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景仕南緩慢拍著手掌,嘴角掛著讓人無法捉摸的笑容。
“青年好氣魄!”
這句稱贊,只有景仕南自己知道,是由衷的發(fā)出。
景仕南,景家老太太最疼愛的小兒子,是最有資格成為下一任家主的存在。
此等身份和地位,多少大人物沒見過。
但,如秦楚歌這般。
頭一遭!
“有何指教?”秦楚歌漠然對視。
“有何指教?”景仕南冷冷一笑:“這場謝罪局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既你說要我指教一二,那景某人就獻丑了。”
景仕南向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身后的那些外科大夫,淡然開口。
“你曾對我兒說,讓我一家向你謝罪,若是不然,你讓我全家陪葬!”
“年輕人,在你說出這話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景仕南陡的眼神狠厲起來。
“我身后這些外科大夫,除了擅長給人看病,更擅長給人開刀和縫合。”
“你的狂妄話語讓老夫十分不爽,所以,你和你的家人就要遭受地獄一般的折磨。”
“你會親眼看著,那手術(shù)刀從他們身上切入、縫合,再切入,再縫合,反反復復。”
“敢問,你喜歡我的指教手段嗎?”
景仕南瞇著眼發(fā)問。
于這番話中,徐云等人不寒而栗。
偏偏,那些外科大夫還十分配合的亮出了手術(shù)刀。
那平日里看起來就十分鋒利的手術(shù)刀,此刻更像是嗜血地獄刀,那么的陰森而恐怖。
徐云等人不敢想象,這手術(shù)刀在身上不斷的切開、縫合,該是怎樣的一種痛楚。
一時間,他們被無限寒意籠罩,更是有幾人被當場嚇的直接昏倒在地。
“怎么不說話了?”景仕南盯著秦楚歌,露出陰森笑容。
“是覺得我太狠了嗎?不,你錯了!”
景仕南又指了指他身后的醫(yī)院。
“你真是不趕巧,我這地方最近缺人體標本,你張家人來的很是時候。”
“哦對了,我可能還要給你普及一下如何做標本。”
“一般來說,都是將尸體解剖、脫水、晾干,然后用福爾馬林浸泡。”
“沒曾想,我景仕南這輩子還可以用活人做標本,真是榮幸之極。”
“哎呀,我這是為醫(yī)學界做貢獻啊!我踏馬怎么這么聰明!”
說到這里,景仕南仰天大笑。
于這大笑之中,整個醫(yī)院大院彌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如深淵來臨。
而其子景顏浩,更是對父親敬佩到了極點。
姜還是老的辣!
自己跟父親的手段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爸,你真是我學習的榜樣,這一招絕了!”
景顏浩稱贊著父親。
“老公,這么做就對了,就是要讓他們張家人死都無法安寧。”
景仕南的妻子,不忘陰狠狠的附和著。
其他家丁、安保人員、外科大夫,皆是掛著幸災樂禍、冷眼嘲諷的表情。
于景家人眼里,眼前這些張家一眾親戚,自打進入醫(yī)院大院,身上就早已打下階下囚的標簽。
收拾階下囚,豈不是易如反掌!
“看來,你已坦然接受這個事實了。”
見秦楚歌不說話,景仕南沖手下大手一揮,陰狠落話:“動手!”
“不……”
張家等一眾親戚發(fā)出絕望的吶喊。
此時的他們,無力回天。
“慢著……”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伴隨著這聲渾厚有力的聲音,一輛猛禽車駛?cè)肓他惾酸t(yī)院。
這車,底盤甚高,架子骨也頗大。
威風凜凜,如猛虎來襲,透著無與倫比的霸道氣勢。
喊話者,雄煉司江城分司一號人物叢少平。
徐云這一看,猶如做夢,絕望變成了希望。
昨晚,他攀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竟然真的來了。
“叢……叢先生,您來了!”徐云急忙打著招呼。
叢少平瞅了一眼徐云,淡淡的點了點頭。
殊不知,叢少平從進入麗人醫(yī)院大院,目光一直都寄在偶像身上。
他的偶像,名秦楚歌,掛著一顆金色星星傷退,于海煉司是禁忌之談。
這偌大的炎夏各司,有權(quán)知道這個名字的,寥寥無幾。
而,其身披一顆金色星星的司銜,整個炎夏國僅有一千四百零一席。
徐云以為,是他的那通電話起到了作用,讓雄煉司江城分司的一號人物親自出山。
卻不知,比叢少平更為通天的人物。
近在眼前!
“你是何人?”景仕南雖識得對方這身衣著,卻不識叢少平這個人物。
景家在牛筆,終究抵不過帶司字的部門。
他們是用錢在建立關系網(wǎng),但被景家拉下水的那些大能,他們怎敢拋頭露面。
在這個當下天眼籠罩的都市,收錢和行事都是要秘密進行的。
而景仕南壓根就沒覺得,他收拾一個賤民家庭,會驚動雄煉司的將士。
他更沒想過,捏死一個賤民之家,還需動用景家的人脈網(wǎng)。
畢竟,有些靠山是要用在刀刃之上的。
這是景仕南的自負,卻也將這場謝罪局變得更為的不同尋常。
“雄煉司江城分司叢少平,知道我的名字,你該榮幸!”
叢少平的身軀筆直站立,板著臉開口:“我來,人要帶走。否則,你知道后果!”
“臥槽尼瑪?shù)?,在我景家地盤也敢這么囂張,我管你什么叢少平,來人,給我打出去!”景顏浩才不怕。
他景家又不是沒有靠山,老爹拿錢砸的那些人脈,隨便叫出來一個都夠叢少平喝一壺的。
可是,景顏浩卻不知道,雄煉司在炎夏的地位。
炎夏四司,武煉司暫且不談,修士殿堂,江湖事江湖斷。
剩下三司,文煉司是一哥,冠以炎夏國府之名。
排在第二位的就是雄煉司。
八大雄煉司,炎夏的鋼鐵長城,下設十六驍騎堂,一聲號令,百萬將士齊出。
這等實力,足矣蕩平景家,一草一木都不會給景家留下。
“住嘴!”
景仕南急忙喝住了兒子,轉(zhuǎn)而說道:“你和你媽先回避。”
“哦……”
景顏浩狠狠看了眼叢少平,不敢違背父親旨意。
他于母親就要離場。
不料,秦楚歌開了口。
“走不了!”
三個字,簡短有力,卻是帶著一股不容置否的威嚴。
于是,叢少平便知道,這是偶像的命令。
“對,走不了!”叢少平重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