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經(jīng)歷了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夜,大蠻把他抓來后,讓他看了不少恐怖視頻,把他嚇尿了好幾次。
這才知道,自以為傲的江湖生涯,對眼前這些人來說都是過家家,這才是一幫恐怖殺神。
一見杜洛進來,他立刻跪下,“杜少,饒命啊……”
此時此刻,就算讓他干掉自己兒子都毫不猶豫,只求保命。
“打開窗戶透透氣。”
杜洛嘀咕一聲坐下,二蠻趕緊拉開窗簾開窗子,王剛這才知道天亮了。
心里也松口氣,窗子打開,幕后之人也來了,應(yīng)該不是要自己的命。
趕緊說道,“杜少讓我干什么都行,這條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沒那么夸張,只是讓你打探些消息而已。”
杜洛說完打個響指,二蠻立刻從里屋拎出來個箱子打開,王剛眼珠都瞪圓了。
那是一箱鈔票,全都是綠花花的美金,這一箱最少有一百萬。
下意識王剛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算匯率。
杜洛找他打探消息也是沒辦法,畢竟是外來者,算是猛龍過海,又布局了幾年,可很多隱秘事情還是打探不出來,得需要當(dāng)?shù)厝恕?/p>
倒也不需要他打探過于詳細,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指出挖掘方向就可以。
王剛有點激動的詢問,“您想打聽什么?”
“具體事情二蠻會聯(lián)系你,見你只不過希望你那犬子別在騷擾我老婆。”
“我回去就打斷他的腿。”
我靠!
這當(dāng)?shù)膲蚝荩?/p>
杜洛嘴角抽抽了一下,看來倒霉孩子不光是自己。
“不至于,還有件事讓你辦。讓你兒子想辦法跟杜卓軒搭上關(guān)系,最好能成為無話不談的鐵哥們。”
“杜少要對他下手?”
杜洛只是未雨綢繆,防著那個弟弟對付自己而已,臉色一沉,“不該問的別問,管住自己的嘴,走吧。”
隨著杜洛擺手,王剛趕緊起身,蓋上箱子一臉激動的拎了出去,臨出門還向杜洛鞠了個躬。
隨著房門關(guān)閉,杜洛看向大蠻,“毒牙有消息嗎?”
大蠻有點沒聽懂,杜洛也是沒轍,這貨腦子太笨,學(xué)了好幾年國語都沒什么大長進,只好用外語詢問一番。
肖寒也夠狠,讓毒牙昨晚去減除一個商業(yè)競爭對手全家,而這只是試探而已。
霸下有自己的規(guī)矩,從不殃及無辜。
沒辦法之下,只好將那一家人全都抓起來,讓他們抹上雞血,配合著照了幾張照片。
也沒白忙活,毒牙算是取得了信任,已經(jīng)得到了第二個命令,就是干掉杜長河。
錄音已經(jīng)送回來,大蠻交給了杜洛,杜洛聽了一遍后笑了。
半個小時后杜洛回了肖家大宅,胡梅正在客廳沙發(fā)上涂面膜,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綠了吧唧黏糊糊的,弄得跟鬼一樣。
杜洛坐到了對面,玩味兒的看著她。
胡梅也不在意,涂完面膜優(yōu)雅的躺在沙發(fā)上,懶洋洋詢問,“怎么不去上班?”
見傭人上樓,杜洛拿出來錄音筆,按了播放鍵。
里面?zhèn)鱽砬逦慕徽劼?,胡梅眼睛立刻瞪圓,由于涂著面膜卻看不到表情。
“讓我聽這個干嘛?”
杜洛收起錄音筆,“不干嘛,你知道就行了。”
見他起身要走,她下意識低呼,“等一下!”
杜洛笑的更加玩味兒,“還有什么事嗎,岳母大人?”
“那個聲音是肖寒嗎?”
“你這是明知故問,除了我那老丈人,誰會對杜長河下手。”
“你怎么拿到錄音的?”
“這你就別管了,總之花了很多錢。沒別的事,我去上班了。”
“去……去吧!”
胡梅顯得有點慌亂,見杜洛快走出房門時,卻又把他叫住。
“你……你母親是不是跟你說過什么?”
杜洛一臉燦爛笑容,“說過一些你的風(fēng)流韻事,您年輕時可是萬人迷啊,把杜長河迷得神魂顛倒,恐怕現(xiàn)在也是裙下之臣吧?”
“你……你胡說什么?”
杜洛笑著往外走,根本就不給她機會再說什么。
這事還真是母親說的,為了能讓杜洛順利報仇,遺書中寫出幾個可以當(dāng)突破口的線索。
當(dāng)年胡梅跟杜洛母親可是閨蜜,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間接認識了杜長河。
胡梅雖然跟肖寒結(jié)婚,卻不知道怎么就跟杜長河勾搭上了,打著找趙媛欣的幌子,經(jīng)常出去幽會,有次不小心被趙媛欣撞破。
胡梅已經(jīng)顧不上杜洛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急切的拿起手機要通知杜長河,可就要按下電話號碼那一刻,她猶豫了。
臉色變換許久,沒有通知杜長河,而是打給杜洛,接通后冷冷出聲,“回來,咱們談?wù)劇?rdquo;
“咱倆有什么好談的,放心吧,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沒想什么啊,湊巧知道了而已。咱們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會害你們,只要求你以后別在干涉我和婉約。”
杜洛越是這么說,胡梅越是心慌,預(yù)感到平靜的生活已經(jīng)開始被打破。
此時此刻,杜洛正在趕往另外一個地方,這次是去見杜長河。
他就是要搞得杜家和肖家不得安寧,兩家人想得好,通過聯(lián)姻加強合作,豈能讓他們?nèi)缭浮?/p>
杜洛將車停在護城河一座橋邊,二蠻早已等待,開車拎下來一套漁具,跟著他沿著河邊綠化帶中的小路來到河邊。
河邊有不少釣魚的人,隨著二蠻的眼神,杜洛看到了杜長河。
杜洛愣了一下,有點出乎預(yù)料。
回國前的資料顯示,杜長河是杜家最心狠手辣之輩,專門負責(zé)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可眼前這人穿的很普通,樣子也普通,戴著一副近視鏡,看起來像是個坐辦公室的普通職員。
杜洛不得不懷疑胡梅的口味兒,接過二蠻手里的漁具走了過來,在一側(cè)放好馬扎,擺弄漁具。
杜長河看了他一眼,和藹笑道,“你這魚鉤太大了,河里都是鯽魚。”
杜洛也一笑,“我不釣魚。”
說完魚餌也不弄,直接甩桿。
杜長河愣了下,“有意思,不釣魚難道釣人?”
不遠處,一對像是情侶的男女走了過來,隨著杜長河一抬手,兩人又停下腳步。
杜洛淡淡說了句,“三叔,最近還是小心點吧,肖寒要干掉你。”
“大侄子,你也小心吧,我那大嫂可不好惹……”
說話間杜長河一提魚竿,一條不大的鯽魚上鉤拎了上來,從魚鉤上摘下來后又丟進河水里。
一邊掛魚餌,一邊又淡淡低語,“肖寒這些年終于對我起殺心了,我還以為他要忍到棺材里。”
甩出魚線又看向杜洛,“你這次回來報仇,打算怎么處置杜家?”
杜洛知道杜家肯定會調(diào)查自己,他能認出也不意外,笑道,“好像誰都知道我要來報仇。”
“你偽造的人生經(jīng)歷挺好,可太普通了,我到好奇你這些年在國外經(jīng)歷了什么。”
杜洛還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轉(zhuǎn)移話題。
“我老丈人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我也好奇三叔會怎么做。”
“最想讓我死的不是他。”
又淡淡一笑,“胡梅最初是我的人,只不過看我無法執(zhí)掌杜家,這才又跟了肖寒。肖寒已經(jīng)跟我通過話,只等你的人自投羅網(wǎng)。”
杜洛眼睛一瞇,看來自己是被母親的遺言誤導(dǎo)了,當(dāng)年她也不清楚內(nèi)幕,只能怪胡梅是個好演員。
或者,此時杜長河在撒謊,誤導(dǎo)自己。
雖然他的反應(yīng)出乎預(yù)料,可這都無所謂!
“其實吧,不論是我爹還是老丈人的想法,跟我一毛錢關(guān)系沒有,掌控你生死的人是我。只是想問問你,想死,想活。”
“口氣不小,別以為帶幾個人回國,又跟馬嘯天稱兄道弟,就能呼風(fēng)喚雨,這里是臨海城,水深的很。念在你姓杜,走吧……”
“我的錯,就不該跟你這種小人物費口舌,還是太注重血脈親情了,得改!”
杜洛說完放下魚竿,拿出手機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