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回到家的時候,小童已經(jīng)自己卷上被子睡過去了,主要是陳浩回來的太晚了,和黃粱一起在山上待得太久,到家后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夜來香有沒有回來,陳浩不了解,自己和她還不到特別熟的地步,這么晚也不好貿(mào)然上門打擾,但估計她和杜鵑都不會有事。
陳浩在房間里走動,忽然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一個蛋糕盒子,心生疑惑,是小童自己跑出去買的,還是又有人給她送蛋糕來了?
而后,陳浩就發(fā)現(xiàn)了那張信封,就放在桌子上,上面繪有奇怪的圖案,陳浩看著它,心潮忽然澎湃了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
“這是什么東西?”
陳浩不知道這封信是自己的還是小童的,所以也沒拆開看,想到現(xiàn)在也不急著處理這些事情,陳浩就鋪好被褥和小童一起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陳浩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陳浩納悶,怎么天天早上都有人敲門,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房東李姐或者是黃粱,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卻是夜來香,看到夜來香安然無恙的樣子,陳浩心里松了口氣,昨晚后來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事。
“你怎么來找我了?”
“你這變態(tài)昨晚提前跑了對吧?”
夜來香的語氣有幾分埋怨,眼神也不是很客氣,看著陳浩就好像看著逃乒。
“都說了那天晚上是誤會,你能不能對我有點改觀,難道經(jīng)過昨晚你還看不出來我是正直的人嗎?”
“看不出來。”
夜來香一邊說著,一邊往屋里走。
“我可以進來吧?”
“你不是已經(jīng)進來了嗎……”
夜來香背著小手,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看到了睡熟還沒醒過來的小童,又深深地看了她兩眼,一轉(zhuǎn)頭,又看到了桌上的那張信封,目光柔和了很多,好像她知道那圖案代表的意義。
“看不出來啊,你這人水還挺深的。”
“你這是根據(jù)什么得出來的結(jié)論?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哪兒水深了?”
陳浩給客人夜來香倒了杯熱水。
“或許就是你自己不知道吧,算了,無所謂。”
夜來香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她也不是那么呆板的人,看到陳浩這里是地鋪,就直接在地上坐下了,不過陳浩遞過來的那杯水她沒有接過去。
“你用熱水澆花嗎?給我換溫的來。”
“澆花?”
“我!”
夜來香指著自己說道。
“我是花妖!盛開在夜半時分的夜來香!美麗迷人又帶著一絲危險的可愛生物!事到如今還跟我裝什么不知道??!”
“實在不好意思夜來香小姐,我這就給您更換。”
陳浩問起她突然上門拜訪的目的,夜來香也沒有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反而是饒了彎子說了其他的事。
“昨晚你提前走了,所以不知道,我和杜鵑姐把公司低價賣給了符狽,反正我們也不需要你們?nèi)祟惖耐ㄓ闷?,而杜鵑姐也打算離開這座城市了,回歸山野,前塵恩怨一筆勾銷。”
“符狽?那個專家的名字?真古怪……不過杜鵑的決定也不錯,人類的城市對于你們來說始終還是不對路,回歸自然也好。”
“你真這么覺得?”
陳浩換了杯溫水遞過去,夜來香直接干了一杯,讓陳浩有點不知所措了,猶豫自己要不要續(xù)杯。
“我跟你客氣客氣喝一口就行了,你還真當(dāng)澆花一樣喂給我水啊,我問你,你不想知道杜鵑姐是怎么放下仇怨的嗎?”
“……”
要說不想,肯定是不可能不想,陳浩對這些事情好奇、感興趣,但也不至于到刨根問題的地步,畢竟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你想說就說。”
夜來香白了陳浩一眼,沒繼續(xù)說下去。
“既然你沒興趣聽,我就不說了,反正和你又沒關(guān)系。我今天來是因為我自己的事,不是杜鵑姐的事,本來我在猶豫要不要跟杜鵑姐一起回去,現(xiàn)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為什么要聽我的意見?”
陳浩納悶了,夜來香紅著臉指著陳浩的腦門說道。
“你難道非要我把那句話說出口嗎!”
“我實在沒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氣死我了!”
夜來香跺了跺腳,但礙于心里的那點驕傲,那句話還是說不出口,弄得陳浩一頭霧水,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女聲。
“她的意思是想讓你收養(yǎng)她,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小狐貍?”
“黃粱?你怎么來了?”
陳浩立馬起身去迎接黃粱進來,現(xiàn)在的黃粱可是他的正牌女友了,咱們老爺們的態(tài)度一定要擺出來,黃粱穿著一身休閑裝,看了陳浩幾眼,直接往屋里走。
“一大早上就把狐貍精招到家里來,門也不關(guān),倒是唱了一出好空城計啊,陳浩你那點腦子都用在這種小聰明上了。”
“……”
陳浩尷尬地笑著,撓了撓頭,但夜來香卻忍不了。
“說誰是狐貍精呢!我才不是狐貍精呢!你找錯人了吧!”
被別人誤會的夜來香也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黃粱客氣地笑了起來。
“這位夜來香小姐,你想來這里入住起碼也要經(jīng)過女主人的同意是吧,直接跟陳浩商量,他一個人也做不了主。”
“你?!女主人?!你們兩個?!”
夜來香想起了昨晚的情況,在黃粱和陳浩之間看來看去,表情悲傷了許多。
“哼,行吧,那沒事了,我走了!”
夜來香氣呼呼地要走,走到門口時,眼淚都流下來了,卻聽見黃粱說道。
“等等,我又沒說不可以留下你。”
“你到底什么意思?”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執(zhí)意想留下來,但維持人的形態(tài)肯定是不行了,你可以變成你的夜來香繼續(xù)留在這里,這是我能接受的底線了,陳浩你說呢?”
陳浩連連點頭,不過他到現(xiàn)在都有些發(fā)蒙,這兩個女人一大早上過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黃粱,聽你的意思,你是要住過來嗎?”
“是啊,感謝我吧,今早我已經(jīng)跟房東說過了,我隨時可以搬過來。”
黃粱說出這話時眼睛根本沒有看著陳浩,估計是害羞了,黃粱害羞時從來不紅臉,她有一種獨特的表現(xiàn)方式,陳浩現(xiàn)在基本能摸清她的性格。
“太好了!”
陳浩高興地頭發(fā)都要翹起來了,夜來香卻撇了撇嘴。
“一點也不好!我干嘛要夾在你們兩個中間看你們沒羞沒臊的同居生活!再說了,不是還有一個人嗎!你擅自決定個什么勁兒?。?rdquo;
夜來香指著地上的小童,黃粱和陳浩都看過去,二人臉上的表情立馬凝重了起來,夜來香一臉驕傲地說道。
“看來這間屋子的女主人到底是誰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我相信她會給我一個面子的。”
黃粱笑了笑。
“到底是給你面子還是給奶油蛋糕的面子,我相信她會做出一個理智的選擇的。”
“奶油蛋糕?什么東西?”
夜來香還不知道小童的喜好,陳浩這么一看,在這一點上夜來香就輸了關(guān)鍵的一票,估計未來在這間屋子里她的地位將會成為最低卑微。
“嘖。”
就在這時,萬眾矚目的當(dāng)事人醒了,小童皺著眉頭從被窩里爬起,看到周圍的三個人,她沉著聲音說道。
“大早上吵我清凈,你們都想死是不是,都跑到這里來干嘛!”
夜來香聽到這句話,渾身顫抖了一下,寒毛聳立,來自實力的壓迫讓她直接把身子低了下去,夜來香跪拜在小童的面前。
“咒狐大人,請允許我擅自留在這里。”
“你是什么玩意?”
“在下名叫夜來香!”
小童看著夜來香,打量了幾眼,看向陳浩。
“你從哪兒撿回來的這朵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