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晉陽這番話,等于是把謝安以及高祥建筑公司的生殺大權(quán),交給陳風來決定了。
陳風看了看老婆林思盈,她神情淡定,一副全憑老公做主的意思。
再一眼那個滿臉憤憤的鄧菊梅,瞧她那樣子,被謝安兇得不敢吭聲,卻恨不得上前咬死陳風這個看門狗。
陳風心下一動,這兩口子今晚把他羞辱得夠嗆,尤其是那個鄧菊梅,就差沒站在頭頂上撒尿了。
不給點教訓,往后很難收斂。
陳風牽著林思盈起身,走到蔡晉陽跟前。
“蔡經(jīng)理,這是你們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就不參與了。不過舊城區(qū)的改造,關(guān)乎數(shù)十萬居民的安居樂業(yè),我覺得你們一定要慎重選擇合作伙伴,免得到時候出問題,會連累你們輝煌集團的聲譽。”
陳風也不明說要怎么處置這個謝安,只是把問題的嚴重性給蔡晉陽攤開了講。
至于怎么做,就全看蔡晉陽了。
雖說蔡晉陽這人有點拿著雞毛當令箭,好狐假虎威??伤麑x煌那是一百個衷心。
瞧他自己堂堂江輝煌身邊的得力干將,身家怎么也得幾千萬,可親戚也只是買一輛打折寶馬。
這些年也算是鞠躬盡瘁。
蔡晉陽眼珠子一亮,頓時明白該怎么做了。
而謝安兩口子也不是傻子,一聽陳風這話,其中的厲害成分也是聽出來了。
謝安在改造項目中,有沒有吃、拿、卡、要,他心里是十分有數(shù)的。
當即兩條腿一軟,跪在地上險些昏死過去。
“老公,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鄧菊梅那小身板壓根扶不住謝安魁梧的身軀,緊張兮兮地摟著。
謝安卻是沒給她好臉色,要不是這個臭婆娘,哪里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陳風牽著喜形于色的林思盈走到那輛豪華寶馬跟前,愛不釋手地撫摸著。
“何經(jīng)理,這車我們現(xiàn)在能開走嗎?”
“能能能,先生您隨意。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直接送到您家門口。”
本來是還有一些手續(xù)要辦理的,而且臨時車牌也沒那么快下來。
但是何經(jīng)理從謝安和蔡晉陽的言談舉止中,已經(jīng)知道這個陳風擁有巨大的能量,不是自己的惹得起的。
趕緊破例一次,馬上就能開走。
“送到家門口倒是不必了,你讓人把車挪到外邊路邊,我車技不好,省得把你們大廳玻璃給撞爛了。”
“呵呵呵,先生說笑了,能被你撞爛是本店的福分。”何經(jīng)理是個極盡圓滑的生意人,說說笑笑的,趕緊讓一個工作人員把車開出去。
一想到馬上就能開著豪車回家,林思盈對陳風的好感瞬間爆炸,趁著四下沒人,趕緊一口親上去,那鮮艷的口紅印格外顯眼。
“謝謝老公的周年禮物。”
陳風抿一抿嘴,有些靦腆地笑了。
“陳先生…….留步!”
兩口子剛走出這家4S店,蔡晉陽就快步追了上來。
“蔡經(jīng)理,還有事兒?”
“呃……”蔡經(jīng)理看了一眼林思盈,大概是有秘事相談。
林思盈很有眼力勁,當下說道:“老公,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車。”
“好!”
見林思盈走開了,蔡晉陽把陳風請到一邊。
“陳先生可知道,江老板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
陳風其實已經(jīng)有預感,那天從半山別墅回家之后,打電話給江輝煌,電話一直沒有接通。
后面便把這事兒給忘了。
“出什么事兒了?”
蔡晉陽那尖臉猴腮表情一轉(zhuǎn),像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雷斌差點讓人給殺了,現(xiàn)在重傷在醫(yī)院監(jiān)護室,還能不能醒過來,目前還不知道。”
陳風也是微微一震。
雷斌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雖然和他一比,有不小的差距。可雷斌在地下黑拳館磨練出來的那股狠勁和殺性,絕對是一流的身手。
能夠重傷雷斌的人,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蔡晉陽看到了陳風的反應,重重嘆了口氣,雙手不自然地拽了拽領(lǐng)帶。
“江老板最近都在處理這個事情,雷斌跟了他很多年,感情相當深厚。所以到時候,勢必請陳先生出手援助。”
陳風沉思片刻,眼下自己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而最頭疼的,當然是滅門仇家,秦家,還有燕京三大家族。
不過江輝煌這人仗義疏財,也對林家有不小的恩情,陳風能幫則幫了。
“對方是什么人?以江老板和輝煌集團的名頭,難道還有人敢造次?”
輝煌集團也是海城市排名前三的地產(chǎn)大鱷,而江輝煌本人也是一方霸主,勢力遍布海城及臨近省市,黑、白兩道的關(guān)系都十分強硬。
不應該呀!
蔡晉陽哪里不明白陳風的疑惑,哪怕是他,聽到雷斌被重傷的消息,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次的對頭,讓江老板頭疼不已,我跟著他那么些年了,大小戰(zhàn)役不下數(shù)十場??蓮膩頉]見江老板如此大動干戈。”
蔡晉陽微微湊到陳風耳邊:“我聽說,江老板還秘密托人,找來袁武義幫忙。”
陳風雙目一沉。
袁武義,海城市武術(shù)界的泰山北斗,實力如何不知道,有吹捧的成分,可名頭倒是響亮得很。
聽完蔡晉陽的話,陳風心下有了打算。
“蔡經(jīng)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江老板的事情,我一定鼎力相助。”
蔡晉陽聽到陳風的許諾,心頭舒坦不少。
“那我這就跟給江老板回復,事情緊迫,明天我就讓人開車來接你到輝煌集團。”
“明天?”這么急促,看來事情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陳風點點頭:“明天就明天,我等你。”
“好!”
路邊的寶馬車內(nèi),林思盈已經(jīng)坐在副駕駛席上了,見陳風和蔡晉陽兩人表情都頗為凝重,心下有些不安。
等到陳風上車之后,林思盈摸著陳風的手背,一股溫暖傳來。
“那個蔡經(jīng)理,找你什么事兒?”
陳風想著這事兒怎么跟她說,揶揄片刻,笑了笑。
“還是江老板腿的事情,準備進入第二階段的治療了,所以比較慎重。”
林思盈點點頭,一臉擔憂地看著陳風。
“需不需要去省醫(yī)那邊請些專家來協(xié)助你那個朋友,咱們現(xiàn)在手里還有些錢,江老板的病情可不能馬虎。”
陳風明白老婆的擔心,拍拍她光滑細膩的手背:“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先回家吧!”
陳風憑借自己的能力買一輛車送給林思盈,也算是報答老丈人把女兒托付給他的恩情了。
一腳油門下去,轟!
竄出去十幾米遠,嚇得林思盈臉都青了。
回到家里已經(jīng)很晚了,基本上都睡著了,兩人輕手輕腳地回家開始洗漱。
等陳風洗完澡出來之后,林思盈好有的沒刷手機,而是早早的貓在被窩里,被子微微擋住半張小臉,露出兩只美眸,表情略顯羞澀。
陳風吹完頭發(fā)之后,也沒多留意林思盈的細微舉動,有時候他比較一根筋,直接就躺下睡覺了。
他是那種典型的黏床死,倒頭就呼嚕大睡。
關(guān)燈,床上。
一只手自然地貼在陳風結(jié)實的胸、膛,指尖越發(fā)滾燙,徐徐下移。
陳風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呼吸急促,滾燙的氣息從鼻孔冒出,下意識地摁住林思盈的嫩手。
停住了!
漆黑的房間只有窗簾縫隙漏進來一點微光,忽明忽暗地照在陳風的臉上。
林思盈的膽子突然大了起來,小手從陳風的掌中掙脫出來。
她知道陳風是有感覺的。
是不是因為太害羞?
陳風結(jié)婚前也沒談過女朋友,對于這方面應該半點經(jīng)驗也沒有。
可誰知道陳風反應激烈,像是泥土里打轉(zhuǎn)的泥鰍,翻身擺脫了林思盈貼上來的柔軟身軀。
他失措地看著林思盈,目光中充滿著抱歉:“對不起思盈,我……今晚不在狀態(tài)……改天吧,好嗎?”
林思盈火熱的心,頓時像是被澆了一盆冰水,嗞的一聲,都涼了。
陳風的拒絕讓她顏面無存,一個女人最丟臉的時刻莫過于此。
不過林思盈還是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
她背過身去,整個人躲進被窩里。
“沒事兒,慢慢找感覺吧,我們是夫妻,遲早是要做的,不是嗎?”
陳風抿抿嘴,默不作聲。心里那股對林思盈的愧疚溢涌而出。
他其實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現(xiàn)在是修煉的關(guān)鍵時期,陳風也是最近才意識到,如果保持童子凈身,內(nèi)心純潔,心無旁騖,對于修為的精進大有裨益。
陳風目前的修為只能算是登堂入室,體內(nèi)靈力微末,不足以抗衡倪家。眼下如果破了童子身,恐怕要報仇,就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所以眼下只能委屈林思盈了。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早晨,林宏天還沒亮就出去小公園遛鳥了,回來的時候嘴里念叨著。
“這樓下停了一輛寶馬,還是全新的,連牌都沒上呢,咱們這棟樓誰這么闊氣?”
樓上樓下都知根知底,也沒見哪個是隱形富豪啊。
“管他是誰的,反正不是咱們家的。興許是哪個人家里來親戚了。”
劉敏儀在廚房里炒雞蛋,嘴里碎碎念個不停。
“豪車是別人家的,好女婿也是別人家的,自己家的女婿這么窩囊呢!盡管別人的閑事了。”
“陳風,吃飯了……你個窩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