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之地,比之東門鎮(zhèn)不知要大多少,自然三教九流也是眾多,這里不僅有門道,更有危機,因為地處海邊,還有水城之稱。
話說的就是水城東邊的一處老四街,那街道年頭很久,街上房屋破舊,都是低矮的木房,里頭的居民大多都已經(jīng)搬遷了出來。
水城四周猶如江南古鎮(zhèn)一樣,河流眾多,而這其中,就有水妖的故事。
話說半年前,水城開始鬧鬼,每逢晚上,都會有人聽到河里頭傳來嗚嗚的哭聲,就好像是女人在哭泣,有人看到河里頭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
穿著單薄的衣服,漂浮在水中,猶如魚兒一樣游泳,但凡靠近的人,都會無緣無故的跟隨過去,消失不見。
一時間匪夷所思的水妖事件開始傳遍整個水城,當(dāng)然人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能見到,而是需要“機緣”,因為這水妖似乎對上了年頭的老古董特別喜歡。
就在半個月前,沈亮就特別想捉住這水妖,思來想去,就用了青銅陰陽魚,結(jié)果這一扔不打緊,水妖很警惕,逃脫了布置好的天羅地網(wǎng),消失不見。
這下子,沈亮賠了夫人又折兵,也是氣急敗壞,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我滿腦門的黑線,這家伙還真是夠奢侈的,拿人家救命的玩意去抓水妖。
蒙云兒氣了:“為什么不能用別的古董?”
沈亮抖抖肩:“我又不知道你們需要這個古董。”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再想到兩家人的關(guān)系,似乎也沒必要如此做,我也沒辦法,白來了一趟。
外頭,工人們還是很好奇的圍在外頭,似乎在猜測我們是什么來頭。
在密室里呆了半個多小時后,我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不過那青銅陰陽魚仔細(xì)想想,還是要奪回來,不單單是為了蒙家,而是為了蒙云兒,這小妮子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吧。
二十歲的年紀(jì),要被關(guān)押在那暗無天日的密室中,簡直是太可怕了,我倒也不是有憐香惜玉,自打跟了德爺后,對女人是越來越不感冒了。
“沈亮,你說當(dāng)初我能幫你破解詛咒,這事是真的嗎?”我問道。
沈亮聽后,面色開始嚴(yán)肅起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點點頭。
“對,因為你與陳王爺有莫大的因果,一定能破解。”沈亮這話我倒是相信,老子我已經(jīng)與他不共戴天了,隨后他又說了一個秘密:“我接到通知,三天后也要在水城匯合,與陳格格一道,要去一個秘密的地方。”
這個消息很及時,我立馬打起了精神,沈亮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不用多說,我倆都很明白接下來要干什么了。
隨后,約定今晚就去試探一下水城,當(dāng)然是為了找到水妖,至于老古董,就由沈亮去準(zhǔn)備了。
出了碼頭后,我心里頭倒是解開了一些心結(jié),最起碼德爺有可能還活著,這事比什么消息都重要。
蒙云兒跟在我身邊說:“你到底還有什么秘密瞞著我?”
我白了一眼:“以后跟在我身邊,你就知道了。”
這話說的有點曖昧,蒙云兒臉一紅,朝我踹了一腳,我倆打鬧著回到了車子里頭。
本來是想著找個地方歇息一下,這時我才想起來,小虎被二麻子送到了省城讀書,于是忙問蒙云兒在何處。
這小妮子倒是很明白,立馬讓伙計開車。
半個小時后,車子??吭谝惶幹袑W(xué)門口,此時是放學(xué)階段,進出的學(xué)生很多。
其實打從記事起,我就一直很羨慕這些讀書的孩子,最起碼他們能享受到讀書的樂趣,哪能跟我一樣,跟著叔公干的都是農(nóng)活。
我心里頭有些感慨,小虎也算是命苦,不過以后一定會有出路的。
當(dāng)即,我倆下車,蒙云兒通過保安,打聽到了小虎的所住的寢室,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六人間,里面住著其余五個學(xué)生。
本來我以為小虎會是安靜學(xué)習(xí),好歹也能安分一點,然而我錯了,等到寢室后,當(dāng)我推門一看,發(fā)現(xiàn)小虎一個人蹲在地上,他的身上有不少血漬,臉上更是被打腫了。
一旁的床上,書和被子都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看起來非常狼狽。
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火了,沖上去說:“小虎,你怎么了,是誰干的?”
小虎抬頭看著我,委屈的哇的一下哭了,死死的抱著我:“阿生哥,我不想讀書了。”
我心里頭非常心酸,拍著小虎的肩膀:“別哭,告訴哥,是誰欺負(fù)你的?”
我們倆同是落水村出來,理應(yīng)要相互扶持,更是親如兄弟,他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
蒙云兒也是皺著眉頭,非常氣憤,小虎哭了老半天,才說道:“是他們,他們欺負(fù)我,說我是個山里的娃,是野種,我聽不下去,跟他們打了起來!”
五個學(xué)生打一個人,小虎自然只能挨揍,我心頭憤怒,小虎不是野種,他是有爹娘的,山里的娃怎么了,難道就不配來這里嗎。
猛然間,我有了報復(fù)的沖動,打小虎就等于是打在我身上,當(dāng)即將目光對準(zhǔn)了其余的五個床鋪。
隨后,我拍著小虎的肩膀說:“上,將這些被子和衣服都給我撕了。”
小虎很是猶豫,似乎還是很害怕:“阿生哥,這合適嗎?”
我點點頭,讓他只管照做,小虎就像脫了韁的野馬,嗷嗚一聲開始發(fā)泄心中的委屈,他狠狠的撕扯著棉被和衣服,蒙云兒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十來分鐘后,整個宿舍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了,到處都是棉花,小虎舒暢的坐在地上,非常開心的笑了。
但我越看他越覺得委屈,唉,看來得回去和二麻子商量一下,派個人過來保護他才行。
我們?nèi)挂矝]走,事實上我也不怕得罪,反正有人來擦屁股。
不一會,那五個學(xué)生從外面進來,一看到這一幕,他們的偶傻眼了,沖著小虎大罵:“野犢子,是你干的?”
小虎哆嗦了下,有些萎縮,但是看到我后,一下子挺足了胸膛,站了出來。
“對,是我干的,誰叫你們打我!”小虎說道。
“反了你,上,揍死他。”五個學(xué)生要沖上來揍人,我冷哼一聲,一把攥起一個學(xué)生的衣領(lǐng)子,這娃子非常的胖,有個一百五十斤左右,此時被我吊了起來,雙腳離地。
“我再告訴你們一句話,今日誰敢欺負(fù)小虎,就不是撕棉被那么簡單了。”說著,我狠狠的將這學(xué)生往旁邊一扔。
吧嗒一聲,床板瞬間被砸了個大洞,其余四個學(xué)生都嚇住了,不敢大聲說話。
畢竟都是孩子,我也沒為難,雖然哥們兒我的年紀(jì)比他們打不了多少,但畢竟長相老成,看起來就跟成年人沒啥區(qū)別的。
我?guī)е』⑾刃谐鰜?,同時讓蒙云兒先派人過來保護一下,省城之地,自然也有蒙家的人,她倒也欣然答應(yīng)。
小虎很高興,帶著我說要逛省城,還吃了不少好東西,我們?nèi)暮⒆犹煨砸矔簳r解放了出來。
直到夜幕降臨時,小虎被人接走回到學(xué)校里頭,我也不擔(dān)心,隨即趕往水城的方向。
等到那的時候,大老遠(yuǎn)的,我就看到一處老橋邊上,沈亮正站在那等著。
只見這家伙永遠(yuǎn)都是一副淡定神閑的樣子,看起來很穩(wěn)重,但是內(nèi)心里頭的心機誰也無法猜透,是個狠人。
我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他帶著一個青瓷瓶,臉上一笑,倒也理會,這家伙還是挺靠譜的。
“走吧,我?guī)Я藗骷抑畬?,相信能成功?rdquo;沈亮一笑。
我滿肚子的腹誹,狗屁的傳家之寶,指不定從哪個地攤上買的,于是我們一行三人進入水城之中,準(zhǔn)備尋找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