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炳榮懶得跟郭偉多扯,一把搶過小孩,找了張凳子坐下,就將小孩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隨后,他右手按在小孩的腰部,拇指在上,食指在下,沿著脊椎慢慢往上,到達胸腔部位的時候,猛地一掌拍在小孩的背上。
“這家伙在搞笑么?打雜的到底是打雜的。”
“之前我還挺喜歡這小子的,夠魄力,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個喜歡強行裝逼的貨色而已,惡心人。”
“小子,你在搞笑?我們不是醫(yī)生,都知道硬物卡在喉嚨,不是這么急救的。”
不少人見林炳榮連急救的方法都錯了,忍不住的出聲指責。
“小子,你放開!”
那中年男更是大怒,“如果我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這小家伙的手法怎么……”
人群中,唯一識貨的老中醫(yī)沒有出面制止,而是陷入沉思。
有關(guān)林炳榮救人的手法,他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但能使用此手法的人,無不是修煉出了氣感的當世神醫(yī)。
眼前的小家伙太年輕了,應(yīng)該還沒可能練出氣感。
“咳咳……”
也就在眾人指責,中年男破口大罵之時,小孩突然張嘴,將卡在喉嚨里的骨頭吐了出來。
這一幕的出現(xiàn),讓那些指責的人,當場閉上了嘴巴,一臉驚奇。
小孩被硬物卡住了喉嚨,還能這么救?
“怎么可能?”
最難接受的,莫過于那郭偉。
他一個名牌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都沒辦法救治的病人,被他們小診所里,一個打雜的家伙救好了?
都已經(jīng)走到門口,他折回來是想要裝逼的,不是被打臉的。
“小兄弟,不好意思……”
中年男緩過神來,趕緊走上前抓住了林炳榮的手,尷尬道:“剛才我不知道你有本事救人,說話重了一點,還望小兄弟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這小兄弟,有點東西。”
“哈哈!之前我還以為你是青銅,沒曾想是個王者?。∧愕谋臼?,比起那個什么名牌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牛逼多了。”
“那什么,我為自己之前的言論道歉,對不起!”
不少人之前指責了林炳榮的人,也紛紛走上前,當面道歉。
剛才那一波,他們都看走眼了。
“沒事。”
林炳榮笑道:“我年紀小,又是小診所里一個打雜的,你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F(xiàn)在,你兒子已經(jīng)沒事了。”
“多謝,萬分的感謝!”
中年男抓著林炳榮的手,笑道:“小兄弟你還沒吃飯的吧?剛才看你點了菜,還沒上,為了表示感謝,這頓飯我請了,小兄弟盡管吃好喝好。”
“這……”林炳榮本想拒絕,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見中年男一再堅持,他倒是沒再說什么了,走到桌子旁坐下,等著上菜。
“小兄弟。”
沒多久,惠仁堂的老中醫(yī)過來了,走到桌子旁笑道:“不介意我坐在這,跟你聊會天吧?”
“老先生,您有事么?”
林炳榮打量老者一番,笑道:“您這毛病,我建議您去醫(yī)院。”
“哦?小兄弟能看出我身體有恙?”
老中醫(yī)愣了愣,笑著問道:“現(xiàn)在的后生學的都是西醫(yī),中醫(yī)的望聞問切,如今很少有人懂得,你小子不會是學中醫(yī)的吧?”
“我以前的確是學中醫(yī)的。”
林炳榮苦笑道:“也正因為如此,我現(xiàn)在只能在一家小診所里,當一個打雜的。”
“就憑你之前那一手,打雜有點屈才了。”
老中醫(yī)拿出一張名片,笑道:“我們惠仁堂最近又開了一家新診所,現(xiàn)在正缺醫(yī)生,如果小兄弟有興趣,可以到我們診所試試,只要你醫(yī)術(shù)過硬,我可以讓你獨當一面。”
“你是惠仁堂的?”林炳榮看著老中醫(yī),有些驚訝。
同處一個行業(yè),惠仁堂他自是知道。
如今不少醫(yī)院收費貴的離譜不說,還服務(wù)差,亂開藥,一些本不被看好的診所活躍起來,惠仁堂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若非是比較嚴重的病情,現(xiàn)在不少人都不愿意去醫(yī)院,太黑了。
惠仁堂不同于一些黑心的小診所,而是實打?qū)嵉臑槊穹?wù),且有不少老醫(yī)生坐鎮(zhèn),名氣一時無兩。
遲疑一下,他笑道:“那個,我考慮一下。”
“行!想好了給我電話。”
老中醫(yī)點頭,留下一張名片,這才離開。
“惠仁堂,徐錦鴻!”
林炳榮喃喃一句,將名片收進了褲口袋。
吃完飯走出酒樓,他本想去診所上班,想起已經(jīng)曠了一上午工,去也是扣一天的工資,索性就懶得過去了。
他那家診所的老板是個死摳,而且心賊黑,若非沒地方去,他早就走人了。
“叮鈴鈴……”
突然,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韓忠良打來的,說古玩一條街那邊有個好東西,問他有沒有興趣。
現(xiàn)在他急需搞點錢,如果能在古玩一條街淘到什么好東西,就最好不過了,倒是沒有拒絕,伸手攔下一輛的士,他催促著司機,火速的來到了古玩一條街。
在一個攤位前,他找到韓忠良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失望。
起初他還以為有什么大場面,沒曾想只是在一個攤位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玩意,但韓忠良跟兩個朋友都不確定那玩意是不是真的。
“韓老,這就是你說的大師傅?”
那穿著唐裝的老者打量林炳榮一番后,苦笑道:“這小子,看著也才二十來歲吧?”
“韓老,你可是老狐貍?。∫矔猩袭?shù)囊惶欤?rdquo;
另一名穿著灰色外套的老者笑了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這小兄弟之間的故事,但我可以肯定,你被人給騙了。”
“騙不騙,讓他看了再說。”韓忠良只是笑了笑,并未多做解釋。
他一個電話把林炳榮叫過來,就是想驗證一下,林炳榮之前到底是運氣使然,還是真有幾分過人的本事。
拿起那個小花瓶,他遞給林炳榮,笑道:“小兄弟,你且看看,這個花瓶到底是不是唐代的老物件,依我看,這玩意十有八九是假的,并不符合唐代瓷器的一些特點,過于鮮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