,若不是逼不得已,陳衫月又怎能做出這種事情。
可即便如此,現(xiàn)在母親身體狀況依然很惡劣。
看著泣不成聲的陳衫月,陳安心中也是一軟,隨后,他拍了拍陳衫月柔軟的后背,剛要說些什么,病房門外卻是傳來一陣敲門聲。
一聽這聲音,原本眼眶泛紅的陳衫月不由閃過一抹亮光。
“哥,我去開下門,應(yīng)該是我同學(xué)介紹來的醫(yī)生。”
很快,陳衫月將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跟著便走了過來。
“我是王平,就是你母親有病是吧?”那中年男子隨意的說了一句,便是站在陳秀萍身旁。
陳衫月連連點頭,同時美目帶著忐忑與期待看向王平。
這就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如果連王平都救不了母親,那陳衫月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不到一分鐘,王平便是直接轉(zhuǎn)身,皺眉道:“你母親病癥太嚴重了,你們最好有心里準備,她最多活不過這周。”
原本臉上帶著希冀之色的陳衫月聽了王平這番話,只如晴天霹靂,顫抖一番后,竟是哭泣出聲。
“這…這一定不是真的…媽她一定會好的……”
看著失魂落魄的陳衫月,王平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玩味,“當(dāng)然了,辦法呢,也不是沒有,也是算你幸運碰上我了,我一哥們兒在國外有特效藥,吃了之后,雖說不能治愈,可讓你母親再茍活個幾年,不是問題。”
“真的嗎!”仿佛落水的人見到了稻草,陳衫月語氣頓時有些激動,“王醫(yī)生,您行行好,救救我媽吧。”
“行好?”王平挑眉,隱晦的有些不屑:“我這特效藥又不是大白菜,一顆就要十五萬!”
“十……十五萬。”一聽這話,陳衫月眼中頓時一愣,隨后,目光的神色也是黯淡幾分。
別說十五萬了,就算是一萬塊,在陳衫月心中都是不敢想象的巨款。
畢竟以青木村的經(jīng)濟水平,一個成年村民一年也不過是2000快罷了,這十五萬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
“王……王醫(yī)生,十五萬太多了,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王平抬頭掃了一眼陳衫月,不得不說,陳衫月雖說年輕,可身材卻發(fā)育的凹凸有致,長的也是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還有這一股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
王平眼中閃過火熱之色,嘴角也是勾起一抹淫笑:“要說商量嘛,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一聽這話,陳衫月臉上頓時浮現(xiàn)一抹喜色,“太好了,真是太謝謝王醫(yī)生了,你真是個好人!”
“別急著謝,又不是免費送你,想要特效藥沒問題,這一周你就去我家陪我吧。”
說罷,王平便是猴急的伸手上前,準備將陳衫月?lián)н^來。
在他看來,這事已經(jīng)定了,畢竟這可是十五萬的特效藥,他可是了解過的,按照青木村的村民收入來講,就算是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這特效藥!
“你……惡心!”
陳衫月俏臉一愣,隨后便是露出濃濃的厭惡之色。
她沒想到,這王醫(yī)生看起來人模人樣,心里居然都是這種骯臟的想法。
下意識的,看著王平伸過來的手,陳衫月便要躲避。
然而,還不等陳衫月有何動作,便覺得身后一只溫暖的手將她一拉,陳安直接是攔在陳衫月面前。
“小子,你干什么?”王平有些不悅的看著陳安。
陳安根本就不理會他,直接一把抓住王平的肩膀,如提小雞一般,狠狠的仍在墻角。
“砰!”
王平撞在墻上,發(fā)出轟向,同時,那凄厲的慘叫也是隨之而來。
就在陳安準備上前繼續(xù)教訓(xùn)他時,陳衫月卻是伸出小手拉住陳安。
“哥,算了吧,別把事情鬧大了。”
盡管王平的做法讓她也很氣憤,可現(xiàn)在母親情況不好,鬧大了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她也擔(dān)心陳安出事。
王平狼狽的爬起身,看著陳安和陳衫月,臉上猙獰無比,冷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開口那是給你個機會,既然不識相,就讓你們媽等死吧!’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試試。”陳安卻是冷冷的看向王平。
對上陳安的目光,王平只覺得心中一跳,忙是逃一般的跑出病房。
陳安也沒再去理會她,只是轉(zhuǎn)身握住陳衫月柔弱無骨的小手。
“小妹,別擔(dān)心,媽的病,我去看看。”
“你去看?哥,難不成你還懂醫(yī)?”
“應(yīng)該吧。”陳安摸了摸后腦勺,緩緩走到母親陳秀萍身旁。
伸手搭在母親脈搏上,陳安緩緩閉眼。
很快,陳秀萍體內(nèi)情況便呈現(xiàn)在陳安腦海中。
“腫瘤已經(jīng)擴散到心臟旁了,難怪會如此嚴重。”陳安皺了皺眉,隨后,卻是手腕一翻,手中赫然是出現(xiàn)一個木盒。
木盒打開后,整齊的排列著九根銀針。
“先用乙木針法壓制。”
沒有停頓,陳安直接拿起銀針,飛快的在母親幾個穴位扎了下去。
他的動作也十分迅速,在空中僅僅能看到幾分殘影,銀針落下之時,還伴隨著微弱的光芒。
不一會兒,陳秀萍便有了反應(yīng)。
原本毫無氣色的臉龐,此時竟是緩緩紅潤起來,同時,她的身軀也微微晃動,很快,一股難聞的氣味便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這便是乙木針法的神效了,陳秀萍體內(nèi)的雜質(zhì)病菌在此時已經(jīng)被陳安全部排除體外,細胞之間的活性也得到了了滋潤。
約莫過了十五分鐘,陳安這才停下動作,同時也是深吸一口氣。
病床上的陳秀萍身上出現(xiàn)了很多黑色的雜志,難聞的氣味彌漫了整個病房。
可在一旁的陳衫月并不在意這些氣味,只是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母親。
突然,陳秀萍眼皮微微抖動,之后,竟是直接睜開。
“媽,你真的好了!”
陳衫月一直關(guān)注著母親,此時自然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頓時興奮道。
要知道,這段時間,家里的積蓄都花完了,看遍了所有醫(yī)生,母親的病都沒有絲毫好轉(zhuǎn),沒想到陳安只是用銀針扎了幾下母親就醒了。
“小安?你也回來了?”陳秀萍剛剛醒來,身體虛弱,有些艱難的想要躺起來。
陳安見狀卻是連忙上前將母親扶著:“媽,我回來了,你現(xiàn)在剛好,不要說太多話了,先躺著好好休息吧。”
將母親安置好后,陳安便和陳衫月出了病房。
“小妹,媽她現(xiàn)在只是控制了病情,想要徹底痊愈還需要一些藥,你就留在這里照顧母親,我去找一些藥材。”
“哥,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媽的,你也要注意休息啊。”陳衫月點頭,同時沖著陳安關(guān)心道。
陳安聽后,也是緩緩笑了笑,隨后似乎是想到什么,“對了小妹,你學(xué)校選的怎么樣了?”陳安還記得上次小妹給他寫信說是考上了重點大學(xué)。
一聽這話,陳衫月眼神有些不自然,“哥,上學(xué)的事就算了,媽她現(xiàn)在身體不好,治病已經(jīng)花了很多錢了,我決定了,到時候自己出去打工,早點賺錢補貼家用。”
看著懂事的陳衫月,陳安卻是摸了摸她后腦勺:“傻妮子,說什么呢,大學(xué)你去上,哥既然都回來了,以后家里面的事就由我來解決,你放心吧!”
一聽這話,陳衫月眼中頓時升起一抹亮光:“真的嗎?”
這個最好的年紀,若不是無奈,誰又愿意放棄上重點大學(xué)的機會呢。
“哥說話可從來沒有食言過。”陳安拍了拍陳衫月的肩膀,在其心里,也是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讓小妹和媽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