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黑虎見秦風這般態(tài)度,也并沒有急于跟秦風結(jié)交,他之所以會說出剛剛那句話,一方面是因為秦風確實有大恩與他,另一方面,他現(xiàn)在也頗有些忌憚秦風那近乎可怕的縝密思維和如狼如虎般的兇狠冷靜!
但他仍舊保持一方大佬的豪邁和魄力。
秦風還不知道他方才的言行舉止,竟讓身為江洲城大佬級人物的黑虎都忌憚三分。
“壞了!”
猛的,秦風想起今天正是約定好的交易時間,自己四天前買的股票,截止到10月13號11點38分就要不受控制了,盡管這四天來的飲食起居被照顧的很好,但黑虎可沒允許手下讓自己給手機充電。
想到這里,秦風嚴肅道:“能讓你手下送我去江洲城證券交易所嗎?”
“當然可以。”黑虎頗為豪爽的答應(yīng)了秦風的要求,而后疑惑道:“秦先生是有什么急事嗎?”
“怎么?”秦風警覺的反問一句。
“哦不,沒什么。”黑虎轉(zhuǎn)而笑了笑,道:“如果秦先生您有空,那我們不妨去吃個便飯,權(quán)當是我感謝您此等恩情,不知意下如何?”
能讓在江洲城呼風喚雨的黑虎主動邀請吃飯,這要是傳揚出去,不知多少人寧可給黑虎鞠躬盡瘁也要混上一口,可秦風只是淡然的拒絕道:“不必,我有別的事情,麻煩你讓手下送到附近的十字路口,我打車去也行。”
“別別別。”黑虎當然知道秦風話里有話,于是趕忙吩咐一旁光頭司機親自開車送秦風到證券交易所。
從車上下來,秦風示意光頭司機可以回去了,后者畢恭畢敬的離開,臨走之前,光頭司機按照大哥的吩咐,將一張黑虎的私人名片遞給了秦風。
拿著黑虎的私人名片簡單看了兩眼,秦風將其揣進兜里,猛然間想到一個事情。
“壞了,手機沒充電,股票交易軟件根本打不開。”
索性秦風轉(zhuǎn)而跑到了十字路口的一家茶餐廳,和之前一樣裝模作樣的點了一杯咖啡,然后火急火燎的看著手機逐漸亮起。
緊接著,秦風就帶著手機和充電器一路狂奔回證券交易所,仿佛還能聽到茶餐廳客人們的驚呼聲。
“恭喜您可穿梭的時間長度提升為五天!”
熟悉的聲音給了秦風些許滿足,看來和自己料想的一樣,只要每充電一次,可以穿梭的時間長度就增加24小時。
推門走進證券交易所大廳的一瞬間,秦風就聽到不少散戶們的嘆息聲,和往常一樣,股市行情的起伏波動讓不少散戶喜笑顏開的同時,也讓不少散戶打碎牙往肚里咽。
金融市場本就如此,比起那些賺到錢的,更多的還是往里搭錢的韭菜。
秦風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徑直走進貴賓休息室。
果不其然,沈詩靈已經(jīng)坐沙發(fā)上等著了。
“你來了。”
見到秦風,沈詩靈微笑著起身相迎。
“找到能一次性吃下兩百萬股票的交易對象了嗎?”秦風點起一支香煙,沉聲道:“我想現(xiàn)在拋售。”
“嗯。”沈詩靈微微點頭,她這些天很忙,今天難得抽出一些時間來等秦風,晚上還要跟人談判,所以她也不想耽誤太久,直接撥通一個電話,不到十分鐘,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走進貴賓休息室,頗有種職業(yè)炒股人的神態(tài)。
“您就是秦先生吧,幸會幸會。”中年男人笑容頗為和善,道:“鄙人姓鄭,叫鄭更新。”
“我聽說您打算出手一筆價值兩百萬的股票?”
鄭更新狐疑的打量著秦風,在他看來,秦風這般穿著,不像是擁有一筆價值兩百萬股票的男人。
沈詩靈連忙補充道:“開戶金額是98萬,秦先生也是剛?cè)胧炙奶?,覺得能漲到兩百萬。”
秦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哦?”鄭更新愣了愣神,道:“秦先生為何如此肯定你的股票能漲到兩百萬?”
“我需要告訴你為什么嗎?”秦風淡然的看向鄭更新,轉(zhuǎn)而說道:“一切交易都按當前市場價格來,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沒。”
鄭更新看秦風略微不悅,頓時改口道:“自然是按照您的意思來辦。”
作為職業(yè)炒股人,鄭更新只是負責幫別人購買股票的,和掌握一堆資本的操盤手不同,他這種職業(yè)炒股人一般只服務(wù)于個人,最多也不過服務(wù)幾人而已。
秦風當然看出面前男人的身份是職業(yè)炒股人,業(yè)界俗稱手套。
這種行業(yè)可以賺錢的地方,就在于其中的差價,若是秦風持有的股票果真在短期內(nèi)達到高額的漲幅,那么作為一名職業(yè)炒股人,是相當樂于接手的。
鄭更新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交易大廳的最新公告了。
只是他也對秦風這筆股票是否增值,持有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
一般而言,能在短期內(nèi)增幅百分之十的股票就可以算作優(yōu)質(zhì)股了,短期內(nèi)增幅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票被稱為黑馬,而短期內(nèi)增幅百分之百的股票,他見過,但從來沒碰到過!
因為只有操盤手才持有這種股票,而且還大多是大金融家旗下的職業(yè)操盤手。
而秦風給人的感覺,則完全和操盤手這一職業(yè)掛不上鉤,若不是約定在貴賓休息室見面,并且還有江洲城鼎負盛名的傭金經(jīng)紀人沈詩靈在場,鄭更新甚至懷疑秦風是不是過來耍著玩的。
對此,秦風沒有任何表態(tài)。
那支抽到半截的香煙尚且在指骨間燃著,秦風將其放到桌上的煙灰缸里,而后淡然的推門而出。
交易所大廳,散戶們正在緊盯著頭頂上方的交易公告,他們或是被一單單大宗交易震驚,或是因持有股票的貶值而沮喪。
劉一葦正在給一名小老板客戶開戶,言語間談?wù)摰浇谧畋豢春玫膸字Ч善?,那叫一個激動。
秦風淡然的走到一旁,沉聲道:“你該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吧?。?rdquo;
聽到這道聲音,正給人開戶的劉一葦頓時仰首,目光與秦風相撞,旋即沉下臉來。
劉一葦一臉愕然的盯著秦風仔細打量,甚至覺得眼前的景象只是一陣錯覺,仿佛秦風就不該再出現(xiàn)在這里。
嘖!死撐著要跟我剛到底嗎!?劉一葦心中頗為不屑。
“喲,還有膽回來跟我兌現(xiàn)賭約呢?”
連聲冷笑,劉一葦隨意的將開好賬戶遞給一旁小老板,仔細打量著秦風渾身上下,和四天前并無任何不同。
“嗅嗅……”
裝模作樣的在秦風周身嗅了嗅,他擺出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態(tài)度,譏笑道:“幾天沒洗澡了?都窮成這樣了,還打腫臉充胖子呢???”
“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一股什么味道嗎?”
劉一葦越說越來勁,仿佛就要看到秦風跪在地上一樣,嘲弄道:“一股底層垃圾的味道!”
“就你這樣的窮鬼也想靠股票市場翻身?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
說罷,劉一葦將目光看向周圍的散戶,故意抬高強調(diào),大笑道:“諸位,這位秦先生覺得他手上的股票能在四天內(nèi)漲百分之三十!你們信嗎?”
周圍許多小散戶一聽漲幅百分之三十,先是一愣,而后將目光聚集到秦風身上。
這家伙瘋了吧???
四天能漲幾個百分點就算祖上燒高香了,何況看清風的模樣,八成連股票市場的基本波動都不懂,漲百分之三十,笑話!
許多散戶都已經(jīng)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秦風,盡管他們也不知道秦風買了哪支股票,但他們?nèi)徊恍胚@檔子事。
因為只要漲幅超過百分之二十,就很少不會職業(yè)操盤手盯上,再加上些許個人操盤手和炒股人,哪里輪得到散戶。
說白了,他們這些散戶,每天盯著交易公告看,也不過是打發(fā)時間罷了,真要讓他們說賺了多少,其實大多數(shù)都是賠的,偶爾賺一次就很不錯了。
“看看,連這些散戶們都不相信,還需要我說什么嗎?”
劉一葦頗為自傲的看著秦風,仿佛言語間就將秦風擊敗了一樣。
“信與不信又如何,我們難道看結(jié)果了?”秦風一句話將劉一葦噎了回去。
“既然都考慮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沈詩靈見秦風顯然考慮清楚了,也不阻攔,本著中間人公平公正的態(tài)度,從秦風手里接過手機,打開股票交易軟件,根據(jù)那兩串編碼,開始查詢秦風持有股票的漲幅變化!
但下一剎那,沈詩靈精致的臉龐驀然一愣,微微錯愕的看著秦風手機股票交易軟件里的那兩串編碼。
一旁的鄭更新沉默許久,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秦風,而后將目光也看向那兩串股票編碼。
兩支剛上市的a股編碼。
“呵,窮鬼,我看你還能死撐到什么時候!”
察覺到這種微妙的變化,劉一葦頓時覺得勝券在握,能讓沈詩靈前輩這般拉下臉,在他眼里看來,這等于宣布秦風的股票根本不是什么優(yōu)質(zhì)股!
但秦風并沒有立刻理睬劉一葦?shù)囊馑迹寝D(zhuǎn)身看向沈詩靈,淡然問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漲到兩百萬了吧?”
“兩百萬,還做夢呢你???”劉一葦輕蔑的看著,就差沒給秦風扣上一頂癡人說夢的帽子了。
“等等,怎么會……是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