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兄弟一場我怎么可能會不管你呢?”
陸也哈哈笑道:“反正今兒鬧了這么一出,明珠市內(nèi)估計(jì)也沒哪個公司敢聘用你了,老老實(shí)實(shí)留在這兒跟我當(dāng)保安吧。”
“我我我,我糙!”
陸平恨不得撲上去咬斷他的喉嚨,老子淪落到這地步還不都是你害的?不是你丫的得罪了張?jiān)平苓€把仇恨值往我身上轉(zhuǎn)移?
老子的大好前程全被你小子給毀了,氣死偶也!
得意洋洋地回到保安室,陸也邀功道:“怎么樣?蒼蠅全都被我趕跑了!快夸夸我呀!”
蘇倩倩不為所動,淡定道:“作為伊人集團(tuán)的保安,這不是你的份內(nèi)事兒么?為毛要我夸你???”
“你不好奇張?jiān)平転槭裁磿蛭蚁鹿蚯箴埫矗?rdquo;
蘇倩倩怔了一下:“為什么?”
陸也雙手叉著腰嘚瑟道。“你夸夸我,再講幾句好聽話,我就告訴你!”
蘇倩倩翻了個白眼說道:“切,不說拉倒,誰稀罕理你?快去開車,我要回家吃飯了。”
嘿,你這臭娘們居然能按捺住好奇心?
你有種,這局算你贏!
蘇倩倩的專職司機(jī)一連請了好幾天長假,他的工作只好繼續(xù)讓陸也代勞了。
陸也開著保時捷帕拉梅拉送她回家,蘇倩倩說:“你今天這么羞辱張?jiān)平?,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當(dāng)心他找人報(bào)復(fù)。”
想到張家的龐大能量,蘇倩倩不禁有些擔(dān)憂。
陸也很認(rèn)真地考慮了三秒鐘,點(diǎn)頭道:“有道理,要不我今天就搬到你家去吧?”
“混蛋!”
蘇倩倩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我咋就自個兒挖了個坑往里跳呢?引狼入室了不是?
主要還是太低估了陸也那張臉皮的厚度。
無奈地嘆了口氣,蘇倩倩說道:“算了,下午給你放半天假,回家搬行李吧。”
“耶耶耶,老婆萬歲!”
蘇倩倩美眸一瞪:“不許喊我老婆!”
“行叭,老女人萬歲!”
“敲里嗎,本姑娘今年才25!”
“都25了還嫌不夠老???我才22呢,妥妥的小鮮肉一枚,便宜你了真的是!”
噗!
丟你雷姆,是心肌梗塞的感覺。
賤人賤人賤人!
蘇倩倩果斷住嘴了,沒法跟這個賤人尿到一個壺里去。
張家別墅。
張伯權(quán)望著面前被抽得連親爹都認(rèn)不出的張?jiān)平?,詫異地問道?ldquo;你誰啊你?哪個放你進(jìn)來的?”
張?jiān)平苡脙筛种竿衅鹆烁∧[的上眼皮,哭訴道:“爹,我是你兒?。?rdquo;
張伯權(quán)瞅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震怒地拍了一掌茶幾,喝問道:“這他媽是誰干的?”
“是蘇倩倩那個臭保安未婚夫!”
“他怎么敢動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
“爸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聽張?jiān)平芤晃逡皇卣f清了來龍去脈之后,張伯權(quán)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敢置信地確認(rèn)了一遍:“你說那個臭保安知道咱們家和鴻英社之間有來往,并且還掌握了證據(jù)?”
“他有沒有證據(jù)我不能確定,可能他只是碰巧知道了一些端倪,然后虛張聲勢地說出來要挾我。”張?jiān)平苷f道。
張伯權(quán)目光一寒,回過頭沖身后的貼身助理說道:“找?guī)讉€人,去試探下這個陸也的底細(xì)!”
“好的,張總!”
待助理走后,張?jiān)平苄募被鹆堑貑柕溃?ldquo;爸,那我和倩倩的婚事該怎么辦???他們周日就要舉行婚禮了!”
“別急!”張伯權(quán)沉著臉冷笑道:“等我略施懲戒給伊人集團(tuán)一點(diǎn)顏色瞧瞧,蘇倩倩這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回我定要讓她自己送上門來。”
……
在蘇家蹭了頓午飯,又把蘇倩倩送回公司之后,陸也準(zhǔn)備返回家中收拾行李,一想到今晚就要開啟和蘇倩倩同居的生活了,心里美滋滋的。
正當(dāng)他開著蘇倩倩的帕拉梅拉炸街的時候,一輛搖擺不定的電瓶車晃入了他的視線正前方,開車的是個中年大叔,徑直朝帕拉梅拉的車頭懟過來!
“碰瓷?”
陸也短暫地怔了下,雙手在潛意識的操控下猛打方向盤閃避,車子漂移著劃出了一道弧形的軌跡,驚險萬分地停在了那輛電瓶車旁邊。
嘭!
陸也壓根就沒沾到那輛電瓶車,可那中年大叔突然身子一歪栽倒在地,這讓陸也更加確信對方是來碰瓷的了。
陸也走到那中年人身旁,用腳尖輕輕踢了下他的大腿。
“別演了,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的。”
“喂喂喂?還擱這兒裝暈?zāi)兀?rdquo;
陸也察覺有些不對勁,俯身一瞧,見這中年男子面色鐵青嘴唇烏紫,神情痛苦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探了下對方的脈搏,極其微弱。
額!
誤會了,不是碰瓷來的。
“這人中了尸腐毒!”
仔細(xì)檢查了這中年人的身體狀況后,陸也臉色驚變!
“這大叔是什么人物?竟能招惹到會下尸腐毒的家伙?”
“碰到我算你老小子走運(yùn)。”
陸也用左手托起這中年人的后背,讓他把頭搭在自己肩上,隨后右手兩指并攏重重地戳在他的心窩口處,胸膛肉眼可見地凹下去一截!
“噗!”
中年人猛地張嘴吐出一大口黑血,本將渙散的瞳孔重新聚攏回來,望著面前的年輕人視線有些模糊,虛弱地道了一聲:“多謝小兄弟。”
“別急著說話,你還沒脫離危險。”
說完,陸也的右手握成了拳頭,砰砰連著幾拳轟在他的胸口上,力道之大讓澎湃的氣浪把地面的灰塵都揚(yáng)起來了,然而中年人的傷勢非但沒有加重,蒼白的面色反而逐漸紅潤起來了。
接連吐了幾灘黑血之后,中年人已能夠自己坐穩(wěn)了,感覺到身體狀況突然好轉(zhuǎn),他驚喜莫名地問道:“兄弟,你這是什么手段?好厲害??!”
陸也活動了一下手腕,笑道:“這叫救死扶傷拳。”
“這世上居然有這么詭異的功夫?”
“名字聽起來像功夫而已,其實(shí)這是一門特殊的中醫(yī)推拿手法。”
中年人茫然地“哦”了一聲,聽不太懂陸也的意思。
陸也問道:“你得罪過什么人啊?給你下這個毒的人有夠狠的。”
這尸腐毒是一種由人工配制而成的慢性毒藥,毒性不烈且發(fā)作期相當(dāng)漫長,但中了這毒便幾乎無藥可治,在少則三五個月,多則一兩年的周期內(nèi),中毒者的身體會逐漸僵化如尸體一般,最后由內(nèi)而外腐化成一灘尸水……
尸腐毒極為罕見,陸也只是碰巧在一些資料上看到過相關(guān)的記載。
好在陸也老媽曾教過他這門救死扶傷拳的本領(lǐng),陸也硬是將這大叔體內(nèi)的尸腐毒給打出來了一大半,即便如此還是有些頑固的余毒無法當(dāng)場祛干凈。
大叔吐了口濁氣,說道:“我叫林中澤,恩人或許聽說過這個名字吧?”
陸也怔住了,林中澤這個名字他何止聽說過?說是如雷貫耳也不為過!
明珠市有著林林總總數(shù)不完的許多娛樂場所,如酒吧、夜店、KTV之類的,這些行當(dāng)終歸要涉及到一些灰色地帶,沒點(diǎn)兒威望的人根本撐不起這種場子。
而明珠市這些娛樂場所的背后,幾乎都有林中澤的影子。
他在明珠市的地位與江湖大佬并無二致,但他從來不做非法買賣,反倒還義務(wù)監(jiān)管著手底下的場子,不讓他們沾染黃賭毒這三大禁區(qū)。
如此便等于斷了許多宵小匪類的財(cái)路,導(dǎo)致林中澤樹敵良多,而且做那種非法勾當(dāng)?shù)亩嗍峭雒裢?,記恨林中澤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作為使徒行者的隊(duì)長,陸也當(dāng)然掌握有林中澤的資料,只是沒想到這個呼風(fēng)喚雨的大佬會低調(diào)如尋常人一般,騎個不起眼的電瓶車出行。
“原來是林總,久仰了。”
對于林中澤的品行,陸也還是相當(dāng)敬仰的,這是一位三觀正直的江湖大佬。
林中澤尷尬的擺了擺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你可是我的恩人。”
陸也笑道:“你還是叫我陸也吧,恩人這個稱呼聽著別扭。”
林中澤是個性情豪爽的男人,當(dāng)即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吧,你這個兄弟我認(rèn)了!”
“行叭,林老哥。”
陸也倒不介意跟這位仁兄拜個把子,他畢竟是明珠市手眼通天的人物,往后借用他的渠道或許能探聽到不少有用的情報(bào)。
“陸老弟,我中的這個毒叫什么名堂?這下毒的人我該從何查起?”
“這叫尸腐毒,下毒的方式不多,而夫妻同房做那種事是最簡單的手法……”
這種先麻痹男人的神經(jīng)使其放松警惕,然后再趁其不備的下毒手法,簡稱——“痹里藏毒!”
當(dāng)然,如此不雅的簡稱陸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他把尸腐毒的特性以及下毒手法都詳細(xì)給林中澤描述了一遍,林中澤的目光愈發(fā)地陰冷,顯然下毒者的身份在他心中已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