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師,每日只行一卦,靈驗無比,據(jù)說卦誤率,低于千分之一!
甚至電視臺也進(jìn)行過專訪,現(xiàn)場驗證鄒大師的能為,結(jié)果準(zhǔn)得令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都驚掉了下巴。
一般人,根本得不到他為之卜卦算命的機會。
可以說,是真正的算命大師!
多少高官豪富,用盡方法,只求一卦。
甚至海外,都有不少人,想得到請他為自己算命的機會。
真正的名場四海,天下聞名!
這種真真正正的名氣,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才成就的。
絕非曾大師這種偏居一地、靠關(guān)系罩護才能維持下去的騙子,可以相比。
想不到,王縱竟然和他有關(guān)系!
一時之間,孫瓊激動起來。
卻聽王縱接著道:“當(dāng)然,和我沒關(guān)系。”
孫瓊表情瞬間一僵。
隨即大怒道:“臭小子你耍老娘!”
歐韻也有點哭笑不得。
王縱擺擺手:“干媽別急,雖然我不認(rèn)識這位大師,但是,濟河的洪大師,靈桓的喬大師,寶甸的封大師……”
孫瓊沒好氣地道:“你也全不認(rèn)識,是吧?臭小子,你少給老娘插科打諢!”
王縱搖搖頭:“不不不,這幾位我全認(rèn)識,他們?nèi)?,都是我學(xué)習(xí)算命之術(shù)的恩師,有深厚的師徒之誼!”
歐韻和孫瓊同時一震。
這三位即使不如鄒大師,也遠(yuǎn)遠(yuǎn)比曾大師這種人名氣大!
可以說,是這一行的泰山北斗,遠(yuǎn)近聞名!
王縱竟然是他們的弟子?!
尤其是孫瓊,情緒一下又激動起來:“王縱,你什么時候拜入他們師門的?怎么干媽都不知道?”
聲音一下客氣起來,還帶上了一點尊重。
王縱若無其事地道:“正式的拜師倒沒有,不過當(dāng)初買他們出的算命書進(jìn)行自學(xué),我可花了上百塊,怎么著也得算個函授弟子吧……”
呼!
孫瓊一個沙發(fā)墊子扔了過去!
這小混蛋,又耍她!
×××
隴陽市西區(qū),一家酒吧內(nèi)。
晚上十點,胡則坐在酒吧辦公室內(nèi)的沙發(fā)上,惡狠狠地道:“這口氣,你可一定要幫我!”
對面坐著的奉爺眼睛眨也不眨地在胡則身旁的盧夢身上逡巡,看得后者心里直發(fā)麻。
“胡,你找我?guī)兔?,就找對人了?rdquo;奉爺眼睛半刻不離盧夢,隨口應(yīng)了一句。
“那小子,還有那丫頭,一想到他們,我就氣得腦仁兒疼!不好好出口氣,我覺都睡不著!”胡則臉海中閃過王縱和于靈的模樣,恨得牙癢癢。
這輩子,他都沒這么丟臉過!
“教訓(xùn)人嘛,小意思。憑咱們的交情,這個忙,我怎也要幫你。”奉爺終于第一次把目光挪開,看向胡則,“胡,你這妹子,蠻標(biāo)致的嘛。”
“嘿,她叫盧夢。”胡則哪會不明白這老相識的心思,“回頭事成了好說。但現(xiàn)在,你可得好好幫幫我!”
盧夢表情不自然起來。
但也只能接受。
從當(dāng)初她為了試鏡機會,委身胡則時起,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為了未來和發(fā)展,什么事情,都可能會去做。
“行,要收拾誰?”奉爺精神一振。
胡則把手機拿出來,將自己偷偷拍下的照片,展示給奉爺看。
看到屏幕上王縱和于靈的剎那,奉爺一愣。
旋即一拍大腿:“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胡則一愣:“啥?”
奉爺笑容轉(zhuǎn)陰:“我找了他們多少天,連兄弟都弄丟一個,終于叫我找著他們了!胡,這倆包在我身上!”
之前黃豐說已經(jīng)跟上了那丫頭,結(jié)果后來再聯(lián)系不上,奉爺正為這事煩心。
萬想不到,胡則要對付的兩人,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兩個!
×××
幾天后,于靈終于開始正式的拍攝。
這不是她第一次參與影視劇的拍攝,但以前都是以群演身份,這次卻是一個幾乎能稱得上配角的角色。
那完全就是檔次的跨越!
緊張的她,不知道NG了多少回,但每一次,嚴(yán)厲到連主演都罵的謝導(dǎo)演,卻對她十分溫柔。
于靈一腦袋的懵逼,但也能猜得到,多半是沖著王縱的面子。
王縱每天都會抽點時間去片場那看她,鞏固一下漸漸開始熟悉起來的關(guān)系。
要詢問當(dāng)年的事,必然要將關(guān)系拉到一定程度。
他可以開門見山,揭疤般直接把令她終身殘疾的事情問出來,用點手段,甚至逼迫她。
但問出來的東西是否是真,無法保證。
另一方面,他也沒法那樣對于靈。
可以說,于靈是因為他而殘疾,他不可能那么殘忍地對待她。
同時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于靈的閨蜜楊瑤。
這女孩早上起不來,中、下午一定在。
每次見到王縱時,都非常熱情。
這天傍晚,于靈拉上楊瑤叫上王縱,準(zhǔn)備出去吃飯,說是要借這機會向他道謝。
結(jié)果到了火鍋店,于靈接到劇組的電話,不得不回去,加拍一場夜戲。
火鍋店大廳一角,剩王縱和楊瑤兩人。
楊瑤非常熱情,涮肉倒飲料,夾菜端盤子,搞得就像是她欠了王縱個大人情似的。
吃到一半,楊瑤忽然試探了一句:“王縱,你有女朋友了嗎?”
王縱隨口道:“沒有。”
楊瑤點頭道:“我猜也是,你們這些富二代,哪可能那么早結(jié)婚,肯定是要玩夠玩累了才結(jié),對吧?”
王縱奇道:“你從哪個角度覺得我是富二代?”
楊瑤嘻嘻一笑:“別騙我啦!這事雖然沒幾個人知道,但可瞞不過我。我早打聽到,你這次能幫上于靈的忙,就是因為‘你朋友’是這電影的投資方!”
王縱登時反應(yīng)過來。
這女孩在片場那,跟工作人員搞得非常熟絡(luò),她性格又熱情活潑,人雖然不算美女,也是越看越耐看的類型,可以說除了導(dǎo)演外,其他人對她都相當(dāng)有好感。
估計,就是借這機會,打聽來的。
“這只是‘我朋友’投資,又不是我。”王縱翻了記白眼。
“你朋友能投資電影,他的朋友,也就是你,不可能家里一窮二白,絕對也是有錢人!”楊瑤自信地道。
“行吧,你說是就是。”王縱無所謂地道。
“我有個問題蠻好奇的,你們這些富二代,真的快樂嗎?”楊瑤撐著下巴,定神看著他,目光大膽熱切,“不會精神上很空虛吧?”
王縱想了想,把筷子放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然后才看向她,說道:“你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吧。”
楊瑤吃驚地道:“原來你這么敏銳。”
王縱嘆道:“這些天,你左一個右一個地試探我,傻子也知道你什么意思。”
楊瑤一震道:“什么!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王縱正色道:“我可在此向你保證,我對于靈,絕對沒有惡意!當(dāng)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但這是我真心話。”
楊瑤一呆,表情古怪起來:“誰說我想問的是這個啦!”
這下輪到王縱一呆:“不是這個,那是什么?”
楊瑤頰上飛起兩朵紅暈,罕見地露出少女嬌羞神情,有點局促不安地低下頭:“我就是想問問,我……我能不能做你女朋友……”
王縱一怔,旋即失聲道:“什么!”
楊瑤露出熱切的神情:“我一直向往富家少奶奶不需要自己努力的富貴生活!有不用擔(dān)心余額、可以隨便刷的銀行卡,在網(wǎng)站上想買的東西從不放購物車而是直接購買,買了不喜歡就直接扔,天天換奢侈品一年都不帶重樣的……王縱,你給我吧!我不會為這罵你只懂金錢,只會欣然接受!”
王縱一臉黑線地看著她:“不是,你可以向往,但我為什么必須要給你?”
楊瑤眨眨眼:“沒必須,我就是試一試,萬一你真是已經(jīng)玩夠,想找個平凡乖巧溫柔體貼的人結(jié)婚,我不是賺了嗎?”
王縱呆看著她。
楊瑤是不是太過直接奔放了點……
楊瑤看他神情,失望地道:“那就是沒戲了?你果然始終只是喜歡于靈,畢竟她比我漂亮多啦!”
王縱突然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還是在試探我?”
楊瑤嬉皮笑臉的神情一下消失。
她默然片刻,道:“我要確定,你不是在欺騙于靈。”
王縱錯愕道:“什么?”
楊瑤眸中閃過一抹傷痛:“她曾經(jīng)被人欺騙過,換來的,是終身的殘疾!”
王縱微微一震,沉聲道:“她被誰騙了?”
這個問題,他是準(zhǔn)備在和于靈熟悉之后,再行探問。
但沒想到,機會來得這么快!
楊瑤和她關(guān)于非同一般,說不定,知道內(nèi)幕!
楊瑤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靈靈六年前,被人騙去一家賓館。當(dāng)時她想為自己掙取讀書的學(xué)費,有人說要買她的東西,哪知道……”
后面的事,她不說,王縱也知道。
哪知道去了之后,被陳任直接捅傷,差點身亡。
然后被拿來陷害他王縱!
王縱再難壓下心中的急切,追問道:“到底是誰騙了她?”
楊瑤突然一顫,眼神古怪起來。
王縱立時察覺有異,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只得硬著頭皮問道;“怎么了?”
楊瑤頓了半晌,才道:“正常情況下,任何人聽到這些,不是該先問起,當(dāng)年在賓館發(fā)生了什么嗎?但你卻一直在問,是誰騙了她。”
王縱一震。
楊瑤越說越急:“這說明,你早就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王縱,你到底什么人!為什么假裝不認(rèn)識于靈,跑來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