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幽魁,我和小虎也是一臉懵,這山里頭有啥玩意,我倆比誰都清楚,就是沒聽說過這個玩意。
德爺?shù)挂餐嵲诘?,估摸著身子撐不了多久了,他沒有說明真正的來意,而是再一次盯著我:“小生子,爺再問你,要不要拜在我門下?”
我打了個激靈,頓時露出一副苦瓜臉:“德爺,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想起老太監(jiān)那詭異又悲催的一生,我就有點渾身不自在。
德爺此時眉頭緊鎖,聲音沉重了幾分:“爺不瞞你,就算不救村民,也要為了你叔公。”
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必須要答應(yīng)下來,說真的,村里人的死與我無關(guān),我最在乎的是叔公他老人家。
此時,我也冷靜了下來,是啊,村里如今有危機(jī),甚至有毀滅的風(fēng)險,我不出手,誰能出手呢,靠德爺一個人,恐怕也是無法長久的。
隨后,我又看了眼小虎,這家伙是我的死黨,難道我也要眼睜睜的看著他送死嗎。
思來想去,我心里頭忽然狠了下來。
“德爺,我答應(yīng)!”我堅定說道。
“好好好!”德爺一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隨后他一指前方:“現(xiàn)在你先給我收拾了幽魁!”
我頓時有股子想要罵娘的沖動,開啥玩笑,讓我去找那玩意,再說了,幽魁長啥樣我都不清楚。
“德爺,您老不是坑我嗎,難道就讓我這么過去收拾嗎?”我說道。
德爺年紀(jì)大了,腦子也不咋靈活,嘿嘿一笑,然后面色鄭重了幾分。
“小生子,爺教你的是陰術(shù)之法,這天地萬物皆有靈,想要進(jìn)入我們這一行的,就要得到靈物認(rèn)可。”德爺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總之就是挺糊弄人的。
我依舊是滿肚子的腹誹,德爺?shù)膩須v雖然神秘,但是我壓根就不相信這些,說白了,這已經(jīng)有點鬼神之說了,按照如今這年頭,指不定要被抓走進(jìn)小局子里頭。
沒辦法,老家伙也不跟我多說廢話,我讓小虎在一旁看著,然后小心翼翼的來到前方,那兒是一片空地,四周的落葉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燼。
仔細(xì)一看,這灰燼燒的挺有規(guī)律的,橢圓形的樣子,里頭還有余煙在冒著。
不過令人悚然的是,泥土里頭有數(shù)不清的坑洞,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翻滾著,隱約間,還能看到一些蛇皮,冒著肉香味。
老家伙該不會是剛在這烤蛇吃來著吧,我嘴里嘟囔著,當(dāng)然也不敢去求證。
至于幽魁,我壓根就沒法子,只得轉(zhuǎn)了一圈,德爺看到后,讓我放一滴血入泥,說實話,我挺不情愿,哪個家伙愿意放血呢。
但是沒辦法,我只得照做,忍痛咬破了手指頭,滴血入泥,起初,我還挺擔(dān)憂的,生怕出現(xiàn)啥詭異的玩意,可是瞅了老半天,土里頭壓根就沒啥動靜。
“德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疑惑道。
“不會,那玩意很精明,若是認(rèn)可了你,自然會出來。”德爺很肯定,當(dāng)然了,后頭我才知道,老家伙起初已經(jīng)放了自個不少血,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純屬坑貨一個。
這世間的確有奇門異術(shù),這一點我是知曉的,但是若論鬼神之說,我還是沒見過。
就這樣轉(zhuǎn)悠了兩分鐘后,泥土里頭依舊是沒啥動靜,我開始有些抱怨,正準(zhǔn)備回去時,忽然間,原本冒著余煙的坑洞中,猛地亮起了一道紅光,隨后紅光蔓延。
我心頭一跳,還未等反應(yīng)過來,雙腿一下子陷入了泥土中,就像陷入了沼澤中一般。
“德爺,救我!”我驚慌的想要爬上來,德爺卻很淡定,一旁小虎倒是虎頭虎腦的要沖上來,被老家伙給拉住了:“別上去,這是幽魁在認(rèn)主!”
小虎哦了一聲,很是聽話,我頓時氣急敗壞,眼看身子越來越沉,同時整個人就像被熱水泡著一樣,渾身難受。
“德爺,你這是要謀殺??!”我立馬哭了。
“小生子,別怪爺,還記得爺之前跟你說過的嗎,要學(xué)陰術(shù),就要付出代價!”德爺面色復(fù)雜。
我猛然間想起了前幾晚上,德爺說過的話,學(xué)他的玩意,我這性子就有可能變得跟女人似的,想到這,我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
老東西擺明了是坑我啊,今晚上啥狗屁危險,說白了,德爺這是布局讓我往坑里頭跳啊。
不過好在這股子疼痛感沒有持續(xù)多久,大約數(shù)分鐘后,原本滾燙的身子忽然清涼了許多,同時肚臍處好像有什么東西鉆入了進(jìn)來。
這把我嚇了一跳,該不會是蚯蚓吧,不過這玩意好像鉆進(jìn)了身子當(dāng)中。
坑洞中,紅光大盛,德爺此時似乎恢復(fù)了點力氣,走了過來,我嚴(yán)重懷疑這老家伙剛才一定是裝的。
“小生子,爺告訴你,這世上有很多詭異的法門,也有你不理解的東西存在。”德爺頓了頓,面色凝重,取出一個精致的小藥瓶:“你喝下,然后去把那棵大樹拔起!”
德爺指了下身后頭的大樹,我仔細(xì)一看,開啥玩笑,這樹干比我大腿都粗,頓時老大不樂意了。
但沒辦法,此時先熬過這一關(guān)再說吧,當(dāng)即將小藥瓶接了過來,打開一看。
藥瓶里頭,有一灘紅色的液體,有點像是血液,聞著有股子香味,和德爺身上老太監(jiān)的香味差不多。
“德爺,這玩意是啥,喝了該不會中毒吧?”我好奇道。
“爺是害你的人嗎?”德爺很冷淡。
我頓時無語了,老家伙坑人的事還少嗎,沒辦法,我只得捏著鼻子,然后喝了下去,入口清涼,起初還沒啥感覺,可過了一會,我感覺全身燥熱,好似血液沸騰了一般。
頓時忍不住青筋暴露,大喊一聲:“啊,疼!”
小虎著急的跑過來:“德爺,阿生怎么了?”
德爺很冷靜的說:“沒事,我們這幫老家伙的血有點老,煉化下就成。”
我一聽,頓時臉色鐵青:“德爺,不帶你這么玩的。”
說著,全身的燥熱立馬就像火燒了一樣,我臉色一紅,身子抽搐,感覺自個要死了一般,心里頭后悔急了。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約有兩分鐘左右,眼看就要昏厥過去了,忽然間,肚臍處傳來一陣清涼,沿著血脈游走,一瞬間,燥熱感散去。
我呆呆的看著自個身子,身周的紅光慢慢斂去,一切似乎又恢復(fù)了正常。
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我有點不相信,仔細(xì)感知了下,似乎也沒啥改變啊,德爺此時笑了,笑的很開心,這還是我頭一回見到他笑。
不過老家伙忒不是東西,竟然用自個的血給我喝,玩意有傳染病,那我不是完了。
“出來吧!”德爺退后了一步。
小虎走上來,想要把我拉出土坑,但出人意料的是,我感覺自個輕松了許多,兩手一撐,竟然從土坑里頭跳了出來。
隨后仔細(xì)看了下自個身子,的確沒啥變化的,德爺站在一邊,示意我上前。
沒辦法,我也想知道有啥子變化,于是走到大樹跟前,按照德爺?shù)姆愿溃瑑墒忠蛔?,然后大喝一聲?/p>
猛然間,深根的大樹忽然被拔高了幾寸,我頓時大吃一驚,他娘的,老子變成大力士了不成。
連小虎都吃了一驚,呆愣道:“阿生,你咋這么厲害了?”
德爺笑了,走過來說:“你現(xiàn)在也算百毒不侵,爺稍微改變了下你的身子,以后也算有自保能力了。”
我一聽,立馬笑了:“嘿嘿,德爺,你是不是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
但凡武林高手,都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德爺白了我一眼,也懶得解釋。
我也不理會,心里頭開心極了,他娘的,老子也算是高手了,那啥陳格格,就算來了,老子也能打死她。
一時間,我心里頭豪氣干云,變得無比自信。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小虎卻盯著我的脖頸,眼睛里頭滿是困惑。
“咋了小虎,是不是看傻了?”我打趣道。
小虎搖搖頭,摸著喉結(jié)說:“十三,你摸摸這!”
我一聽,整個人呆愣了下,急忙用手一摸,頓時身子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