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本身已經(jīng)是冒險,如果做些手腳,會有更大的問題。”
陳鋒無奈的搖了搖頭,“全憑天意吧。”
有了決定,陳鋒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在徐千山帶著韓墨進入房間不久,房東被人接了過來。
房東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一名徐家人身后。
徐俊生出面把房東帶到了陳鋒這邊,簡單的交談過后徐俊生已經(jīng)確定陳鋒并沒有問題。
徐俊生看向陳鋒道:“陳鋒,你確實沒有問題,我會安排人送你離開,你算一下?lián)p失,到時候會有人給你賠償。”
陳鋒笑了笑,“好,不過我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徐俊生面色一沉,“不該問的別問。”
陳鋒直視著徐俊生的雙眼,“我剛盤的店就被砸了,問問原因應(yīng)該不算過分吧?”
徐俊生本身就感覺陳鋒有些不同,對陳鋒多少有些好感。
他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那家店原先的老板給我侄女開了藥,非但沒有治好病,反而加重了病情,我讓人查過,那個老家伙分明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這……
陳鋒愣了愣,徐家是江城首富,并且是家族式企業(yè)。
徐家開枝散葉,人丁興旺,不過在徐俊生的后輩中,只有一個女孩,就是徐俊生口中的侄女。
這個女孩,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她得病竟然找一個江湖騙子!
“徐先生,徐家這樣龐大的家族,做事如此不嚴謹嗎?”
徐俊生瞪了陳鋒一眼,“謹言慎行,不該說的別說。”
徐俊生心中也是惱火的很,都說病急亂投醫(yī),自己的母親為了治好孫女,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聽說那個江湖騙子有些手段。
她偷偷拿了藥,這件事旁人根本不知道。
但這些事,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說。
“好了,事情的原因你也知道了,現(xiàn)在走吧。”
陳鋒搖了搖頭,“徐先生,我想在等等。”
“等等?”徐俊生皺眉問道:“你還有事?”
陳鋒笑了笑,“剛才我看到韓先生來了,我想近距離看看韓墨韓先生。”
“你認識韓老?”
“從醫(yī)的人,不認識韓先生的恐怕不多吧,當(dāng)然除非是那些并非專心從醫(yī)之人,才會對韓先生的名字置若罔聞。”
徐俊生點了點頭,他已經(jīng)知道陳鋒懂點醫(yī)術(shù),陳鋒能夠知道韓墨,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如果你是想拜韓老為師,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看到同韓老一起來的那二位了嗎?”
“本身在中醫(yī)領(lǐng)域就有很深的造詣,但也是靠著家室?guī)鸵r才能夠成為韓老的弟子。”
陳鋒自信的一笑,“拜師就不必了,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和韓先生聊一聊醫(yī)道,當(dāng)然也有心想要幫幫你。”
“畢竟,韓先生也未必能夠救治徐小姐,說不定我可以。”
“你說什么?”徐俊生本身對陳鋒的印象不錯,可聽到陳鋒這句話他的臉色一沉,“陳鋒,很多人都想攀上徐家這顆大樹。”
“徐家惜才,也給了很多人機會,但要注意方式方法。”
陳鋒臉上不見任何表情的變化,“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不是嗎?”
“要不是徐先生把我抓到這里,我又如何能夠有這樣的機會?”
徐俊生冷冷的盯著陳鋒,“陳鋒,你年紀輕輕,經(jīng)歷的太少,或許你真有些醫(yī)術(shù),可太狂了些。”
“剛才那些話,如果是別人聽了,你會有大麻煩。”
“你走吧,恕不遠送。”
陳鋒笑了笑,“能力和年齡、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但并不絕對。”
“臥龍先生久居茅廬,知曉天下大事。”
“潛心鉆研,才是根本。”
“哼……”徐俊生冷哼一聲,對陳鋒僅有的一點好印象蕩然無存。
陳鋒并沒有因此生氣,他看了徐俊生一眼,“看來我和徐家有緣無份。”
陳鋒確實想和徐家牽上線,幫徐家,尤其是幫徐家千金治病,診金肯定不會少。
但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情,如果是一年前,徐家這樣的勢力不會被陳鋒放在眼里。
可今非昔比,陳鋒想要進行自己的計劃,必須進行最原始的積累。
財富、人脈這些陳鋒都需要。
有了剛才的那些話,陳鋒相信,如果韓墨真的沒有辦法為徐家千金治病,自己是有一定機會一顯身手的。
徐家,已經(jīng)有過病急亂投醫(yī)的經(jīng)歷。
只要韓墨治不好,自己未必就沒有機會。
現(xiàn)在急不得,陳鋒沒有再開口,他看了房東一眼,然后和房東一起向外走去。
陳鋒剛剛來到客廳,韓墨正好也下了樓。
徐千山看到韓墨臉上的表情,心猛的一沉。
他急忙迎上前去,“韓老,珠兒的病情怎么樣?”
韓墨搖了搖頭,“徐老板,徐小姐的病太過罕見,就算是我,也難以找到病因,根本沒有辦法用藥。”
“如果恩師在的話,應(yīng)該可以,只是恩師云游四海,又不喜歡攜帶手機,根本聯(lián)系不上。”
韓墨的話讓客廳中的氣氛變的更加壓抑。
徐珠兒,是整個徐家的掌上明珠,是第三代唯一的女娃娃。
片刻的沉默過后,徐千山沉聲道:“韓老,那依你看,珠兒還有多少日子?”
“唉……”韓墨嘆了一口氣,“要不是有人亂用藥,徐小姐的時間或許還多些,但現(xiàn)在,恐怕不會超過三五日。”
什么!
韓墨的話如同一道驚雷,讓所有人呆立當(dāng)場,接著就有哭聲響起。
徐千山,這位江城的首富,身體同樣有些顫抖起來。
突然的死亡,會讓人傷心。
可這種無能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等待親人死亡的事情,更讓人絕望。
噗通……
徐珠兒的父母直接跪倒在韓墨身前。
“韓老,求求你救救珠兒,我們夫妻二人以后給你當(dāng)牛做馬。”
“韓老,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韓墨急忙俯身去攙扶二人,“你們快起來,不是我不救,實在是無力回天。”
一旁,陳鋒看著如此一幕,心中同樣有些難受。
他剛剛經(jīng)歷過這種絕望,如果不是姜雪說免除一切費用,恐怕陳鋒現(xiàn)在還在絕望當(dāng)中。
陳鋒失蹤這些年,身旁有一位高人,醫(yī)術(shù)超絕。
陳鋒的醫(yī)術(shù)得到對方真?zhèn)鳎鋵嵲谶M入醫(yī)院之前,陳鋒已經(jīng)知道父親的病癥。
去醫(yī)院,只是想要借助西醫(yī)的手段進行確診,同時想要看看,如果走醫(yī)保的話,花費上自己能不能承受。
如果讓陳鋒自己為父親治病,用到的藥材,同樣是天價。
不僅如此,哪怕藥材是天價,能不能買到藥材,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徐家的絕望是有錢,而找不到有能力為徐珠兒治病的人。
而陳鋒的絕望是,有能力治病,卻沒錢。
現(xiàn)在陳鋒不再為這件事煩心,可他對徐家人的經(jīng)歷,能夠感同身受。
“讓我試試吧。”
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對夫婦,陳鋒站了出來。
為徐珠兒治病,陳鋒只需要找到病因,施展手段就行。
他不必為花費去操心。
當(dāng)陳鋒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陳鋒身上。
徐俊生臉色一沉,他沒想到這個時候陳鋒竟然還敢站出來。
徐家做的是正經(jīng)生意,可也不代表徐家沒有一點黑暗的手段。
事關(guān)徐珠兒,現(xiàn)在徐家已經(jīng)有不少人情緒失控,是很可能遷怒于陳鋒的。
這個陳鋒,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不等徐家人開口,韓墨身旁的那名年輕男子輕蔑的掃了陳鋒一眼。
這個人是韓墨的徒弟之一,名為馮宏宇。
他看向陳鋒冷聲道:“你算什么東西,我?guī)煾付贾尾涣说娜耍阍噦€屁。”
馮宏宇神色倨傲,言語之中滿是對陳鋒的不屑。
陳鋒看了對方一眼,“怎么,徐家的事情由你來做主嗎?”
“還是說,你怕我搶了韓先生的風(fēng)頭。”
陳鋒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徐千山盯著陳鋒怒道:“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