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蘇。”
顧明月招手道。
趙千里轉(zhuǎn)頭一看,正是那天專程到酒店給顧明月送“處子血”的蘇草草。
她就比顧明月開放得很多,穿著一套若隱若現(xiàn)的粉紅泳裙,身材也是極佳產(chǎn)品。
“嗨,老顧。”蘇草草回了個招呼,然后笑臉望向趙千里,“學(xué)霸,又見面了,想我嗎?”
趙千里一時無語。
“開玩笑的,別當(dāng)真,有老顧當(dāng)你女朋友,你哪有空想我??!”蘇草草自圓其說道。
趙千里尷尬一笑。
“怎么樣?”蘇草草朝顧明月問道。
“人是來了,我又沒給你看著,你自己找唄!”顧明月笑道。
“沒義氣。”蘇草草幽怨道。
顧明月撇過頭。
“走了。”蘇草草道。
顧明月?lián)]了揮手。
蘇草草的行事作風(fēng)就跟那廁所里的標(biāo)語似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走遠了。”顧明月胳膊拐了一下盯著蘇草草背影的趙千里。
“我是覺得她的泳裙挺好看的。”趙千里笑著解釋道。
“看身材就看身材嘛,怕什么,我又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女人。”顧明月挑眉笑道。
“看了看,還是你身材比較好。”趙千里笑道。
“喲,今兒嘴兒怎么這么甜啊!”顧明月訝異道。
趙千里撓了撓頭,很不解。
甜嗎?
我說的只是實話而已。
如果不小心拍了你的馬屁,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但是,你開心就好。
“蘇草草找什么人?。?rdquo;趙千里好奇道。
“你猜猜看。”顧明月微笑道。
“無從猜起。”趙千里搖了搖頭。
“你認識的。”顧明月提醒道。
認識的???
趙千里想了想,來參加泳池派對的人中,自己認識的除了那群還沒見到的闊少以外,還有誰?
“難道是我室友?”趙千里驚訝道。
“不愧是學(xué)霸,一猜就中。調(diào)查你的時候,順便調(diào)查了一下你的室友,蘇草草覺得那個吳觀生還不錯,準(zhǔn)備發(fā)展發(fā)展,所以趁此機會偶遇一下,我跟你說了,你別回去說哈,女孩子還是要面子的。”顧明月淡淡笑道。
“所以說,幫我打好室友關(guān)系只是一個幌子?”趙千里問道。
“算是吧,畢竟沒有其它理由好約他出來。”顧明月回答道。
不知怎的,聽到這句話,趙千里的心情變得很不好,臉色也陰沉沉的。
“干嘛?生氣了?”顧明月打量著他說道。
“沒有,只是覺得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路的感覺。”趙千里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四目對視。
顧明月突然有些不敢看他,轉(zhuǎn)過頭道:“被別人牽著鼻子是不太好,但是被我牽著鼻子走你至少不虧,而且只要你一天還是我男朋友,就沒有人趕明目張膽的欺負你。”
“但也說不準(zhǔn)會有什么暗箭難防,是吧?”趙千里沉聲問道。
“對。”顧明月點了點頭,堅定道:“但是,你一天還是我男朋友,我就永遠站在你背后,不管你信不信,我顧明月說到做到。”
顧明月突然猶豫了一下,“或許,你現(xiàn)在還有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你不相信我,現(xiàn)在還可以離開,我保證不會有人對你做什么。”
“還錢嗎?”趙千里問道。
顧明月神色一怔,有些寒心,“還。”
“你答應(yīng)還就行。我還沒那么傻,現(xiàn)在要是走了,之前做的不都浪費了嗎!”趙千里深吸了一口氣,也看清了一個事實。
自己和顧明月之間,只是交易。
不可否認,在某一段時間里,趙千里幻想過什么不該幻想的。
但那終究只是他一個人的幻想。
“這么說,你不走?”顧明月怔怔望著他,滿眼期待。
“就像你說的,跟你談朋友,至少不虧,是不是?”趙千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有那么一丟丟禁欲男神該有的冷血。
被他盯著,就像是被一直狼盯著。
顧明月突然有些擔(dān)心,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只是個小太監(jiān),那些擔(dān)心就不復(fù)存在了。
她嫣然一笑,反而還抬頭挺胸。
似乎有點你來呀你來呀,我不怕的感覺。
但是趙千里能看到的風(fēng)景也僅僅只限于曲線弧度。
“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趙千里收回視線,望向浪潮里的人潮,望著那些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姐闊少,本就高人一等,又何必出來逗貓惹狗?大抵都逃不過一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咱倆坦誠相見,有什么問題想問,你問就是了,能說的,我絕不瞞著,不能說的,我也絕不會說,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那句話,為你好!”顧明月鄭重道。
“蘇草草和蘇果果是什么關(guān)系?”趙千里直接問道。
“我能說的就只有兩個字,姐妹。”顧明月回答大道。
“親的?”趙千里又問道。
“同父異母。”顧明月道。
“她們家是干什么的?”趙千里追問道,關(guān)于蘇果果趙千里其實也很好奇,蘇果果一個那么混賬的人,怎么上的明大,怎么能如此名目長大的在明大興風(fēng)作浪?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顧明月道。
“那我換個方式問,你們倆誰家境好?”趙千里道。
“你覺得呢?”顧明月反問道。
趙千里想了想,事實很明顯,如果顧明月小于蘇果果,那么在食堂的時候顧明月說蘇果果魅力不夠,以蘇果果的脾氣,早就動手了。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顧明月家境更加優(yōu)越。
“明白了。”趙千里點了點頭,“不過,你這可不算坦誠相見。”
“能說的,我說了。”顧明月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這個。”趙千里拍了拍胸膛,“這才叫坦誠相見。”
“滾!”顧明月佯怒道。
趙千里起身轉(zhuǎn)身。
“喂,你還真滾了啊,我開玩笑的,你不是剛剛才說不走的嗎?”顧明月喊道。
“坐著別動,馬上回來。”
丟下這句話,趙千里小跑離去。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趙千里拿著一張防曬紗巾回來。
“喲,這么體貼,有點當(dāng)男朋友的樣子了。”顧明月大大方方從他手里接過防曬紗巾。
“我是怕你曬黑了,就沒人羨慕我有你這樣的女朋友了。”趙千里說完,又從兜里掏出一個瓶子,“這個抹不?”
顧明月一想到抹這個就得讓他在身上亂摸,就直搖頭。
“那你給我抹沒問題吧!”趙千里把防曬油遞過去說道。
“一個大男人還挺講究。”顧明月撇嘴道。
“太陽很大的好不,我可不想掉曾皮。”趙千里道。
“行吧。”顧明月點了點頭,然后披上紗巾,從他手中接過防曬油。
然后,這個沙灘上,就出現(xiàn)了足以讓所有闊少小姐都驚呼出聲的一幕。
顧大小姐居然在干什么……?
難道堂堂顧大小姐在那個趙千里面前就這么卑微的嗎?
而此時此刻,趙千里是真他娘的享受?。?/p>
仿佛是進了美女按摩院一樣。
這滋味,真是杠杠的!
正抹著油,侯春郭寶亮曹朗以及剛才跟侯少和郭少玩的兩個年輕美眉一道走了過來。
“剛才聽人說顧明月來了,我還有些不相信,真是難得啊,能在這兒看到你!”侯春打招呼道。
“怎么,不歡迎?”顧明月一邊幫趙千里抹著油,一邊笑問道。
“榮幸之至。”侯春爽朗一笑,然后低頭望向很享受的趙千里,寒暄道:“趙大少,好久不見啊!”
這個“趙大少”的稱呼是在青源酒樓的酒桌上取的,后來懷疑他可能是簫戰(zhàn)那樣的豪門棄少,就懶得改稱呼了。
趙千里抬起頭那一刻,站在侯少身邊的那位年輕美眉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