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沒有想到,洛生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主動將這件事挑開,一時間,秦家人的臉色,都是有些難看。
尤其是秦然,更是如芒在背,下方那一道道或驚愕、或指責(zé)的目光,令她臉頰滾燙,無地自容。
不過事已至此,縱然她心中有千般滋味,此刻也無法言說,只能將這場武繼續(xù)比下去。
她抽出長劍,使出一招‘寒梅初綻’,這正是秦家鎮(zhèn)家戰(zhàn)技,靈級中品劍法,‘寒梅劍法’中的其中一招,使用時如梅花綻放,雪里透紅,平靜唯美的外表下殺機暗伏。
“二姐怎么這么快就把這招使出來了?這才半個月不見,那洛生怎么變得這么厲害了?!”臺下有秦家子弟皺眉。
洛生神色淡然,盯著那如白虹一般襲來的劍氣,掌指中凝聚靈氣,隨后,猛地朝前一指點出,一聲巨響過后,那道鋒利無匹的劍氣立時爆碎在空中,化成一片光雨。
而洛生的指力仿佛依舊殘存,殺向秦然,后者目光一變,舉劍格擋,只聽叮的一聲,長劍應(yīng)聲而斷,斷刃掉落在地,而秦然握劍的那只手,也是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了起來。
這一結(jié)果,讓所有人盡皆失色。
尤其是秦義,更是雙目圓瞪,不由自主踏前一步,震驚無比的盯著比武臺上的兩人。
“好啊!我洛家的后代,就是不同凡響!”觀眾席上,洛山雙拳緊握,激動道。
一旁的洛母,喜極而泣。
如果說之前那一拳,有著秦然輕敵的緣故在內(nèi),那么這一招,可就是真正的各拼實力了,那洛生竟然能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對戰(zhàn)手持利劍的秦然,并且占得如此巨大的上風(fēng),他的真實實力,究竟在什么境界?!
“不可能……你難道突破到了靈海境?!不然怎么會這么強?!”
秦然兩只手臂麻木,顫動不止,一時間竟是有些抬不起來,她望著不遠(yuǎn)處那神色淡漠的身影,又驚又怒的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凝視著洛生,等待著他的答案。
包括那貴賓席位上的黃袍老者,眼神同樣是直勾勾的盯著臺上的洛生,期待著他的回答。
洛生話語平靜:“即使同為九重元輪境,要打敗你,幾個回合已經(jīng)足矣。”
“狂妄!”
聽到洛生的話,秦然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她銀牙緊咬,手中長劍奮力向前劈去,已用上了寒梅劍法中殺傷性最強的劍招,目的就是直取洛生的性命。
見她出手如此狠毒,洛生不禁目光一寒,他腦海中融合了這具軀體本來的記憶,因為那小子的癡情,導(dǎo)致他對于秦然實是有些莫名情緒,但此刻,全都化作了烏有。
“自尋死路。”
洛生的話語冰冷到了極點,四字一出口,就連圍觀的人內(nèi)心都是不由自主的一寒,隨即神色驚駭,仿佛是在面對一尊不可褻瀆的神靈。
圍觀的人都心中發(fā)寒,更別說直面洛生的秦然,聽到他冰冷無情的聲音,那帶著無窮殺意和怒氣,并且已經(jīng)刺出的劍,竟是有了一種想要硬生生拽回來的沖動!
“蛟象崩天指!”
靈氣匯集于右手指尖,洛生面沉如水,不急不緩的朝前一指點出,他的動作看似平靜緩慢,但實則已經(jīng)動了真力。
一力降十會,蛟象崩天指和寒梅劍法本是同一級別的戰(zhàn)技,但前者以強大的力量取勝,而后者則多以技巧和殺招占優(yōu),針鋒相對之下,自然是無法與其抗衡。
更何況,秦然本身也絕非洛生之?dāng)场?/p>
這般硬碰硬的結(jié)果,便是秦然整個人如同一團(tuán)柳絮般橫飛出了比武臺,她刺出的劍芒被蛟象崩天指崩碎后,其剩余的力量,全部硬生生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若不是她穿著一件珍貴的護(hù)身內(nèi)甲,這一指絕對可以將她的身軀徹底洞穿,饒是如此,秦然也落了個重傷的下場,跌落在比武臺下,徹底昏迷了過去。
洛生適時收手,并未追擊。
因為,他還要應(yīng)付其他的事情。
“敢傷我女兒,我要你的命!”
臺下,秦義看著重傷不起的秦然,一腔怒火早已被點燃,他血紅著雙目,一步便躍上了比武臺,凝指成掌,狠狠一掌向洛生的頭顱拍去。
這一掌實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又是由秦義在憤怒至極時發(fā)出,若是真的落下來,洛生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余地。
他微微皺眉,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的確還不可能跟秦義這種強者抗衡,因此他果斷的選擇躲避。
“無恥之徒!”
所幸早在秦然摔落下比武臺的時候,客座上的洛山就已經(jīng)時刻在防備著秦義,見他真的沖上比武臺,他一個閃身便也同樣出現(xiàn)在臺上,凝聚靈氣,與憤怒的秦義對了一擊。
“鏘。”
一股磅礴的余波以二人為中心向四周擴(kuò)散,堅固的比武臺瞬間被摧毀,二人皆是渾身一震,各自退后了兩步。
洛生被戰(zhàn)斗的余波掃中,渾身氣血也是一陣劇烈的翻滾,蹬蹬蹬朝后急退了七八步,方才穩(wěn)立下來。
“這股力量,應(yīng)該達(dá)到了玄位境。”
通過這兩人對的一擊,洛生在心中暗暗估計出了他們的修為境界。
玄位境,是靈海境之上的修為境界,這個境界在赤云城已經(jīng)是一方強者,放眼整個城市,達(dá)到玄位境的修士都不會有多少。
“洛兒,你沒事吧?!”洛山轉(zhuǎn)頭,有些緊張的看著洛生。
洛生搖了搖頭:“沒事。”
聞言,洛山才重新看向秦義,憤怒中充斥著嘲諷,道:“想不到兩個小輩的交戰(zhàn),秦家家主竟然會不顧身份下殺手,秦義,你他媽的還真是不把你的那張臉當(dāng)臉看了?。?!”
秦義胸中的憤怒,比起洛山只高不低,他憤恨無比的盯著后方的洛生,吼道:“誰知道這小子使了什么妖法,不然憑他怎么可能打敗我女兒?!我今天非要他償命!”
“償命?”洛山冷笑,隨即看了一眼臺下的秦然,道:“你再不去救你女兒,她可就真沒命了。”
聽到這句話,秦義猛地神色一變,這才連忙跳下比武臺,去查看秦然的傷勢。
走到洛生跟前,洛山輕輕給了他一拳,道:“你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是她先想要我的命。”
洛山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環(huán)顧四周,秦家的那些高手們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的各個地方,如房頂,門口處形成了一個堅固的包圍圈,防止二人走脫。
他忌憚的看了一眼那正在俯身查看秦然傷勢的黃袍老者,低聲道:“今天這情況,要脫身可不容易啊。”
洛生不置可否,他的目光也同樣落到了那黃袍老者的身上,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他心中隱約有一種感覺,今天這件事將如何收場,恐怕這黃袍老者的態(tài)度,將會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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