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么詭異的氣氛里,我們見到一雙繡花鞋,我就算再大膽,心中也會(huì)恐懼。
還未等我們做出反應(yīng),剎那間就聽到了哐啷一聲,沉靜的氣氛被打破。
我和張?zhí)斐啥紘樍艘惶仡^看過去時(shí),便見到我的父母呆呆的站在原地,雙目瞪大而身子顫抖。
“啊,怪……怪物!”我老媽是個(gè)柔弱的女人,見到這么血腥的場面,早就被驚了魂,大叫一聲之后,雙眼翻白昏迷了。
由于我媽這一聲的尖叫,把外面的怪物給驚擾了,當(dāng)下外面有有一道黑影速度極快而逃,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我們眼前。
我和張連成來不及思考,就跑出了房門,看到外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雞鴨的毛發(fā)與干腸碎片。
我肚子里“翻江倒海”,差點(diǎn)就嘔吐了出來,說:“張大哥,你看那路上還有血跡,肯定是那怪物留下的,我們一路追過去看看,或許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藏身之處。”
張?zhí)斐舌帕艘宦?,拔出了鋒利的寶劍,帶著我尋著血跡來到了后山。
“喳喳喳。”
山上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
樹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引來了我們兩個(gè)人的警惕,接著一陣烏鴉的啼叫聲響徹四方。
我拿出了手機(jī)打開了手電筒,見到血跡到了這里分成了兩個(gè)方向,一個(gè)向東,一個(gè)向西,分明就是那怪物用來迷惑我們的詭計(jì)。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zhí)斐傻秃龋?ldquo;我往東邊走,你往西邊去,一旦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千萬不要輕舉妄動(dòng),立馬打電話給我,明白嗎?”
我本來是想拒絕,因?yàn)槟莻€(gè)怪物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夠?qū)Ω?,若是我在半路上碰巧遇上了那家伙,身邊有沒有一個(gè)靠譜的人,我拿什么跟她對抗?
張?zhí)斐赡羌一锊唤o未等我開口拒絕,三兩下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沒有辦法,我只能向著西邊小心翼翼前進(jìn),血液一直延伸到了不知名之地,越走我越是害怕,總覺得黑暗里有許多眼睛在盯著我看。
那種一個(gè)人哆嗦害怕的心境,使我無比的緊張,不禁加緊了步伐,甚至跑動(dòng)起來,想要逃離這個(gè)該死的地方。
然就在這時(shí)。
“鏘鏘鏘。”
我看地面上的血跡消失不見,而自己身處在深山老林里,在恐懼之際,耳朵里就聽到了敲鑼打鼓聲,似乎有人在唱戲。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誰那么有雅興呢?
正當(dāng)我疑惑時(shí),四處喵了一下,就見到前方有紅光在閃爍,隱隱約約見到了許多的身影在跳著舞,吹彈著琴瑟琵琶。
慢慢地,我躲在了茂密的草叢里,探出了一個(gè)頭,發(fā)現(xiàn)多了許多現(xiàn)代人坐在椅子中,雙目沉迷望著前方的戲臺(tái)。
上面有許多美女彈奏的琵琶,用天籟之音唱著美妙的戲曲。
我越看就越是疑惑。
因?yàn)槲以诖遄永锬敲炊嗄辏蜎]有聽說過有人住在后山。
所以事出有因必有妖,前面的那些家伙定然不是人。
于是,我就不去打草驚蛇,想要原路折返,但現(xiàn)實(shí)卻狠狠抽了我一巴掌!
我開始動(dòng)身時(shí),額頭就有冰冷的液體滴中,接著液體順流而下,來到了我的鼻孔外,讓我嗅到了血腥的惡臭味。
剎那間,我的寒毛炸開了。
最后,我身子僵硬抬起了頭,就在上空看到了一張血淋淋的鬼臉。
“桀桀。”
他在對我癡癡的笑著。
那個(gè)笑容似乎要把我吞入肚子里。
“?。?rdquo;我受不了了,大聲尖叫,屁顛屁顛從草叢里爬了出來,腳下一打滑,砰的一聲就滾在了地面上,然后落到了那群“人”的周邊。
鏘鏘鏘的戲曲聲,漸漸沒了音。
整個(gè)空間里,除了風(fēng)聲嗖嗖的吹了過來,再也沒有任何其他動(dòng)靜。
我的拳頭慢慢握緊了,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情況驟然讓我欲哭無淚。
因?yàn)槟切┘一锉晃殷@動(dòng),臉色露出了不爽,紛紛轉(zhuǎn)過了頭,雙目盯著我看。
那眼神里披露著噬血的欲望。
“呵呵,各位,在下無意冒犯,還請你們莫怪,我這就離開。”本來我是想要撒腿就跑,我站起身的時(shí)候,身前身后都被包圍了。
他們把我逼到了正中間,還端了一張椅子給我坐下,讓我一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
“咳咳。”
之后,有一位住著拐杖的老奶奶,神情有些嚴(yán)肅,周圍的人都對她頗為敬重。
在她過來之際,便讓出了一條路,直到逐漸走到了我的面前,說:“小娃娃,來者便是客,你就陪我們聽完這一首《勾魂曲》吧,哈哈……”
我的心一片冰涼,恐怕我把那曲子聽完了,小命就擱在這里了。
但我要不同意,現(xiàn)在小命就會(huì)丟在此處,于是便假裝同意了。
駝著背的老奶奶擺了擺手,那些堵我去路的人,紛紛坐回了各自的座椅上。
戲曲聲悲愴蒼涼,再一次的響亮起來。
“咿呀……”
每當(dāng)它繚繞在我的耳朵里,我就覺得猶如小時(shí)候母親在我耳邊哄我睡覺,困意席卷而來,讓我難以抵抗。
但我知道,要是睡著了,他們就如愿以償,所以我就偷偷咬了自己的舌尖,用疼痛抵抗的睡眠。
然后我再拿出手機(jī),想要給張?zhí)斐砂l(fā)信息,可該死的深山老林里,根本就沒有信號(hào)。
最為可怕的是,我在戲臺(tái)上見到了熟悉的身影,不就是死去的村長嗎?
如今他穿著紅色的壽衣臉色陰沉,雙眸盯著我看,慢慢掛起一抹邪笑,伸出他的手對我召喚,說:“過來啊……過來??!”
按理來說,我根本就不想過去,可我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嘴角上揚(yáng),神情舒服,一步一步向村長走了過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察覺到村長的寒冷要比先前強(qiáng)盛了幾十倍,還沒有靠近他,我就仿佛身處在了零下幾度的空間里,凍得我手腳僵硬。
村長說:“哼,臭小子,我看在深山老林里,誰還能救你?”
瞬間,他五指成爪,恍若老鷹抓小雞般犀利,對準(zhǔn)我的心臟就沖了過來。
“好!”
下方的觀眾們大聲叫好,紛紛拍打著手掌,氣氛陰森異常。
我呆呆的看著他,甚至張開了懷抱迎接死亡。
就在那只血手碰到我胸膛的那一刻,冰冷觸碰到了陰陽玉佩,一股暖洋洋的溫度從其中溢出。
“?。?rdquo;村長兇猛的臉色大變,尖銳的慘叫幾下,滋滋滋的聲音回蕩,一縷縷青煙,從我的胸膛冒了出來。
“砰!”
玉佩反彈出一股力量,咔嚓一聲碎裂,同時(shí)也把村長給震飛出去。
緊接著,我看到了天空雷鳴電閃,好像有一道驚雷落下,炸得地動(dòng)山搖,而我也雙眼翻白昏迷過去了。
不知何時(shí),只聽啪啪幾聲,我的臉龐巨痛,便從地面上跳了起來,迷茫看著四周圍的情況,更加讓我不知所措。
我怎么會(huì)睡在亂葬崗里?
而且地面上怎么躺著那么多黃皮子?
張?zhí)斐墒鞘裁磿r(shí)候來到此處的?
“小子,你說你怎么那么倒霉呢?要是我來晚了一步,你的命就擱在這里了。”張?zhí)斐山o我喝了一口水,我才漸漸的穩(wěn)定下來,聽他說:“想來對方是早有預(yù)謀,聯(lián)合了這些黃皮子,一同唱戲向你復(fù)仇啊。”
“剛剛我所看到的東西,都是他們給我制造的幻覺?”
“當(dāng)然了。”張連成不可否認(rèn)點(diǎn)頭,說:“這些黃皮子每人一個(gè)屁,都能把你給淹死,更何況這里有一頭上了年紀(jì)的老黃皮,當(dāng)時(shí)差點(diǎn)讓她給跑了,幸虧我的劍夠快夠鋒利,把她的心疼給刺穿,如若不然等她回去,麻煩更加巨大。”
聽到這里,我就想起了先前見到了老奶奶,感情就是這只黃皮子所化,接著我又想到了其他問題,問:“你追上那個(gè)怪物了嗎?”
張?zhí)斐傻哪樕幌伦泳妥兞恕?/p>
從剛開始的淡定,逐漸轉(zhuǎn)向郁悶,這家伙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
“算了,也許是我看錯(cuò)了。”
我心里很不爽,有什么就直接說出來,吊著我的胃口好玩嗎?
張?zhí)斐傻淖彀秃芫o,我說破了三寸不爛之時(shí),他愣是沒有松口,沒有辦法我就只能煩著他。
最終他有些不爽,罵道:“你小子是狗皮藥膏?。课也皇遣辉父嬖V你,我是怕你承受不住真相。”
我的心沒有他說的那么脆弱。
張?zhí)斐煽次夷敲磮?jiān)定,復(fù)雜道:“你知道嗎?我追上那怪物的時(shí)候,就算她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轉(zhuǎn)身逃跑,我也看清楚了她的面貌,說出來你也不相信,那不是女人,就是死去的青云道長!”
聽了他的話,我就破口大笑了。
那不是扯淡嗎?
我還記得青云道長,在我們的面前斷成兩半,絕對是死透了,如今他出現(xiàn)在對方的眼里,一定是他產(chǎn)生了幻覺。
張?zhí)斐煽次疫@樣的臉色也不奇怪,說:“小子,不但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或許真的是我看錯(cuò)了吧!”
我認(rèn)同他的說法,但在我們準(zhǔn)備回去之時(shí),我的胸膛猛然劇痛,啊了一聲,整個(gè)人就跪在了地面上,察覺到體內(nèi)好像有許多蟲子在啃食著我的肉。
張?zhí)斐刹煊X到不對勁,打開了我的手,撕破我的衣裳,當(dāng)見到我的胸膛時(shí),他的雙眸瞪得老大,嘶嘶嘶的吸著冷氣。
我也看了過去,只見我戴玉佩的地方,有一只黑色的手掌印,肯定是那村長留下來的。
張?zhí)斐砷]上了眼睛,臉色黑到了極致,似乎在恐懼著什么怪物。
只聽他顫抖著說:
“這……這是陰煞?。?rdqu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