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呢?”蘇元將五千塊錢扔在了茶幾上。
胡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真沒想到自己這窮表哥能拿出五千塊錢,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了蘇元,雖然他們的家境都算不錯,但是現(xiàn)在大家都用電子支付了,哪個土老帽還會隨身攜帶五千現(xiàn)金啊。當(dāng)大家看到蘇元拿出來的現(xiàn)金,多少還是有些詫異的!
胡天數(shù)了數(shù)桌上的錢,一共六千,便冷笑兩聲:“表哥,你這錢不你偷的吧?”
他實(shí)在太清楚蘇元的家底了,他沒上班,家里的開支全靠大姑那個便利店,每月都要省著花才夠開支,絕對沒有存款。
“是你爸給的,不過現(xiàn)在就是我的了。”蘇元也不隱瞞事實(shí),這錢嚴(yán)格來說是自己賺的,胡廣田用六千塊錢換了一個消息。
“呵呵……”胡天冷笑兩聲:“沒想到還真是偷的我爸的。”
眾人七嘴八舌,言語極盡奚落,蘇元毫不在意,只是笑吟吟的說:“這錢是不是我偷的,你可以去問舅舅,打賭我贏了,不過她真的給我提鞋都不夠格。”
說完,蘇元輕蔑的掃了一眼小麗,這種貨色頂多算得上不難看,自己縱橫風(fēng)墨大陸什么樣的美女沒見過,豈會對這種女人動心?
小麗聽見蘇元不屑一顧的話語,頓時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兩座山峰晃個不停,她怒氣沖沖的說:“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長得不好看?老娘還看不上你這個沒錢沒勢的土包子呢!”
另外幾個男孩兒也都站起身來,小麗算是一輛公交車,雖然票價便宜,但也不能讓別人欺負(fù)啊。
“姓蘇的,你特么最好跪下道歉,否則有你好看。”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陳文祥,他怒發(fā)沖冠地站到了蘇元面前。
另外三個男孩都是胡天的同學(xué),此時此刻都將蘇元圍了起來,而胡天不僅沒有替蘇元解圍,反而去將門關(guān)了起來。
也只有那個叫冉玉潔的妹子悄悄起身去了樓下。
“道歉?”蘇元冷哼一聲,我堂堂長庚仙人需要和你們幾個土雞瓦狗道歉?蘇元眼神冷冽掃視了眾人一眼,眾人被他的眼神掃過,渾身如同澆了一盆涼水,心底沒來由的泛起一陣寒意。
陳文祥此時已顧不得害怕,小麗今晚答應(yīng)了和自己共度良宵,要是被這小子嚇到那可就丟人了。
“草泥馬,死到臨頭還裝逼!”陳文祥大怒,照著蘇元腦袋就是一拳,這家伙常年好勇斗狠雖然沒什么功夫,但拳頭還算硬。
蘇元自問自己的性格還算溫和,一般也不愿與人起沖突,可今天是這些毛孩子欺人太甚,也不必留什么情面,抬腿一腳就將陳文祥踢飛了出去。
術(shù)士難道就不會拳腳功夫?
陳文祥倒飛出去,“嘭”的一聲砸壞了玻璃茶幾,眾人目瞪口呆,他們甚至沒看清陳文祥是怎么飛出去的。
陳文祥從地上爬起來大吼一聲:“都特么一起上!我看他有多厲害。”
其他人紛紛從地上拿起了酒瓶,正準(zhǔn)備一擁而上,門卻被推開了,一聲“住手!”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胡天,你小子就是這么對你表哥的?”胡廣田冷冷開了一眼房里的情況,他又不瞎,一眼便看得出是這些人欺負(fù)蘇元一個。
“爸……我……”胡天也是一愣,爸爸什么時候這么看重這個沒用的表哥了?
“滾下去,老子一會兒再收拾你!”胡廣田罵了一句,接著便拍拍蘇元的肩膀:“小元趕緊下去。”
蘇元下樓后看見了坐在上席的中年人,蘇元一看就知道他疾厄?qū)m有火星為禍,必定是上火之類的疾病,再加上這人嘴角有火氣上騰,那就肯定是口腔潰瘍了。
不過口腔潰瘍只不過是表象,不然怎么可能會找過那么多名醫(yī)都沒治好他的疾病,這病雖然不大,但是生活中諸多不便,很難受。
蘇元倒是覺得可以試試以水克火的方法診治,但他是術(shù)士,術(shù)士知道陰陽五行,更何況他以前煉丹也必須得分辨每一味藥材的屬性。
正好自己的身上帶了一顆清心丹,這種在他看來低等級低屬性的丹藥,哪怕是對舅舅胡廣田來說都是千金難求的丹藥,蘇元就這么大方的遞給了胡廣田。
胡廣田遲疑了下。
蘇元將手中的丹藥縮了回來說:“舅舅,你要是能跟冉總合作,這次能賺2000萬吧?”
胡廣田聽罷,也就不管了,伸過手去將蘇元手里的丹藥接了過來。
那胡廣田將丹藥拿過去,低聲在冉總旁邊耳語了幾句,冉總將清心丹就這么吞了下去,不出兩分鐘便感覺不疼了。
胡廣田喜上眉梢,暗地里沖蘇元豎起大拇指,不過他卻不知道這清心丹只能緩解一時,冉總長期受這病痛折磨,都沒有根治過,他便問胡廣田這藥是哪里來的。
胡廣田不敢隱瞞,指了指坐在沙發(fā)上的蘇元。
冉總起身走到蘇元跟前:“你是胡總的外甥?這藥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這藥能不能把我這老毛病醫(yī)斷根?”
蘇元搖搖頭說不能,胡廣田嚇了一跳,這小子果然是拿我開涮,肯定是報復(fù)他舅媽平日里對他們家沒有好臉色。
冉總皺了皺眉,胡廣田趕緊低聲對蘇元說:“小元,你可不要開玩笑,你知道冉總是干嘛的嗎?我這次的競標(biāo)全靠他!”。
“舅舅你不要急,這件事我會幫你搞定。”蘇元一幅淡定的模樣,頓了頓蘇元又說:“不過舅舅我想請你幫個忙,幫忙把樓上的貴客都叫下來。”,貴客兩字咬的極重。
胡廣田心頭一緊,他清楚剛才二樓發(fā)生了什么,性格一向懦弱的蘇元怎么像變了個人一樣,居然不肯就這么算了。
這時候旁邊的冉總有些不樂意了:“我說胡總,你們倆到底在說什么,蘇元是吧?我這老毛病你到底能不能根治?”。
胡廣田被逼到了絕路,只好拍拍蘇元的肩膀說:“蘇元,冉總?cè)萃心懔耍胰ソo你把樓上的人都叫下來。”,胡廣田不愿得罪陳文祥,因為這個家伙不是混混兒這么簡單,他背后還有大人物撐腰。
飯桌上的人都齊刷刷的朝這邊看了過來,他們都算是有點(diǎn)兒小錢的土老板,心里自然不明白冉總為什么要和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嘀咕。
“冉總你放心,你這病不是大問題,你明天來永華超市找我,我會給你一張藥方,然后你只要按照我說的辦,保你恢復(fù)如常。”
冉總剛想說什么,就見二樓的樓梯間下來一群年輕人,蘇元掃視了這些小屁孩一樣,不想和他們計較什么,但這陳文祥出口成臟、口吐芬芳,自己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母親是他最重要的人。
蘇元一步一步走到陳文祥面前,和他一起的小年輕都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蘇元笑了笑,快如閃電的出手,甩手賞了陳文祥幾個耳光,冷冷道:“我教教你什么是教養(yǎng)!”
寂靜的大廳沒人做聲,誰也沒想到蘇元敢直接動手,所有人是又驚又怕,先前侮辱他的人都暗暗祈禱蘇元不要找自己的麻煩。
遠(yuǎn)處的胡天心想“這窩囊廢表哥居然敢打陳文祥,我靠,我是眼睛花了嗎?”。
冉總皺了皺眉,這小孩的殺伐果斷不像他這個年齡該有的,胡廣田更是暗暗叫苦,陳文祥就連他也不敢隨便得罪,蘇元怎么這么沖動。
陳文祥嘴角溢血、臉上是清晰的手指印,他目眥欲裂的瞪著蘇元,仿佛要把蘇元生吞活剝一樣,但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不能沖動,否則還會遭受更大的侮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十天半月。
看著眾人錯雜驚愕的面孔,蘇元冷冷丟下一句話:“記住,我叫蘇元,不是你們隨便踐踏的人。”
說罷,他便去后院找胡秀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