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對家族成員進行能力考核,由岳家家主指定任務,再交由成員完成。
而岳沁的考核,便是這一次的成功簽約,如果失敗,將直接與日后繼承的家產(chǎn)掛鉤。
“云哥。”這一刻,岳沁輕抿著嘴唇,自然地攀上劉云的手臂,在他耳垂邊輕吐蘭氣:“云哥,我錯了。”
劉云冷笑著抽回被岳沁環(huán)著的手臂,雖然岳沁十分性感,但是媳婦兒還在家里,自己可得潔身自好。
劉云搖了搖頭,并不接受岳沁這細弱紋絲、毫無誠意的道歉。
岳沁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給這個廢物道歉。同樣也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廢物面前,竟然如此卑微。
“來人,給我把岳小姐帶離這里。”陳皓焊冷冷地開口。
岳沁一聽,頓時急了,連忙聲嘶力竭地大吼:“云哥,我錯了,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冒犯了,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我錯了!”
劉云面無表情望著岳沁,臉上浮現(xiàn)一抹輕蔑地笑:“剛才,您還挺囂張啊?好像……還要我叫你媽來著,還讓我跪下來著,怎么?這么快就變卦了?”
“云哥,我該死!”岳沁緩緩跪在地上,抬起手掌,絲毫不對自己心慈手軟,一巴掌對著自己絕美的臉蛋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她臉上瞬間多出了一個鮮紅地掌印。
“啪——”又是一巴掌,掌印更加密集。
“云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岳沁緊咬著嘴唇,絕美的臉蛋已全是明顯的紅掌印。
這一刻,她所有的尊嚴,所有的自豪,通通都被拋在了腦后。
岳沁臉上掛著眼珠,楚楚可憐,不過卻沒有任何人敢憐香惜玉,在座的人,誰敢惹怒劉云?再說,這也完全是岳沁咎由自取,他們這些常年混跡商圈的老板來說,這種場面,實在是見得太多。
“云哥,這次簽約的合同關系到岳家布置的任務,如果完不成,將會失去家族繼承的財產(chǎn),求求你看在雪兒姐的面子上,將我放過好不好?”岳沁跪在地上,梨花帶雨地開口。
“可以。”劉云淡然一笑:“不過……你可能得好好想想,該叫我什么了。”
說到這里,劉云低著頭俯視跪著地上的岳沁。
岳沁嬌軀一顫,她怎么能不知道劉云是什么意思呢?
“爸……爸爸。”岳沁低著腦袋,羞愧地無地自容。
她滿臉通紅,劉云是她最看不上的人,打心底就認為他是個窩囊廢,林家的廢物上門女婿,甚至看到他都覺得反胃惡心??墒侨缃?,在劉云面前,已經(jīng)放棄了所有尊嚴。
“行了,走吧走吧。”劉云擺了擺手,他晚上還急著去醫(yī)院一趟,看他母親,雖然張大福已經(jīng)發(fā)過短信,他母親已經(jīng)沒有醒來了。
岳沁點頭如搗蒜,一邊道謝一邊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等等。”劉云叫住岳沁。
岳沁被嚇得嬌軀一顫,腳下高跟沒踩穩(wěn),差點摔倒,她連連轉身:“云哥……不,劉爸爸,還有什么事嗎?”
“我不想讓林雪兒知道我的身份,你懂我的意思吧?”劉云坐在凳子上,面無表情,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我想,你應該懂得該怎么做。”
“懂。懂。”岳沁連忙回答,她瞟了一眼劉云:“爸爸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半個字!”
劉云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揮手:“你可以走了。”
“少爺,是我的錯。我管教無方,回頭一定好好教訓那小子!”陳皓焊帶著一眾壯漢離開后,蔣勛走到劉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向華南,蕭倩倩,石強古,牧須知四人也走到劉云面前,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齊聲喊到:“見過少爺。”
“少爺,我們這些人,曾經(jīng)連屁都算不上,如果不是張老板的幫助……”向華南上前一步,“如果不是張老板的知遇之恩,只怕現(xiàn)在我還在街頭洗車,他和劉族對我們的恩情,我們沒齒難忘。所以這一次邀請您前來,是張老板特意幫我們安排的,當然,我們也為您準備了一個禮物。”
說到這里,向華南打了個響指,夜總會的服務員立馬推著一個半米高的金絲楠木的盒子進入包房。
木盒停在劉云的面前。
向華南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副古樸的字帖,泛黃的紙上的黑色草書字,清晰可見。
劉云對古文字畫雖然不了解,但是平日里對一些重大的新聞和消息,還是極其重視的。
這是一副毛筆字,正文內容:
山高水長,物象千萬,非有老筆,清壯可窮,十八日上陽臺。
落款:太白。
劉云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是……這居然是李白唯一存于世的書法真跡:《上陽臺帖》!
這副畫還上了新聞,前幾日被國內一名不知名的富豪以一個億的拍賣價收入囊中。
“不知道少爺喜歡什么,我們就只好選擇一些少爺可能會喜歡的東西,思來想去,又看到這副字畫正巧在拍賣,于是我們便湊錢,將它競拍了下來。”牧須知笑了一聲,一身西裝,一個男生的皮膚細膩白皙,讓劉云都有些羨慕了,并且他笑起來還十分好看。“少爺,聽說三日后,便是您與夫人的結婚紀念日,我們特意將這個作為禮物,贈予少爺與夫人,希望您們能喜歡。”
劉云一挑眉,拍了拍腦門,哎呀,最近太忙了!就連與林雪兒的結婚紀念日都忘記了。
不過也正常,畢竟兩人結婚三年,從來都沒有上過床,所以也從來沒有過過結婚紀念日。
沒想到,卻有人幫他記著的,自己與雪兒結婚的時候就發(fā)過誓,一定會讓林雪兒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當時只是惹來了一堆嘲諷,如今三年過去了,是時候完成許下的誓言了。
劉云握了握拳頭,這三年,林雪兒嫁給一個廢物,受到的委屈和白眼,并不比他少。
忍受了這么多的非議,卻始終沒有崩潰,要換成其他人,一定做不到,可是林雪兒卻都挺了過來。
……
“喂,林雪兒嗎?我是王宏啊,我想……我想請你出來吃頓飯,就在你家附近的那個中餐館。”
由于接近飯點,所以沒有半個小時時間,林雪兒便出現(xiàn)在了王宏約定的中餐館。
他一無所有,被父親逐出公司的事情,到現(xiàn)在也沒有告訴林雪兒,為的就是能夠在這之前,強上女神一次。
“林雪兒,等這個月你忙完,就和那個廢物離婚吧?”
王宏調查過,三年前,林家倒霉連連,厄運不斷,林雪兒也身染重病臥床不起,出于沖喜,才招來劉云沖喜。
而現(xiàn)在,林家的厄運消散,林雪兒的重病也好了,也該是丟掉劉云這個狗皮膏藥的時候了吧?
反正整個林家上下也看劉云不順眼,王宏并不認為留著他還有什么價值,就算自己一無所有,也不劉云那個廢物要好吧?起碼人脈廣泛,只要將林木公司的財產(chǎn)轉移到個人戶下,自己就有機會起死回生。
“雪兒,怎么樣?你要不考慮一下?我好做個準備向林家提親,好正大光明的將你娶回家。”王宏自認為深情的望著林雪兒,含情脈脈的說道。
“離婚?”一聽到離婚,林雪兒就連忙搖頭,“算了吧,我現(xiàn)在過得挺好。”
雖然劉云是窩囊了一些,但是這幾年都是任勞任怨,無論是照顧母親,準備早飯,打掃家務方面都做的很好,雖然有時會無緣無故挨一頓臭罵,不過他始終沒有怨言。
與一個人在一起三年,即使沒有同床共枕,但也會產(chǎn)生感情。
而且公司遇到虧空劉云還慷慨拿出五百萬,在林家宴席上林郝建提出的AA制,都是劉云用以前的存款,這才免去了尷尬。
“雪兒,你為何不給我一個機會?那個廢物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樣?”王宏頓時急了,就像被逼急眼的兔子,兩只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這倒將林雪兒給嚇了一跳。
“因為我暫時還不想,王宏。我知道你很好,可能我們可能……真的不太合適,這件事先放一放吧。”林雪兒輕聲說道,接著便拿起包,轉身離開咖啡廳。
看著林雪兒性感的身材,踩著黑色高跟鞋搖擺的背影,王宏眼睛都看直了。
這個女人,遲早是我的!
想到這里,王宏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他已經(jīng)想到,林雪兒在夜里的嫵媚。
只有這種火辣的妹子,才配得上他這樣的身份!
而林雪兒這種絕世美人,脾氣正對他的胃口。
“不合適?可能只是因為錢沒到位吧,哈哈哈?,F(xiàn)在這個社會,有錢?多少事都能夠給磨完?”王宏想著,臉上不由得洋溢出了燦爛的笑容。
“喂!你愣著干嘛?還點不點菜啦?都在這坐了這么久,外面有客人呢,到底吃不吃?再不吃我可要收你的費用了。”餐廳的老板戳著王宏的背,將他從幻想中拉出來。
“飯錢?”王宏聽到這里,神色慌張,起身撒腿就跑,這個飯店是個老店,隨著豬肉漲價,價格也瘋狂飆升,他本來想著趁這一次將林雪兒約出來,讓她幫忙給錢呢,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可是王宏的這一頓操作卻留下了在原地瞠目結舌的服務員。
“這人……看上去不像是那種給不起錢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