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在胡秀娥的催促下慢騰騰的從店里走了出來,劉露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薄紗裙,微微張開的領(lǐng)口露出一抹白皙,臉上描眉畫眼,坐在跑車上還真像個富家公主。
而駕駛室上則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穿著一件Valentino(中文名華倫天奴)的針織衫,這是一家專門做奢侈品的店鋪,貌似一件T恤都要三四千。
蘇元看了這個帥氣的男人一眼,有點面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
“算了露露,讓他坐后面周曉輝的車吧,我們先過去。”男人掃視了蘇元一眼,眼里的嫌棄不言而喻,他是怕這樣的人弄臟了他的跑車。
劉露點點頭說好,并對蘇元說:“后面還有一輛車,你和他們一起過來。”
紅色野馬留下一個騷氣的背影,揚長而去,蘇元轉(zhuǎn)身想進屋,但是胡秀娥陰沉的面孔讓他不得不坐上了后面的大眾帕薩特。
而后面還有一輛奧迪q7,應該也是和他們一起去玩兒的。
上了車,前排坐著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兒,而后面則是一男一女,男的蘇元不認識,女的倒是認識:魏玲。
魏玲的打扮一向成熟美艷,一件黑色鏤空連衣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起來,鏤空的脖頸下若隱若現(xiàn)更添嫵媚。
大波浪頭發(fā)散落雙肩,要是一般的男人看著都要流口水。
她看見蘇元之后臉色微微一變,蘇元笑著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魏玲對上次蘇元在胡廣田家里的雷霆手段還歷歷在目,心里忐忑不安,畢竟上次嘲笑蘇元也有她一份兒功勞。
蘇元低聲說:“放心,我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結(jié)果這話也讓魏玲旁邊那個猥瑣男聽見了,眼睛一瞪,露出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孫子,說他么什么呢?”。
魏玲立刻火了,沖著猥瑣男吼道:“李俊關(guān)你屁事,閉嘴。”
李俊此人看起來非常猥瑣,戴著一個眼鏡,個子瘦下,下巴上還留著一撮小胡子,要不是他們家有兩個私人加油站,魏玲根本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魏玲架不住人家真金白銀的追求,只是勉強答應和李俊耍朋友,但卻連手都不讓他碰。
李俊覺得莫名其妙,魏玲居然為了這土鱉和自己大吵大鬧,這筆賬老子記下了,找機會收拾他一頓。
前面的周曉輝笑著說:“要不是劉露要求帶上他,王少肯定不會邀請他。”
副駕駛的女人說:“劉露也是沒有辦法啊,都是她媽媽安排的,也不知道她媽媽怎么想的,想讓這樣的屌絲和露露相處。”
“切!有王少追求劉露,其他人誰敢橫插一腳?”周曉輝不屑一顧,眼神輕蔑的掃過蘇元臉頰。
隨即將車里的DJ音樂調(diào)大音量,連街邊的死狗都震活了。
卻說剛從韓家出來的三個大師,各自松了一口氣,心里直呼太上老君顯靈了,還以為那個蘇大師必然不會這么善罷甘休,沒想到臨走之時韓家還給了他們一人一萬塊錢的辛苦費。
妙言說:“貧道這就要返回真武觀了,江北有這樣的大師在,貧道不會再踏進這里一步。”
王建國和周衛(wèi)平本就是兩個居無定所的流浪漢,學了一點皮毛出來混口飯吃,這一次在韓家丟了面皮,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道兄可是要回益州?我們正好無處可去,不如就一同前去吧!”
三人狼狽為奸……是結(jié)伴同行離開了江北市。
…………
劉露他們一行大概有十二三個人,先是去了一個地方吃了兩個小時的燒烤,快到九點的時候那個王少便打電話安排了一個帝皇包廂。
蘇元是著實不想去,但是母親大人有言在先,如果被她知道自己中途跑路可沒蘇元的好果子吃,蘇元倒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和母親做這些無謂的爭吵。
母親的壽元有限,過一天便少一天,自己在她的有生之年應當好好盡孝,而不是讓她生氣。
以蘇元剛剛達到筑基九重的觀人之術(shù)來看,劉露的夫妻宮紅鸞心動,但卻沒有太大的反應,這只能說明她有心儀的對象,但是廉貞這爛桃花卻暗地接近于她,這就是人為了。
有人想通過這種方式逼她就范。
雖然蘇元對她的印象不好,但是她媽媽劉阿姨對自家?guī)椭Υ蟮模匆娝麄児聝汗涯缚蓱z,從小到大給了他們家不少幫扶,比自己那個妻管嚴的舅舅要好得多。
況且兩家人都挨得近,如果劉露出了什么事,自己回去也不好交待。
那個王少桃花星泛濫,絕不是個鐘情的主兒,所以蘇元只得免費當一次護花使者。
“真麻煩。”蘇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有好多正事要辦,卻把大好時間浪費在這些雜事上。
王少如同眾星捧月一樣走在最前面,氣場兩米八,看誰都像看癟三,到了新華ktv經(jīng)理更是親自迎接,直接帶去三樓的帝皇包廂。
蘇元也從這些人的吹捧中大概搞清了王少爺?shù)募沂溃赣H從政,父親經(jīng)商,家里資產(chǎn)保守估計應該也在五千萬往上。
雖然在江北的富豪里面不算很有錢,但是地位也算得上舉足輕重。
他是這里的???,別說總經(jīng)理了,就算是老板也得給他幾分面子。
先是點了一大堆果盤,又點了一些小吃,桌子上放不下就放在小推車上,然后就是紅酒、雞尾酒,各種各樣的酒往包間里送。
原來燈紅酒綠是這樣,實在話,蘇元從來沒來過這么高端的地方,但他覺得并不好玩,可能是一心慕道吧!
王少爺拿著話筒又蹦又跳:“盡管吃盡管喝,今天哥哥請客!”。
猥瑣男和周曉輝像兩只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嘴里抽著煙,其他人也都高呼:“王少牛逼!”,“王少闊氣!”、“沒人能和王少比。”。
就連他們?nèi)齻€女孩兒眼里也全是崇拜,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那個……那個劉露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讓他別客氣?。∷隙]來過這樣的地方,能吃多少吃多少,要是喝不慣人頭馬、軒尼詩這些,就讓服務員拿兩瓶雪碧或者啤酒,只是這邊沒有燒餅饅頭這些。”
“哈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只有魏玲繃著臉笑不出來,她又看見蘇元嘴角掛上了淡淡的笑容,她可是知道這清秀的少年有多猛。
這些人是有意拿蘇元開心,沒錢就是這么被人看不起,上一世的蘇元不知道遭受了多少這種白眼。
劉露倒還真是聽話,走到蘇元旁邊低聲說:“你要不要喝點東西,這些酒沒喝慣確實不好喝。”。
蘇元搖了搖頭,劉露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心里也是看不起蘇元:“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這一瓶酒你一個月工資都買不起。”
魏玲挪了挪身子朝蘇元靠了過來,蘇元回頭冷冷看了她一眼,魏玲趕緊解釋:“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想說如果王少爺?shù)葧阂鍪裁?,你最好不要插手,他不是胡天那種富二代能比的。”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蘇元挑了挑眉,難不成王少爺想在ktv里作奸犯科?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魏玲坐直了身子,王少爺鬼哭狼嚎的聲音停了下來,接著又換了一首粵語歌,蹩腳發(fā)音真是難聽至極,周曉輝幾人像是發(fā)羊癲瘋一樣跟著瘋狂搖擺。
蘇元干脆閉上了眼睛,不想看這些忸怩作態(tài)的丑陋男女。
大概持續(xù)了一個小時,王少爺唱累了,又讓眾人坐在正中的大沙發(fā)上,并讓周曉輝叫醒閉目打坐的蘇元:“嘿,醒醒,你特么來ktv睡覺我倒是第一次見,你坐那邊兒去,我們要玩游戲了。”
蘇元點點頭,坐到了旁邊,他的目的只是看著劉露,只要這王少爺不觸碰自己的地線自己也不會做什么。
而他們要玩的游戲很簡單,就是擲骰子,輸了喝酒,只不過骰子被做了手腳而已,李俊和周曉輝很識相的在一旁陪王少爺演戲,而和周曉輝一起的那個妹子也想加入游戲,卻被周曉輝拉住了。
其他人都在一旁看好戲,王少這種伎倆也不是第一次了。
劉露絲毫不覺得這幾人是聯(lián)合騙她,一連喝了五六杯酒,臉上出現(xiàn)了微醺的紅色,醉態(tài)可人。
王少爺沖著周曉輝和李俊點頭,兩人一人擋住蘇元他們的視線,一人擋住劉露的視線,往劉露的酒里放了一顆春藥。
另外幾人則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各自假裝沒看見,王少想干什么他們都清楚。
“露露,你又輸了!喝吧!”王少爺嘴角泛起了笑容,這一杯下去,仍你是什么貞潔烈女都得乖乖爬上我的床。
劉露氣呼呼的說:“哼,喝就喝,有什么大不了,我還沒從喝醉過。”
“住手……這杯酒我來喝。”蘇元的聲音傳入在場的每個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