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告訴他們這一切是個套,可無奈嘴巴出不了聲,而且最讓我郁悶的是林子被派往外地,管不了我的事,如果等林子回來,那我肯定被這幫二逼二百五定罪了,到時候那子彈穿過我腦袋,我就真他媽冤死了。
一想到這,我悔得腸子都快青了。
我唐川自認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缺德事,怎么老天爺要照死里玩我,從小沒爹沒娘也就罷了,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卻被誣陷,行,這下咱都忍了,可這次真他媽過分了,我好端端地在自個的鋪子里做生意,這倒霉事又砸我頭上,敢情老子上輩子炸了天宮不成?
正郁悶著,巡邏車駛進了大門。
而在大門口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而這個身影看到我,立馬跑了過來,可被身邊的巡捕攔住了。
“唐哥?”
“……”
我特么開不了口。
六子以為我被人威脅了,頓時掄起拳頭揍了那巡捕,我看到這小子不要命了,趕緊上前攔住他,在他手心寫了一句話,看懂了這句話,他這才停下手:“他下手了?”
“……”
我點了點頭。
那巡捕見六子停了下來,立馬踹了他一腳,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土,拿出一副銬子將六子也拷了,一起扭送到里面,因為我是嫌疑犯人,他們將我和六子關在拘留室,六子的手銬被解開,他看了看外面的巡捕,然后問我事情的經(jīng)過。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搖了搖頭。
那個癟犢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數(shù),老子這嘴都現(xiàn)在還開不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咽口唾沫也不行,嗓子和氣管仿佛被人堵住一般,死活出不了氣。
“唐哥,我對不住您!”
六子忽然雙膝跪在我面前。
我趕緊將他扶起來,問他怎么一回事,六子愧疚地看著我,最后將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而我聽到他說的這件事,氣得要抽他,這小子把我平日里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了,竟然自己去沾那缺德事了,怪不得那癟犢子會找上我,原來是六子這小王八蛋招的。
“唐哥,現(xiàn)在怎么辦?”
我瞪了一眼六子,你他媽還有臉問我,老子要知道怎么辦還用得著在這待著,再說了,那癟犢子將殺人證據(jù)都偽造齊全了,我這就算要辯解,也沒有人相信。
哎!
我唐川光明磊落二十七年,竟然在這節(jié)骨眼上栽了跟頭,而且還是被人下了陰陽套,看來老道說的沒錯,這二十七就是一道坎,一旦過了這個界點,那我就真他娘的有血光之災。
六子撓了撓頭,說他可以去找林隊。
林子這個時候也趕不回來。
正愁該怎么辦時。
忽然拘留室的門被打開,那個老蕭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巡捕,他們將我?guī)У搅藢徲嵤议_始審問,我在紙上寫我是冤枉的,可老蕭不相信,而且拿了一堆證據(jù)扔在我面前,我一個勁地寫我是冤枉的,可他們誰也不相信,唯獨那個年輕巡捕持懷疑態(tài)度。
“我沒有殺人。”
“那個人根本沒死,他是假的。”
“我不知道你們信不信,那個人是自己拿了自己的腦袋,而且他不是人,是地府逃出來的陰人……”
我一個勁在紙上寫。
年輕巡捕看了我一眼,仔細想了想,這才開口問道:“陰人?唐川,你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你所說的是真的,再說了,這世上根本不存在鬼魂,你與其編造這些毫無說服力的故事,還不如提供點人證,這樣也許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
“我說的是真的。”
“抱歉,我?guī)筒涣四恪?rdquo;
年輕巡捕見我寫不出人證,嘆了一口氣,然后搖頭出了審訊室,之后我被押回了拘留室,幾個小時后六子被釋放了,我讓他去看著店,畢竟店里還有幾件寶貝。
六子說他會想辦法。
我對他笑了笑,心里滿是絕望。
因為證據(jù)確鑿,老蕭將我關進了五十一號監(jiān)獄,在這之后六子來看過我一次,說他已經(jīng)打電話給林子,而林子說他會盡快回來,我告訴六子,讓他去找找權叔,說說我現(xiàn)在的處境,如果可以的話,讓他老人家來一趟,如果不能,那以后就替我守著那間鋪子。
也許我就是這倒霉命,這稀里糊涂就被人算計了,倘若這到了地府,見了閻王爺,我得好好訴訴苦,讓閻王爺給我找個好一點的投胎人家,要不然我跟他沒完。
六子走后。
我就能開口說話了。
典獄長拿著鑰匙過來,我趴在窗子上給他說我要找老蕭,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去打電話,沒一會兒,老蕭火急火燎過來,他一見我,頓時嘆了一口氣。
“有事?”
“那個小巡捕呢?”
老蕭看了我一眼,開口:“小張回去了。”
“你給我找找小張,就說我有事要找他,再說了我這樣也不能怎么著你們,你也不用這么防著我,況且這事呢還沒有定,我有權利為自己上訴……”
“你還上訴?”
一旁坐著的光頭則看著我譏諷道:“如果你這樣的都能上訴,那老子也能上訴再說了,再說這殺了人就得殺人償命,你就算是大爺,也得陪人家一條命!”
一聽這話。
我頓時被挑起了火,一把揪住光頭的衣領,怒道:“老子和你不一樣,老子是冤枉的,冤枉的,懂不懂,你他媽再瞎逼逼,信不信老子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啊……”
“你……你別亂來……”
“唐川,放手!”
老蕭沉著臉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老蕭,這才松開手。
老蕭見我松了手,便開口說道:“之前我誤解了你,對不住,而且方才林隊打電話過來,讓說明了你的情況,所以我大概能斷定你是冤枉的,不過話說回來了,你這事比較棘手,就算林隊回來也難辦,況且證據(jù)比較確鑿,要想上訴成功,除非有人證。”
“……”
我沒有說話。
老蕭又說了幾句,便安慰我:“你放心,這件事我先幫你辦著。”
“多謝!”
我道而一聲謝。
老蕭盯著我看了一會,便出去了。
看到老蕭走后,我這才靠在墻邊,光頭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被我一嚇頓時不敢造次,我見這孫子長了記性,便沒有理會他,而典獄長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看到光頭一臉慘白,以為出什么事了,那虎眼在我這邊掃來掃去,我低著頭,沒搭理典獄長。
“衣服怎么回事?”
典獄長詢問地看向光頭。
光頭被我厲眼威脅,結結巴巴道:“沒……沒什么,剛才我老毛病犯了,他問我藥在哪,我給他指了指衣服兜,他給我掏藥弄成這樣的。”
“真沒什么?”
“真沒事。”
光頭硬擠出笑容。
典獄長在我面前晃蕩了一下,然后環(huán)視了周圍,發(fā)現(xiàn)沒什么異常,這才松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安分點,老蕭點了點頭說知道,聽到這話,典獄長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反應挺快。”
我喘了一口氣開口道。
光頭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討好地看向我:“唐爺,你這事有些懸乎,它就算是上訴了,那成功的幾率也不大,況且證據(jù)人證都有,你請了律師也無法為你翻案啊……”
“人證?”
什么時候冒出來個人證。
光頭見我態(tài)度和緩,這才放下心:“我聽外面的人說,下午的時候有一個是叫唐邕的,這個人說他看到了你殺人,而且他還有手機視頻,如果不是這視頻,你這件事也不會這么快定罪,如果你要翻案,那就得證明唐邕手里的視頻是假的,除此之外,你根本沒有第二個辦法。”
“這個人證是假的。”
“什么意思?”
聽到這話,光頭有些懵逼?!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