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笑了笑沒說話。
回到正新街已經(jīng)是十二點,蘇元又親自把劉露送回了家,劉露抿著嘴唇,低聲說了一句“謝謝你”,蘇元聽而未聞,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家。
對于劉露他只不過是因為劉姨的關(guān)系,如果是上一輩子他可能會對劉露的感謝而感到開心,可現(xiàn)在的蘇元一心向道,根本就不想這些兒女私情,上一輩子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這輩子觸手可得卻反而不在乎了。
看著蘇元遠去的背影,劉露咬著嘴唇狠狠一跺腳:“哼,有什么了不起。”。
她自始至終也沒發(fā)現(xiàn)王煥在酒里下了藥,更不知道蘇元為什么一定要喝自己那杯酒,她對蘇元的感謝不過是因為后面蘇元幫大家解了圍。
但劉露如何知道蘇元這是還他們家的恩情,有些事如果不能敞開心扉,那便永遠只能是誤會。
…………
回到家的蘇元看見桌上留著一張紙條,那是胡秀娥留的,說知道他今天回來的晚,做了晚飯放在電飯煲里面,餓了自己吃。
蘇元微微一笑,心底說:“媽,我不會再讓你低人一等。”
第二天蘇元起來的時候胡秀娥沒在家,還是他自己開的門,而昨晚的何健正恭恭敬敬的等在門口,他從七點就開始等了。
被他自己打腫的臉一邊高一邊低,配合臉上的疤痕顯得既恐怖又搞笑,見他來了,蘇元去屋子里寫了一個方子,這個是他以前煉丹的簡化版。
地球上要找那些藥材根本不可能,只能找?guī)孜断嘟闹兴幋?,然后他再用五行訣中的火字訣便能煉制出低配版的雄心壯陽丹。
雖然功效不足正宗雄心壯陽丹的十分之一,但起碼也可以管三個月,對何健來說比給他幾個美女都好。
“你照這個方子去買,買了拿回來給我,三天之后再來取藥。”何健滿臉堆笑,蘇大師真是和藹可親,居然還幫自己治這難言之隱。
這些藥材即便是對身家?guī)浊f的何健來說也十分難搞,他開著車將整個江北都跑高了。
上午十一點多,胡秀娥回來了,臉上卻滿是焦急神色,在樓下看店的蘇元看了一眼胡秀娥的臉色,財帛宮晦暗,交友宮有巨門擎羊,母親這是因為錢財和別人吵架了?
“媽,你干嘛去了?”蘇元不動聲色的問。
胡秀娥不耐煩的說沒什么,我去做飯,你好好兒看店。
“媽,你別當我是小孩子,你肯定有事瞞著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去找舅舅他們借錢了?”蘇元心思急轉(zhuǎn),母親在這邊沒什么依靠,雖然她極不情愿去舅舅家,但唯一能借錢的地方也只有舅舅家。
畢竟比起劉阿姨他們這些街坊鄰居,舅舅與母親到底是血脈相連。
但蘇元知道盡管舅舅家很有錢,但是舅媽絕不會借錢給自己家。
上一世母親跪著找別人家借錢的情形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
蘇元上一世在26歲的時候被查出了胃癌,一年之內(nèi)花光了胡秀娥所有積蓄。
也正是因為如此,蘇元那時候為了不拖累母親便選擇了自殺,也才遇見了自己的恩師,不僅撿回一條命,更成了人人敬仰的長庚仙人。
“我……我……”胡秀娥跺了跺腳,這蘇元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早上的確去了自己兄弟家,胡廣田沒在家,胡秀娥放下了所有自尊找自己弟妹借五萬塊錢,沒想到她卻說:“我說大姐你與其說借,倒不如是讓我送你五萬,你們家拿什么還?”。
“指望你那入不敷出的便利店?還是指望整天不務(wù)正業(yè)的蘇元?大姐不是我說你,但凡是蘇元稍微有點出息,你們家也不是這樣。”
胡秀娥反駁道:“蘇元不過才22歲,我也不能指望他太多。”
為此胡秀娥還和自己弟妹爭吵了幾句,后面蘇元舅媽更是直接拿了一千塊錢給胡秀娥,并說不用她還,但借錢的事免談。
蘇元一看母親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卻不知道母親為何要找舅舅他們借錢,雖然這個便利店收入不高,但是還能勉強糊口,再說自己前些天不還給了一萬多給她嗎?
“媽,你找舅舅他們借錢是為什么?”
“唉,蘇元你就別管了。”胡秀娥還是不說,她還是把蘇元當孩子,但蘇元不可能就這么放棄不管。
“媽,不行,你告訴我你借錢到底是干什么?我前些天不是才給了你一萬嗎?我們家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錢?”蘇元語氣變得有些不快,但卻是故意讓胡秀娥生氣,因為只有這樣胡秀娥才會說實話。
果然,胡秀娥憋不住了,朝著蘇元吼道:“還不是因為你,你那天在你舅舅家打傷了人,現(xiàn)在人家要十萬賠償,不然他們不會放過你。”
說完,胡秀娥就后悔了,怎么能讓蘇元知道呢?
她也聽胡廣田提了一下那天的事,蘇元是因為陳文祥先動手并且罵人他才還手,但陳文祥不是那么好惹的,他如果只是個小混混胡廣田都可以搞定,但他背后的人可不簡單。
雖然那人的主要勢力是在鄂湖省,但在江北也沒幾個人敢惹。
胡廣田充其量只算的上有點小錢的包工頭,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和這樣的人叫板,他更不會為了蘇元他們家去得罪劉勇背后的勢力。
胡秀娥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也就是蘇元在湖心亭悟道的那三天,陳文祥找到了胡秀娥,他放出狠話:“想讓我放過你兒子也行,拿十萬塊錢,否則老子卸他一條腿!”。
胡秀娥并不知道蘇元現(xiàn)在早已是今非昔比,更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蘇元,所以這些天她都在四處借錢,沒想到終究還是紙包不住火。
蘇元聽完胡秀娥的話臉上泛起一絲殺氣,禍不及家人這是江湖規(guī)矩,陳文祥不自量力,那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蘇元,兒子,你快走吧!我們家沒這么多錢給他,那樣的人我們也惹不起。”看著面沉似水的蘇元,胡秀娥緊緊握住了他的雙臂,無論發(fā)生什么,她都不會讓蘇元受到傷害。
蘇元反手握住胡秀娥粗糙的雙手,笑著說:“媽你放心,這件事我能解決,你借了舅媽家多少錢?我十倍還給她!”。
胡秀娥還以為蘇元嚇傻了,有些著急的說:“蘇元你別逞強,陳文祥我們?nèi)遣黄?,他手底下的混混都有兩三百人,你舅媽給了我一千塊錢,我實在沒辦法才收下,我知道你討厭你舅媽,但這是你闖的禍,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保你平安?。?rdquo;。
蘇元眼角泛起了一絲淚光,心緒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這般悸動了?正想說什么,何健便提著一包藥材走了進來。
看見何健,蘇元冷笑一聲,來得正好。
“何總,你認識陳文祥嗎?”蘇元松開胡秀娥的手,何健點點頭說:“認識啊,城北區(qū)的混混頭子。”。
“那他背后的人你也認識?”聽完胡秀娥的話,蘇元對陳文祥絲毫不放在心上,不過他敢這么大的膽子再來惹自己,想必背后的人肯定大有來頭。
有必要的話,蘇元不惜連根拔起。
“嗨,不就是賀大牙嘛!咋了蘇大師,他們?nèi)堑侥懔耍?rdquo;何健看見蘇元臉色不對,他也是混社會的人,蘇元散發(fā)出的殺氣讓他有些不敢靠近。
蘇元拍拍何健的肩膀:“那你能約他們吃飯嗎?”。
何健吞了吞唾沫,臉色變得有些發(fā)白,心里暗罵:“賀大牙你特么惹到煞星了,老子看你怎么收場。”。
賀大牙本名賀寬,兩道門牙像兔子所以別人喊他賀大牙,為人奸猾狡詐,明面上是養(yǎng)兔子,背地里操控黑色生意。
“當然沒問題,蘇大師您只需要說個時間,我馬上去安排。”何健正愁自己沒表現(xiàn)機會,這機會不是來了嗎?只要討好這小子,他稍微能在老頭子面前美言幾句,那自己的靠山可就更硬了。
“明晚七點,你找一個飯店,找好之后給我說名字,我明晚要安排一個飯局。”蘇元眼里閃過一絲厲色,這些人恐怕得用點手段才能鎮(zhèn)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