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上,一個狼狽的身影在路燈下行走,他拖著一條行動不便的腿在昏暗路燈下招手打車。
那是祁星河。
在被按在舞臺中間跪了兩個小時之后,他好不容易捂著臉逃了出來,卻被人拖到小巷就一頓暴打。
他的嘴角和臉上都留著干枯血跡,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好的地方。
“我一定要狠狠的讓周乘安付出代價!”
他在大馬路上招手,不一會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坐在里面的司機對他的滿身傷痕漠不關心,只是點頭示意他上車。
他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身上的財物和手機在小巷中被那群人拿走,看天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錯過了這輛車,也不知道下一輛什么時候才會來,他除了上車別無選擇。
他身上的疼痛需要立刻得到治療,他報了醫(yī)院的名字。
那司機開了一段路程之后,好似才注意到了祁星河身上的傷,詢問道:“先生,您這是?”
“好好開你的車,不要多問!”祁星河怒斥司機,用顫抖的手指捂著自己的嘴巴惡狠狠的說著。
“居然,居然有人敢這樣對我!我要把那間酒吧給砸了!我要讓周乘安得到教訓!”
突然行駛之中的車子突然猛的一個急剎車,讓祁星河整個摔倒在后座上間隙之中!
祁星河痛苦的爬了起來,看著前面道路空無一人。
“你怎么開車的!”
祁星河捂著自己的嘴巴脫口大罵。
連坐一個小小的出租車都這么倒霉,自己以前哪里需要做什么出租車,去到任何地方都是專車接送。
卻沒想到那個司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叫祁星河?”
出租車司機通過后視鏡看著爬起來的祁星河,眼神帶著一絲玩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祁星河一愣連忙發(fā)問。
“那就對了!”
祁星河甚至車窗鏡看向司機咧起的詭異嘴角。
“讓我下車,我要下車!”祁星河察覺到不對勁瘋狂的拍打著車門,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打不開。
“等一下,你是誰!要干什么!”
……
“劉詩雨!不好了!”
劉詩雨和周成擁抱在一起的溫馨時刻并沒有能夠持續(xù)多久,隨著劉詩云的聲音在外邊傳來,人未到聲先到,啪地一下推開了房間大門。
劉詩雨一聽到有人來了,也顧不得其他的連忙松開自己的雙手,捂著自己微微發(fā)紅的臉站起來跑去了廁所之中的洗漱臺去。
而周乘安則是站在原地感受著自己手上的余溫,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香味,嘴角揚起弧度。
兩人之間難得有了不錯的進展。
突然覺得,祁星河回來也不是一件壞事。
劉詩云剛一進門就看到周乘安在劉詩雨的房間之中。
“你!大清早來這里干什么!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劉詩云手抓著門把手,臉上的妝容為了遮蓋昨天的一巴掌明顯比之前更加濃郁了。
她驚訝的看到周乘安站在房間中央,還沒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有見到周乘安的襯衫之上有一處明顯的濕潤的地方。
她現(xiàn)在有些害怕周乘安。
她昨天其實聽到了全部的過程,劉慶華說的那些話她也記在了心中,現(xiàn)在面對周乘安十分的不自然。
“我給你姐送早餐,不小心打翻水弄濕了。”
周乘安拿起干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劉詩雨走出來一看周乘安在哪里擦著衣服,讓她臉頰又是一紅。
自己居然把眼淚弄在周乘安身上!
劉詩雨跟劉詩云打了聲招呼后,匆匆去自己衣柜之中翻箱倒柜還真就拿出來了一件沒有拆過的白襯衫。
劉詩雨紅著眼睛鼻子的把衣服遞給周乘安,眼神有些不敢看他,但是還是為了不讓劉詩云察覺出什么故作鎮(zhèn)定的看著周乘安說:“我這里干好有可以換的衣服,你去廁所換了吧,不然像什么樣。”
周乘安咧嘴一笑,“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的。”
劉詩雨臉頰通紅,看著周乘安油嘴滑舌的模樣,沒好氣的說:“你,把衣服脫下來拿去給吳媽洗了。”
周乘安嘴角揚起微笑,看著明顯心情好了不少的劉詩雨。
“不用洗,我留著。”
劉詩雨一聽臉頰更紅,哼的一聲不去理他,“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你們還在說什么啊!”
劉詩云急了,這兩人在這里說什么呢?
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她著急的拉著劉詩雨的手問道:“不是,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祁星河帶著祁家的人打上門來了!”
劉詩雨一聽一愣,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沒有去找他算他給自己下藥的事情就不錯了,現(xiàn)在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劉詩云一看劉詩雨不在頻道上,又指著周乘安說:“還點名了說要你們兩個出去給他賠禮道歉!爺爺和明鑫正在客廳穩(wěn)主他們啊!”
“祁星河?他來這里干什么!”劉詩雨聲音之中哪怕掩蓋的再好也出現(xiàn)了無法克制的怒氣和怨恨在其中。
俗話說,有多愛一個人,分手之后就有多恨一個人。
雖然兩人沒有在交往中但是劉詩雨三年都沒能放下的人,心中原本對他的愛有多深可想而知。
周乘安也意識到了這樣點,手一伸抓起了劉詩雨的小手用力握了握。
劉詩雨微微一愣看向周乘安也沒掙扎,算是默許了。
“我哪里知道啊!你昨天不是去跟他喝酒去了嗎?你不知道難道……”
劉詩云說著看到周乘安和劉詩雨的小動作止住了自己的話,她害怕在說下去讓周乘安想起是自己安排人去阻撓他的。
劉詩云一看心中嘀咕,果然自己猜的沒錯,昨天晚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周乘安和劉詩雨的關系居然變的這么親密了。
“祁家?”
周乘安好奇的問了一句,在這座城市之中劉家也算是大戶人家,沒怕過誰?
“祁家很厲害嗎?沒聽過。”
劉詩雨一聽就要開口解釋,她現(xiàn)在作為公司的總經(jīng)理對這些可能的潛在客戶還是多有了解的,更別說是祁星河的家族,但還沒等她說話,劉詩云就搶先急躁的說:“周乘安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祁家是燕都叫的出名號的存在,比我們劉家還要厲害幾個檔次??!”
劉詩云是真的急了,這祁家居然上門說來討要一個說法。
自己在客廳外面聽到后連忙跑過來,就是想知道倒是是怎么回事,聽里面明明昨天態(tài)度大改變的劉慶華居然又來了個翻天大轉彎。
辱罵怒斥這周乘安,這次居然還連帶著劉詩雨也一起罵在其中。
說是要祁星河一個交代。
劉詩云將自己聽到的一些東西都說給兩人聽,聽完之后劉詩雨有些不確定對周乘安問了一句,“乘安,昨天你是不是對祁星河做了什么。”
“她對你耍那手段,我讓人教訓了一下他。”
周乘安滿臉不在乎,他脫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結實而又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讓劉詩雨和劉詩云兩人臉頰一紅。
周乘安身材這么好?那就是公狗腰?
劉詩云搖搖腦袋咬著嘴唇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這時害羞的劉詩雨眼神看向另一邊就看到自己丟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在不停閃爍著信息的光芒。
劉詩雨拿起來一看就看到無數(shù)的紅點和數(shù)不盡的人發(fā)消息給她。
她隨便打開一個一看。
“太可怕了!”
“我快吐了!”
“自作孽不可活??!”
“這不是xxx酒吧嗎,那人看著眼熟啊,誰認一下到底是誰?”
“這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這人是廢了啊!”
“等等這不是幾年沒見的祁星河嗎?”
“這個人是祁星河?”
“真的是我們的祁大班長啊!這是怎么了?”
“我不敢打開視頻,誰來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
劉詩雨快速的瀏覽著信息,她看著這些觸目驚心的消息心臟加快了跳動。
但是不知道為何居然有了一絲痛快的感覺。
等一個視頻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個人雙手雙腳被捆住雙膝下跪在舞池之中的舞臺上,全部的燈光照亮了他的身影。
那是祁星河,那背景一看就是櫻合酒吧。
“這是你動手的!”
劉詩雨還沒說話,劉詩云一臉不敢相信的對剛換好衣服出來的周乘安說,她的臉上充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看到了劉詩雨手機上祁星河的慘狀,用觸目驚心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周乘安聞聞自己身上衣服的味道跟劉詩雨的味道很相似,他很開心。
劉詩雨被他的小動作弄的臉紅不已。
“我不知道,可能是手下干的。”
周乘安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劉詩云楞楞的看著兩人,突然發(fā)飆大叫了一聲,“瘋了!瘋了!周乘安你害死我劉家了!”
劉詩雨也同樣滿臉憂愁但是周乘安周乘安卻滿不在乎,他認真的看著劉詩雨說道:“企圖傷害劉詩雨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你!”
劉詩云不氣的說不話來。
劉詩雨一聽雖然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但是心中卻生出了一絲甜蜜,周乘安居然愿意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但那可是燕都的祁家!
劉詩雨輕咬貝齒,決定和周乘安一起面對,“走,我們一起下去看看。”
周乘安點了點頭。
……
“劉慶華!”一個中年男子狠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怒吼著坐在主位上的劉慶華。
“你是什么意思!人呢?你看到我兒子這幅慘狀了沒有!”
“你劉家的廢物贅婿居然敢把我祁家的人打成這幅模樣!”
“你是看不起我祁遠上,還是覺得你劉家已經(jīng)大到可以順便欺負我祁家了嗎!”
劉慶華賠笑著說道:“你消消氣!我這就叫人去他們叫過來當面弄清楚!劉家對祁家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友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