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張靜俏臉瞬間如晚霞般鮮紅,她的感覺更加清晰,自小她的身體就異常敏感。
“額……對不起的人應(yīng)該是我,你那里沒撞壞吧。”蒼術(shù)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剛才真是尷尬極了,到現(xiàn)在鼻尖還有絲絲的幽香。
這句話一問,張靜的耳朵尖都紅了,慌慌張張的回答:“沒……沒有,很舒服……不!不是很舒服……哎呀,總之沒有事。”
李剛看著尷尬的兩人互相道歉,覺得有趣極了,對蒼術(shù)求救的目光視而不見,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蒼術(shù)在心里暗罵李剛,沒想到這小子還喜歡看熱鬧,沒看到自己正尷尬著么,還不來救場?
這時,蒼術(shù)的手機響了起來。
蒼術(shù)長舒一口氣,謝謝老天爺,不管打電話的是誰,這情他一定記下了。
“表弟,你在哪?我已經(jīng)回南郊了。”劉新偉弱弱的說道。
蒼術(shù)親切的回答:“原來是表哥啊,今天玩得開心嘛?一定很累了吧,你就在門口等著吧,我一會過去。”
劉新偉緊張的雙手捧著電話,總有覺得蒼術(shù)笑里藏刀,這語氣不對啊,太不正常了!表弟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了?是不是那個姓馮的公子哥告狀了?
他越想越不踏實,連忙回答:“別,表弟你就在原地等著,我去接你。”
“那好吧,我在商業(yè)街這邊,你過來吧。”蒼術(shù)說道。
掛斷電話后,蒼術(shù)對張靜說:“我表哥來接我了,店面的事情你們就不要在意了,你們好好干,這條商業(yè)街以后絕對是安城最繁華的地方。”
張靜一直低著小腦袋,用蚊子般的聲音嗯了一聲。
蒼術(shù)帶著李剛逃命似的離開了拉面館,李剛一直嘲笑他膽小。
李剛碰了碰蒼術(shù),小聲的問道:“怎么樣,剛才什么感覺?”
“軟……呸!我不知道!”蒼術(shù)沒好氣的回答道。
“我看張靜這女孩挺不錯的,長得也很好看在安城排得上號,有沒有意向?我看只要你一句話,她絕對乖乖從了你。”李剛笑道。
張靜長得是很漂亮,但她是唐勇的女友,蒼術(shù)現(xiàn)在想盡一切辦法遠離和唐家有關(guān)的一切,他才不想和張靜扯上什么關(guān)系呢。
蒼術(sh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也太不仗義了,沒看我剛才尷尬的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嗎?你也不……”
話還沒說完,蒼術(shù)的臉色瞬間變的陰沉。
因為他看到劉新偉正緩緩開著車往這邊走,車右側(cè)那道猙獰的傷疤離著老遠都能看到。
蒼術(shù)臉色陰沉原因有二:一是因為車子被劃傷,二是因為原主人李剛也在這里,人家把車送給自己,沒出一天就成了這樣,有點太不尊重別人的禮物了。
見到劉新偉后,蒼術(shù)問道:“怎么回事?出車禍了?”
劉新偉弱弱的說:“和別人的車蹭了一下。”
“蹭一下能蹭成這樣?說實話!”蒼術(shù)提高了音量。
劉新偉說:“不是我開的車,是我朋友唐勇說女友碰到了麻煩想開車去裝逼,結(jié)果在路上他和別人飆車,沒控制住就撞上了。”
唐勇?蒼術(shù)愣了,表哥怎么和他扯在一起了。
現(xiàn)在想起來,張靜之前給唐勇打過電話,那小子信誓旦旦的說要過來,結(jié)果放了張靜的鴿子,原來是出車禍了。
李剛皺著眉頭圍著車轉(zhuǎn)了一圈說:“問題不大,別這么生氣,就是右側(cè)劃傷有點嚴重,花個十多萬就能修好,要不我再給你換一輛車?”
“十多萬??!”劉新偉驚叫出聲,他還估么著用個兩萬塊錢就能修好呢,這下跟唐勇要少了。
蒼術(shù)笑了笑說:“不用了李哥,我對車沒那么多講究,我回去找個店修一下就行。”
“成,反正你現(xiàn)在也不差的錢,以后有需要就打電話,我還得趕回去把今天你說的事情跟我爸商量一下,就不打擾你了。”李剛看到他們兄弟二人有話要說,識趣的離開了。
蒼術(shù)點點頭:“好,以后有時間再約。”
李剛離開后,蒼術(shù)看著車子嘆了口氣,再看看一臉小心翼翼的表哥,不由的搖搖頭。
“表哥,回家吧。”蒼術(shù)上了車。
劉新偉本來想坐副駕駛,想了想坐在了后面。
“表弟,修這車真要花這么多錢啊,剛才那人是不是瞎說的。”劉新偉小心翼翼的說道。
蒼術(shù)說:“李哥說的話假不了,他比我們都懂。”
劉新偉一聽,連忙說:“表弟,這車不是我開的,錢是不是應(yīng)該找唐勇要?”
蒼術(shù)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緊張的劉新偉,毫無情感的說:“放心吧,這錢不用你掏,我自己修就成。”
算了吧,這錢要也要不來,更何況剛才接電話的時候都說了,欠這通電話一個人情,就當是還人情了吧。
“謝謝表弟,還是表弟對家人好。”劉新偉用盡畢生的功力拍著蒼術(shù)的馬屁。
一個小時后,蒼術(shù)便回到了自家磚瓦房門口。
還沒進門就聽到屋子里吵吵嚷嚷的。
大姨跟姨夫沒咽下這口氣,又來鬧了。
“我是你姐!咱爸咱媽死后是我照顧你長大的,怎么?現(xiàn)在有錢了,就不打算還這個恩情?你良心上過得去嗎?”大姨破鴨嗓般的叫罵聲傳的整條街都能聽到。
蒼母哭哭啼啼的說:“大姐,你說話要憑良心,咱爸咱媽走的時候我已經(jīng)嫁給老蒼好多年了,你什么時候照顧過我?你這分明就是訛錢啊。”
大姨夫突然吼道:“好!咱就不說誰照顧的你,就單說說爸媽遺產(chǎn)的分配!我跟你姐分到手只有幾千塊,你們呢!爸媽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你們!是不是你們從中作梗,在爸媽耳邊吹了什么風!”
蒼術(shù)在院墻外面聽得清清楚楚,他冷冷的瞥了劉新偉一眼,劉新偉打了寒顫露出一絲苦笑。
蒼術(shù)幽聲道:“表哥,一會管好你爸媽!”
“放心吧,我會帶著我爸媽離開的。”劉新偉賠笑說。
‘砰!’
蒼術(shù)一腳踹開大門,指著大姨夫說:“你還有臉要姥姥跟姥爺?shù)倪z產(chǎn)?當初是誰霸占了姥爺?shù)淖嬲钦l半夜將兩位七旬老人攆到了大街上不管不問?”
“你們能想象嗎,臘月的天,夜里零下十幾度!姥姥姥爺裹著一條被單就這么一步一步來到我家!他們連敲門的力氣都沒有!如果不是院子里的狗一直叫,那天晚上恐怕姥姥,姥爺就凍死了!”
“靠!你們竟然還有臉說遺產(chǎn)?如果不是當年姥爺叮囑我們家和萬事興,你他媽的還能進我家門?滾!你們趕緊給我滾!”
蒼術(shù)的大吼揭開了過去的往事,蒼母已經(jīng)泣不成聲,蒼父也在強忍著淚水。
劉新偉聽到后也驚呆了,那時候他光顧著玩對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關(guān)心,沒想到姥姥,姥爺竟然是被趕出家門的。
大姨對過去的事情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反而對著蒼術(shù)罵道:“大人說話有你什么事!沒點教養(yǎng),你就是這么對大姨講話的?吆,有錢了,連長輩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一家子有錢就變壞的東西。”
大姨很狡詐,對往事的種種只字不提,用批判蒼術(shù)來轉(zhuǎn)移話題,老人的事情始終是他們理虧。
蒼術(shù)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怒吼道:“錢!錢!錢!你們想錢想瘋了是不是!好,你們做人連這點底線都沒有,那我也不用給你們留底線了,今天劉新偉開著我的車出門了你們都知道吧。”
大姨雙手環(huán)抱,將頭一扭哼道:“知道,怎么了?你們家連借車這種小事都要算賬?”
“呵呵,的確是要算賬。”蒼術(shù)走到大門外面說:“你們出來好好看看劉新偉做的事!”