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霆天公司一行人下了房車來到距離港口最近的酒店,休整一日,補充補充生活所需,
明天就要乘郵輪出國前往A州,暈船藥之類的談不上,常用的物件兒至少得備齊。
男人們要買的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女生們帶薪旅游在外十多天,該補充的瓶瓶罐罐卻不少了,尤其臨時上車的唐嫣和她閨蜜,整天兒穿者浴袍或者野營的戰(zhàn)術(shù)求生套裝,自己也覺得不太雅致。
與此同時,由于叫做任命的金毛生病而耽擱尋父路程的董爽也正在趕往酒店,一輛敞篷跑車卻沒有敞篷,在高速公路上疾駛著,
“喂,爽兒啊,找到咱爸了嗎?”
“快到了,哥,啥事兒?。?rdquo;
“嗨,沒別的事兒,就想提醒提醒你,我那倆新車啊,你小心著開,不是爸從我這兒借走了買車的錢嗎,我這車呀是跟朋友貸款提的”
“我看你呀就是掉錢眼兒里了,一點都不關(guān)心咱爸會不會給咱找一個大幾歲的姐姐做后媽”
“姐姐,姐姐好呀!容易溝通,到時候更容易要錢......誒,喂,喂”
雖是兄妹倆,可董爽對董颯這個沒腦子的哥哥,從來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外邊兒下著暴雨,下了高速,董爽仍毫不避諱地開著跑車一路碾過水坑低洼,紅色的跑車車身覆上厚厚一層泥漿,她完全將董颯的囑咐拋在腦后,開進縣城,雨也停了,車上的泥漿都結(jié)成了泥痂。
一個懂車的胖子穿著被撐爆了的老舊白背心,站在路旁嘖嘖惋惜,“哎呀,這車多貴呀,女司機開啥車....”
正巧緩緩駛來的董爽把車停到了他的身旁,車窗降下,笑嘻嘻地盯著那胖子,“誒,胖子,花都酒店怎么走?”
見到車內(nèi)剛?cè)玖艘活^紫色短發(fā)的年輕女孩兒董爽,說話倒也不客氣,胖子不屑地笑著,誤以為她是那種女人,他打心眼里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種女人,因為他前妻就是,
“您開這么好的車,車里邊兒沒導航???”
見這胖子神情輕蔑,鬼精靈的董爽一挑眉,裝模做樣在車里摸了摸扶手箱,正好摸到一張五十和二十的紙鈔,
“您看這樣大哥,這車呀,我也剛開,不太懂,您告訴我花都酒店怎么走,我給您70塊的現(xiàn)金,等我聽明白了再轉(zhuǎn)您180塊錢,怎樣?”
聽到有錢胖子立馬變了臉,顧不得車上有泥漿,直接將左邊兒胳膊搭在了車門上,熱情詳盡地介紹抵達花都酒店的路線,可還沒等他介紹完呢,車窗邊緩緩升起,董爽在最后一刻將兩張紙鈔扔到了路旁的水洼之中。
“欸欸欸,你干嘛,小姑娘”
胖子來不及反應,麻利兒地彎腰去撿錢,董爽卻轟車離去,濺起泥水,噴的胖子一臉一身都是泥,胖子抹去一臉的泥漿和懵逼,撿起70塊,笑嘻嘻喃喃著,
“也不虧,不愿給那剩下的180也用不著這樣啊,180加70能有多少錢?”
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的紫發(fā)小妞打一開始就在嘲弄自己250,200加50好算,可70加180就比較難,一時把他給整蒙了。
小地方的四星級酒店,沒有太奢華,倒也算得上中規(guī)中矩,飾物干凈,結(jié)構(gòu)寬敞,燈光明亮,黑曜石所造的酒店前臺處,行政一部的李然部長和酒店前臺交涉著,拿過寄到酒店的各個員工護照以及楊楠、唐嫣和她閨蜜的護照。
李然正和前臺小妹閑聊著錢多辦事兒快,不想房車車隊環(huán)游南邊兒十多天,不僅員工的護照辦好了,連臨時上車的楊楠和唐嫣三人的都辦好了。
忽然一只玉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他吃痛討?zhàn)?,以為是自己和酒店小妹閑聊給方芳芳逮著了,不想轉(zhuǎn)身一看,竟是一頭紫色短發(fā)的董爽,他是公司里為數(shù)不多認識董霆天女兒董爽的人,
二人在某次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李然還把董爽當成了分公司的人,和她敬了不少酒,趁著酒勁兒教導她總公司制定的條條框框,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不要以為天高皇帝遠就能為所欲為,
后邊兒董霆天離宴時帶走了董爽,并叫她女兒,李然才明白過來,可董爽只是吐了吐舌頭,未告知董霆天自己的不敬抑或敬業(yè),自此他便對這造型百變的跳脫女孩兒印象極深。
“欸欸欸,疼疼疼,董大小姐,您來這兒干嘛”
“我來這兒防止我爸給我找后媽啊”
“瞧您這話說的,董老啊,他就不是那種人”
說著董爽就奪過了李然手里的護照,丟在地上翻找一通之后,挑出了董霆天和唐嫣的護照,
“說!這護照上的大匈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