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英雄蓋氣,是骨氣,當(dāng)然了,更重要的是一股子鐵硬的氣質(zhì)。
可眼下,我忽然感覺自個的喉結(jié)沒了,頓時傻眼了,用力一按,他娘的,真沒了。
一下子,我哭了,拉著德爺說:“不是吧,我真變成太監(jiān)了?”
苦笑說:“放心,日后有機會,會長出來的。”
我一聽,這不是忽悠人嗎,哪有能長出來的道理,同時,小虎又盯著我下邊,這下子,我打了個激靈,急忙解開褲腰子一看。
還好,我那玩意還在,稍稍安心了點。
不過隱約間,我感覺自個說話有點變了,不中不陰的感覺,心頭頓時苦澀,你大爺?shù)模缰勒鏁绱?,我就不干了?/p>
與此同時,我盯著后頭,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問道:“德爺,這是不是你早就布置好的了?”
德爺點點頭說:“唉,我一直在養(yǎng)幽魁,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找到有緣人,集成爺?shù)年幮g(shù)。”
按照德爺?shù)恼f法,所謂幽魁,其實就是一種獨特的蟲子,乃是當(dāng)年皇宮秘師所養(yǎng),有百毒之功效,當(dāng)年老家伙逃出來后,自然也帶走了這個蟲子,然后放在大山中散養(yǎng)。
我嚴(yán)重懷疑老家伙就是為了我準(zhǔn)備的,估摸著當(dāng)成了棋子。
不過眼下也沒那么多可顧慮的,最重要的是解決了村子的危機。
當(dāng)即,我和小虎將德爺帶離了山頂,回到了三觀廟,然后商討接下來的對策。
德爺此時似乎心情不錯,臉上略有紅光,笑道:“小生子,別著急,明兒個我就去村子里頭幫你解圍。”
我一聽,立馬擔(dān)憂了起來:“德爺,鄉(xiāng)民們都很憤怒,您這會子進去,恐怕……”
后面的話我就不說了,德爺爽朗一笑:“放心,必須要團結(jié)村民,不然到時候大伙都有麻煩。”
說真的,其實德爺大可以不管,畢竟不是村里人,而且遠(yuǎn)離村子這么多年,壓根就沒一點情感,但是我明白,他老人家其實不想看著所有人死亡,這里頭,自然有我的關(guān)系。
這一天晚上,我們?nèi)蜏惡现趶R里頭住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nèi)s往村子里頭,直到木樁子前的時候,有好事的村民們忽然看到了我和德爺,頓時驚恐了起來。
“不好了,阿生沒死!”村民們逃進村子里頭。
一時間,所有的村民都沖了出來,圍在木樁子前,這里頭,就包括叔公。
大伙盯著我們?nèi)?,一個個驚恐又害怕,同時還挺憤怒的。
老村長走出來說:“阿生,你這不是害了村里人嗎?”
我沒好氣說:“哼,難道我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成,況且這事又不是我造成的。”
人就是要有底氣,加一點正氣,老村長也沒了聲,估摸著是有點心虛,但是其余村民們可就不同了,大伙都很生氣,說著要沖上來。
叔公臉色憔悴,估摸著昨晚上是傷心了一晚,大怒擋在跟前。
“瓜娃子的,你們這幫慫蛋,有本事上來,老子我拼了這條老命。”叔公臉紅脖子粗。
眼看場面又要亂了,德爺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他面色平靜,將叔公拉到一邊。
“好了,這一場災(zāi)禍由我而起,就由我來解決吧。”德爺朝小虎揮手。
小虎忙將剛從廟里頭拉出來的一個小箱子擺在眾人眼前,然后一打開,一瞬間,所有人都無聲了,屏住呼吸看著。
沉重的木箱子中,有一堆金子和銀子,還有大量的金銀珠寶,儼然一個百寶箱。
村民們哪見過這么多的錢,在貧瘠的村子里頭,家家戶戶都不過只有幾塊錢的存款,這么多的金子,都能買下幾個村莊了。
一時間,貪婪和欲望都寫在了每個人的眼中,就連叔公也是如此,我心里頭苦嘆,看來,錢對于人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德爺不以為然,笑說:“這就當(dāng)是我賠償?shù)?,老村長,您看如何?”
老村長此時也笑開了花,那么多的珠寶,估摸著就算要他老命都可以了。
“這個,德……德爺,我們也不是不講理,只不過最近村子實在是死了太多的人。”老村長語氣松軟了許多。
“唉,我知道,所以你們要想活命,就聽我的,若是躲過這一劫,這些錢,您就分給村民吧!”德爺說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誰都知曉,村里的詭異事太多了,沒有人可以幸免。
老村長倒也是聰明,回頭和幾個主事的商量了一番,不一會走過來說:“好,我答應(yīng)你,您老看該怎么辦?”
此時,村民們也同意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當(dāng)然了,也能讓人沉迷于其中。
德爺笑了,走過木樁子,朝著村里頭走去,來到了叔公家里頭,這里,暫時作為大本營。
老村長領(lǐng)著幾個掌事者走進來,我和小虎也跟著進去。
院子里頭,眾人圍坐一團,商量對策,半個小時后,德爺聽取了村里頭的位置和死人的情況,最后鄭重說:“各位,咱也是過來人,我也不廢話了,明天起,所有婦女和孩子老人,全部都撤離落水村。”
老村長臉色凝重,他知曉了那陳格格的厲害,自然也是頗為擔(dān)憂。
“撤離之事重大,我怕村民有抵觸情緒。”老村長說道。
德爺?shù)目戳艘谎郏]有多說什么,那意思就是,這事不關(guān)我事,你自個解決。
隨后,德爺朝著我和小虎招手:“小生子,你倆召集村里的孩子,凡是童子者,取一碗血。”
我頓時面露為難,這不是要放孩子血嗎,孩子他爹娘能答應(yīng)嗎,不過德爺依舊沒理會。
這兩件事為重中之重,老村長帶著人去照做,而我和小虎也只能拉著叔公一道去游說。
到了晚上時分,村子里頭的居民們大多都同意了,畢竟這村子實在是太貧瘠,早就有人想離去了。
然而事情的預(yù)料卻有點變化,原本第二天一大早,老村長帶著村民們離去,然而眾人剛到村子口邊的小橋上,卻見前方一片灰霧蒙蒙。
籠罩了村子四周,被溪流所阻止,灰霧翻滾,濃郁嚇人,視野所及之處不足十米。
這灰霧來的突然,老村長也從未見過,起初有好事的村民們大膽上前。
然而剛一進,不多時就聽到里頭傳來了一聲慘叫,那村民驚恐的從灰霧中跑出來,他的臉部潰爛,兩眼珠子都被腐蝕的快掉出來,身上皮膚更是嚇人的腐爛。
“有妖怪,有妖怪!”村民大驚,跳進溪水中想要回來。
然而最終身子倒在了溪流之中,鮮血瞬間染紅了一大片。老村長大為驚恐,忙找來德爺。
我和小虎和叔公等跑過去的時候,那尸體已經(jīng)被腐爛的差不多了。
德爺目光如炬,盯著灰霧,沉聲道:“看來晚了一步!”
說實話,村子被圍困了,我心里頭頓時擔(dān)憂了許多,這不是完了嗎。
“德爺,咋辦?”我問道。
這里頭,主心骨自然是他老人家,德爺那枯瘦的面龐帶著沉思,低頭看著我說:“你進去!”
我一聽,頓時打了個激靈,開啥玩笑,那尸體的慘狀我看著都心有余悸。
“德爺,不要吧?”我忙退后一步。
“進去,爺?shù)膫魅?,可沒那么孬種。”德爺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我心里頭頗為無奈,雖然德爺說我百毒不侵,但真正面對時,我還是挺害怕的。
沒辦法,我只得一步一步往前走,叔公也早已經(jīng)聽說了我的事,雖然擔(dān)憂,但也沒阻止。
就這樣,小橋上,我獨自一人慢慢的朝著濃霧走去,直到灰霧邊緣,我試探性的伸手進去,一瞬間,感覺皮膚就像是被放了鞭炮一樣,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
嚇得我急忙伸手回來,仔細(xì)一看,皮膚上有一些黑色的灰燼,輕輕一吹,又露出了稚嫩的皮膚。
我心頭震驚,難道老子真的是百毒不侵,一下子,心里頭頓時來了底氣,干脆兩腳一邁,進入了灰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