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紅色包身裙的女人邁步走來,長發(fā)盤起,露出天鵝頸,脖子上有個蜘蛛紋身。
這女人給的人感覺很怪,透著熟透的魅惑風情,卻又自帶很危險的感覺,讓人不想靠近。
胡梅趕緊說道,“霞妹妹,看在我面子上饒了這小子吧。”
周紅霞都沒理她,一臉激動直奔杜洛,見他擠眉弄眼,這才醒悟,他不想暴露身份。
走到近前露出笑意,“你誤會了,我找他談點事。”
胡梅疑惑,不知道他倆有什么好談的。
杜洛只好說道,“早就認識,談點豬肉生意。”
何璧山立刻附和,“我差點忘了,杜少在國外可是有很大的養(yǎng)豬場,周總可是做進出口貿(mào)易的,如今肉價這么貴,正是發(fā)財?shù)暮脵C會。”
有必要大晚上親自來談嗎?
胡梅一臉疑惑,卻又搞不清楚其他原因。
周紅霞眼角直抽抽,強忍著說道,“還麻煩梅姐找個沒人打擾的房間。”
杜洛趕緊說道,“我困了,明天再說吧。”
胡梅立刻一瞪他,肖家和周家生意不同,可沒什么交情,也只是在一些聚會上見過而已,這次能搭上關(guān)系最好。
“周總親自來是給你面子,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也好奇,杜洛認識馬嘯天,又認識周紅霞,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婿了。
心里也涌起擔心,不過她自信慣了,琢磨著如何將杜洛徹底掌控,榨干他的利用價值。
周紅霞似笑非笑,“如果家里不方便的話,咱們外面談吧。”
杜洛急急回應,“方便,很方便!”
只好帶著她往里走,胡梅直接安排兩人進入書房。
她原本也想進去,可周紅霞卻把門反鎖。
“噗嗤,你什么時候開始養(yǎng)豬了?”
周紅霞一邊笑著一邊走向杜洛,杜洛卻在后退。
“姐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你躲了我好幾年,覺得我等得到明天嗎?”
杜洛已經(jīng)靠在了墻上退無可退,可周紅霞卻沒停下腳步的意思,直接把他抵在那。
“別鬧,我都訂婚了。”
周紅霞挑起他的下巴,“訂婚怎么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不是你當初……”
當初周紅霞去海外尋找貨源,卻被人騙的身無分文,還遇到歹徒差點被賣掉。
是遇到杜洛才逃過一劫,杜洛見她可憐也漂亮,就收留下來。
相處久了,發(fā)現(xiàn)她這人腦子有點問題,不顧年齡差距,瘋狂的勾引自己。
杜洛實在受不了,得知她還有女兒在國內(nèi)和以前的遭遇,就派人幫她重振周家。
周紅霞又回去找了他好多次,可杜洛忙于各種事情,也有意躲避,都沒見成。
不過還是讓屬下人跟她保持聯(lián)系,就當是編外人員。
見她挑逗自己,杜洛臉色一沉,“別鬧了,我這次回來有正事。”
周紅霞以毒辣著稱,從來都不畏懼任何人,對杜洛卻不同。
不是怕他,而是敬畏。
立刻收起嫵媚之色,后退兩步單膝跪下,“我想重回霸下!”
杜洛眉頭微皺,“你這又是何必,當初你離開時,咱們說的很清楚。”
周紅霞一臉執(zhí)著,“我后悔了,當初父母健在做不了主,如今二老病故,我愿將蜘蛛集團并入霸下。”
“你在……”
“我已經(jīng)考慮了好幾年,女兒這些年被我教育,已經(jīng)對你無比崇拜,忠心不二。”
額……
杜洛一腦門黑線,知道她偏執(zhí),甚至是偏執(zhí)到病態(tài),這才想著疏遠。
如果拒絕,在弄成因愛生恨,恐怕會鬧出不少事情。
“好吧!”
周紅霞立刻驚喜,雙腿跪好,身體往前慢慢撲倒,竟然行了五體投地大禮。
這還沒完,雙手捧起杜洛的腳,慢慢的放在自己頭上。
“參見我主!”
杜洛收回腳,彎腰把她扶起,“你先回去吧,我會讓二蠻聯(lián)系你。”
周紅霞一臉?gòu)趁模?ldquo;我來時已經(jīng)跟她聯(lián)系上了,不就是報仇嗎,殺光不得了。”
你還真是有毒!
杜洛沒好氣回應,“這里不是咱們地盤,做事不要那么肆無忌憚。況且總不能把我的親人都殺了吧,你別瞎摻和。”
“搞不懂你為什么總是那么小心,表明身份,恐怕你后媽都得跪……”
杜洛趕緊打斷,“你這老娘們兒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
周紅霞聳聳肩,“你是主子,聽你的,我女兒你也見過了,改天讓她……”
“閉嘴,趕緊回家,等待后續(xù)命令。別忘了吃藥!”
周紅霞噘嘴露出小女人撒嬌般的形態(tài)張開雙臂,杜洛無奈的抱了她一下,這才開心的離開。
“呼……”
看到她的車行駛離開,杜洛長出一口氣,回國前還真不知道她也在這座城市,結(jié)果又有了牽絆,這也算是孽緣吧。
返回客廳,何璧山早走了,胡梅穿著吊帶睡裙在抽煙,笑著詢問。
“談的如何?”
“還行吧。”
說完杜洛走向樓梯,胡梅卻臉色一沉。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傻?”
杜洛眨眨眼扭頭,“沒啊,您聰明與美貌集一身。”
胡梅嘴角上挑,“馬嘯天跟你稱兄道弟合作開飼養(yǎng)場,周紅霞大晚上找你買豬肉,除了傻子誰會信?”
“我真有飼養(yǎng)場,不信你看。”
杜洛拿出手機坐在她身邊,開始翻手機相冊,調(diào)出好幾張照片。
胡梅歪頭看,還真是杜洛在一個飼養(yǎng)場和屠宰場里的照片,不光有豬,還有其他品種。
“你就算有我也不信,說實話,跟他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有什么生意往來?”
她直視杜洛眼睛,杜洛訕訕回應,“丈母娘,別靠這么近行嗎,你都快走光了。”
胡梅趕緊用手遮擋睡裙領口,笑罵道,“小壞蛋,別轉(zhuǎn)移話題,我可沒婉約那么好糊弄。”
“好吧,還做一些違禁生意,不過沒在國內(nèi),在國內(nèi)是要吃槍子的。而且我也只是個跑腿的,做不了主。”
“他們也做違禁生意?”
“總要摻和一些,這你就別問了,沒好處。”
胡梅兩眼放光,“利潤大嗎?”
這娘們兒果然眼里只有錢??!
“你現(xiàn)在還有錢做別的生意嗎?”
面對杜洛的反問,胡梅愕然,很快又笑了。
“不著急,等這個項目回籠資金,到時咱們在談。”
這時肖寒從外面正好回來,見兩人挨那么近,立刻眉頭一皺。
胡梅只是斜了他一眼,“大忙人回來啦。”
“給我弄點吃的。”
肖寒說完看向杜洛,“聽說你打架了?”
杜洛揉揉鼻子,“這事傳的還真快!”
胡梅起身護住杜洛,“又不愿洛兒,是何家小子欠揍,也不看看自己三寸丁的身高,還敢騷擾婉約!”
“何璧山畢竟是你的生意伙伴,明天洛兒去道個歉。”
杜洛起身,“何璧山已經(jīng)給我道過謙了,你們忙,我上樓和婉約睡了。”
當著面說要睡自己女兒,就算是兩人訂婚了,肖寒還是眼角抽抽一下。
胡梅卻笑道,“就算年輕也要注意身體。”
杜洛快速上樓,開門看到肖婉約正趴在沙發(fā)上打游戲,嘴里還碎碎念。
進入臥室,好在有睡衣了,換上后走出來詢問。
“你爹媽怎么回事?”
肖婉約還在按手機屏幕,嘴里回應,“又怎么了?”
“我總感覺他們面和心不和,似乎有矛盾。”
“不知道哦,感覺挺好啊。”
杜洛無語,看來是從這傻妞嘴里問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