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杜洛還一個勁兒抽雪茄,進來的其他人一個勁兒揮手咳嗽,可這家伙就是不自覺。
樣子太兇,身高體壯,也沒人敢說什么。
來到地下車庫,上車前才把雪茄一扔,還故意扔到杜長生那輛勞特萊斯的車上。
上車走人,剛出地下車庫,肖婉約長長的嘆息一聲。
“你家比我家還復雜,哎……”
見杜洛臉色憂傷不回應,又義憤填膺,“你那后媽也太可惡了,竟然敢下毒!”
杜洛這才回應,“你家更可惡,死了人不報警,直接自己處理,就是怕影響聲譽,簡直拿人命當兒戲。”
肖婉約想反駁,卻氣餒的發(fā)現(xiàn)找不出反駁的借口,這些事對她來說,簡直太燒腦。
還是當個好媳婦吧!
這個念頭一起,立刻臉紅,偷偷瞄了杜洛一眼。
雖然是不情愿跟他訂婚,第一次見面還弄得很不愉快,可這兩天發(fā)現(xiàn)他似乎也不是那么討厭。
“看自己未婚夫還要偷偷摸摸啊,愛上我了?”
“切!”
鄙視回應完又身子一垮,明天是周一要上學,真不想去。
電話鈴聲響起,肖婉約掏出手機觀瞧,見是母親打來趕緊接聽。
掛斷后看向杜洛,“媽說讓咱們中午去天香閣吃飯。”
杜洛點了點頭,輕聲詢問,“還早呢,現(xiàn)在去哪?”
肖婉約雙手一攤,“我哪知道?”
杜洛呲牙一笑,“咱們?nèi)ゼs會吧?”
肖婉約心里一動,她還真沒約會過。
杜洛又喋喋不休,“先逛公園,然后中午吃飯,下午去逛街,晚上在吃飯,然后看電影,看完午夜場后去賓館開房,一套流程算是走完了。”
又補了一句,“開房才是重點,別人約會都這么干。咱們是先住一起,后約會,也算是先上車后補票。還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好像是先摸手,后摸肘,沿著胳膊往上走……”
好吧,還是個混蛋!
肖婉約翻著白眼直接扭頭看向車窗外,反正晚上得住一起,去哪都一樣。
感覺自己認識他后,翻白眼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豈不知杜洛跟她一個感受。
兩人還真就逛公園逛到中午,逛著逛著手就拉到一起。
大冷天逛公園,兩人還有點意猶未盡,都不想去天香閣吃飯。
到了天香閣外停車場,杜洛都有點不想下車,“打賭不,你老媽請吃飯,絕對沒好事。”
肖婉約狠狠瞪了他一眼,“我都管你爹叫爸了,你就不能不說你老媽嗎,媽可不老。”
杜洛一臉無辜,“少了中間那個字就是罵人啊。”
見她要掐自己趕緊改口,“好吧,那我以后管你老媽叫老娘。”
“懶得理你。”
肖婉約氣呼呼的開門下車,發(fā)現(xiàn)自己斗嘴根本斗不過他,貌似打也打不過!
杜洛嬉皮笑臉下車,直接拉她的手,肖婉約直接甩開。
見他立刻不理自己加快腳步往前走,氣的一跺腳。
“你就不能哄哄我?”
“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我還想你哄我呢。”
“你才是婦女,簡直就是個八婆!”
罵的解氣了,快步跑過去,直接挽住杜洛胳膊,嘴里卻又傲嬌的哼了一聲,感覺到了戀愛的味道。
進門跟迎賓員說了一聲,立刻被引領(lǐng)到一個包房門口,房門打開,里面已經(jīng)圍坐了半桌人,正談笑風生。
見到兩人,胡梅立刻臉色一沉,擺出來家長的架勢。
“怎么才來。”
又笑著對旁人說道,“現(xiàn)在的孩子啊,就是不懂事。”
肖婉蓉也在,戴著肖婉約那串翡翠項鏈,眼角帶著笑意,嘴里卻補了一刀。
“主要是杜洛沒教養(yǎng),就怕婉約跟他學壞了。”
杜洛都沒搭理她,直接向主座的人打招呼,“老馬,你怎么來了?”
這人正是馬嘯天,保鏢都在外面,只帶著秘書,其他幾個都是胡梅找來作陪的,肖寒卻沒在。
杜洛這一聲招呼,立刻震驚四座。
胡梅立刻呵斥,“怎么說話呢,沒大沒小。”
馬嘯天卻一臉笑意,“諸位恐怕不知道,我和杜老弟是老相識,平輩論交,江湖輩兒,瞎呼論,咱們各論各的。”
胡梅一臉媚笑,“這可不行,如今洛兒是我家女婿,自然要管您叫伯伯。”
馬嘯天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們的交情可不簡單。”
說完對著漂亮女秘書低喝,“沒眼力,怎么能讓杜老弟坐末座。”
一句話等于把其他人也訓了,漂亮女秘書立刻起身,恭敬對杜洛說道。
“杜少,還是您陪著我們老板喝幾杯吧。”
杜洛邁步走去,馬嘯天一副畏懼的樣子,“你們可不知道,我這杜老弟可是千杯不醉,我哪敢跟他喝。”
人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定親儀式上出現(xiàn)過的老頭立刻附和。
“我們見識過了,杜少定親哪天,連干三大碗五糧液……”
趕緊打住話頭,意識到那天可是跟馬嘯天的兒子馬天一打賭,馬天一的臉丟大了。
杜洛坐下,老頭趕緊起身,“大家都挪一挪,讓婉約過來。”
其他人趕緊起身挪地方,這可好,直接把肖婉蓉擠到最靠門的位置,臉色立刻不好。
胡梅又來了一句,“婉蓉,讓服務員上菜。”
肖婉蓉那個氣啊,以前家里人一起參加應酬,這可都是肖婉約的活兒。
杜洛掏出香煙和黃金打火機,剛跟服務員交代完的肖婉蓉以為抓住了機會,趕緊說道。
“別抽煙,馬伯伯討厭煙味兒。”
這是她從馬天一那里知道的。
卻看到杜洛隨手遞給馬嘯天一根,馬嘯天笑著接過。隨著打火機燃起火苗,立刻歪頭點煙,還用手護著,點燃后輕敲杜洛手背表示謝意。
抽了口煙,馬嘯天笑道,“我是討厭別人抽煙,杜老弟例外,誰叫我是老板呢,你們說是不是?”
老頭剛要接過杜洛遞來的香煙,立刻擺手,“我不抽煙,謝謝。”
他手指都被熏黃了,絕對老煙民,怎么可能不抽,其他人也連連擺手表示不抽。
馬嘯天才不管他們,伸手一撘杜洛肩膀,“兄弟,有人送了我?guī)紫溲┣?,我不愛抽那玩意,你現(xiàn)在住哪,我讓人送去。”
肖婉約趁機說道,“馬伯伯,他當然住我家。”
馬嘯天趕緊擺手,“弟妹,你可別這么叫,我會折壽的!”
服務員開始上菜,女經(jīng)理一臉媚笑,打開一瓶茅臺。
馬嘯天一人抬胳膊,“把酒給我。”
女經(jīng)理趕緊把酒遞過去,馬嘯天先給自己倒了一點,嘗了口點頭。
“是真的!”
這才給杜洛倒了一大杯,倒完一拍腦門,“我兄弟不喜歡醬香的,有濃香型的酒沒?”
女經(jīng)理趕緊安排人去拿,人們聽出話里話外的意思,杜洛跟馬嘯天是真的很熟,熟到知道他愛抽什么煙,愛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